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奮斗回到茶社,本來想召集大家說自己想出去走走,但看到滿屋都是因為自己才聚集在一起的人,又不好意思。在大廳里走來走去,想著如何開口。
白術忽然跑過來,一把拉住他的手,臉上帶著悲戚之色說:“再過十幾天,是我師父的忌日,每一年,都是我一個人回去,孤墳對孤人,很難受。今年,你能不能陪我去一次?”
“姐姐,我也去,大家一起去就不孤單了!毙∑坪ⅠR上舉手。
白毛抬手就給了一記腦瓜崩,并小聲責罵:“有點眼力勁沒,人家這是想帶著男人去見丈母娘,你跟著干什么,沒腦子!
“啊?她說見師父又不是見爹媽!毙∑坪⒋舸舻貑。
又是一記板栗:“腦子是個好東西,我真希望你能有。她是孤兒,她師父就是她父母,懂了嗎?”
“還是不對啊,姐姐的門派不是不讓結婚嗎?”
“你快拉倒吧,嫁不出去才那么說的,她師父當年不也是哭著喊著要。。。。。。”說到這里,白毛忽然脊背發涼,不用看都知道是誰在盯著自己,馬上轉移話題說:“怎么,她倆在一起你不樂意?”
“樂意啊,可是,哥哥不是還沒成親嗎,干嘛說是去見丈母娘?”
白毛抓狂了,心說這孩子怎么沒點人情世故啊,他決定好好開導一下:“成親之前,是不是要先見一下父母?”
“是啊,可是姐姐的師父不是過世了嗎?”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門規不讓結婚,正是因為過世了,所以她師父沒辦法反對,見一見也無妨啊!
“那姐姐的師父要是氣得詐尸咋辦?”小破孩也是耿直。
“詐尸,我先炸死你再說吧,她師父早就投胎轉世了!
“那就沒必要見了啊!
“閉嘴,你贏了,我算服了,道門弟子能不能有個腦子正常的啊。咱不爭了行了吧,人家一男一女要出去玩,跟著個電燈泡不合適,什么事都不能干,懂了嗎。所以,你給我閉嘴,乖乖地留在茶社干活。還有你。”突然指著龍川說:“吃的比誰都多,活沒見干多少,這不是福利院,懂不懂什么叫勤勞致富啊!
龍川很委屈,自己一到茶社就主動來了一個大掃除,怎么還說不干活呢,可也不敢爭論,只能是低垂著頭。
“不去就不去唄,吼我徒弟干什么,也沒見你干活啊。”
“哎呀,來勁是不?不行比劃比劃?”白毛馬上拉開架勢。
“比就比,手下敗將。”
“有種,牛糞,你們自己去,給我把這小子留下,我非得好好教教他怎么做人不行!卑酌珱_牛奮斗喊道。
“行了,別鬧了。小破孩,你就留下吧,好好帶帶龍川,人家既然跟了你,你也得負責。再者,白毛懶得跟豬一樣,虎童身體還沒恢復,羅法正和虎童的母親也上年紀了,你們正好幫著照顧照顧。我最近心情比較亂,正想出去走走。”牛奮斗說道。
“你答應了?”白術興奮地快要跳起來了。
牛奮斗點點頭:“你因為我,一身修為都毀了,為你做這點事是應該的,本來就欠你的。”
“你沒欠我任何東西,如果你再這樣說,那就不用你陪了。要說欠,你只欠小魚姐姐。”白術突然又傷感起來。
“誰也不欠球誰的,屁大點事,整球的那么復雜!彼崂衔骱鋈徊逶挼,說完看著白術,似有深意。
白術看到老頭的目光,馬上像做錯事的孩子,低下了頭。
“你倆怎么了,有事?”牛奮斗馬上就發現不對勁,出言問道。
“有球的事,看不慣尼們這膩膩歪歪!
牛奮斗總覺得老頭怪怪的,說不上為什么。不過因為自己也想出去走走,有白術的事作為由頭,他也就答應下來。短暫休息了幾天,便出發了。
車票是白術買的,牛奮斗并沒有過問,到了火車站才發現,他們要去的地方,居然歷史文化名城云中。
“哎,不對吧,我記得你們門派不是在北方啊,去那里干什么,你師父被埋那里了?”牛奮斗不解地問。
白術眼神明顯有些閃躲,支支吾吾地說:“說出來你別罵我啊,自從受傷以后,我的記憶好像出問題了,我記不得我師父被埋在哪里了。在我腦海里,云中那個地方印象很深,所以我想先去那里看看,說不定能找回記憶。”
牛奮斗一眼就看出她是在撒謊,可同時也看出她躲閃的目光中似有隱情,居然沒有發火,而是笑著說:“你可不善于說謊啊,既然你不打算告訴我,我也不問,答應陪你出來,你愿意去哪,我都跟著。”
一句話說得白術臉馬上就紅了,她確實不擅長撒謊,但也信守承諾,答應了酸老西不說出去,即便憋得再難受,還是決定忍著。好在,牛奮斗的態度居然出奇地好,讓她非常感動。玩笑道:“這還差不多,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這一路出去,不管我說去哪,你都不許問為什么!
“可以!”牛奮斗淡淡地說:“南相北將,尤其云中,將才輩出,說實話,我早想去看看了。”
見牛奮斗沒有絲毫不悅,白術放下心來:“你樂意那是最好的了!
牛奮斗看著她,突然笑的很開心:“南相北將,長安的皇。下一站,該是長安了吧?”
白術臉上馬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她不明白,牛奮斗是怎么能猜到的,這條路線可是酸老西給定的。
“你怎么會知道?”白術到底心思單純,忍不住問了出來。
見到她問,牛奮斗微微點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種非常復雜的微笑,說道:“好了,不用問我是怎么知道的了,我一切都聽你指揮。”
趁著進站的功夫,牛奮斗接著上廁所的時間,給白毛去了一個電話。
“怎么了?是不是忘帶什么東西了?”白毛問道。
“我問你,我師父是不是還活著?”牛奮斗突然問道。
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白毛頓時不知所措,愣了一下,打著哈哈說:“你怎么,魔怔了,你師父不是仙去了嗎,是你親口說的啊。”
“別跟我這打馬虎眼,我問你,是不是你和白術談了什么?”
“沒啊,那酸老西和她聊的,聊了什么我都不知道,到底怎么了?”白毛一激動,便說漏了嘴。
“酸老西?他?你讓他接電話!迸^斗用不容置疑的口氣命令道。
等了十幾秒,對面傳來那個蒼老的聲音:“咋地啦,找俄有球事咧?”
“你到底和我師父認識不認識?”
“問著干球咧?”
“你如果和我師父不認識,怎么會安排那傻妞走那條路?”
“甚路咧!
酸老西雖然故作鎮靜,但是牛奮斗還是能聽得出來,語氣有變化。
“什么路你知道,說吧,到底認識不認識?”
沉默了片刻,酸老西說:“認識。”
“你終于說實話了,好,你告訴我,我師父是不是還活著?”牛奮斗的語氣非常激動。
“活沒活著俄不知道,不過,尼師父曾囑咐過俄,如果哪一天尼要是迷茫了,就走一走尼門先輩走過的路,想知道的答案都在那條路上。”
牛奮斗也沉默了,過了幾分鐘才說:“好,我明白了。”
掛斷電話,酸老西抹了抹腦門上的汗,自言自語地說:“奶奶的,記性好也是個事啊,我就提過一次,我都記不住起來了,那小子咋就記住了呢。還好我反應快,這也好,那小子一時半會是不會回來了。”
“什么啊?你個老小子又耍什么花樣呢?”白毛問道。
“你當然不會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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