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釋然,隨后想起天辰的言外之意,驚訝道:“竟然還有這等雷電!那么你的靈力真氣不都!”
天辰點頭道:“我正是因為被此雷束縛真氣靈力的生成,導(dǎo)致傷勢無法自愈。而此雷十分稀罕,兇猛霸道,想來世間也沒幾個人有天某這般運氣。所以想要擺脫神雷束縛,實在是難如登天。我只求手腳自如,如同常人,別的暫時就不期望了。”
蘇媚道:“你現(xiàn)在能夠活著說話,那就證明體內(nèi)的血液還在正常流動,那你被靈武拒之‘門’外,不就正好修習(xí)我們血道功法么?”
“血修雖然說是以‘精’血為主,但你敢說這些‘精’血中就沒有絲毫的靈力?萬法修道,殊途同歸,靈氣是一切的根本,無論是武修的真氣,還是血修的‘精’血,其中大多還是以靈氣為主生成的。既然是靈氣,那么就會被兩儀神雷凝實成塊,調(diào)動不得,那還不是一場空。”
“聽你說的這么懸乎,我還是眼見為實。”
蘇媚說完,單手一揮,一道紅‘色’霞光席卷而出,將天辰卷起放在一個蒲團之上,然后單手按在天辰的肩頭之上,往其體內(nèi)注入‘精’血。天辰行動不便,也無心抵抗,任由蘇媚。
果不其然,如同天辰所言,蘇媚的‘精’血進入天辰體內(nèi)寸許,其經(jīng)脈之上就彈出一道黑白電弧。黑白電弧速度奇快,只是輕輕一繞,蘇媚的‘精’血就無法動彈,同時與蘇媚失去了心靈感應(yīng)。
蘇媚好似被針刺一般,飛快收回手掌,目‘露’驚駭?shù)目粗斐剑瑢τ谔斐街裕帕似甙朔帧6斐絼t滿臉苦笑,沖著蘇媚眨了下眼睛。
蘇媚嘆了口氣,坦言道:“唉,既然這樣,那我就盡力而為吧。”
天辰咬緊牙關(guān),雙手抱拳,神‘色’凝重。“多謝姑娘大恩,天辰此生銘記。”
治療的過程不像二人原先想象的那般麻煩,蘇媚只是拿出一些‘藥’丸,一股腦的喂給天辰吃下就是。
原本這些丹‘藥’還需要一‘門’極其厲害的恢復(fù)法術(shù)結(jié)合使用,才能發(fā)揮最大的‘藥’力,但蘇媚的‘精’血也被這兩儀神雷克制,對此她也是束手無策了。
好在丹‘藥’入口即化,流入天辰腹中,讓那個他覺得暖洋洋的。兩儀神雷對純粹的‘藥’力沒有絲毫反應(yīng),于是‘藥’力溶在血液中,流遍了天辰全身各處,讓天辰覺得又麻又癢,又酸又痛,真是生不如死。
不過這種變故全都在二者的神識監(jiān)視之下發(fā)生的,兩儀神雷對神識也沒什么反應(yīng),所以他們目前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若是想要用神識牽引‘藥’力,還是省省吧。修為不到靈嬰期,是不可能做到神識化形的。既然如此,這虛無縹緲,無形無‘色’的東西,怎么牽引血液中的‘藥’力?
好在這些丹‘藥’均是上品,就算拿到市面上,也值數(shù)萬靈石。其‘藥’效比起紅‘玉’的‘藥’材,可要強上不知多少倍。要知道紅‘玉’的‘藥’材都是用銀子買來的,而市面上,一顆靈石就比兩萬兩白銀,這其中的好壞,一眼可知。
這也不能說紅‘玉’不盡心,只是紅‘玉’在為白千通效力時,修為不過煉體后期。以她的修為,想要賺到幾顆靈石那是十分費勁的。與之相對了,蘇媚的師父神通堪比靈嬰期,在血影‘門’中也是一位元老級別的人物,能夠動用大量的‘門’派資源,小小靈石,順手拈來。蘇媚身為他的愛徒,自然是受益匪淺。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蘇媚見到天辰倒在地上翻滾不止的痛苦神‘色’,心底莫名的一陣刺痛,‘露’出了擔(dān)憂之‘色’,但卻無力阻止,只能這么眼睜睜的看著。
一轉(zhuǎn)眼,六個時辰過去了,麻癢難受之感漸漸淡去,天辰停止了掙扎,‘精’疲力盡的躺在地面上,全身濕透,氣息奄奄的,但身上的每根‘毛’發(fā),都有種說不出的暢快。
天辰心念一動,疲憊不堪的身體居然有了反應(yīng),并且當(dāng)真如正常人一般行動自如。
天辰大喜,臉上洋溢著興奮之‘色’,也不管自身有多疲勞難受,立刻“騰”的一聲站起,然后咬緊牙關(guān),打了一套太祖長拳。拳出如風(fēng),快似閃電,每一招每一式,均是和他心中所想一模一樣。
天辰竟然真的恢復(fù)如初,就和常人一般無二。
“恭喜天兄,如愿以償。”蘇媚身形一閃,出現(xiàn)在天辰面前,抱拳恭賀道。
一套太祖長拳打完,天辰竟然恢復(fù)了不少力氣,‘精’神十足,同樣抱拳回禮,道“這還得多謝蘇姑娘,此等大恩,日后天辰若是力所能及,必定報答。”
蘇媚搖搖頭,只是淡淡一笑,并不作聲。
天辰知道自己說的豪言壯語多半是客套話,對方是一名堪比真丹的高階修士,而他只是一介凡人,二者身份天差地別,此后可能再也沒有相遇的一天。既如此,何談報答?
蘇媚建議道:“天兄既然恢復(fù)的差不多了,那我還是送你回去吧。一夜過去,想來你的那些朋友都很擔(dān)心你。”
天辰回道:“有勞蘇姑娘了。”
蘇媚報以一笑,單手掐決,身上紅光一起,沖著天辰一卷而去。然后密室中紅光一閃,二人就憑空消失不見。密室內(nèi)禁制‘波’動一起,四周墻壁上的月光石同時一暗,整個密室又陷入寂靜的黑暗之中。
紹元客棧的正中有張桌子,正對外面大‘門’,桌子邊坐著郭賢,以及張半仙祖孫二人,郭寒翠覺得等人太無聊,纏在紅‘玉’陪她出去逛街去了。
張半仙打著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模樣,沖著孫‘女’嚷嚷道:“我說小仙,要等人就讓他們等去,我們在這干坐著做什么?趕緊走吧,出去擺攤做生意,不然沒飯吃。”
程小仙將一個包裹往張半仙面前一推,道:“自然是等天公子回來啊,爺爺你若是閑得慌就出去看看吧,卜卦的東西在這。”
張半仙聲音突然提了兩節(jié),有些‘陰’陽怪氣的味道:“嗨,我說你這孩子,你爺爺我都一把年紀(jì)了,你好意思讓我這老骨頭外出做事?再說那個小子已經(jīng)是廢人一個,你就是守著也是空歡喜一場。你啊,別掛在心上了,該上哪上哪,我們走吧。”
程小仙撅著嘴,犟道:“要走你走,我是不會拋下公子不管的。現(xiàn)在他變成這副樣子,我若是也離他而去,那他該怎么辦呢?再說當(dāng)年的我也就是這樣,對公子毫無作用,但那時也只有他出手幫助了我,沒讓我父‘女’倆同死街頭。如此恩情,我若不報,真是畜生不如。”
張半仙眉‘毛’一挑,不樂意了,裝模作樣的捋起袖子,作勢要打。“你,你居然拐著彎罵我是畜生!上天了你!看我不治治你。”
“我說二位,消停會吧,這一上午了,你們有完沒完?我頭都快被你們給說炸了!昨晚醉酒還未醒,就被紅‘玉’硬拽起來,到現(xiàn)在還疼呢。”郭賢皺著眉頭,雙手‘揉’‘穴’,愁眉苦臉說道。
張半仙聞言,嘴角一翹,心生一計,眼珠那么一轉(zhuǎn),湊到郭賢耳邊,用著商量的口氣低聲說道:“給我來壇翠云煙,我就閉嘴。”
“小二,來壇翠云煙。”郭賢想都沒想,張口叫了一聲。
“好唻,客官稍等。”
一聲男子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沒一會一壇翠云煙就被搬上了桌,一打開,整個一層瞬間就充滿了酒香之氣。
程小仙眉頭一皺,喝道:“爺爺,你又喝酒!”
張半仙對此不聞不問,他一句話不說,捧著酒壇就是一陣猛灌,大叫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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