小破孩朝林子外一指，白術(shù)和龍川順勢看去，頓時大吃一驚。
他們穿越的這片林子，并不算大，走到中間的時候，河邊的景象便能看真切。不過，剛才，他們清楚地記得，河邊可是什么東西都沒有啊，但現(xiàn)在，河邊居然有五六條黑影上下竄動，好像還在打斗呢。
白術(shù)和龍川都不用再問，傻子也能看出來，剛才之所以沒有看到前面景象，并非是幻覺或是疏忽，而是那個九星飛神陣的緣故。
“這個陣法這么厲害嗎？”雖然是疑問句，白術(shù)的內(nèi)心卻是震驚的，她也見過布陣，不過能讓自己毫無察覺，感受不到絲毫的靈力波動，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厲害什么啊，其實這個陣法很簡單，但因為術(shù)法流傳至今，遺失太多，人們對此沒有感覺罷了，要是擱以前，這最多算是個小把戲。”小破孩說道。
“小把戲？小把戲你怎么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白術(shù)懟道，她感到震撼，可小破孩卻不以為然，這不是說自己本事不夠嗎。她現(xiàn)在卻是大不如前了，可不服輸?shù)膭胚�在呢。
小破孩訕訕一笑：“姐姐別生氣，這個陣法在古代確實就是一個小把戲，不信你回去問問哥哥。但到了當(dāng)今，還能繼承，就不能說是小把戲了。術(shù)法沒落，不單是這些陣法，還有我們所修行的道法。以我現(xiàn)在的水平，擱以前，也就是一個小學(xué)生水平。大家都退步了，所以我一下也沒發(fā)覺。”
當(dāng)然，小破孩這番話是為了哄白術(shù)自謙之說，他沒有立即發(fā)現(xiàn)，只是因為剛才吃飯被龍川拉著喝了點酒，是以精神有一點點松散，沒有留意。
龍川可不像白術(shù)，他是第一次見識到陣法的神奇，當(dāng)下問道：“小師父，如果這個陣法不破，那咱們會怎么樣？”
“就在這個樹林里繞圈，但你眼前看到的場景，會很真實，比如你想去河邊，那你就會去到那里，如果你認(rèn)為自己玩了水，照樣能體會到冰冷的感覺。”小破孩解釋道。
“哎呀行了，有話回頭說吧，前面那些人到底在干什么，好像打得還很兇，咱們用不用過去看看？”白術(shù)一直盯著河邊，出言提醒道。
被她這么一說，小破孩和龍川馬上回過神來。
很明顯，九星飛神陣是對面那些人布的，他們布這個陣，顯然是不想讓人看到他們所做的事，可他們要做什么呢？這個問題，同時出現(xiàn)在三個人腦海里。
“不對，怎么有鬼氣？”小破孩定睛看了一下，驚呼道。
三個人慢慢走近一些，終于看清楚了正在發(fā)生的事。或者說，只有小破孩看清楚了正在發(fā)生的事。因為，在白術(shù)和龍川眼里，只能看到五個穿著道袍的人，手里各提著一把木劍，圍著一個點，在揮舞，可除了他們五個，什么東西都沒有。
但在小破孩眼里就是另一番景象了，那五個人，以其中一個年齡較大的人為中心，組成了一個常見的降魔劍陣，而在劍陣中央，一只被團團黑氣包裹只露出兩只藍(lán)幽幽眼睛的厲鬼，正與他們對戰(zhàn)。而且，那只厲鬼鬼氣之洶涌，他也是第一次見。就算他與那只厲鬼相隔幾十米，依然能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寒意。那并不是真正的寒意，白術(shù)和龍川就感受不到，只有魂魄極其強大的人才能感覺到。
“果然有水鬼，而且這只水鬼，真的很厲害！”小破孩低聲叫道，神情也隨之嚴(yán)肅無比。
“什么，你是說那五個人是在抓鬼？”白術(shù)驚訝道。
小破孩又看了看說：“不是五個，而是七個，有兩個已經(jīng)被打趴下了。對，就是七個，看來他們原先用的是七星劍陣，后來被打壞兩個，只能用一般的降魔劍陣防守抵抗了，好厲害的水鬼啊！”
白術(shù)和龍川趕緊仔細(xì)看去，果然，在河岸下，還躺著兩個人，剛才由于光線的問題，沒有留意到。
“怎么辦？幫不幫？”龍川摩拳擦掌地說。
“幫什么幫，咱們又不了解情況，你知道誰對誰錯啊？”白術(shù)馬上回道，不過，她可不是想說鬼就是好的，她只是聽小破孩說那只鬼很厲害，生怕這倆人一沖動跑出去，被人家打出個好歹，回去可就沒辦法交代了。女人的愛，都是自私的。
“當(dāng)然鬼是壞的，人是好的了，我看啊，河里淹死的那三個人，就是這只水鬼給害的。”龍川不滿道。
“鬼鬼鬼，你連個鬼毛都看不見，就算你要打，怎么打，打的著人家嗎？”白術(shù)也毫不退讓。
“你們別吵了”小破孩低吼了一句把倆人喝住，又接著說：“我明白了他們?yōu)槭裁匆季判秋w神陣了，他們知道水里有東西，這是集合了人過來降妖除魔的。他們害怕有人誤闖進來，受到波及，并不是要害誰，仁義啊，義士啊！”
“怎么，真要幫？”白術(shù)略帶擔(dān)憂地說。
“為何不幫，那只厲鬼十分了得，我平生第一次見，別看他們?nèi)硕啵瑩尾涣硕嗑谩Ｌ煜碌篱T，本就是一家，一方有難，八方支援，都是為了天地間的正氣，怎么能見死不救。不過，你們就留在此處，我一個人去。”小破孩態(tài)度堅決地說。
“為什么？”白術(shù)和龍川馬上說道。
“不為什么，你們過去也幫不上什么忙，反而會多有連累。”小破孩實話實說。
白術(shù)一聽，很不樂意，可細(xì)下一想，人家說的并沒什么錯。降妖除魔可不是人多就行，那得靠真本事，若是以前，自己還能搭把手，現(xiàn)在，就是添亂，也沒反駁，而是問：“你有把握嗎？”
“不難！”
雖是兩個字，卻說得霸氣。
看著此刻的小破孩，白術(shù)由不住感慨，和牛奮斗還真是有幾分相似啊，怪不得兩個人能走到一起。她明白，小破孩和牛奮斗這類人，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不會玩花活。當(dāng)下也不勸阻了：“好，我和龍川在這里等你，你一定注意安全，實在不行，就退一步，把你哥找來！”
“嗯！”小破孩回答道，他并不在意白術(shù)更信賴自己的哥哥，他本來就認(rèn)為自己不如牛奮斗，之所以回答這么干脆，是因為他有把握，就算滅不了那只水鬼，也能重傷于它！
小破孩把全部注意力都聚集在前面的局勢中，看到前面五個人支撐不住，陣型大散，鬼氣暴漲一倍，分成五股沖五個人襲去的時候，他暗叫一聲：“就是現(xiàn)在了！”
喊完，如離弦的箭一般，化一道殘影朝前沖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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