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轎來了,軟轎來了!”
“爺,上轎吧!”侍衛以最快的速度抬來軟轎,朱晌和白幽他們不敢有任何耽擱,立刻扶著趙宗佻抱著姜墨上了軟轎,朝內院方向迅速折返。
“你們,趕緊拿著牌子到宮里把王太醫請來,對了,莫要驚動皇上,更不要驚動其他人,聽見了嗎?”
“是!”白幽護著軟轎起身,朱晌立刻吩咐侍衛拿著腰牌往宮里請太醫去了。
“今日之事,務必禁言,誰也不準說不出去,更不準跟二爺面前提起,聽明白了嗎?”
“是,朱統領,奴才卑職遵命!”雖然今日之事多有蹊蹺,但朱晌還是對大家下了禁言的命令,畢竟在上將府里就不可以有流言八卦傳出。
這些奴才與侍衛們也是知道輕重的,雖然心中無比詫異,但既然上頭發了話,他們就絕對不會談起,更不會議論一字半句。
“你”
“哎哎哎,先放手啊,你家寶貝徒兒沒事,倒是我那徒弟差點把命搭上!”趙宗佻抱著姜墨躺在了軟轎之內,湖鏡旁游蹤仙人就快讓浮云老叟給掐斷氣了,連忙拍著他道。
看著自己徒兒似乎真的沒什么危險了,浮云老叟這才不甘不愿地撒了手。
“咳咳”游蹤仙人順著胸口的氣,一臉無奈。
“你,你剛剛,剛剛對那丫頭做了什么?”浮云老叟一臉搶白。
“當然是救她了!說來也奇怪,前九世都安然無恙的,為什么這一世她在上界的渙散的那一縷魂魄會突然出現呢?嘶真是奇怪了”游蹤仙人還在皺眉呢喃。
“啥?不可能,丫頭是我親眼見她跳下幻境臺,魂魄早就化了,怎么可能!”浮云老叟似乎也察覺到什么不對。
“可那丫頭剛剛的模樣確實是嘶糟了,不會是這金卷出了什么問題吧?”
“啊?不能!月老那老小子辦事不會這么糊涂的!”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你,你先去找月老問問清楚,我去查查丫頭魂魄轉世情況,最好不要出什么紕漏才是,這畢竟是兩個孩子最后一世的機會了。”游蹤仙人什么時候都比浮云老叟也冷靜理智得多。
“成,那,那我先去找月老那老小子,你一會過來與我匯合。”
“知道了!”看完了下界的情況,浮云老叟與游蹤仙人兵分兩路
“駕!駕!”而此時,寂靜一片的京中大道上,趙從凌已經接到了王府里的消息,正馬不停蹄地朝宗厲王府疾馳,冷風也壓制不住他此刻的絕然與憤怒,傳信的小廝已經被遠遠甩在了身后。
“爺?”終于,趙宗佻再一次抱著姜墨回到了屋子,靠在了榻上,然后便再也沒有了力氣,只是摟著姜墨不肯放手。
“把屋子的爐火燒得旺一些。”剛剛在外頭趙宗佻還覺得腹內躁動,如同烈火焚身,可一進到屋內,他卻又覺得冷了起來。
而屋子里早就燒著地龍,因為姜墨本來就畏冷,所以她在的屋子要遠比其他屋子還要暖和許多,侍女們每每進來一小會就會覺得渾身發熱,時間久了還會直冒熱汗呢,趙宗佻也常打趣姜墨這屋子像是著了火似的,可今日他居然還嫌冷。
侍女們皆是有些不知所措,可又不能違背了趙宗佻的意思,只能連忙加了幾個炭火盆子進來。
屋里瞬間又熱上了幾度,侍女們各個面頰通紅,只覺得口干舌燥,連鼻子都有些發疼,可摟著姜墨的趙宗佻卻絲毫沒有什么感覺,甚至臉色依舊一度發白。
“上將?上將?”屋子里實在是太熱了,侍女們雖然是聽了趙宗佻的吩咐,可也怕他們熱出個好歹,又半天不見上將跟二爺搭話,便壯著膽子近前查看。
而此時,趙宗佻已經抱著姜墨半靠在榻上睡了過去。
姜墨就窩在趙宗佻懷里,兩人靠得異常緊實,都沉沉地睡了過去。
只是他們一人小臉熱得通紅,額頭汗珠淋漓,而一人卻始終臉色發白,連嘴唇都有些泛青。
同處一個屋內,這,這實在太反常了,比著剛才二爺突然的模樣還要反常!
“白統領!朱統領!你們快進去看看爺的情況吧,他,他渾身都發寒,嘴都青了,我們抬了好多火盆進去都沒有作用!”這侍女再是不懂也知道情況不妙了,連忙跑向外頭求救去了。
“什么!”朱晌和白幽知道自家爺情況不會太好,所以早早吩咐了讓他們快馬加鞭去請王太醫過府,但沒想到太醫人還沒到,他們家爺的情況就已經惡化了,兩人顧不得屋里還有姜墨睡著,只能連忙沖了進去。
“爺,爺,您不能睡,不能睡啊!爺!”內力倒施,確實會照成經脈逆流,人會先燥熱不已,然后渾身冰涼,簡直如同經歷兩個極端的烈獄,白幽是經歷過一次的,所以他才越加害怕,不住地搖晃著趙宗佻的身體希望能喚回他一絲神智,千萬不能睡過去。
“爺!你醒醒啊!爺!”
“白幽,你小聲點,會吵醒二爺的!二爺若是醒了,情況怕是得更糟糕吧!”白幽不管不顧地喊著趙宗佻,一旁的朱晌倒是又擔心起姜墨來。
“那,那也不能看著爺昏睡過去的,你知道,這種情況若是哎呀!”白幽焦急不已。
“你們再去人到宮里催王太醫他快馬加鞭!快去啊!”
“是!”
“你們幾個過來幫忙,先把二爺從爺懷里放下來。”朱晌見狀只能吩咐侍衛再去催促王太醫,而他們幾個得先讓二爺從他們爺懷里出來,這樣也方便給他們家爺診治,正好也不會驚擾了二爺。
雖然剛才的事情是把他們嚇得夠嗆,但現下的情況,朱晌倒是萬分慶幸姜墨她吃醉了睡得深沉。
不然,若是姜墨她醒了,再瞧見趙宗佻這情況,怕是又要鬧大了去的。
“爺,您放手啊朱統領不行,爺他的手攥得太緊了,奴婢們拉不開啊。”幾位侍女奉命上前想把姜墨從趙宗佻懷里接出,可是任憑她們如何用力卻也拉不過趙宗佻緊緊護著姜墨的手,侍女們急出了一頭的汗。
“爺?爺?我是朱晌啊,你還聽得見卑職的聲音嗎?爺?你受了傷的,不能再這么護著二爺了,您松松手,有卑職們在呢,二爺是安全的,爺?”朱晌見狀只能伏在趙宗佻耳邊低聲祈求起來。
但趙宗佻似乎是用最后一絲的力氣護住了姜墨,然后便不愿再松口一指,任憑他們如何勸說與生拉硬拽,都無濟于事。
“不行,再這下去,爺的體溫只能更快流失,都不一定能撐到王太醫過來,叫醒二爺吧!只能如此了!”白幽見狀便當機立斷。
“不行!二爺剛剛那樣子你也瞧見了,若是貿然叫醒她萬一你我誰也擔當不起!”朱晌卻一臉反對。
“那也不能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咱們爺出事吧!”白幽心里矛盾極了。
“那”朱晌同樣矛盾
“二公子!”
“母親如何了?我母親如何了?”宗厲王府里,趙從凌終于沖了回來,來不及停住馬,他反身而下子朝著府里沖去,門口的小廝們誰也攔不住。
“二公子!二公子?”
“母親,我回來了,從凌回來了,母親!”漆黑一片的夜里,只聽見趙從凌急促的呼喊聲,穿過一重重的院落,趙從凌幾乎是撞門而入,眼前的血腥讓他悲絕沖頂,終身難忘
“糟了,二爺也叫不醒了!”
“什么?”權衡利弊之下,朱晌還是與白幽達成了共識,決定叫醒姜墨,但真當他們出聲搖著姜墨的時候,才發現姜墨跟他們家爺一般如何都叫不醒。
兩人這下更是慌張不已,這種叫不醒還很奇怪。
若是昏厥過去,又豈會有如此平穩甚至安逸的脈搏與呼吸,可若不是昏厥,他們聲音這般大又豈會叫不醒二爺呢?哪怕二爺是吃醉醉著,可也該有所反應吧,但這,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啊?
這一夜,朱晌和白幽經歷了太多奇怪的事情,奇怪得讓他們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好。
見朱晌和白幽都有些手足無措,屋里的其他侍女只能越加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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