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夫人一聲嬌嗔,將簪子拿了起來放于梳妝盒內,爵爺應了她求得圣上恩賜,將香兒自冷宮之中接回爵爺府,放的香兒自由。
閆夫人一聲令下:
“仔細清掃,莫動了姑娘的物件,嬤嬤去將我前些時日為香兒繡的安香枕拿來,我兒這些時日在冷宮之中定是夜不能寐。”
自院中傳來一聲吶喊:
“娘…娘親…”
閆夫人心中一喜,因著喜悅并未仔細聽這喊聲并非是她心心念念的香兒。
“香兒,娘可憐的孩兒…”
月娥身子微僵,面容之上閃過一絲哀怨,隨著房門打開,月娥立馬恢復泫然欲泣悲痛欲絕的面容。
“香兒…原來是月娥…”
閆夫人打開房門,神情欣喜若狂誰知院中站著的居然是義女月娥,不免微微有些失落。
“月娥,你今日來正巧,香兒過會子便要歸府,快隨娘親為你妹妹瞧瞧她房中擺件,可缺了什么。”
說著閆夫人便上前拉著月娥朝閆香閨閣而去,全然沒注意月娥的面部神情。
月娥心中不滿,這就是親生孩兒與義女的不同。
“娘親…妹妹…妹妹回不來了,娘親…香兒她…她沒了…”
月娥低聲抽泣起來,閆夫人僵硬的轉過身子,面容之上皆是驚愕,一把抓住月娥的雙肩,眼眸之中皆是驚恐與慌亂。
“月娥,你說誰沒了…你,你可是在哄騙娘親…爵爺說了今日要將香兒接回爵爺府…你定是在騙娘親…”
月娥被閆夫人抓的生疼,面容已是疼的扭曲。
大管家匆匆行了進來,噗通一聲對著閆夫人跪了下去,眼角濕潤帶著悲痛。
“夫人…娘娘…娘娘回府了。”
閆夫人身子踉蹌,險些摔落在地,顫顫巍巍道:
“張伯…娘娘…娘娘為何不…不前來后院…張伯你怎地落淚了…香兒呢我的香兒呢。”
大總管再也忍耐不住,一張老面失聲哭了起來,強忍著心中的酸痛,開口道:
“娘娘…娘娘所住宮殿走水了…娘娘已葬身…葬身火海之中…夫人…夫人…”
閆夫人只覺得喉間腥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眼前一黑整個人朝著地面摔落下去。
丫鬟婆子急忙上前,將閆夫人抬了起來,大總管立馬吩咐小廝前去將府醫請來。
月娥面容之上閃過不耐,隨著眾人抬著閆夫人朝閆香閨閣而去。
閆爵爺自宮中回府,整個人便失了心神猶如行尸走肉一般,眼眸空洞呆坐在大廳之中。
大廳正中擺放著一口沉香木棺,這棺材乃是帝后的象征。
閆爵爺突然眼眸發亮,眼中皆是無盡的恨意,瞧著那口沉香木棺,甚是諷刺。
圣上將沉香木棺賜予香兒,這本是閆爵爺府莫大的榮耀,可對他而言無非是他無能的象征,喪女之痛。
番氏侯氏,你們如此待我閆氏一族,活生生將我兒逼死,我閆擎天發誓與你們二族不死不休,為我兒報仇雪恨。
朝華宮。
“主子,今日乃是閆妃娘娘下葬之日,閆爵爺府為閆妃大辦葬禮,主子可要前去。”
今日洛冰婧身著一襲白衣,發髻之上則是佩戴了一套白玉頭面。
佩戴雪白珍珠耳飾,一身奔喪的衣著。
“隨本宮前去寧慈宮。”
云青與石竹二人本以為主子會出宮前去閆爵爺府,未曾料到主子這般裝扮乃是前去寧慈宮。
洛冰婧周身氣息已在冷宮那日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往昔皆是她隱忍收斂氣息,從不主動出擊,若她能相護住自個,閆姐姐又豈會被她連累成這般。
今日乃是閆姐姐下葬之日,她怎能讓害死閆姐姐之人在今日過的瀟灑自在。
寧慈宮。
“啟稟娘娘,婧皇貴妃求見。”
番婉兒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疑惑,遂言道:
“宣婧皇貴妃入殿。”
當洛冰婧出現在番婉兒眼前之時,番婉兒心胸上下起伏,眼眸之中微含怒意,失望言道:
“婧兒姐姐這是何意?姐姐這是在怪罪婉兒?閆姐姐之死與婉兒無關,若非閆姐姐摔死祈佑她怎會落得葬身火海的下場。”
洛冰婧面容之上扯出一抹冷笑,一步一步朝著番婉兒行去。
番婉兒心中升起一絲警惕,緊盯著洛冰婧。
“婉兒可是誤會了姐姐,今日姐姐前來乃是探看婉兒,閆姐姐之事我怎會怪罪婉兒,失子之痛我亦是身有體會。”
番婉兒不曾因著洛冰婧的言語放松警惕,起身道:
“婧兒姐姐閆姐姐之死并非婉兒意愿,婧兒姐姐能體諒婉兒便好,婉兒雖恨閆姐姐摔死了祈佑,但從未想過要將閆姐姐給處死。”
洛冰婧心中冷意四起,卻上前一把握住番婉兒,手似無意一把扣住番婉兒的脈門。
番婉兒心下一驚,猛然抽出手腕,但見脈門之處被劃了一道輕淺的血痕。
番婉兒眉宇微擰,不悅道:
“婧兒姐姐這是何意?姐姐可是前來為閆姐姐復仇的。”
洛冰婧尋了位置坐定,抬起面頰看向神色不喜的番婉兒,道:
“婉兒可是怕了?怕我剛才與你對待閆姐姐一般,婉兒閆姐姐她摔死祈佑罪有應得,我莫非糊涂之人,怎會不明事理不辨是非,剛才姐姐只不過告誡婉兒,莫要擔憂,婉兒傷閆姐姐脈門之事,唯有姐姐一人知曉。”
番婉兒瞧著洛冰婧,眼眸之中出現一絲陌生之意。
今日的洛冰婧讓他心生膽怯之意。
“姐姐今日為何打扮的如此素淡,若讓圣上瞧見了定是心生不喜。”
番婉兒直覺得洛冰婧這一身白衫甚是刺眼,前來寧慈宮好似為她奔喪一般,讓她心生膈應。
洛冰婧眼眸之中閃過不解,困惑道:
“祈佑還未過頭七,我這般打扮可是不妥?呀!婉兒你怎能穿著大紅衣衫,難不成你不知你乃是祈佑生母,若連你都不為他穿戴素衣,他死后可能得到安寧。”
洛冰婧好似這才發現番婉兒衣著打扮不妥,驚呼出聲。
番婉兒面色微僵,侯祈佑并非她的孩兒,乃是那賤人之子,每日里瞧見便心生煩躁。
好不容易姑母悄悄回了蜀川她設計除掉了那賤人之子,與暗中查探她的閆香。
這幾日過的甚是舒暢,全然忘了該有的顧忌,加之她本就惱恨那孩子,怎會為他穿戴素衣。
“婧兒姐姐若不言,婉兒還甚是不知子嗣忘父母要穿戴素衣,多謝姐姐告知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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