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南宮燁放付雷離開后,付雷再次與南宮小妤見面一起散了散步,各自說了一些道別珍重的話,最后獨自返回茗月酒樓。
夜間,付雷閉目盤膝修煉起來,已是鍛身境的他,《虛靜道訣》竟然已經成為玄階下品功法,運轉速度再次提升數倍,并且又增加了一種對付雷而言十分使用的功法技,這令付雷咄咄稱奇,感嘆世間竟有如此玄妙的功法。
黎明時分,付雷早早起身洗漱,隨后退了房間,又去驛市雇人用角馬車帶他前往云州城。
離家近一年,付雷這一年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僅僅是身體與修為的變化,更是心境上的變化,不論是激發肉身活力還是服用洗髓丹亦或者吞食血靈芝,都有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付雷都以頑強的意志力堅持了下來,忍受折磨之時,同樣也鍛造了付雷頑強不屈堅韌不拔的毅力。
一周后,付雷便回到了云州城,角馬屬于黃階下品魂獸,比當初付雷騎的凡馬快了一倍有余。
在角馬車中,席老開始指導付雷丹道師的知識,包括諸多注意事項、材料的分類、道爐的品級等等,填充著付雷對丹道師的認知。
此時正是晌午,付雷獨自走在熟悉的街道,心頭無比放松感到一絲愜意,同時也并沒有立刻回到付府,而是準備在外面街道逛一逛,黃昏時分在低調的返回家中。
找了一家小酒館,付雷在二樓找了個視野不錯的地方點了一盤靨諸肉外加兩個小菜一壺酒,靜靜的坐著,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繁華的云州城,付雷倍感親切。
“熊哥,聽說鐘氏、薛氏有動作,要對付府動手了啊?”一瘦骨如柴的男子極為輕聲對旁邊之人說道。
付雷突然被這句話吸引了注意力,雖然極其小聲,但鍛身境的他依舊聽的清清楚楚。
鐘氏、薛氏家族都是云州城十大豪門世家之一,鐘氏在豪門中都算頂尖家族,與付氏家族乃敵對關系,薛氏家族則在豪門中實力處于中下游,但與鐘氏家族始終是聯姻同盟,在云州城也算是頗有影響力。
旁邊被稱為熊哥的男子警惕的看了眼瘦骨如柴的男子,急忙捂著瘦肉男子的嘴厲聲喝道:“你聽誰說的,根本沒有的事情,而且切不可亂說,否則你我都要死。”
瘦弱男子急忙點頭哈腰笑道:“熊哥說的是,熊哥說的是。”
隨后兩人轉移話題有說有笑的談天說地,過了近半個時辰兩人才吃飽喝足起身離去。
付雷悄無聲息的跟隨著兩人,在一岔路口瘦弱男子與熊哥揮手道別分道揚鑣,又跟了兩條街,在一僻靜小巷,付雷現身,出現在熊哥的正前方。
熊哥喝了一些酒,悻悻醉眼看著付雷大聲吼道:“前面的雜毛滾遠點,別擋大爺……”
付雷一言不發,直接使用虛空道,熊哥話未說完便感到四周空間超自己擠壓而來,瞬間連呼吸都變得艱難,聲音戛然而止。
三十息后,付雷停止使用虛空道,已經是鍛身境的他,虛空道用起來早已得心應手收發自如,不再有使用次數限制與時間限制,當然,遇到實力遠超付雷之人,一樣會被強行打破虛空道空間擠壓。
解除虛空道的一剎那,熊哥身體一軟,跪在地上雙手伏地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好了,現在告訴我鐘氏、薛氏家族有什么要對付付府的動作。”付雷沉聲說道。
熊哥慌忙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請英雄放了……。”
未等熊哥說完,付雷再次使用虛空道,空間擠壓,熊哥的聲音又一次戛然而止,二十息,見熊哥臉色變得通紅,付雷才解除虛空道。
熊哥胸膛劇烈起伏,張著嘴巴大口大口喘息道:“我……我說……我說。”
一炷香后,付雷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原來云州城在半年之前舉辦了云州城大比,付府因之前為解付雷的金鱗霧消耗了大量資源,導致其他子弟資源減少,修為的整體實力比鐘家差了一籌,外加鐘氏、薛氏家族的刻意針對,最終由往屆恒古不變的前三甲世家變成了第七名。
大比結束后,鐘氏、薛氏開始大肆聯絡其他世家一起打壓付府,在經濟方面付府變得更為艱難。
并且鐘氏、薛氏許下重利聯合許氏家族、尉遲氏家,又給城主府送了大量資源希望得到城主府默許,將付府從云州城清除。
付雷暗暗心驚,目前的云州城表面與往昔并無二致,暗地中卻充滿了風起云涌。
接下來近兩個時辰,付雷暗自找了一些鐘氏、薛氏家族中略有地位的人再次確認了一番,卻無意中了解了更多的信息,城主府以隱隱有默許鐘氏家族的意向,一旦城主府默許,便是幾大家族動手之時。
子夜,付雷收斂氣息悄無聲息出現在付景銘的書房,看到付景銘額角略微的白發,付雷心頭一酸。
南宮燁曾告訴付雷,他父親與南宮紅菱及她母親蓋靈穎三人之間的故事,當年的付景銘乃是豪氣沖天,光芒四射的天之驕子,與他的母親蓋靈穎連枝共冢的愛情,吸引著南宮紅菱不顧一切飛蛾撲火,如今確是這般模樣。
付雷并未露頭,收心感受了一下付景銘的修為,僅僅鍛身一重,付雷心中詫異,怎么是鍛身一重呢?他清晰記得父親曾說過他的修為是鍛身二重,怎么不進反退呢?
似是感受到付雷心中所想,席老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傻小子,這是你父親么,他的情況不容樂觀,中毒多年已殘軀之身,隨著修為倒退,若不解毒,多則十年,少則五年壓制不住之時必死無疑。”
“師傅,我父親所中何毒,可有解除之法。”付雷沉聲問道。
席老點點頭道:“萬物相生相克,凡毒自有可解之法,但藥材復雜,需達到五御王級丹道師方煉制而成。”
付雷暗下決心,一定要盡快成為丹道師,早日為父親解毒。
收拾了一番心情,理了理衣衫,付雷緩緩的走向付景銘。
“誰?”付景銘放下筆,猛的抬頭喝問道。
“父親,是我。”付雷聲音略微哽咽。
付景銘仔細看了看眼前的少年,不確定的說道:“你是,付雷?”
僅僅一年未見,曾經看著精神抖擻的付景銘確給付雷一種英雄遲暮之感。
付雷雙眼迷離濕潤,點點頭說道:“父親,是我。”
“雷兒,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的金鱗霧驅散了么?”付景銘神情有些激動的說道。
付景銘邊說邊走向付雷,抓著付雷看了一番,隨后神情微變,瞪大眼睛驚詫道:“雷兒,你,你已經達到鍛身境了?”
“父親,我在青屏城驅散了金鱗霧,另有一番機緣方才突破至鍛身境。”付雷點點頭,言簡意賅。
付景銘一聽青屏城,神情略微落寞說道:“她還好么?”
付雷微微一愣,隨即領悟過來,付景銘是問南宮紅菱,當初也正是付景銘留下書信讓付雷前往青屏城找南宮紅菱為他驅散金鱗霧。
“父親,我去青屏城之時,紅菱前輩已不知去向多年,聚南宮燁前輩所說,紅菱前輩去了中洲。”付雷緩緩說道。
聽到中洲,付景銘雙眼迷離閃現出淚花。
隨后付景銘又開口了解了一番付雷在外一年的過程,付雷除了舟星池的事情,將在青屏城的大部分事情都講給了付景銘聽。
特別是付景銘聽到付雷獲得青屏山大比雙冠王,服用了洗髓丹、血靈芝時身上氣勢渾然一變,自豪之情溢于言表,當聽到南宮小妤七個月的相伴不離,似是想到了自己的愛人,充滿了柔情。
直到深夜,付景銘才放付雷回去睡覺,告訴付雷,在家中休息,切不可拋頭露面,現在付府的情勢相當危急。
付雷見已是深夜,便打算次日再告訴付景銘他回家之前打探出來的消息。
付雷到付星的窗前悄悄看了看在盤膝修煉的二哥,凝體五重巔峰,僅僅不足一年,付星的天賦在豪門中算極為普通,但修為進步如此之大,看來確實相當勤勉。
安心離去后又去欣璇與涂涂的住處看了看,欣璇也在盤膝修煉,凝體三重巔峰,距離凝體四重僅僅一步之遙,比付雷當初都略快一線,而涂涂則在文通學府的宿舍內安心睡覺。
看完熟悉而牽掛的人,付雷方才回到自己曾經住的房間,一切如故簡單簡潔,房間很干凈,一塵不染,看來付雷走后,父親依舊安排仆人時常打掃著付雷的房間。
簡單洗漱后,付雷在床上盤膝修煉起來。
翌日,付景銘處理完家族事務后,第一時間到了付雷的房間,看到付雷在盤膝修煉興奮不已。
昨晚付雷突然回來,并且修為竟然是鍛身境,讓付景銘感到不可思議,一度認為自己是在做夢,所以匆匆處理完家族之事后便第一時間到付雷房間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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