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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豁達(dá)，不過希望你不會有因為沒有力量保護(hù)自己重yào
的東西而為自己的無力后悔的那一天。”
隨口調(diào)侃了王暝一句，真理十分滿yì
地收下了那張名為“黑色曙光”的符文，拍了拍手。
“好了，現(xiàn)在先回答你的問題。你之所以能夠來到這里，是因為‘我’無處不在。不同次元的阻隔對我而言不過是虛妄。”
純白的空洞人形的嘴角幾乎咧到了耳根，肆意嘲笑著少年。
“既然都猜到了我的真身是銀色無名之霧，竟然還會問出這種蠢問題，看來你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聰明啊。”
“只是好奇而已。我也沒想到萬門萬匙之主實jì
上竟然是一個沒臉的話癆。”
毫不在意對方的身份，王暝利用雙關(guān)語反唇相譏，讓真理錯愕地愣住，下意識抬起手碰了碰自己的臉龐。
“沒臉嘖，真是個討厭的家伙。”
似乎有著健全人格的真理不爽地咂了咂舌，向少年解釋道：“不過我并不是猶格·索托斯。我只是它夢里的自己，像是化靈一樣的東西罷了。”
王暝認(rèn)真地點(diǎn)頭：“看出來了，虛空之扉如果是你這德性我就相信奈亞子才是蠕動混沌的真身。”
“嘁，想要的話蠕動的混沌確實可以變成奈亞子的樣子出現(xiàn)，需yào
我把它、她叫過來嗎？以Huoomizu的力量為引是完全可以的、”
被王暝噴了一通毒液的真理好像心情不是很好，滿懷惡意地提出這個建議。
“免了，真當(dāng)我傻嗎？扭曲虛妄之主本來就是蠕動之混沌的從神，奈亞拉托提普以康箬川為藍(lán)本制造的下屬，只是沒想到后來被那個亂吃東西的真身吞了而已。滿肚子壞水的外神見到我這個康箬川的異時空同位體一定非常開心吧，又有一個實驗素材了？”
少年冷笑一聲，回絕了這個提議。他又不是見一眼本來只能在二次元見到的美少女就能“朝聞道，夕可死”的癡漢，這個外神的壞心眼自然是沒能得逞。
“好吧，你說得對。不過夢里的自己和真zhèng
的自己完全是兩個樣子，這種事情可并不罕見。”
真理也沒有感到沮喪，如果這個家伙真的是為了見一眼美少女奈亞子就去直面蠕動之混沌的逗比，他也不可能有現(xiàn)在的成就了。
“別廢話了，趕緊把知識給我，然后就永世再也不見。”
王暝不耐煩地踹了踹眼前的真理之門，催促著真理把他應(yīng)得的東西交出來。
“真是心急的家伙。好吧，超出那部分等價的補(bǔ)償我會給你的，安心的去吧。”
純白而空洞的人形聳了聳肩，打開了那扇緊閉的真理之門。沒有一絲感情存zài
的巨大眼瞳從中顯露而出，伸出末端如同嬰兒小手一樣的漆黑觸手朝王暝身上纏來。
而少年厭惡地看了看那些觸手，揮手將其斬斷徑直走入了門扉之中。
在少年被漆黑的難以名狀物質(zhì)吞噬的前一秒，真理怪笑著低吟，不知在說給誰聽。
“夢啊，總是要醒的。”
感覺心底一陣莫名悸動的少年猛然回頭，而此時的大門卻只剩下一小條縫隙，讓他只能看見真理那空白的臉上唯一一張嘴露出的諷刺笑容。
諷刺，戲謔，幸災(zāi)樂禍的悲傷笑容。
隨后，便是在黑暗中閃爍著光芒，如無盡洪流般的知識浪潮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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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嘛？”
“醒了。”
癱倒在地上的王暝揉了揉稍稍有些脹痛的腦袋，回答了那個冷淡的女聲。
強(qiáng)行灌注了屬于邪神的“禁忌知識”之后還只是感到一點(diǎn)輕微的脹痛，王暝開始好奇自己的靈魂到底是怎么構(gòu)成的了。
“那么，你就是真理說的‘差價補(bǔ)償’？”
“沒錯，我就是。”
仿佛與整個世界格格不入的黑發(fā)少女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未因自己被人當(dāng)做貨物而感到氣憤。
身高只到王暝胸口的嬌小少女皮膚白皙的像是宣紙，幾乎能透過皮膚隱約看到其下的血管，而眼眸和長發(fā)卻漆黑如墨。容貌算不上驚艷，可也并不難看，如同鄰家少女一樣平凡親切。只是明明近在眼前，卻讓人感覺自己和她之間的距離宛若天淵。
從王暝見到她到現(xiàn)在，她的表情一直都平靜如水，給人的感覺像是人偶一樣纖細(xì)而脆弱。
“F@ck，真理這王八蛋真特么會玩，到底還是被陰了一道。”
仔細(xì)看了少女許久，王暝突然一巴掌拍到自己額頭上，懊惱地說道。
而似乎被王暝露骨的厭惡了的少女毫無反應(yīng)，依舊注視著王暝，目光平淡。
少年開始懷疑自己的幸運(yùn)是不是只有E了，只是想要獲得個無陣煉成的技能都惹出這么一檔子事來。
別人不知dào
，可是王暝自己一清二楚。他當(dāng)初在人體煉成的時候鎖定的目標(biāo)——就是王暝啊！
“也就是說，你就是我？”
煩躁也無濟(jì)于事，而且這件事情本身和自己做事不嚴(yán)謹(jǐn)也有關(guān)系——不過誰知dào
竟然真的煉成成功了？本來只是本著“就算練出來是一坨不明物想的是自己也就沒什么心理壓力”這個理念才行動的，沒想到被真理鉆了空子。
不過后來交yì
的內(nèi)容已經(jīng)變成了“以康箬川的力量交換禁忌知識”，人體煉成反而是附帶的。愛德華·艾爾利克只是煉成人體時在那些知識里過了一圈，而王暝本身的目的就是去吸收那些知識，從根本上的目的性就不同。
而少年也忘了自己在現(xiàn)實世界還有這么一灘東西等著變成人，結(jié)果就被真理鉆了空子。
“非也，吾人乃是以‘王暝’為藍(lán)本，糅合了外神特質(zhì)的新生生命。非要說的話，與汝乃是半身關(guān)系。從汝記憶中找到的東西，和吾人最像的應(yīng)該是名為‘沙耶’的黑山羊之子。”
“沙耶？”
王暝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空洞的漆黑在他眼中擴(kuò)散，虛無的至黑之眸看向了純白的少女。
偽裝的外衣被輕易看透，在那純凈潔白之下，掩藏的乃是讓邪魔都忍不住皺眉的丑惡到了極點(diǎn)的異質(zhì)怪物。
“禁止顯露真容，這是命令。”
“吾人何須遵汝之通牒？”
“因為我可以把你從肉塊變成許多肉塊。或者肉渣，肉醬，肉泥。”
“吾人已明，依汝之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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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邪痃君和阿莫茲丹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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