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我想?yún)侵覒?yīng)該會幫忙安葬她吧……若是可以……你……也幫忙問問她葬在何處,我……”
“爺,您,您不會到了這會了心里還對她……念念不忘吧?她可差點要了您的命啊!”小廝著急道。
“說什么呢,她畢竟是……唉……說到底她也是個可憐人,我只是不想她連死都……都不能安息,就當是了解我們最后那一點緣分吧。”趙朝宣沒勇氣去再看秦苒最后一面,但他依舊不忍心讓她身后事也如此慘淡,畢竟她也算是個可憐之人啊。
“小王爺,您這話……可憐之人必有可很之處,她,她都那樣了,您也真是……”
“嗯?”趙朝宣挑眉看著一臉牢騷的小廝。
“呼……好好好,奴才,奴才不能真答應(yīng)您什么,畢竟那件事是咱們府里如今的禁忌,誰也不準提起,但……奴才會盡力幫您打聽一下的,不過……爺,您也得答應(yīng)奴才,您可是差點沒了命才醒過來了,您……您斷不能再出事了,尤其還是為了她。”小廝被趙朝宣看得不得不妥協(xié)了。
“你家爺我傻過一次就夠了,這件事你悄悄去辦,別讓他們知道,我也不想母妃和姜二他們跟著擔心。”趙朝宣再次囑咐。
“是,爺,奴才知道了。”
“嗯,行了,呼……都累了一天了,今天不用你伺候了,你也下去早些休息吧。”趙朝宣是真累了,換上睡袍便將小廝遣退,自己一個人側(cè)臥在榻上,手里攥著剛剛那塊玉佩閉上而來眼睛……
“怎么樣?咱們小王爺睡了嗎?”
“嗯,睡下了。”
“真睡下了?”
“那還能有假,我親眼瞧見的,這才熄了燈出來了。”這小廝回道。
“那……咱們小王爺?shù)臓顟B(tài)呢?看上去好不好?”
“傷成那樣了,又差點在水里沒了命,狀態(tài)能好嗎?”這小廝一臉抱怨。
“不是,我的意思是……咱們小王爺還有沒有之前那種反常的模樣?”
“就是,就是,傷著自然狀態(tài)不好,可都是皮肉傷,養(yǎng)養(yǎng)總會好的,可心病……”院里小廝們最關(guān)心的也是這個,雖然有太醫(yī)的保證,他們也是親眼得見小王爺趙朝宣在院里痛哭流涕,似乎真恢復(fù)了原本模樣,但這些天趙朝宣魔怔的樣子實在讓他們心有余悸,這會還有些恍恍惚惚,半信半疑呢,到底是嚇怕了。
“我覺得……小王爺應(yīng)該是好了……”這小廝沒有提起剛剛在屋里趙朝宣最后對他囑咐的那件事,只是對著其他小廝說著他的感覺,心里也期望自己的感覺是沒有錯的。
“為什么?”大家紛紛好奇。
“這,這還用問啊,二爺出手的事情還有辦不成啊,咱們小王爺下午痛哭的樣子你們又不是沒有瞧見,若不是走出來了他能哭成那個樣子。
本來嘛,那件事就一直壓在咱們小王爺心口人,他渾渾噩噩也不過是在隱忍,如今大哭一場也當時全部都發(fā)泄出來了,應(yīng)該慢慢就會真的淡忘那件事了。”這小廝的分析倒是頗有道理啊。
“倒也是,什么時候見過小王爺哭成那個樣子啊,該是心里積怨已久,如今一次性發(fā)泄出來了。”
“哎,你有沒有問咱們小王爺……他應(yīng)該不會為了今天的事情生二爺?shù)臍獍桑慨吘埂駛二爺下手是挺狠的。”
“對啊對啊,今天真是嚇死我了。”
“別說你了,我也一樣,咱小王爺最怕水,雖然是好不容易學了點鳧水的本事,可當年那次落湖簡直就是咱們小王爺?shù)膲趑|,這誰都知道的啊,可二爺還……嘖嘖……是真夠狠啊,也不知道小王爺心里會不會……”其余小廝又關(guān)心道。
“說什么呢,咱們小王爺是那種人嘛,二爺今個下手是狠了些,可那不也是為了咱們小王爺好啊,你們這一個個說的好像咱們小王爺多狼心狗肺似的。”這小廝倒是學了趙朝宣的話。
“哎呦,我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小王爺今天可是真吃苦頭了,就怕他心里頭……”
“就是啊,我們不是也怕咱們小王爺跟二爺為這事再起了嫌隙嘛。”
“可不是,當初咱們小王爺不就為了那個秦苒跟二爺大吵一架,說什么也不準二爺再管他的事,就咱們二爺那脾氣沒當場動手都不錯了,更何況后來還是二爺不計前嫌地救了小王爺,好不容易關(guān)系能好一些,就別再為了這事……”小廝擔心的也不無道理,畢竟在他們心里姜墨和趙朝宣可是兩位都脾氣不怎么好的主子啊,大家自然不希望他們再鬧了矛盾。
“哎哎哎,都說了咱們小王爺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剛我多嘴二爺?shù)氖虑椋⊥鯛斶訓斥我兩句呢,說什么不準咱們瞎胡說。
小王爺跟二爺那關(guān)系不知道有多好呢,他們吵吵鬧鬧不也是常有的事情嘛,就算這一次鬧得稍微有些大,可他們倆都不是記仇的主,咱們都別瞎擔心了。”別的事情這小廝不敢肯定,可小王爺跟二爺?shù)年P(guān)系這小廝倒是篤定得很。
就這點事情,若是二爺真動氣又豈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搭救他們小王爺,而他們小王爺也知道自己有錯在先,他自己都說了這頓打是他該的,那就肯定沒事了。
“沒有那是最好的,哎呦……這一天真是快要累死了……如今小王爺沒事了,咱們也是皆大歡喜的,哎呦……太好了……”幾個小廝一聽趙朝宣安然無恙地睡了,可算是長吁一口氣……
“鸞兒,怎么了,還在擔心朝宣那小子啊?”
“王爺,你說……咱們宣兒是真的回來了,對不對?”深夜,王妃衛(wèi)鸞還沒入睡,只是坐在榻上,仍舊有些放心不下。
畢竟這段時間的反反復(fù)復(fù)讓她糟心的事情實在有些太多了,即便是看著自家兒子跪在自己面前痛哭,可王妃衛(wèi)鸞的心卻仍舊不踏實,總是怕這不過是曇花一現(xiàn),或是夢一場,等明個人睡醒了,宣兒那孩子又會恢復(fù)原樣,王妃衛(wèi)鸞實在是揪心太久,到現(xiàn)在都還放不下。
宗廣王見狀便笑著過來攬著她的肩膀笑道:“你啊,這一顆心凈是全放在那小子身上了,放心吧,太醫(yī)不也說了嘛,咱們宣兒這是真的沒事了。”
“可是……秦苒到底還是宣兒的一塊心病,宣兒那孩子我太知道了,我就怕他……”
“怕他是擔心咱們擔心他,故意裝出來的樣子?”宗廣王知道王妃衛(wèi)鸞在多心什么,不由地又笑了起來。
“王爺,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王妃衛(wèi)鸞皺眉。
“呵呵……那小子若是真這么貼心,你也不會為了他操碎了心的,那種樣子裝不出來也掩飾不了,那小子就是想騙咱們也騙不過這么多雙眼睛吧。
放心,秦苒那件事終將會過去的,咱們宣兒是心善,但他也不是傻子。
再說了,這不還有墨丫頭陪著照顧嘛,有些話咱們不好說,可墨丫頭一張口,朝宣那小子卻是準準聽話的,就像是這一回,墨丫頭賭贏了,咱們也贏了。”宗廣王倒是了解自己的兒子,知道他病不是裝的,好也不是裝的,這一會雖然冒險,可朝宣那臭小子到底是讓墨丫頭給賭回來了。
“唉……丫頭今天那行徑真真是嚇著我了……”王妃衛(wèi)鸞想起了白日里,湖邊姜墨幾乎癲狂的模樣,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呢。
作為姜墨的干娘,王妃衛(wèi)鸞當然是知道姜墨乖張不羈的脾氣,也知道她跟自家宣兒時常懟嘴,可那也都是鬧著玩的,還真沒有像今日白天時候那么動手的。
即便是知道墨丫頭的用心良苦,可王妃衛(wèi)鸞當下還真是被嚇著了。
她那么喊著求著,可墨丫頭依舊無動于衷,那一刻王妃衛(wèi)鸞的心已經(jīng)揪到了嗓子眼,就差那么一口氣可能就會跟著趙朝宣過去了,不過好在最后趙朝宣是被救過來了,王妃衛(wèi)鸞這才勉強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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