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無疑便是此次天靈池競賽的最后時期。
柳天三人,也是自然地加速著己身的進展速度。如今他們自己都是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亡葬山山腰的他們,離那天靈池,已經(jīng)越來越近了。
隨著柳天他們速度的提升,現(xiàn)在山上的霧氣已是更加濃郁起來了,只不過那些霧氣不過只是普通的霧氣,要是真為武力所化的話,可不得了。要做到那種程度,起碼要是那聚靈陣才能做到,自然,這天靈池是不可能與那聚靈陣相提并論。
柳天舒展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刀削般的側(cè)臉微微向旁邊一側(cè),旋即邁出的身形已是慢了下來。
畢竟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劉世澤與那方成也是更加了解了一下柳天,現(xiàn)在自然是不會認為柳天沒有什么事情就會貿(mào)然停下來。當即之下,也就是柳天剛剛停下來之時,方成已經(jīng)與劉世澤已是瞬時警惕起來。
這種霧氣彌漫之地,連感知都是可以限制一些,當即柳天都是感覺不到到底是那個地方有著異樣。但是他敢斷定,此次在他們的道路之中所刻意隱藏起來的人,必然是不懷好意的。
柳天拔出背后重劍,以不變應萬變,目光不停的掃視著周圍。口中還不忘提醒道:“劉世澤,方成,都小心點兒。”
“明白!”劉世澤咧嘴一笑,手中戰(zhàn)槍已經(jīng)閃出點點寒芒。而那方成,也自然是點了點頭。
經(jīng)過一晚的修整,劉世澤已經(jīng)又是開始生龍活虎起來,雙手緊握著戰(zhàn)槍,一臉猙獰,猶如一只好斗野獸欲要展現(xiàn)自己的雄風。汗血果所帶給他的,不只是傷口痊愈,還有的,便是肉體的強橫,那可是一品藥寶啊。
當然,柳天與方成的武力也是有著不小的提升,如今的他們,可謂是全盛時期。
面對著縹緲的霧氣,三人對峙了足足有五六分鐘,之后,一方霧中的樹枝也是被撥開,終是顯出一張略顯得有些疲憊的面孔。
“想不到你們耐力還挺強。”
蹲著聲音望去,那是一張對于三人并不算的陌生的陰邪面孔,特別,是對柳天來說。當即,柳天咧了咧嘴,眼中泛起寒芒,喃喃低聲道:“冤家路窄啊,自己送上門來了?”
那道身形,除了那李谷,還能有誰?
“李谷,你這是什么意思?”劉世澤手中戰(zhàn)槍一撇,直指那李谷,怒聲道。
“什么意思?難道這天靈池競賽還規(guī)定了不能阻撓對手?”李谷桀桀的似笑非笑的撇了撇嘴,旋即跳下樹干,身后也是有著兩人的身影慢慢現(xiàn)出,那自然也是他們刀嵐宗中人。
柳天嘴角輕輕一笑,他自然是明白,李谷是想除掉自己,畢竟要是把他還活著的消息傳入他們宗中,可就麻煩了。李谷與先前那張雷定會失去宗中重點培養(yǎng)的機會,還會得個欺騙長老之罪。在宗門之中,這兩項足以讓他們混不下去。
而且,消滅一個有危險的對手,可也不是什么壞事啊。
“好久不見!”柳天輕仰起頭,微微一笑,露出其下俊逸的面龐。但是,只要任人都可以看出,此時柳天笑容一點兒溫度都沒有。
而那李谷卻也同樣絲毫顯不出喜意,反而是面孔鐵青,一塊兒青一塊兒白。他已是感到,柳天如今的實力,已經(jīng)是達到了二重武凝期,這種提升速度,讓他都是有些膽寒。陳大可是給他說過,一個多月之前,他可還是九重武聚期啊!
“沒想到,你命還挺大啊!”李谷戲謔一聲。兩眼之中射出無盡的殺意,猶如想要把柳天吞食掉一般。
“你都還活著,我怎么可能死呢?”柳天面容和煦,但卻已是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起了武力。被踩在腳下的那種恥辱,遲早都是要還回來的,就如同他之前所說的一樣。今日之恥,定將以百倍千倍相還。
“是嗎?但今天,你覺得你還能繼續(xù)活下去?”李谷眉頭緊縮,話中滿是寒冷之意。此子,對他來說,必須除掉。不然,定將是一個大患。
而且,此次是他帶隊,但是昨晚卻因為一株藥寶,他們宗中的一名一重武凝期已經(jīng)是葬身與這亡葬山中。他怎么會不知道他們宗主一直在觀察他們,一想到宗主,他都是一陣心怵。而要是柳天的事情傳到宗主的耳中,就會如同火上澆油,那樣一來,他就更沒有好下場了。
所以現(xiàn)在他所能做的,就是將柳天除掉,而且這樣一來,也可以為他能夠進入天靈池增加了點兒機會。
拔劍,含著寒芒的銳利眼光順著劍尖直指不遠處的李谷,柳天已是厭煩多說什么,當即之下便低聲冷喝道:“你想如何?”
“如何,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李谷拔出寬長彎刀,頗顯得陰翳的面孔上滿是猙獰。
咧嘴微微一笑,但是仍誰都可以看出,柳天的笑容之中,沒有半點溫度。這個結(jié)果,倒是柳天十分想要的,此次他是避免不了與李谷張雷的結(jié)算,現(xiàn)在他們找上門,他沒有半點的理由拒絕,更沒有半點理由退步!
“有些事情總歸要解決,要戰(zhàn),便戰(zhàn)!”柳天額頭兩顆寒龍武星霎時一閃,手中重劍舉起狠狠的砸向地面,隨之出現(xiàn)的,是一道約莫半米寬的大坑,讓人為之心寒。
李谷面孔愈加猙獰,微微瞥眼之間,映入眼簾的,是劉世澤與方成的面孔。自然,他們現(xiàn)在也是沒有半點好臉色。
“劉兄,方兄!雖然不知道你們血狼幫與這小子是什么關系,但是,今日之事,還望不要插手,不知,可否?”李谷微微笑笑,他是斷定柳天不是血狼幫中之人的,不然,他在風城中呆了這么久,還能從未見過他?
方成微斜了斜頭,望了望柳天左旁的劉世澤,后者也是順著眼光望去,當即之下對視在一起。柳天倒是面不改色,雖然他們待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是就算是只論幫派之中的矛盾。劉世澤與方成都不會對此事置之不顧,他起碼也是掛著與血狼幫合作的名頭來競賽的。
要是此次劉世澤與方成真的置之不顧,說出去倒是讓人笑話。而且,柳天如今的印象,在兩人心中,都還算是不錯。
果真,就在李谷話語剛出之時,劉世澤已是笑出了聲,道:“不插手?你們刀嵐宗的幾個只會玩弄破刀的小子,有資格命令我們?”劉世澤眉頭一橫,話語之中似毫不留情面。
“可不要給臉不要臉?”李谷身后的張雷上前一步,這才僅僅一天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是讓他十分惱火了。劉世澤這一下,無疑是火上澆油。
李谷伸手擋在張雷面前,盡管張雷碎了一口,李谷還是略帶著笑,道:“難道今天我們兩方真的要因為一個局外人而撕破臉皮嗎?”
話應剛落,劉世澤笑聲又是再次響起,而隨笑聲一同的,是李谷青一塊兒白一塊兒的臉色。
只聽劉世澤冷笑兩聲,當即便出聲道:“撕破臉皮,你還真當你是刀嵐宗宗主不可?”方成沉默的臉色始終不變,但他卻是知道,這一步,定不能退,半步都不行!
“好了,既然已經(jīng)如此,也該解決一下了吧?那一腳之恥!”柳天面無波瀾,微微上前幾步,語言冷冽。手中的那柄玄黑重劍,已是微側(cè),在霧中,都是可見那玄黑重劍鋒利的劍尖處的寒芒。
柳天上前之際,劉世澤與方成自然也是與之同行。現(xiàn)在在兩人看來,柳天與那李谷像是有些仇恨的,而且,還不小!
但不管怎樣,他們兩方關系本來就不怎么樣,現(xiàn)在干一架,也算是給天靈池名額的一個減少了。以往,就僅僅是在這天靈池,難道他們勢力中人死在對方的手中的還少嗎?
見氣息強橫的三人走來,一向沉穩(wěn)的李谷都為之暗自一顫,雖然他們昨晚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得到了一株不錯的藥寶,但是卻也導致他們一晚都在躲避瘋狂的追捕。好不容易在厚土巖蜥手中逃脫,卻又因為不小心進入另一只晶獸的領土范圍而開始逃竄。
一晚下來,僅僅只是休息了數(shù)個小時的他們,十分的疲憊,就連武力,都沒有完全恢復至鼎盛時期。那一株藥寶,也是還沒有來得及吸收。
柳天面色沉如秋水,深邃的藍色眸子始終望向一個方向,被別人踩在腳下的滋味,只有嘗到過,才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恥辱。銘刻于心,印入其骨。這個結(jié)不解開的話,要等下一次,就可需要一段時間了。
李谷低嘆一聲,這才過了幾天之久,變化便如此之大了?
要是以前,他定然有信心可以在這種情況下斬殺柳天。但是如今柳天已是晉入二重武凝期,他自然是感受到了柳天的氣息已經(jīng)不能與之前相比了。現(xiàn)在要是說他們一對一,還能十分輕松的碾壓柳天,他還真的沒有那么多的信心。
但是,這也不代表著李谷他們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他們,可不止僅僅只有三個人。
終是,李谷微微側(cè)轉(zhuǎn)過頭,對這茫茫霧氣中一方道:“蕭逝兄,李莽兄,現(xiàn)在該現(xiàn)身了吧?”
李谷此話剛出,只見他咧嘴猙獰笑了幾聲,而他所望的那個方向,慢慢的也是有了動靜。一道道急速前行的破風聲隨之發(fā)出,柳天三人的身形,頓時就是僵了下來。
“宗刀老鬼,你這手下的小鬼,倒是有些計量啊!以多欺少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葉屠沒好氣的瞥了一眼那刀嵐宗宗主,發(fā)聲著。他自然也是感知到了柳天他們身周有著另外兩人的波動,自然,也是針對柳天的。
一路下來,葉屠對柳天三人的表現(xiàn)都還算滿意。但這眼看就要抵制天靈池了,李谷這一阻攔,輪誰,都會發(fā)怒吧?
“無論什么,都是要看結(jié)果的,之前再怎么跳騰,都是沒用啊!”宗刀長舒一口氣,戲謔一聲,話中有著些笑意。要是此次李谷他們能讓血狼幫虧去幾個具有潛力的小輩,那么,李谷的帶隊不周他還是可以勉強忍受的。
葉屠聽過此話,一雙血眸之中如同有著一團火焰正在燃燒一般,但還是強忍著望向柳天他們的位置。要是此次要是他們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他,定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兩人位中的風月,扶扶青衫,輕輕一笑,也不多語,只是朝著柳天那個方向望去。同時,在他青風般的眼眸之中,多了另外兩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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