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教練從地上爬了起來,對前面的人怒目而視,大聲吼道:
“是不是你做的?”
“啪啪啪啪!”
前面的人掄幾個巴掌,左右開弓,劈里啪啦就是四下。
好快的身手!
何教練驚詫不已,雙手捂著臉,眼睛跟踩了蛤蟆的老牛一樣。
“何教練,你真的讓我很失望,作為地狗隊的主教練,作為三零后的青年才俊,龍族的寶貴人才,你也竟然參與了這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你…,你什么意思?”
教練的臉脹得通紅,說不出話了。
“我的意思是想讓你堂堂正正的贏一場,為了你自己,為了青木的百姓,也為了所有努力的球員,堂堂正正的贏一場,不要有顧慮,裁判我?guī)湍銛[平,快去吧,還剩三分鐘開賽了,做你自己認(rèn)為正確的事情!”
蒙面男人的話,振聾發(fā)聵,讓人血氣上涌,豪情激蕩。
堂堂正正的贏一場,為了的百姓。這何嘗不是和教練所希望的,但是在殘酷的現(xiàn)實面前,無數(shù)次的碰壁,無數(shù)次的努力化為泡影,使得這個年輕的英才開始隨波逐流。
如今這個男人的一番話,使得清醒過來,我是要做一番事業(yè),這叫堂堂正正的贏一場,不為別的,準(zhǔn)備拿二十幾年的堅守。
“還他媽愣著干嘛,剩兩分多鐘了,趕緊布置任務(wù)去。”
蒙面人罵道。
“謝謝,拜托了。”
何教練感激的目光看著這個人,轉(zhuǎn)身身從球員通道跑進了球場。
地狗隊友由替補前鋒國棟上場頂替樸克這個位置,其實這個位置本該屬于他,只這三輪比賽臨時被降為替補,國棟憋了一肚子的火,正無處發(fā)泄的時候,接到了這個臨時上場的通知。
伴隨著震天的呼聲,比賽開始了。
北河朝東隊開球,地狗隊中場處布置了重兵,在中場處進行了攔截,攔截成功之后,發(fā)起了強大的攻勢。
憋了三輪比賽的國棟,如脫韁的野馬一樣,連過三人之后,直接進入對方腹地,向左側(cè)帶球,晃出空檔之后,一腳大力抽射,打在了對方的門框上,把對方的守門員驚出了一身冷汗。
整個球場沸騰了。
場邊的何教練緊緊的攥著拳。
整個場面十分膠著,上半場互有射門,但都沒有破門。
中場休息半小時(26世紀(jì)的龍族聯(lián)賽規(guī)則)。
巽字號包廂之內(nèi),一個中年人,又白又圓的臉,像發(fā)面饅頭一樣,沒有一絲褶皺。兩只眼睛只剩了一條縫,挺著“孕肚”,滿臉的不悅,這個人便是樸大倉。
顯然他不知道他侄子被廢的事情,所以滿臉的不悅是因為他侄子沒有首發(fā)出場。
地狗隊老板牛雨刻意的將此事隱瞞了下來,他知道一旦被樸大倉知道這件事,這場比賽更沒有一點希望了。
中場結(jié)束之后,林總裁判與何教練走進了樸大倉的包廂。
樸大倉面沉如水,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你不想解釋一下嗎,何大教練!”
“樸大倉我是來告訴你,我只想做回自己,有些事情是我控制不了,但是我能控制住我這顆心。”
何教練的語氣極為平淡,卻彰顯出他的決心,他已經(jīng)決定好了面對所有的一切困難,哪怕前面是萬丈深淵,哪怕前面是地雷陣。
說完之后,何教練轉(zhuǎn)身便走出了包廂的門。
樸大倉拍案而起,大聲罵道:
“不識時務(wù)的東西,我要讓你這一輩子永遠(yuǎn)站不起來!”
“樸大人息怒,別跟那個又臭又硬的東西一般見識,我?guī)湍銛[平他。”
林總裁判滿臉的笑容,猶如十里桃花一樣燦爛。
“林正南,我沒有授意你做任何事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你也出去吧。”
樸大倉穩(wěn)了穩(wěn)情緒,坐了下去,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
“樸大人,屬下明白,所有的事情都是小人所為,不會跟您有一點關(guān)系的,告辭了,得跟那兩個邊裁強調(diào)一下規(guī)矩,嘿嘿!”
總裁判鞠了一躬,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樸大倉名義上只是一個辦事員而已,但這不是一個簡單的辦事員身份,可以說,他是龍族足球司司長的一只無形的胳膊,更確切的說法是一條隱形好狗,道上的人都叫他樸大人。
龍族足球的歷來是內(nèi)戰(zhàn)內(nèi)行,外戰(zhàn)外行,外戰(zhàn)雖然成績不佳,屢戰(zhàn)屢敗屢遭淘汰,但是足球司司長的位置卻非常的穩(wěn)固,沒有受到一點影響,若說其中沒有一點貓膩,傻子都不會相信。
隨著裁判的一聲哨響,下半場開始。
整個場面依舊火爆熱烈。
果不其然,下半場開始之后沒過十分鐘,地狗隊就有一名球員被紅牌罰下了,勝負(fù)的天平已經(jīng)明顯向北河朝東對傾斜。
球場上有很多球迷憤怒了,把礦泉水瓶扔進了場地里。
噓聲、謾罵聲一片。
即便是早有心理準(zhǔn)備的何教練也非常的生氣,自己已經(jīng)吩咐過球員,控制好自己的犯規(guī),這分明是一個合理的身體對抗,這個莫須有的紅牌讓何教練大為光火。
何教練想起了更衣室里那個男人,也就是喬裝后的吳凡,吳凡對他訓(xùn)誡之后說過會擺平裁判的,可是裁判依然如此明目張膽,何教練搖了搖頭,而后埋下頭,默默的苦笑起來。
上百名嚴(yán)陣以待的安保人員突然出現(xiàn)在觀眾席通道上,幾個向場內(nèi)投擲雜物的觀眾,被銬上了手銬帶走了。
將近兩萬人的球場安靜下來,變得無比的沉悶壓抑。
喬裝后的吳凡便坐在座位當(dāng)中。
乾字號包廂,坤字號包廂,吳凡都已經(jīng)探查過,以他的經(jīng)驗來看,里面都是龍族足壇里面的大人物,必然會有超級高手存在,自己絕不能妄動,要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出手,給這些賣族賊一個深刻的教訓(xùn)。
地狗隊的球員擺起了大巴(足球術(shù)語,意即所有球員囤積在禁區(qū)前沿附近,全力防守的意思),北河朝東隊久攻不下。
“嗶嗶嗶嗶嗶嗶嗶!”
哨聲響起,地狗隊的一名球員被吹惡意犯規(guī),再次被紅牌罰下,北河朝東隊的任意球,這個任意球離球門很近,只有三十幾碼的距離。
被罰下的球員非常不甘心,這個裁判爭辯,立刻有兩個安保人員把這個球員帶了出去。
球場上再次響起了噓聲,很多觀眾退場,應(yīng)該有七八百人。
不過大部分觀眾留下來了,期待著奇跡誕生。
北河朝東隊的任意球被地狗隊的守門員神勇的撲出了。
北河朝東隊大舉壓上,一陣狂轟亂炸之后,地狗隊兒的球門前風(fēng)聲鶴唳、險象環(huán)生。
離比賽的時間還有幾分鐘了,地狗隊的球員并沒有絲毫懈怠,拼了命的頂住對方的攻擊,爭取找到一次反擊的機會。
兩隊的積分相同,進球總數(shù)數(shù)北河朝東隊要比青木地狗隊多,因此就算是平局,聯(lián)賽冠軍的歸屬也是屬于北河朝東對的。
在人數(shù)占優(yōu)的情況下,北河朝東隊完全可以防守,將0:0的比分守到終場,便可以拿到這個聯(lián)賽冠軍。
但是北河朝東隊為了贏得體面一些,決意一定要在這片球場進一個球,因此才會主動進攻。
補時三分鐘,北河朝東隊的攻勢更加兇猛,拼搶更加的兇悍,有幾次明顯的鏟人犯規(guī)動作,裁判并沒有理會。
地狗隊的前鋒國棟,也積極的參加到防守當(dāng)中,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對方的幾腳重炮轟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還差三十幾秒鐘下半場結(jié)束。
又是一腳勢大力沉的射門,被地狗隊的守門員單手撲出了,皮球剛好落在國棟腳下。
國棟控制好了皮球,一個穿襠過了一名球員之后,沿著邊路瘋狂的突進,這是地狗隊的唯一機會了。
林正南總裁判微微的一笑,地狗隊竟然還想進球,不存在的。
林正南拿起了口哨,放在了嘴邊,準(zhǔn)備吹一個越位給國棟。
此時此刻,吳凡也做好了準(zhǔn)備,在系統(tǒng)中取出了兩根銀針,涂上了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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