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宋依依所料,果然還沒到早上八點(diǎn),來幫忙搬家的人就來了。
宋子安開門之前,嘀咕著:“多虧昨天連夜把東西都打包好了,不然今天還不一定怎么亂呢!”
院門一開,伍營長的聲音就傳了進(jìn)來:“你們幾個跟著子安,先搬大件的,再拿零碎的,裝滿了先拉走,回來再裝第二車!”
宋依依看著愣頭青的小伙子們,干起活實(shí)在,不耍滑,力氣也大大,就是不懂得輕拿輕放,聽著不時的咣當(dāng)聲,她現(xiàn)在無比欣慰家里貴重一些的物件,包括好一些的盤子、碗,都事先讓爸爸裝進(jìn)空間里了。
很快,家里的桌椅、碗柜、文件柜、木架子、炕桌、炕柜都被搬到停在院門外面的大卡車上。接下來,家里的糧食、肉魚蛋菜、鍋碗瓢盆、被褥枕頭、掃帚鐵鍬都陸續(xù)被塞到了車上。
石鳳竹和宋子安揣著那邊房子的鑰匙,跟著車先過去收拾衛(wèi)生,安置家具。
宋依依關(guān)好院門,回到屋里,正聽見伍營長的話。
“澤民,你怎么就離開這里了呢?你又沒犯錯,就住在這兒,誰敢說什么!”
宋澤民拍拍他的肩膀:“我是沒犯錯,可是,我想著快快樂樂地養(yǎng)傷!小伍子,你想想,讓我成天對著那么糟心的人和事,煩不?”
伍營長還是不放棄地勸著:“那你也用不著把團(tuán)政委的位子讓出來呀!以前115團(tuán)的團(tuán)長不也養(yǎng)傷養(yǎng)了將近一年,他也沒像你這樣,人家在養(yǎng)傷時還是團(tuán)長啊!”
宋澤民看著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兄弟,難得地來了句感性的話:“我知道,你舍不得我!”
伍營長眼睛有點(diǎn)紅,他低下頭,猛地吸了下鼻子:“你知道我舍不得兄弟,你咋還走?”
宋澤民嘆了口氣,不知他是對離開兄弟的不舍,還是對自己現(xiàn)狀的無奈:“小伍子,我留下來,我自己心里都有些膈應(yīng)!再說,如果我和肖長慶面和心不合,時間一長,我們團(tuán)就散了……”
伍營長一拳打在炕沿兒上:“他奶奶腿的,氣死我了!”
宋澤民等他情緒平靜了一些,開口囑咐著:“小伍子,以后不要說話太直,什么話經(jīng)經(jīng)大腦再說。碰到不公平的事兒能忍就忍,不是有句老話‘吃虧是福’嘛!”
“我走了,肖長慶知道我們倆的關(guān)系鐵,有可能拿你撒氣,你要有心理準(zhǔn)備,有意見可以在團(tuán)務(wù)會上說,但是千萬不要罵人、打架,讓人抓住把柄!”
伍營長脖子一梗,不服氣地說:“他能把我怎么地,我是靠著自己的實(shí)力一步一步走上來的。他那種人也就會下絆子唄!我行得正,不怕他!”
“他頂多就是打壓我,有好事不想著我,有立功的機(jī)會不給我唄!要是做得過分了,我就找?guī)熼L去!”
大卡車回來時,兩人結(jié)束了交流。
第二車主要裝的是小倉庫里所有的劈材、塊煤、蜂窩煤。
伍營長跟著車過去了,他已經(jīng)弄清楚鐵哥們的想法,也知道自己以后該如何應(yīng)對肖長慶,就趕快過去幫著把那頭的家里給收拾妥當(dāng)了。
他臨走前,宋澤民笑呵呵地說:“你這趟過去也知道我家在什么地方了,有時間的話,帶著家里人去我家串門。”
伍營長站起身:“那是肯定的了,我有空就去看你。你家那邊規(guī)整完,我就帶著那幾個人回去了。王政委說,師里會派吉普車送你,也不知什么時候到,我就不等著你了。”
宋依依看伍營長大步走出院子,上了大卡車就離開了。她隨后關(guān)了院門,趁著沒人打擾,她和宋澤民抓緊時間修煉。
中午時分,蔣師長和蔣新勇過來了。
蔣新勇一進(jìn)屋,就嚷嚷著:“依依,家里做飯的家伙都搬走了,我猜你沒吃飯吧?我去食堂買的包子,你和宋叔趕快趁熱吃。”
宋依依也不忸捏,接了包子:“謝謝哈!我還想著和爸爸等到了新家,再吃飯呢。”
等吃完包子,宋依依在媽媽特意留的臉盆里洗干凈了手,開始為蔣師長針灸治療。
蔣新勇在宋依依行針的過程中,絲毫不敢出聲,怕讓她焚身,出了差錯。終于等到用艾條灸穴了,他才開了口:“依依,再有明天一次,爸真的就可以手術(shù)了嗎?”
宋依依十分理解病人和家屬的迫切心情:“應(yīng)該可以。其實(shí)今天第二次施針之后,彈片就已經(jīng)被剝離原來的位置了。只不過這個位置,動起手術(shù)來難度還是有些大。”
蔣新勇在心里核計著,如果老爺子真的明天就可以接受手術(shù),那宋依依最遲后天就得去冀省。
自己這干妹妹這么漂亮,宋子安這不堪大用的哥哥能護(hù)得住她!現(xiàn)在的治安可不好,萬一遇到壞人怎么辦?
不行,自己必須跟著去,不然真不放心,打定了主意,艾條也燃盡了。
蔣師長自己把卷起的褲腿放下來,動了動腿,即使有些疼痛也可以忽略不計了:“依依,我可以自己走路了。”
宋依依一抬手就把他給按住了:“可別,你這兩天都盡量不要運(yùn)動,免得彈片自行移動。不然,這三天的罪就白遭了!”
蔣師長雖然是硬漢子,但是想想撥動彈片讓人窒息的痛感,他當(dāng)即就不動了。
四個人上了蔣新勇開的吉普車,先把蔣師長送回王政委家,再去送宋澤民父女倆去新家。蔣新勇認(rèn)了路,明天好送他爸去找宋依依接著治療。
蔣新勇一邊開車,一邊不時地抬眼從后視鏡里,看著頭碰頭說著話的父女二人。
宋澤民這段時間,搜出原主的所有記憶,知道原主為了部隊,幾乎忽略了自己的兒女。要不是兒子在三年前非要跟到部隊來,恐怕也會像女兒一樣,十多年了雙方也沒有見過幾面。
他非常瞧不上原主的做法,自己的媳婦、女兒,自己不寵不疼,還處處表現(xiàn)出一副為大家犧牲小家的無私面孔,倒是為自己贏得了贊譽(yù),可也間接害死了自己的至親,還包括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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