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父親只是匆匆交代了幾句,就催促她小心離開。
出了茅草屋再回身的時候已經(jīng)不見了父親蹤影,說真的,柳嫦曦當(dāng)下望著陰森的密林陷入彷徨。
父親看上去那樣著急,根本就沒時間跟她解釋任何東西,只是告訴她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包括了趙宗佻和**川,可又要她一定要找到趙宗佻交給他一樣?xùn)|西,這前后矛盾的話,柳嫦曦如何不彷徨。
什么叫都不可以信任,那她又怎么能去找趙宗佻,還要親手把父親用來保命的物件交給他,父親這話到底是有什么深意……
呼……柳嫦曦知道,沒有父親的解釋她要想徹底想個明白那是不可能的了!
更何況,她沒有時間可以浪費(fèi)了。
父親現(xiàn)在被雙方追剿,隨時都有性命之危。
即便她不明白,不懂得,不理解,可她還是要按照父親的吩咐去做,畢竟她不能看著父親即將死無葬身之地而無動于衷。
對,去找趙宗佻,父親說了,只要他肯答應(yīng)提供庇護(hù),那他的事情就還有轉(zhuǎn)機(jī)。
努力摒棄心里的混沌,柳嫦曦打定了主意,便著急離開密林往書閣趕。
從窗戶重新翻了進(jìn)來,還沒來得及關(guān)上窗戶,換下村婦衣裙,屋門便被從外頭給撞開了。
柳嫦曦嚇得魂不附體,連忙出聲大喝。
好在那些京兆府的衙役都是知道規(guī)矩的,沒有執(zhí)意再闖入,否則她今日的事情必定敗落。
緩了緩心神,柳嫦曦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緊張,又立刻匆匆回府,按照父親的吩咐,真在他書房里找出了他讓找的東西。
說句實(shí)話,在今天見到那東西之前,柳嫦曦壓根就不知道有這么個東西存在,更別說會知道那是什么東西了。
她父親只說那是一份很重要的冊子,而且是一半,要她務(wù)必找出,立刻帶去給趙宗佻,他見到之后自然就會明白他請求的意思。
可能是怕柳嫦曦認(rèn)不出來,她父親柳繼還可以給她看了一眼他手里用來保命的另一半冊子,再三叮嚀,然后催促她立刻去辦。
原來,一切都是真的,如同她父親一一交代的一樣。
她無意間找到的那支奇怪簪子真是一把鑰匙,而那盒子居然就藏著父親書房的橫梁之內(nèi),而盒子里真的就有半本已經(jīng)泛黃的冊子,看起來該是有些年代了。
找到了冊子,柳嫦曦已經(jīng)徹底信了父親的話,來不及猶豫,便坐著馬車來找趙宗佻。
到了府外的時候,她不出意料的被攔下了。
即便柳嫦曦已經(jīng)表明來意,可門口的侍衛(wèi)們見是她,還是不愿意通稟。
還有那個白幽和朱晌,更是攔在外頭,無論她說什么,都不肯讓她進(jìn)去。
好在是趙宗佻突然出面,不然她根本就見不到他,更別說跟他提及父親的事了。
想必那本冊子該是極其重要的東西,不僅僅父親三令五申,再三叮囑,就是趙宗佻看到時候也亦是激動。
不用她出口父親之事,趙宗佻居然主動提出提供庇佑,柳嫦曦高興之下也詫異不已。
二人約定待下次父親傳遞消息,他們要一起再見,柳嫦曦替父親答應(yīng)了,因為她知道父親正有此意。
本以為總算是有機(jī)會和借口可以好好聊聊了,可沒想到姜墨那死丫頭居然又會出現(xiàn),壞了她接下來的計劃。
呼……雖然心里不舒服,可是若此事能救父親一命,柳嫦曦也愿意了……
“小姐……”天已經(jīng)全黑,柳嫦曦剛回到府里,府里便有侍女著急跑了過來回稟道:“小姐,南川世子爺來了!
“什么?”柳嫦曦一臉意外,想起父親交代的話,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今天可要留在這用飯?”書房里,趙宗佻只是簡單說了柳嫦曦今日來因,并沒有跟姜墨提起那半本冊子的事,反倒是望著外頭全黑的天色,挑眉笑道。
“嗯……都這會了,回去肯定沒好吃的了,就在小叔叔這對付一頓吧。”姜墨沒有拒絕。
“呵呵……好,你等等,我吩咐他們一下!壁w宗佻揉揉姜墨的小腦袋,然后起身到了外頭。
“爺!”朱晌白幽立刻近身。
“都安排了嗎?”趙宗佻微微挑眉。
“爺,都按照您的吩咐安排下去了,只是……您能確定那冊子的真假嗎?畢竟……”畢竟是柳繼啊,老奸巨猾,誰知道這會不會又是個圈套呢,不得不防。
“那是他用來換命的,除非他想死在宗魯王手里。”趙宗佻有自己的判斷。
“呼……那也倒是,不過爺您還是小心點(diǎn)的好!敝焐翁嵝训。
“嗯,他已經(jīng)是驚弓之鳥了,翻騰不起來什么大風(fēng)大浪的,只要他能出面,那宗魯王便再無翻身之地!丫頭的氣也算是出了!”趙宗佻微微冷笑。
“是!敝焐魏桶子淖匀粫駨内w宗佻的安排……
“南川世子,您請坐……”柳府里,柳嫦曦把**川引入屋內(nèi),客氣得有些疏離。
“柳姑娘,我們家爺有傷在身,坐不得。”一旁的隨從連忙出聲。
“傷?”柳嫦曦聞言一臉詫異,因為這段時間她完全不知道**川那里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所以小廝的話讓她有些意外。
“是啊,我們家爺為了您差點(diǎn)被我家王爺打死,又被關(guān)在天牢里好些天,現(xiàn)在的傷還很嚴(yán)重呢!彪S從一臉灼灼。
“南川?”柳嫦曦愣了,她萬沒想到**川為了她竟然吃了這么多的苦頭。
他堂堂宗魯王世子被打,被關(guān)入天牢,那是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啊,而這一切她居然一概不知,不得不說,柳嫦曦的心里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行了,你們先退下去,本世子有話要跟嫦曦說!**川似乎不想隨從提起這事,便皺起眉頭揮了揮手,一副過去的事不要在意的樣子。
“爺……”隨從似有猶豫。
“下去吧……”**川扶著桌子,勉強(qiáng)撐著自己,看上去仍舊有些虛弱無力。
“是。”隨從見**川堅持,便也只能從命,不放心地退了下去。
“你也退下吧!绷详匾姞畲蟾挪碌**川要說的事情不好讓外人知曉,便回頭示意身旁的淺寒也退下。
“小姐……是……”淺寒心里還是希望她們家小姐跟**川保持距離的,一臉為難卻沒有堅持。
“呼……”屋門關(guān)上,**川眉頭又露出一絲絲虛弱。
“南川,你,你傷的很重,是不是?”柳嫦曦見他這個樣,有些擔(dān)心,近身虛扶著他微微皺眉。
“呵呵……你擔(dān)心我?”**川露出虛弱且受寵若驚的笑容。
“南川……對不起,都是因為我,若不是我,你也不會……”
雖然**川這段時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她一時半會兒還無從知曉,可是剛剛隨從的話還有現(xiàn)在看著他虛弱的模樣,再想想宗魯王的脾氣,還有王尚書的怨氣,柳嫦曦大致也能猜想出來他受了什么樣的罪。
而這些全是因為她,一想到這,柳嫦曦便心中難安。
“嫦曦,別這么說,我說過為了你就算是死也值了,只是讓你受苦了,該說對不起的是我,不是你……”**川一臉深情。
“南川,我……不值得……”關(guān)于**川的熾熱情感,柳嫦曦心里總還是有一絲絲的避諱。
“不,你值得,你值得,對我**川而言,你永遠(yuǎn)值得……嘶……”**川顯得有些激動。
“你沒事吧?”柳嫦曦更是慌張道。
“呵呵……沒事的,已經(jīng)好了很多了……幾天前我都還不能下地呢,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fù)得很不錯了,別說我了,你,你的傷如何了?我請的太醫(yī)可還管用?”**川笑得勉強(qiáng)。
“我……已經(jīng)好了,你別太擔(dān)心了……”柳嫦曦同樣也笑得勉強(qiáng)。
兩人之間有種說不出的尷尬,雖然柳嫦曦對**川感激萬分,可因為父親的話,再加上今日趙宗佻的承諾,她似乎還是有些刻意地想保持一些距離。
“嫦曦……你……還在怪我吧?”**川是情場老手了,柳嫦曦的這些變化又豈能逃過他的眼睛,雖然不知道原因為何,但這種疏離他看得出來,微微皺眉,反倒是更裝作一副深情內(nèi)疚的模樣,倒叫柳嫦曦真有些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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