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我也該像小東西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了,自自在在地過些自己想過的日子了這樣俗事無礙就挺好”趙宗佻這份灑脫模樣還是跟姜墨學(xué)來的。
那丫頭性子最是乖張不羈,雖然風(fēng)風(fēng)火火,急急躁躁沒少惹下麻煩,但難得她能安心做自己,日子簡單又充實(shí),淡看云卷云舒,安享花開花落,這便是他曾經(jīng)最向往的生活啊。
還以為就他這樣的身份,背負(fù)著無端蔓延的責(zé)任,該是此生也無這樣自由自在的爛漫日子,即便心里向往他自己也知道這輩子怕是不可能了。
所以他格外呵護(hù)寵溺丫頭也有這一方面的私心,哪怕是自己不曾能擁有的日子,只要還能看著丫頭簡簡單單,快快樂樂,自自在在,他也是心滿意足的。
呵呵沒想到老天待他不薄,今日倒是自己也有了這樣的機(jī)會,所以他才不會自己給自己找事呢。
卸下一身俗務(wù),才發(fā)現(xiàn)這世間竟有如此的安逸和美好,這慵懶暢快的日子讓他舍不得抽身了。
“爺,您這話,您若是真是俗事不理,那這梁家的事又算個什么?嘿,也對,是為二爺嘛。”朱晌這疑問模樣免不了有些自言自語的成分。
趙宗佻只是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已經(jīng)是換了睡袍了。
“呵呵爺,忙碌了這些年您能好好休息是好事,但您確定您真的什么都能放下啊?
這可是宗廣王爺?shù)臅牛筒粨?dān)心京里頭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啊?”自家爺要過些簡單日子,朱晌當(dāng)然是舉雙手贊同了,但是當(dāng)初離京時候他們家爺也跟宗廣王爺說好的,無事無信,可如今信來了這朱晌遲疑。
“呵呵怎么懷疑你家爺?shù)男囊猓俊壁w宗佻挑眉。
“那,那倒不是,卑職就是擔(dān)心萬一有什么事耽擱了那可就不好了。”朱晌聳肩。
“三哥未來是要榮登大寶之人,難不成還沒有些獨(dú)當(dāng)一面的本事嘛?”趙宗佻失笑。
“那也倒是,但您至少也得給宗廣王爺回個什么消息吧?不然卑職怕宗廣王爺在京里會一直等著您的消息呢。”朱晌仍有遲疑。
“三哥不至于,他若真有事就不會是來信這么簡單了,肯定他的人該是先到的,如今只是來信怕不過是想知會我些什么事情吧。”趙宗佻對他的三哥也算是相當(dāng)了解了。
若京里真出了大事,是那種三哥拿不定主意或是掌控不得的,不出三日三哥的人早就到了,如今只是來了封信,趙宗佻自然不會緊張。
“呃爺這話頗有道理呢,但這信都來了,要不您還是”朱晌始終擔(dān)心他們家爺錯過什么。
“呼丫頭說得沒錯,我這身邊的人里,也就你道理最多,怪不得她一提起你就一本正經(jīng)地頭疼呢。
真是的,好了好了,別端著了,不就是一封信嘛,我看就是了,哎呦”趙宗佻是真心想躲懶,可朱晌卻是真心怕出事,主仆二人你一來我一往的說得趙宗佻都無奈了,只能妥協(xié)伸了手。
“爺卑職也是擔(dān)心嘛”被自己爺和二爺嫌多事,朱晌也很無奈的,他是人臣自然就該面面俱到,而且他性子向來嚴(yán)謹(jǐn),但凡心里有所顧慮的事情就一定要好生解決,但無遺漏,久而久之倒是讓姜墨也有些怕了呢,可他也確實(shí)沒做錯什么,只能面露尷尬。
“成了,把信拿來吧。”趙宗佻也并未責(zé)怪之意,朱晌跟他們身邊十幾年了,他什么性格趙宗佻又怎么會不了解呢,這般較真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他這個做主人的也很是無可奈何了。
“哎,爺,卑職幫您去備筆墨紙硯。”朱晌就要轉(zhuǎn)身。
“呵呵”趙宗佻無奈,隨意地打開了信封,快速瀏覽了起來。
“爺,是不是頂著急的事啊?”朱晌一邊備著紙筆,一邊回頭不經(jīng)意地問道。
“嗯也不算是什么著急的事,不過是匈奴又向我朝求和了。”趙宗佻枕著一邊手斜靠在了椅子上,似乎真不是什么大事模樣。
“什么?又求和?爺,這,這還是小事啊?”朱晌最吃驚的還不是這個消息而是他們家爺對這事的態(tài)度。
匈奴啊,跟他們前前后后打了多少年了,這求和也有兩三回了吧,求和兩年再反悔兩年,再求和,再反悔,如今又來這么一次,怕一樣也是心懷不軌吧,朱晌心里不安,但他們家爺這態(tài)度明顯是不在乎啊。
“事是不小,不過有三哥在,他自然知道怎么處理。”趙宗佻放下了手中的信挑眉道。
“那宗廣王爺給您來信這是?”朱晌就不動了,若是宗廣王爺能處理,他何故還會來這么一封信呢。
“呵呵就是知會我一聲的,三哥是怕我會有所介懷罷了。”趙宗佻笑了。
“介懷?匈奴?”朱晌似乎反應(yīng)了過來。
“呵呵三哥已經(jīng)都安排好了,這一次由趙宗厲出面,**川也跟去了,估計(jì)不會是什么大事。”
“啊?這宗廣王爺是幾個意思,明明知道他們”
“這也是皇伯父的意思。”趙宗佻微微勾起嘴角。
“這”朱晌心里茫然,不由地看向了自家爺,實(shí)在怕他有什么不舒服的反應(yīng),但似乎并沒有。
“換了是我,我也會這么處置,畢竟這是個機(jī)會,三哥做得沒錯。”趙宗佻始終勾著嘴角。
“可爺您跟王爺不擔(dān)心他們”朱晌心里不安。
“呵呵放心吧,他們不傻,有陰家人和宗魯王的前車之鑒,他們比誰都怕死,也比誰都更在乎這次機(jī)會。
瞎胡鬧,哼,不存在的。”趙宗佻即便不理世事,但也始終是胸有成竹,運(yùn)籌帷幄的。
“卑職明白了,那這信”朱晌懂了他們家爺?shù)囊馑肌?br />
“你既已知道我的意思,那你代回便是,呼真是累了,我先休息了,一切麻煩你了。”趙宗佻起身朝里屋去了,書信就大喇喇地敞在外頭的桌上,朱晌只得上前收拾
“你再派人去瞧瞧為何老國公爺還不回來?”梁都督府內(nèi),梁夫人還在焦急等待梁國公的消息,已經(jīng)已經(jīng)兩天一夜了,雖然一直寄予希望,可隨著時間流逝她也漸漸的開始心生擔(dān)心。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國公爺他,國公爺他”
“國公爺怎么了?說話啊!”本就惴惴不安,看著小廝慌忙的模樣,梁夫人更是著急,生怕這唯一的靠山再出了什么意外。
“夫人,老國公爺他,他走了!”小廝是趕得太著急,終于把氣喘勻?qū)嵙恕?br />
“什么?走?走去哪了?”梁夫人似乎沒聽明白。
“回,回京了。”
“什么?你說什么?”梁夫人徹底懵了。
“國公爺已經(jīng)離開晉城了,等小的們趕過去的時候城門口的守衛(wèi)說已經(jīng)走了有幾個時辰了,是大爺親自送國公爺?shù)降拈T口,走了,真走了。”小廝一臉認(rèn)真確認(rèn)道。
“怎么可能,國公爺明明是去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的!不可能!”
“哎,夫人,夫人!”梁國公突然走了,梁夫人所有的希望瞬間落空,一陣絕望襲上心頭,一口氣就卡在胸口沒上來,直挺挺地昏了過去,都督府里瞬時亂作一團(tuán)
“梁監(jiān)軍?”
“哦,仇將軍。”深夜十分,梁戈才堪堪回到營中,一臉的疲憊,正巧遇見出來巡視的仇將軍,二人打了個照面。
“你這是梁國公那很糟糕?”仇將軍知道早上那會有梁國公身邊來人的消息,也知道他下午請假出去的事,只是沒想到他這個時候才回來,而且臉色很不好,就沒忍住想要問問情況。
“哦,讓將軍見笑了,家父那已經(jīng)都處理好了。”梁戈一臉蕭索。
“梁監(jiān)軍,你我到底同朝為官,又隸屬同一軍營,雖然這是你的家室,可本將軍還是得多話一句,知道你向來孝順,可有些事還是要分輕重的。
自古忠孝難兩全,尤其是像這樣的事,道義律法公正,我想你該知道要如何抉擇的。”仇將軍點(diǎn)撥了一句。
“多謝將軍之言,我明白,我明白。”梁戈經(jīng)歷了今天的事情已然心力交瘁。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本將軍還要繼續(xù)巡視呢。”仇將軍揮手。
“是,仇將軍忙著吧,我告辭了”梁戈抱拳,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朝自己軍帳而去。
“唉”仇將軍長嘆一口氣,也轉(zhuǎn)身了
“你醒了?”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fèi)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