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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看來他們是押了重寶,敢這么冒險,將全部力量拉到這么近的地方,定是打了必勝的主意。
如今卻突遭挫敗,主將被傷,估計他們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定會再發動攻擊。
而我軍現已經到了極限,若再硬拼硬的正面對抗,興許就不會這么容易了。
不行,不能給他們任何的喘息機會,得把他們打透了,至少保證這段時間他們不敢再輕易來犯!”姜墨就覺得是哪里還不放心,一邊思量,一邊嘀咕道。
“打透了?可剛剛青佐還說窮寇莫追呢,不然我們也該把他們打透了!”趙朝宣聞言一臉皺眉可惜道。
“不,青佐說得沒錯,你們都追到了兩國交界,再過不到十里便是匈奴軍營,他們的地盤,那里情況未明,確實不可帶軍貿然擅入,免得真遭人埋伏!苯故峭馇嘧糁暗呐袛。
“怕他什么?乘勝追擊不就拼這一鼓作氣嘛!再說了,那個最囂張的匈奴統帥不也被你親手射了下來,他們軍心大亂,不正是機會!”趙朝宣倒是不以為然地嘟囔道。
“話雖如此,可即便匈奴被打得潰不成軍,但他們仍舊還有幾十萬人,硬拼能贏一時,可不一定能贏到最后!苯聪ね笍。
一旁的青佐聞言滿臉詫異,心中一片驚艷,這小姑娘還真不一般,小小年紀,卻有如此睿智和深謀遠慮,若真是男兒身那還了得,怪不得白幽對她贊不絕口,呵呵……倒真特別的很。
“咦,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那你打算怎么辦?”趙朝宣問出了大家共同的疑問和好奇。
“怎么辦……兵法上常說能兵不血刃,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現如今,我們也只有此上策才能贏面更大,只是……”姜墨還有些遲疑。
“二爺,您有什么主意盡管說來!卑子目唇櫭济蜃欤阒撌怯辛酥饕,只是估計不大好開口。
“你有主意啊,那就說來聽聽嘛!壁w朝宣著急。
“呃……主意我倒是有的,只是……這法子很挑人……”姜墨有些犯愁。
“二爺,你先說說看,咱們西北大軍最不缺的就是人了!卑子呐闹馗。
“呃……匈奴最厲害的該屬他們的十萬鐵騎吧?”姜墨挑眉。
“是,匈奴鐵騎確實數一數二,戰斗力不容小覷,這也是我們不得不忌憚的。”白幽點頭。
“那鐵騎最重要的又是什么?”姜墨又問道。
“鐵騎最重要的當然是……您的意思是馬?”白幽反應了過來。
“對,鐵騎鐵騎,沒了馬匹,他們就算再厲害也無計可施。
更何況對付馬,總比對付人要容易得多,不是嗎?”姜墨的主意便是解決那些馬,直接削弱他們的實際戰斗力,讓他們有心無力,亂上加亂。
“話雖如此,可成千上萬匹的馬,有什么法子能一下全部被撂倒呢?”白幽和趙朝宣遲疑,青佐則是眉頭緊鎖。
“這個簡單,只要藥下得合適,放倒那些馬不成問題!苯睦镆呀浻辛撕弥饕。
“又下藥?”趙朝宣聞言脫口而出。
“什么叫又?那些馬能跟小叔叔比!”姜墨知道趙朝宣的意思,便狠狠白了他一眼。
“呃……那也是下藥啊……”趙朝宣不服氣地撇嘴。
“不愿意啊,那成,你想別的法子去!”姜墨挑眉哼道。
“哎,你……我也就嘟囔一嘴嘛!壁w朝宣被懟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呵呵……二爺說得倒是個好法子,如果成功,確實能不費吹灰之力,兵不血刃,徹底拿住了他們,也能以解咱們燃眉之急,只是這藥……”雖然辦法有些刁鉆古怪,聽了半晌的青佐卻倒是贊同道。
“藥,呵呵……巧了,我在軍醫的帳內見到過,量還不小,估計夠放倒他們一多半的馬匹,實在不行,最后再放一把火,我就不信不成!”姜墨一臉洋洋得意道。
“嘶……既然有藥,那就好辦了!鼻嘧酎c頭。
“可人……”姜墨又猶豫了,畢竟只能一小隊人馬悄悄摸入匈奴軍營暗中執行,危險異常,而且是只能成功不許失敗,人選確實是個大問題。
“這個就交給我吧,人還不能多了,二十人足以!鼻嘧舫了计毯蟮馈
“二十人?你,你確定?”這下換姜墨愣了,她預計怎么也得小半百的人吧,二十人那本根就……
“很確定,二十精兵足以!鼻嘧魠s異常自信地篤定道。
“青佐你打算怎么做?”白幽皺眉。
“就按二爺的法子,現在就得去了!辈贿^片刻,青佐心里已經有了詳細計劃。
“那……人?”姜墨和趙朝宣都還有些皺眉道。
“都交給我了,白幽你負責護送他們回去,我這就先回去拿藥!先告辭了!”打定主意,青佐抱拳告辭,先往軍營的方向回去了。
“哎,哎……”這青佐倒是自信滿滿,說走就走了,姜墨心里還沒底呢。
“哎,你自己千萬小心!”白幽也朝著青佐離去的背影大喊道。
“知道了,等我好消息!”青佐飛馬疾馳,朝著空中揮手,很快消失在他們視線之外。
“他,他真的行嗎?”姜墨對青佐的了解遠不比對白幽和朱晌的多,雖然也多多少少聽過他的事,可心里還是不踏實。
“行,肯定行的,青佐他就是摸哨出身,向來最擅長神出鬼沒,只要他想隱蔽,那就一定不會有人發現他,二爺,您就放心吧!卑子暮颓嘧艨墒鞘畮啄赀^命的好兄弟了,對他的能力,白幽從不懷疑。
“呼……希望一切都能順利吧……”這又是個冒險的主意,比讓趙朝宣代趙宗佻上戰場更讓人不安,姜墨心里又難免緊張,小腹也跟著莫名一陣絞痛……
已是快后半夜了,姜墨和趙朝宣跟著白幽剛剛返回軍營。
經過一整天的鏖戰,所有的將士都早已筋疲力盡。
雖是凱旋,可到底是場激戰,傷員也不在少數,軍醫和僥幸未掛彩的將士們還在努力救治傷患,疲憊卻有條不紊。
這就是戰后最常見的景象,趙朝宣和姜墨翻身下馬,先到了傷病營區探望傷員的情況,該守的守,該留的留,該休息的休息,趙朝宣這才放下心來跟姜墨和白幽一起準備返回大帳。
上將大帳前,還是姜墨離開時候吩咐的一隊人馬把守,看這樣子像沒什么特殊變化。
見到他們歸來,士兵們正預行禮,卻被姜墨一把攔住噓聲道:“噓……小叔叔醒了嗎?”
姜墨一邊小聲詢問,一邊往帳內打量,樣子格外小心。
“呃……卑職等一直守在外頭,沒有進去過,所以并不清楚。”把守的士兵們似乎并不清楚里頭的情況。
“呼……那,那我們離開后可有什么事發生?”姜墨又小心地問道。
“一切如常,有您的吩咐,無人敢隨意靠近,期間只有吳軍醫出去過一回,不過很快就又回來了!笔勘鐚嵒氐。
“吳軍醫?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嗎?”姜墨遲疑道。
“嗯,說是拿藥,不過有您之前的吩咐,我們也沒有多問!笔勘忉尩。
“呼……吳軍醫,應該沒什么太大問題……”吳軍醫是姜墨信得過的,所以姜墨沒有多懷疑,知道一切如常,她便也放心不少。
“姜二,我們進去吧!壁w朝宣著急去看趙宗佻的情況。
“等等!”望著內帳略微昏暗的光線,姜墨就是心有忐忑。
“怎么了?”趙朝宣著急。
“要不……我們還是換下了鎧甲再來吧!苯行┻t疑道。
“哎呦,看了小叔叔再換也不遲,再說了,要是小叔叔真動了氣,這東西不也能幫咱倆擋一擋嘛。”趙朝宣倒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盤。
“呃……”姜墨一臉尷尬。
“你到底進不進啊,不進我先進了!”反正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倒不如早死早托生,說不定還能多睡一會呢。
這會的趙朝宣倒是格外英勇,像是真的不怕一般。
“唉唉,你小聲點啊!”眼看趙朝宣大咧咧地就撩簾子,鎧甲碰著佩劍叮當亂響,姜墨一把按住道。
“藥效不就兩個多時辰嘛,小叔叔說不定早醒了!”趙朝宣不以為意。
“可看著里頭動靜不像,這已經是后半夜了,也許……小叔叔又睡過去了,也不一定呢,還是小聲點,免得驚了他,更沒得好了。”姜墨爺明白,藥效鐵定是過了,可害怕被念叨的她還是心存僥幸。
“行行行,我知道,趕緊進去看看吧。”趙朝宣嘟囔著便掀開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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