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婧一怔,她還以為出了何事,可這侍寢若放在其她妃嬪身上乃是一樁天大的喜事。
可是放在許慧心身上乃是大難臨頭。
洛冰婧眼眸微轉,慧心還年幼過了臘月才過及笄之禮,現下侍寢著實過早。
當下洛冰婧便開口言道:
“慧心莫怕,你月事可準?距你月事還有幾日?”
許慧心瞬間面容之上便閃過欣喜,言道:
“婧兒姐姐,慧心自幼便是體寒,這月事經常不準距慧心月事還有五日,姐姐我知該是如何去做了。”
當下許慧心便急匆匆離去,洛冰婧搖頭失笑,可只一瞬間,面容之上便露出擔憂的神色。
慧心這癡心癡念之人乃不是她的良人。
慧心雖有防范,即使在朝華宮亦讓她將宮人屏退,可若被她人發現慧心會落得何下場,不必作想便知曉。
正在洛冰婧愣神之際,便瞧見云青神色慌張朝著大殿行來。
上前便稟道:
“娘娘,大事不好了,邊關傳來急報副帥世子爺早在數月前便昏迷不醒,誰知半月前身處軍營昏迷不醒的世子爺消失不見了。”
云青話音落下,洛冰婧身子一個踉蹌,心下居然微疼,是因著侯宇輝無辜失蹤,還是因著侯宇輝失蹤無人前去尋找娘親下落她無從所知。
云青面容之上傷過一絲隱晦,接著言道:
“今日消息傳來,世子妃便騎馬出了京都,要前去邊關尋找世子爺。老義親王請纓前去邊關平亂,誰知歸京不久的義親王妃再次消失不見了蹤影。”
一時間整個義親王府只留下一座空蕩蕩的府邸。
府中的主人消失不見的消失不見,趕去邊關的趕去邊關,神秘失蹤的神秘失蹤。
安國公府。
安國公劉伯庸失蹤已久,整座府邸由老太爺掌控。
主院臥房。
番麗華半月前已趕回京都,眾人并未發現番麗華離京之事。
番麗華端坐在梳妝臺前,執起手中玉扇輕柔的梳著發絲。
幔帳微微晃動,懸掛在帳幔上的銀鈴發出悅耳的響聲。
但見番麗華激動的站起身來,喚道:
“你來了,好些時日未見,你可曾想我。”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不知自何方傳來一聲雄厚的聲音,道:
“為何要私自行事,你可知為了救你,犧牲多少將士,邊關戰事吃緊,京都之事便有任七來接管,你若有事便尋他相助。”
話音落,只聞一聲輕微響動,番麗華面容委屈,對著四周喊道:
“麗華知錯,莫要拋棄麗華。”
無論番麗華如何吶喊依舊無人回應。
番麗華一下子癱坐在地,她知他走了,未曾見上一面,便這般決然離去。
當下番麗華便將精心裝扮的妝容與發髻打散,一聲怒吼道:
“無論我陪在你身邊多少年,無論我為你付出了多少,在你心中我只不過是一顆棋子,始終比不得他們在你心中的地位,今日傳來他有難你便要前去邊關,你可曾想過你若離京可還有機會在行大事。”
番麗華埋怨了一番,失魂落魄跌跌撞撞行至梳妝臺前,看著銅鏡中的人兒,抬起玉手指著鏡中人兒凄涼笑道:
“你自視清高,天下間的男人皆不放在眼中,可唯獨偏偏瞧上了他,他乃是有家室之人,雖已與其斷絕往來,可他心中依舊沒有你,為何還要這般癡傻。”
碰的一聲房門被踹了開來,老太爺滿面厲色出現在房門前。
眼眸之中皆是滔天的怒意,身子瞬間便移至番麗華身旁,抬手迅速掐上番麗華纖細的脖頸。
眼神陰狠猶如毒蛇一般,低沉言道:
“賤人,若老夫今日不曾前來,還不知你這賤人早已與他人私相授受,伯庸在哪兒?還我兒,若被老夫查出伯庸失蹤一事與你有關,老夫定奪你與那奸夫的性命。”
番麗華眼眸大睜,面容已呈青紫之色,眼珠翻白吐著舌頭。
就在她以為要被老太爺掐死之時,老太爺突然松了手,一腳揣在番麗華小腹之上警告道:
“莫要想著逃離,老夫不屑番氏一族,不過是劉氏的走狗而已。”
老太爺將話放下,便轉身出了番麗華的臥房。
番麗華大口喘著粗氣,她未曾想到這老東西居然會武藝,并且在她之上。
朝華宮。
這廂洛冰婧剛剛送走與其虛偽與蛇的楊水心,便迎來一道圣旨。
洛冰婧猛然抬起腦袋,看向宣旨的公公,她已有半年的世間不曾侍寢,誰知慧心逃過了侍寢,她卻迎來了侍寢。
待公公走后,云青不忍上前道:
“主子可要沐浴更衣?主子若是心下不快,不若…不若…”
云青思量了一番,她原本想勸主子裝病,可轉而一想這不是在詛咒主子嗎。
若主子真得了急癥,她定會責怪自個口無遮攔。
接著便要言讓主子道來了葵水,可思及主子身子骨雖是虛弱,可這月事卻是十分準的。
一旁的石竹亦是在絞盡腦汁為主子想盡辦法逃脫侍寢。
若放在以往陛下召主子侍寢,她們定會欣喜萬分。
經過這兩年陛下待主子的態度,她們便對陛下失望不已。
自主子踏入二皇子府,陛下便處處為難主子,陛下已登基一年之久,可已半年不曾寵幸主子。
現下突然招主子侍寢,事發蹊蹺。
這二人殊不知許貴人今日前來乃是尋主子相助,逃脫侍寢。
不曾想許慧心逃脫了侍寢,這今日侍寢便落在了洛冰婧身上。
洛冰婧心下微冷,她知這是侯宏文給她的警告,若在有下次怕是不會這般簡單。
一時間朝華宮婧皇貴妃今日侍寢一事傳遍后宮,引起各宮娘娘注意。
若放在其她妃嬪身上,這侍寢乃是尋常之事。
奈何自半年前反叛一事,陛下在未召過婧皇貴妃侍寢,眾人皆以為陛下厭惡了婧皇貴妃。
誰知今日陛下會召婧皇貴妃侍寢,這完全出乎眾人的預料。
棲鳳宮。
安元香面色陰狠,自半年前她醒來之后便被打個措手不及,后宮之權皆落在番婉兒手中。
更是令她氣憤的便是,陛下對她的態度,除卻初一十五陛下會象征性的前來棲鳳宮,而且不碰她。
任憑她使盡渾身解數,陛下對她都無動于衷,甚至眼眸之中有著厭惡。
她一直以為最過凄慘的并不是她,而是洛冰婧,誰知今日陛下會讓她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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