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話還是要說明白的,否則到了九江真的被他看透了,萬一再翻臉就麻煩了。而秀才聽到我這話,卻莫名的笑了起來,臉上的神色有些奇怪,但嘴上說道:“沒事沒事,搭個伴也不錯。”
說著,他就從自己的包里摸出一包花生米,嘴上說道:“來吧,吃點東西。”
我點點頭,就吃著花生米,和這個迷糊家伙扯了一會兒,而外面的天色就越來越黑。
不過這男人之間一旦抽著煙聊起天來,反而就熟悉了許多,這家伙似乎又變回了當(dāng)時和我在墓里同生共死的狀態(tài),但說話之間,我已經(jīng)把他的情況摸得差不多了。
原來這家伙回到家之后,就有些缺錢,畢竟在遼寧他也沒有拿到什么值錢的東西,看到自己的生意半年沒開張了,就一個人犯愁。
不過他回去,還是有朋友給他接風(fēng)洗塵的,吃了一頓飯,喝醉酒之后,這家伙卻得到一個很有價值的消息,說是江西那邊會出大事,而且其事態(tài)不比當(dāng)年的金尸要小。秀才這家伙一直都是個很果斷的家伙,得到這個消息,立刻就決定要去淌這一次渾水,萬一能拿出幾樣?xùn)|西來,就算是發(fā)財了。
于是這家伙就在家里收拾了一下,第二天就出發(fā)了,而且還一路跑到了這個火車站,說是剛好有點事,陰差陽錯之間就到了這里。
于是,昨天剛分別的我們,就在今天再次相遇。
我忽然嘆口氣,沒想到這次旅行還會有這樣一個熟悉的伙伴,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話說回來,如果猴子在這里就好了,他總是能讓我有安全感。
想到這里,我忽然就嘆口氣,這時候還是別去想猴子最好,不過我還是比較期待可以在江西遇到他的,如果是馬玉把他給帶走了,對我來說或許是最好的事情。
聊了一段時間,我們兩個卻度過了四五個小時,外面已經(jīng)是漆黑一片,徹底進(jìn)入了夜晚,而這時候距離我們的火車,還有那么幾個小時。但我們還必須在這里等下去,身邊的行人走了一批,又換了一批,這火車站中,人來人往,倒是熱鬧得很。
而我和秀才已經(jīng)沉默了許久,剛才還能聊上很長時間,這時候卻沒什么話可以說了。
這時候,秀才忽然看了我一眼,說道:“寶爺,你餓不餓?”
“別叫我寶爺了,我叫王興權(quán)。”我立刻回道,這家伙總是叫我寶爺,已經(jīng)成為了習(xí)慣,快要改不過來了。
秀才聽到我這話,就笑了起來,擺擺手說道:“這不是說順嘴了嘛,再說這名字多吉利,我覺得放在你身上正好。”
“別扯淡。”我看了看四周,并沒有看到什么小吃店,而且據(jù)我所知,在這種火車站附近的小吃店,無一例外的價格昂貴,專門坑那些遠(yuǎn)道而來的旅客,或者我們這些等得發(fā)慌的人。
秀才見我四處觀察,立刻說道:“別看了,我說的不是找別的地方吃飯,我這里有點吃的,就不知道你習(xí)不習(xí)慣。”
我一愣,回頭看向秀才,說道:“別磨蹭,都這時候了,有什么吃的趕緊拿出來嘗嘗,我都快餓死了。”
聽到這話,秀才笑了起來,從自己的包里翻騰了起來,很快就掏出了一個袋子,里面有幾塊黑乎乎的東西,掏出來一看就是那黑色的方形餅,但看上去卻看不出什么材料來。
這讓我有些奇怪,這種東西我似乎是見過的,但這時候卻根本回憶不起來。
秀才見我愣住了,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說道:“你看你,這不就傻住了嘛,這是我們那邊的一種比較特殊的吃食,看上去黑乎乎的,但這是用芝麻做的。”
我聽到這話,就越來越奇怪,從袋子里拿出來一塊,仔細(xì)瞅了瞅,這東西似乎是由許多的細(xì)碎東西拼湊起來的,似乎就是壓制而成的,但怎么也看不出半粒芝麻來。
于是我就說道:“芝麻?我怎么看不出來?”
秀才繼續(xù)笑著,就拿起一塊,咯嘣咬了一口,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是用那些榨完油的芝麻做的,那些芝麻榨完油之后就剩下一些渣滓,本來是要扔掉的,但我們那邊的人特別節(jié)儉,專門就收集起來,然后做成這種餅狀物。”
說著,這家伙又咬了一口,說道:“不過做出來還是挺香的,就是有點硬,你嘗嘗。”
秀才說完這話,我似乎明白了什么,這東西在我印象里是吃過的,好像是小時候我母親從她老家給我?guī)淼模菚r候很小,吃什么東西都很難記住。但后來我母親去世之后,便沒有這種經(jīng)歷了。
這時候,我手上拿著一塊,就狠狠地咬了一口,用了很大的力,才把這東西給咬下來,含在嘴里,一點點的軟化,用唾液一點點的軟化。這種感覺有些奇妙,我感覺自己嘴里忽然有種很舒服的感覺。
秀才早已經(jīng)靠在椅子上,拿著一塊“芝麻餅”吃得不亦樂乎,我也就把這袋子放在我們中間,自己也靠在椅子上,大口吃了起來。
“你知道嗎?這東西其實很便宜,而且更多的時候都是沒有人要的渣滓,本來這些芝麻榨完油,就是沒用的了,但要是好好收拾一下,還是能如此的好吃。”秀才忽然說道,我扭頭看向這個家伙,這家伙卻已經(jīng)吃完了一塊。
他繼續(xù)說道:“這就是比較厲害的地方,再怎么沒用的東西,有些時候還是可以變得很重要的。”
“好好吃你的,怎么忽然這么文藝,”我有些不耐煩,嘴上就說道:“你這家伙最近真是有些奇怪,當(dāng)時在遼寧跟你說話就感覺有些奇怪,現(xiàn)在更是這樣了,你是不是得病了?”
“去你的,老子好好感嘆一下都不行,好歹你也是個大學(xué)生,我以為和你交流一下子,還是能文藝一點的。”秀才看著我,說道:“但現(xiàn)在看來真讓人失望!你這種人還是不能理解我這種文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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