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二爺?shù)搅!”十幾日的路程,姜墨等人愣是不眠不休地在第七日的夜里趕到了西北軍營,守營軍士認得姜墨,立刻朝內回稟。
“只有二爺嗎?”如今西北守將是耿如風,之前是趙宗佻麾下一名得力干將,近三年才提為西北守軍統(tǒng)領一職。
“是,二爺一行只有四人,二爺,白統(tǒng)領,還有二爺?shù)馁N身侍衛(wèi)跟二爺?shù)男〉。”軍士回答道?br />
“上將呢?上將不是說他”耿將軍之前接到的消息是上將要一同前來。
“回將軍的話,卑職并未見到上將!避娛咳鐚崱
“嘶難不成上將真的出事了”打從二十一天前接到京中消息要求他們全軍進入緊急狀態(tài)那會,耿將軍心里就已經產生了一股濃濃擔憂。
雖然京里消息來得匆忙,可卻只有只言片語,甚至可以說只是一條命令,而且還不是通過上將的渠道而是由上將夫人也就是姜二爺發(fā)出。
若是換了平常時候,這樣的消息耿將軍定有遲疑,畢竟他們西北軍還是聽命與上將趙宗佻的。
但信上蓋有虎符印章,那是做不得假的,耿將軍不敢怠慢,一邊心有揣測一邊在接到信函當日便將部隊集結完畢,以備不時之需。
但即便如此,耿將軍心里還是多有遲疑,他不確定京中到底發(fā)生了何事,但他知道能到了要調動他們西北大軍的程度,那京里的事情一定不會小。
只是這揣測之事尚未得到印證,姜將軍被匈奴在晉城擄走一事便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這一巴掌打得耿將軍如鯁在喉,幾日都沒有泛過神來。
晉城在他們西北守界范圍之內,也算是咽喉之地戒備森嚴,匈奴之人又怎么能夠在他們的嚴加守備之下混入晉城,堂而皇之地劫走了姜將軍夫婦,這件事他百思不得其解也難辭其咎!
這幾日除了調動軍隊,耿將軍便把心都撲在了這件事上。
因為上頭的命令,他們大軍就是有絕對優(yōu)勢也不敢妄動,畢竟姜將軍夫婦是何身份,意義何在,他心里一清二楚。
事情調查之下耿將軍倒是逐漸知道了一些眉目。
原來這件事早在匈奴的計劃之內,擄走姜將軍夫婦之人也是他們一年多前就開始陸陸續(xù)續(xù)潛入晉城的,一年多下來積少成多,居然也有一個軍的勢力。
他們當夜發(fā)作,確實打了姜將軍一個措手不及,但就憑姜將軍這一身本事還有府里的將士脫身并非難事,可匈奴之人卻拿住了姜將軍的七寸,以全晉城十萬百姓性命為要挾,姜將軍夫婦為保全百姓只能束手就擒。
等他們西北大軍接到增援消息之時匈奴之人已經擄劫姜將軍夫婦離開大夏境內,耿將軍憤怒不已。
不過萬幸的是晉城百姓并無傷亡。
呼事情已經過去足足十二日,可耿將軍依舊覺得這事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說句實話他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上將,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姜墨姜二爺。
“將軍,將軍”軍士等待著耿將軍的指令,可耿將軍卻莫名地有些走神了。
“。俊
“將軍,二爺他們還在營外等候”
“哦,快,快隨本將恭迎二爺進營!”
“是!”因為邊關危急,隨侍要帶兵打仗,上陣殺敵,所以這些日子以來耿將軍都是戎裝在身,只為了一聲令下他們隨時可以整裝待發(fā)。
“末將耿如風恭迎二爺!”戎裝在身之大將可以不行大禮,但耿將軍還是對姜墨行了最高軍禮。
“耿將軍快快請起,我非軍中之人,而你一身戎裝無需朝我行如此大禮!苯⒖炭觳教撎Я斯④娨话选
“在末將心中九年前一戰(zhàn)您已是我軍中之人,更何況您持虎符而來,而末將卻因為失職之過害姜將軍夫婦身陷囹圄,末將愧對二爺,愧對上將,更愧對朝廷。”耿將軍這一拜愧疚自責占了去了一大部分。
“耿將軍,這件事本就是匈奴之陰謀,與你無關,你無需自責,起來吧!苯y掩一臉疲色,但她也知道這件事確實不能怪罪與別人,畢竟連她自己都沒有料想到不是嘛。
“二爺,這確實是末將大意了,末將”
“不,這不是你大意了,是我大意了,行了,現(xiàn)在更不是追究孰是孰非的時候,我要知道前線戰(zhàn)況如何!”姜墨從來都不是軍中之人,可西北軍營從上到下都默認姜墨的統(tǒng)領之位,愿意為她為虎符為上將效力。
“二爺您一路辛苦,不如先”耿知道姜墨他們這一路有多辛勞想要他們先好好休息一番再做商議。
“不,我還撐得住,大帳在何處?”為救爹娘姜墨豈能就此安睡。
“二爺您”
“無需多話,大帳在何處?”
“呼是,二爺這邊請”帳外燈火通明,任誰都看得出來姜墨的臉色有多難看,但姜墨依舊不會休息,耿將軍只得妥協(xié)
“爺!”
“你還要攔我”這樣的夜姜墨難免,遠在京城的趙宗佻更是難免。
從姜墨獨自一人離開之后,趙宗佻的心便就塌了一塊,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了整整七天,任誰勸著都沒有用。
皇后來,趙朝宣來,甚至皇帝也來,可沒誰能勸得動趙宗佻。
朱晌知道如今之計唯有讓他們家爺如愿,可是若讓他們家爺如愿,那勢必是在用他們家爺?shù)拿ッ半U,作為屬下朱晌左右為難,作為家人他更是不知所措,頭一次覺得自己是個沒用的人,幫不了二爺,勸不住自家爺。
僵持了整整七日,朱晌再一次妥協(xié)了,他不攔了,他攔不住,他明白他再這么攔下去怕是他們家爺沒病死在北去的路上就要先餓死在這府里了。
這爺,趙宗佻一個人在收拾行囊,小廝們誰也不敢進屋,都知道他們家爺這些日的脾氣乖戾暴戾,大家都心里擔心卻又不敢出聲。
朱晌見狀又只能硬著頭皮進去了,趙宗佻果真對他沒有什么好臉色。
“爺,您去休息吧,這些還是讓卑職來吧。”朱晌也知道他們家爺心里惱著他,可他還是上前從趙宗佻手里接過了原本就屬于他的事務,默默地開始仔仔細細幫趙宗佻收拾起來。
趙宗佻沒有拒絕朱晌的幫忙,但他也沒有去休息,就只是站在朱晌身后看著,一股熟悉已久的默契就在這寧謐的夜里從新流淌起來
“二爺,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如此,雖然匈奴大軍已經駐扎在距離邊境不遠之處,但他們到目前為止都沒有要進攻的跡象,反倒像是在戒備我們!惫④姲堰@段時間的邊境的狀況一五一十地說給了姜墨知道。
“哼!心虛使然!”姜墨冷笑。
“二爺,敢問京中到底發(fā)生了何事,為何匈奴會”耿將軍心里疑惑頗大,主動發(fā)問求解。
“京中呵呵京中差點就變了天了”
“嘶果真,可是匈奴的陰謀之手伸到了京中去了?”姜墨簡單的一句話便叫耿將軍臉色大變。
“不止,他們差一步就要功成了”
“什么?”耿將軍心驚。
“匈奴之人聯(lián)合高句麗進獻高句麗公主入宮,對皇上長期下蠱,幾乎控制皇上心智霍亂朝政,失去臣民之心,鬧得朝前人心惶惶,二十三日前高句麗公主更是借著酒宴明目張膽對上將下毒,企圖幫助匈奴把控我朝政與軍權,若不是二爺雷霆手段,如今這大夏怕是已經大亂了!卑子娜缃襁@平鋪直訴的模樣看似風輕云淡,可耿將軍還是從中讀出了那日的驚險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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