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軍頭!”將士們正巧是換班時候,又趕上有人起了個頭,這事情也確實勁爆,大家難免稍有些懈怠,多聊了幾句,恰好被過來巡視的軍頭逮得正著,所有人立刻散開,畢恭畢敬。
“公務(wù)期間,你們不好好堅守崗位,在這閑談,莫不想軍法處置!”楊軍頭一身戎裝,眉頭皺起。
“是卑職懈怠,請軍頭恕罪!”楊軍頭這話一出,將士們紛紛緊張起來。
“哼!也不看看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誰要是再敢偷懶閑聊,就休怪本將不近人情!”楊軍頭也不過是警告。
“是,卑職明白!”將士們趕忙立刻散開,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楊軍頭這才慢慢環(huán)視一圈,然后轉(zhuǎn)身離開,眾將士松了口氣。
而他們不曾發(fā)現(xiàn)的是,從他們開始談?wù)撟蛉沾蠡鹌穑幮鄣哪樕妥兊脴O其難看,似乎莫名恐懼著什么,不安地原地踱步,惶恐不已。
“軍頭!”
“是誰走漏了消息!”訓(xùn)斥了那幫將士之后,楊軍頭帶著惱怒離開,身后士兵追了上來,楊軍頭十分不滿道。
“軍頭,您的吩咐,卑職等不敢啊!”士兵立刻抱拳。
“哼最好是!那可是上將,得罪不起!”原來這楊軍頭便是昨夜里在陰國公府外當(dāng)差的京畿營軍頭,因為昨天朱晌的話,所以他對這件事格外敏感。
“軍頭,卑職明白!只是這事真就不往上報了?”將士抱拳有些遲疑。
“怎么報?就算是上將不對,這事我們也不能說!更何況還有朱統(tǒng)領(lǐng)的保證,還是把這話交給他們吧,我們做好我們自己的就是了。”楊軍頭打算給趙宗佻這個面子。
“可外頭已經(jīng)傳得煞有其事了,要不……?”士兵挑眉。
“外頭怎么傳那是外頭的事!本將既已答應(yīng)了朱統(tǒng)領(lǐng),那就自然要言而有信!
呼……行了,吩咐下去,讓兄弟們都管好自己的嘴巴,切莫惹禍上身!”楊軍頭是不打算繼續(xù)參和其中了。
“是!軍頭!”京畿營中依舊戒備森嚴(yán),而外頭大火之事還在鬧得沸沸揚揚。
不多久,宗廣王也帶著人趕到了……
而上將府里,姜墨起身已是晌午。
昨夜雖是解氣了,可也累了一宿,回到府里的時候幾乎就要天亮了。
朱晌幫著善后,姜墨她倒頭就睡,完全沒顧忌時間。
一起床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要過晌午了,這才有些緊張起來。
畢竟她可是瞞著趙宗佻出去的,昨天上火燒得不小,估計事情早就鬧開了,誰知道小叔叔會不會猜到什么,姜墨坐在床上有些猶豫。
“二爺?”正一腦門子官司拿捏不定,門外頭有侍女輕叩著木門請示道:“您,是不是醒了?”
“哦,你們進(jìn)來吧。”反正做也做了,躲著也不是個事啊,再說她問心無愧的,怕個什么,大不了……嘶……反正他不問,那就當(dāng)他不知道,她是絕對不會主動開口的,想通了這個,姜墨便朝外頭吩咐了一聲。
侍女們魚貫而入,準(zhǔn)備服侍姜墨起身。
姜墨還是喜歡自己動手,不過是想打聽打聽外頭的情況,這才讓她們擰了帕子,低聲問道:“嗯……今個外頭可有什么事?”
“啊?”侍女們愣了一下,不知道二爺是要問什么。
“今個……外頭什么事也沒有?”侍女一臉茫然的模樣倒讓姜墨有些糊涂了,不該的吧。
“哦,二爺您不知道啊?”侍女反應(yīng)了過來,反倒是一臉狐疑地看著姜墨。
姜墨微微皺眉,沒有答話。
侍女便繼續(xù)道:“奴婢還當(dāng)二爺您是知道的呢,見您昨晚那么晚才回來,想您該是聽說外頭,就是東城起火的事了。”
“東城?起火了?”姜墨故意裝作一臉茫然的模樣。
“嗯,可不是,昨晚上起得大火,今個一早消息便就傳開了,沸沸揚揚,現(xiàn)如今估計滿京城的人都該知道了吧,二爺您昨晚回來的時候什么都沒瞧見嗎?”侍女也奇怪呢。
她們只是知道昨夜里二爺出去了一趟,至于上哪去了,她們自然無權(quán)過問,也是見著二爺幾乎天亮才回來,一大早她們聽說外頭起火的消息時,還以為她們家二爺也是知道的,如今見二爺這幅模樣,侍女倒也奇怪了。
“是嘛,知道是東城哪里起火了嗎?嚴(yán)不嚴(yán)重?何人所為啊?”姜墨繼續(xù)佯裝一臉詫異地問道。
“聽說是……是陰國公呢!”侍女見二爺問起,便東張西望了半天,這才低聲小心翼翼地說道,似乎有些在害怕什么。
“哦,是嘛?那外頭都傳些什么啊?說來聽聽?”姜墨接過漱口水咕嘟了起來。
“呃……這個奴婢也聽得不那么真切,不過說是昨晚上很邪性,大火像是從天而降,卷帶著漫天的冥紙飛舞,還有甚者說是看見一條火龍就盤旋陰國公上空,足足燒了他們各把個時辰呢。”侍女這話也是打外頭聽來了,但卻也說得煞有其事。
“是嘛?這么說是天降大火嘍?”姜墨抿了抿,挑眉道。
“外頭是這么傳的,而且……而且他們還說這火龍啊其實就是咱們上將的父王,鎮(zhèn)山老王爺顯靈了。
所以啊,就是光大火燒了整個陰國公府,但卻一戶尋常百姓家都沒傷到,外頭啊都傳這是鎮(zhèn)山老王爺?shù)纳褊E呢,還有不少百姓直朝天叩頭祈福請愿呢。”侍女越說越玄乎了。
“咳咳……請愿?”姜墨實在沒想到區(qū)區(qū)一件放火的事在百姓嘴里就能被傳得如此神乎其神,倒也是頭一次對流言心生敬畏。
“可不是,外頭都這么傳的呢,只不過……”侍女說著說著也激動起來,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有些逾越了,連忙頓住了。
“只不過什么?”姜墨攏好了發(fā)髻,轉(zhuǎn)頭道。
“只不過,朱統(tǒng)領(lǐng)有命,說是上將也需要靜養(yǎng),外頭那些閑雜事情一概不能擾到咱們上將,所以啊,這事奴婢也就跟您說說,一會二爺要是見到上將了,您可要當(dāng)心,千萬別說漏了嘴。
明個就是鎮(zhèn)山老王爺?shù)募扇樟耍緜円才律蠈斢|景生情。”侍女們道出為難。
“嗯,我知道,放心吧。”這話不用侍女提醒,姜墨也心里有數(shù)。
這兩天小叔叔莫名的反常多少也與鎮(zhèn)山老王爺忌日將近脫不了關(guān)系,所以她不會傻到這會提的。
呼……收拾妥當(dāng),深吸一口氣,姜墨這才往趙宗佻那邊院子去了。
而姜墨睡了這么久,趙宗佻也不著急催促她,因為知道那丫頭有賴床的習(xí)慣,更何況昨夜里睡得晚了,怕是這會更不愿意起身的。
與其勉強(qiáng)叫醒她惹她不舒服,倒不如就這么等著,等著她睡飽了,自然會過來的。
所以,趙宗佻用過了早膳便就半靠在書房里看書,還是足不出戶,只是會每隔一陣子便派人過去看看姜墨那頭的情況,要知道她確實沒什么事才能放心。
看看時辰就要晌午了,想著她早膳未進(jìn),再挨過一頓午膳怕是腸胃受不住,有些擔(dān)心,正要派朱晌過去問問情況的時候,姜墨倒是拖著一臉疲憊之色,打著哈欠過來了。
“二爺,您醒了?”朱晌最先迎了上去,借著遞茶的一瞬間給姜墨使了一記眼神。
姜墨微微皺眉,瞬間領(lǐng)會,接過茶盞吃了兩口笑道:“今是我偷懶了,麻煩你了。”
“呵呵……二爺您這是哪話,照顧爺那可是卑職分內(nèi)之事呢。
倒是您,瞧瞧,這黑眼圈都熬出來了,有什么不能今個一早再辦的嘛,非得昨晚上回去,瞧瞧。”朱晌這話半真半假,主要還是說給趙宗佻聽的。
“呼……我年輕嘛,不要緊的,小叔叔,早啊……”姜墨故意抻著懶腰,一臉?biāo)庑殊斓挠憫心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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