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露米婭。但你作為黑暗的意識聚合體,為什么要起一個象征光明的名字?”
【Rumia在西班牙語里意味著“沉默的思考”和“循環(huán)的思考”,和我過去自己一人時的模樣很相像啊。】
“但它在拉丁語中的意思是光明,更是測量光的單位名詞。”
王暝冷靜地指出這一點。
【嗯……你想啊,我最怕光了,所以如果別人和我一樣怕光的話不是很好嗎?而我Rumia作為世上一切黑暗的統(tǒng)合意識,被人懼怕是理所當然的啊!】
“我不該帶你去那個夢境世界的,奇裝異服的緊身衣變.態(tài)滿地跑,對你果然也造成了不良影響。而且說真的,你這個行為就像給狗取名為‘貓’一樣不靠譜,完全就是無用功。”
【你才是狗呢!哼,不理你了。】
Rumia憤怒地對王暝露出小虎牙,然后轉(zhuǎn)過身,只肯給眼球外面露出一個背影。
“知道了。”
王暝點點頭,他現(xiàn)在的視覺當然不只拘泥于光學效應(yīng),對自己周遭的無死角觀察是最基本的功能。而Rumia此時的心智還是與小孩子無異,眼見王暝應(yīng)聲之后竟然就真的不理會更不哄哄自己了更是怒的不行,在王暝的腦子里翻來覆去地折騰起來,在他的記憶長河中玩起了競速游泳。
“別鬧。”
王暝踏出一步,回到安陽城內(nèi),頂替了自己的分身。
這座城市比過去更加繁榮,也更加安全了。王絳的結(jié)界保護著安陽,將它從世界中分割出來,藏入獨立的子空間之中,成為被王絳絕對掌控的區(qū)域,妖怪們的圣城。
王暝并不在意這些小事。事到如今,安陽對他的意義也不那么重要了,況且鹿臺早已被他收入春秋夢之中,絳兒想要安陽,那就給她。
況且現(xiàn)在的自己介于虛實之間,不會受到任何自己不想受到的傷害,已然立于不敗之地,自然也就不需要再提防絳兒。
他直接回到了帝辛的行宮里,商滅之后這座行宮就改姓了王成為王氏一家的居所,除了床鋪之外就連家具都沒換,那些王暝從春秋夢里拿出來的奢華器具在結(jié)界的保護下至今依舊光潔如新,Rumia像是在博物館參觀的小孩子一樣整個人緊貼在王暝的左眼前,肉嘟嘟的小臉在王暝透明的角膜上壓得分外滑稽,貪婪地看向這一切。
【哇,這就是你家啊,果然真正看到之后比在記憶里看到更震撼誒,你能摸摸它們嗎?】
王暝從善如流的在一尊青銅饕餮鼎前站定,仔仔細細地撫摸過鼎上的每一寸花紋。
他還記得這尊鼎,當時自己正在鉆研《鑄心斬我劍訣》,以控制金屬的力量在調(diào)試好用的合金比例,而當時的子受還是個小孩子,他見到自己的力量就既興奮又好奇,而自己則為了逗他開心當著他的面一點點用神念雕琢出這尊巨鼎。在子受成為帝辛后,這尊鼎被他擺在了最顯眼的位置,每次文武百官聚餐都要拉出來給大家看,喝多了還會跟人炫耀它……真是幼稚。
王暝的表情不知不覺間變得稍顯落寞。
【這個觸感好有趣!那個那個,還有那個,我要摸那個!】
Rumia在王暝的左眼中蹦蹦跳跳,興致勃勃,而王暝也就充當著被駕駛員操縱的大型機甲這個角色乖乖地走過去,在自己家里摸了個遍。
正捧著玉板一面低頭批注一面走進屋子里的王絳原本無視了這一切,然而她身旁的王蔚則像是見了偶像的腦殘粉一樣猛地大聲尖叫起來,還伸手抓住王絳的肩膀用力搖晃。
“啊啊啊啊啊!!主人,賢者大人!賢者大人回來了!!”
被王蔚的突然襲擊擾亂了思路的王絳無奈地嘆了口氣,她將左手伸進面前突然展開的漆黑裂隙之中,跨越空間用力攥住王蔚身后那條潔白蓬松毛發(fā)柔順的大尾巴根。
“閉嘴,別吵,我知道了。”
“嗚嗯~主人別這么粗魯啦~”
王蔚則驟然癱軟在王絳的肩上,發(fā)出了讓人臉紅的鼻音,吐氣如蘭,在王絳的耳畔輕聲撒嬌。
聽到聲音的王暝放過了這扇屏風,他扭過頭,看向王絳和他的寵物,表情平靜,帶著某種無辜的迷茫。
“絳兒你……和小蔚是這樣的關(guān)系嗎?我以前竟然都不知道。”
“不知道沒錯,因為根本就沒有,母狐貍發(fā)騷而已。”
她從黑色裂隙中抽回手,臉上是與王暝如出一轍的淡漠表情,向著自己的座位緩緩走去。
“還有,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變成戀物癖了?”
“我沒有戀物癖,只是Rumia在共享我的感覺,她想要知道這些東西的觸感。”
“哦?”
王絳步伐一頓,她面前再度綻開玻璃裂痕似得古怪紋路,然后王絳伸頭進去。
同樣的黑色裂痕在王暝面前也出現(xiàn)了,王絳美麗的臉龐和一只玉手從中探出,鼻息相觸,她伸手捏住王暝的下巴,調(diào)整角度,左看右看,最后鎖定了在他左眼里蹦蹦跳跳和她打著招呼的Rumia。
【你好你好,你就是王絳吧?我是Rumia,黑暗的意識!】
“你好,Rumia,我聽驤粼說過你。你為什么不凝聚出自己的身體?”
“Rumia的存在形式比較特殊,凝聚人形難度較高……”
“我沒問你,老家伙。”
王暝順從地閉上了嘴,在王蔚看來,賢者大人的表情赫然有些委屈。
【嗯,就像王暝說的那樣啦……很高興認識你。】
王絳松開王暝的下巴,對著Rumia點點頭。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她瞥了眼王暝,繼續(xù)說道:“舍得回家了?心傷撫平了?”
“還沒有,但我完成了一部功法,比較契合你我。”
王絳點點頭:“回頭教我。”
“我就是為了這個而回來的。說起來,為什么把安陽用結(jié)界分割出來?”
“因為外面在打仗,拜父親你那次國運掠奪所賜,周朝現(xiàn)在僅僅延續(xù)了六千年就已經(jīng)顯出頹勢了,群雄逐鹿,天下大亂。安陽作為永久中立區(qū)域不會參與他們的戰(zhàn)斗,但所有國家都要從我們這里購買軍備,所以出于安全和方便考慮,我直接把安陽轉(zhuǎn)移到了開辟的獨立空間里。”
王絳把頭手收回來,裂縫合攏。
“還有其他問題嗎?”
“有,驤粼在哪?我的記憶好像出了問題,要找她同步一下,看看有沒有丟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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