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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平穩(wěn)休息一夜,第二天早早起來生火做飯,正當于成龍他們準bèi
出發(fā)時,一個派去往密營運送物資的兄弟急匆匆前來報gào
。
“大事不好!日本鬼子襲擊了天窯嶺,兄弟們沒有頂住,磨盤山和鷹嘴崖都失守,所有的兄弟都撤到天窯嶺,估計也守不了多長時間。小鬼子這回來的人多,火力比上次更猛。肖軍長派人來通知我們,讓我們不要返回天窯嶺,直接帶人去密營躲避,她們也將撤到密營去。”
“快!張副軍長給我撥五十個兄弟,把機槍和彈藥帶足,我要去天窯嶺。你帶兄弟們馱著糧食去密營,把剩下的糧食隱蔽起來,不用留人看守。”于成龍火速帶人抄近路直奔天窯嶺。
第三天晌午,來到磨盤山。哪還有個人影,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個兄弟的尸體。陣地被炮火炸得七零八落,整個磨盤山一片狼藉,遠處的鷹嘴崖也無任何聲響。于成龍命令兄弟們把戰(zhàn)死的兄弟尸體就地掩埋。
“動作要快,收拾完后立即上馬,去天窯嶺!”于成龍騎在馬上,眺望天窯嶺方向,表情凝重。
來到天窯嶺,見到的情景跟磨盤山一樣,也有幾十個兄弟戰(zhàn)死在這里。于成龍帶人前后左右搜尋一遍,也讓人把這些戰(zhàn)死的兄弟就地掩埋。又派出幾人分頭去尋找總帥他們撤tuì
時留下的痕跡。
派出去偵察的兄弟回來報gào
說,沒有看到總帥他們留下的足跡,只看到鬼子大隊人馬追擊的腳印。
“兄弟們上馬,順著鬼子留下的腳印搜索追擊!”于成龍說完,就飛身上馬,帶隊順著鬼子留下的腳印追去。
天完全黑下來,辨別不出鬼子的行進方向。心急如焚的于成龍命令隊伍停下原地休息,派人去三個方向偵察,告sù
他們天亮前一定趕回來報gào
。
天亮?xí)r,派去偵察的兄弟們回來,其中一個兄弟報gào
說他偵察的方向有鬼子留下的足跡。于成龍命令隊伍上馬,順著鬼子的足跡繼xù
追趕下去。
來到一個山坡,發(fā)xiàn
這里有戰(zhàn)斗過的痕跡。于成龍命令隊伍上山搜索,果然又發(fā)xiàn
了幾具兄弟的尸體,于成龍命人就地掩埋后,又領(lǐng)著隊伍去追擊。
追到一個山坳處,發(fā)xiàn
了鬼子宿營的痕跡。于成龍讓隊伍在此休息一下,整頓好隊伍又順著足跡追趕。
翻過兩座小山,天也快黑了,于成龍斷定鬼子是在往山外走,不是在追趕總帥他們。于成龍命令隊伍原路返回,在鬼子點火宿營的地方扎營,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早晨,于成龍把兄弟們召集在一起說:“昨天我們已經(jīng)快追上鬼子了,從他們留下的糞便就能看出來。但鬼子人多,如果繼xù
沖擊咱就不好脫身。從鬼子的行進方向判斷,鬼子不是在追擊,而是在往山外退回。咱們從今天開始,散開隊形,向肖軍長她們的密營方向搜索前進,設(shè)法找到她們撤tuì
時留下的暗記,再想法找到密營,隊伍現(xiàn)在就出發(fā),三人一組,不要相距太遠,保持聯(lián)絡(luò)。”
按照命令,隊伍散開搜索前進。于成龍帶幾個人跟在后面,隨時協(xié)調(diào)溝通。
下午時分,有一組兄弟來報,說發(fā)xiàn
了通往密營的暗記。于成龍過去仔細觀察,確定了方位,重新集結(jié)隊伍,向肖軍長她們的密營方向摸索進發(fā)。
“你們發(fā)xiàn
暗記的三人繼xù
在前搜索引路,大隊伍牽馬跟進,注意不要留下足跡。隊伍后邊留下十人消除痕跡。”于成龍命令。
又過了一天,中午時分,于成龍才帶人找到了肖軍長的一處秘密營地。可這個營地只有六個逃出來的兄弟,其中還有三人受傷。
“總帥、海軍長、肖軍長他們呢?”于成龍急切地問。
“我們都不知dào
。總帥命令我們分散撤tuì
,他們往哪個方向撤了我們也不知dào
,他們是后撤的。”一個兄弟回答。
“去,領(lǐng)著我們的人到各密營打聽一下,看有沒有總帥他們的消息。”于成龍讓三個沒受傷的兄弟帶人去打聽。他們走后,于成龍又問三個受傷的兄弟:“你們的傷勢怎么樣?你們軍撤下來多少人?”
“我們的傷不重,重傷的兄弟哪能撤下來,都戰(zhàn)死了,日本鬼子見有口氣的就殺。我們軍撤到密營的有三十幾個兄弟,其余的大部分戰(zhàn)死。慘哪!”一個受傷的兄弟回答。
于成龍走出密營,查看了一下山勢地形和密營設(shè)置。當他返回來時,派出去打聽總帥消息的兄弟陸續(xù)回來,還帶來了肖軍長手下的兩個營長,于成龍都認識,一個姓于,跟他是一家子,另一個姓龐。
“你們知dào
總帥他們的下落嗎?”于成龍問。
“報gào
于軍長,暫時還不知dào
。總帥、海軍長、肖軍長他們是一起撤的,有二十幾個兄弟保護他們,具體撤到哪里不知dào
。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沒有往我們的密營方向撤。肖軍長告sù
我們撤到密營隱蔽起來,她會派人跟我們聯(lián)系。”于營長報gào
。
“知dào
海軍長他們密營嗎?”于成龍問。
“有一個兄弟剛從那聯(lián)系回來,離這里有一天多的路程。就是這位兄弟,他叫許滿倉。”于營長說著把許滿倉拉過來。
“報gào
于軍長,我剛從海軍長他們密營回來,是派去給他們帶路的。他們那里也沒有總帥、海軍長、肖軍長他們的消息。他們那就剩下不到三十人,其中兩個營長,還有一個負傷,報gào
完畢!”許滿倉立正敬禮。
于成龍沉思一會兒,抬頭說:“這個營地在肖軍長回來前,由于營長負責,龐營長協(xié)助。讓兄弟們分散隱蔽,不能聚在一起。三、五個人一伙,平時不能走出密營,整個冬天都得隱藏在這里,不得出山,否則執(zhí)行軍法。轉(zhuǎn)達海軍長的密營兄弟,也要這么辦。總帥、海軍長、肖軍長的消息我負責打探,你們就待在密營,等候命令。過幾天我派人給你們送些糧食來,你們不得私自走出密營尋找食物。都聽清楚了沒有?”
“聽清楚了,堅決執(zhí)行命令!”在場的人齊聲回答。
“咱滿洲光復(fù)軍雖然遭此重創(chuàng),但總帥還在,海軍長、肖軍長和我還在,咱們的根基還在。我這次下山,搶了小鬼子大批糧食,足夠咱們吃上幾年了。要告sù
兄弟們堅定信念,小日本早晚要被咱們趕跑,要充滿信心,繼xù
練兵,準bèi
明年春暖花開時跟小鬼子大干一場,為戰(zhàn)死的光復(fù)軍兄弟報仇,為咱們的父老鄉(xiāng)親報仇雪恨。我暫時先離開,兄弟們要多保重,再見!”于成龍說完,跟密營的兄弟一一握手告別,帶領(lǐng)兄弟們離開了肖軍長的密營。
于成龍帶領(lǐng)兄弟們沒有再去尋找找總帥他們,而是直接回到了他們自己的秘密營地。
回到密營后,他派人去找花媽媽,把山里發(fā)生的事告sù
她,并讓她設(shè)法打聽總帥等人的下落,通知所有的秘密聯(lián)絡(luò)點和臥底潛伏起來,減少活動,等待指示。
派出山打探消息的兄弟陸續(xù)回來,都沒有打聽到總帥他們的準確消息。只是日本人的報紙說滿洲光復(fù)軍在天窯嶺全都被消滅,僅有少數(shù)匪首逃命。于成龍雖然很焦急,但總帥他們似乎脫離險境,又讓他稍許寬心。他判斷,總帥他們?nèi)丝赡茉谝黄穑阍谝粋秘密的地方。這個地方雖然相對安全,卻也不便行動,要不然不能啥信也沒有。這個地方一定不在山里,可能是在城里。莫非他們身負重傷?于成龍依然不能放下心來。
在密營住了幾日,派出去的暗哨回來報gào
,說二道崴子方向很安全,沒啥動靜。
于成龍想,鬼子可能以為他的隊伍也在天窯嶺,被一起消滅。但轉(zhuǎn)念一想,又不太可能,他去八里城奪糧,鬧了那么大動靜,鬼子怎會不知dào
,可為啥不見鬼子的動靜呢?
思慮再三,于成龍命令張副軍長出密營,帶兄弟們把藏在二道崴子的糧食全部運回來,囤積在山里。一百多人用了小一個月的時間,才把糧食全部運進密營。于成龍派人給另外兩處密營送去了糧食,并讓派去的兄弟順便打聽一下消息,如果他們也不知dào
總帥他們的消息,就告sù
他們說總帥有令,大雪封山以后,各密營不準出山,也不得相互聯(lián)系,隱蔽起來待命。
過了幾天,派出送糧的幾個兄弟回來,報gào
說兩個密營都不知dào
總帥等三人的消息,我們把于軍長的話對兩個密營的兄弟說了,他們答yīng
執(zhí)行命令。
大雪封山以后,進臘月了,在頭道梁等候消息的兄弟才接到總帥的消息,急忙進山報gào
。見到于成龍,打探消息的兄弟說:“總帥、海軍長、肖軍長三人都成功地擺脫了鬼子的追擊,目前三人領(lǐng)著兄弟們在一處秘密地點隱藏,很安全,請于軍長不必掛念。總帥還說,于軍長的情況他都知dào
了,讓于軍長代替他管理好山里的兄弟們,暫時靜候待命,有啥情況會隨時通知咱們。告sù
咱們安心隱蔽在山里,不要去尋找他們,也不要擔心他們的安全。”
于成龍聽完報gào
,讓那位兄弟繼xù
出山等候總帥的消息。并告sù
他不要試圖主動跟總帥他們聯(lián)系,等待總帥聯(lián)系他,看來總帥他們有自己的難處。囑咐他把出山時的路徑選好,別留下痕跡,沒有緊要情報不必隨便進山。山里的隊伍開始隱蔽起來,不再有任何行動。
快過年了,于成龍讓兄弟們把幾匹瘦弱不堪的馬殺掉。他又派四名兄弟去另外兩個密營,給他們送去點好吃的。告sù
這四個兄弟暫時不必回來,讓他們在那和另兩個密營的兄弟們一起過年,等過了正月以后再回來。
“你們把這些東西送去,就說是總帥、海軍長、肖軍長送去的關(guān)懷。你們到那以后,要都跟他們嘮嘮,別讓兄弟們情緒太低落。告sù
他們,總帥和海軍長、肖軍長正月就回山,讓他們別荒廢了軍事訓(xùn)liàn
,精神抖擻地迎接總帥他們歸來。此去責任重大,要好好完成任務(wù)。”四人領(lǐng)命,匆忙而去。
于成龍領(lǐng)著兄弟們在深山里過了一個還算豐盛的年,雖然不算熱鬧,卻也說得過去。密營的兄弟幾個聚在一起,除了吃就是玩,到也清閑自在。除了按照軍長的要求,不準隨便串營湊熱鬧以外,在自己密營居住的幾個兄弟倒也玩得很開心。
過了正月十五,于軍長又下令各營停止娛樂,開始各自練兵,并派人定期檢查,以保證操練效果。
百十多兄弟分散隱蔽居住在五個地方,最遠的相距有十幾里,近的也有四、五里。于成龍和張副軍長每天都要去巡視一遍,檢查指導(dǎo)兄弟們的練兵情況。
“天快暖和了,總帥他們也可能快回來了。這次天窯嶺遭受重創(chuàng),兄弟們整整一個冬天都打不起精神來,現(xiàn)在除了要加強練兵,還要想辦法提升士氣,給總帥他們一個很好的安慰。”走在路上,于成龍對張副軍長囑咐說。
“現(xiàn)在山里一共就有一百六、七十兄弟,人太少了。這樣下去不行,兄弟們的士氣很難提升。早些撤出天窯嶺就好了,二百多兄弟陣亡,讓人揪心!”張副軍長看來也提不起精神。
“人是少點,可我們這個軍還很完整。這就是老本,等總帥他們回來,咱們再一起商討怎樣招募兄弟、擴充兵員。馬上就要春天了,咱們的好日子快到了,別灰心,不出三月,滿洲光復(fù)軍一定能發(fā)展起來!我們有時間一起好好商量商量,謀劃出方案,等總帥他們回來后向他匯報。我猜測總帥他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說不定他們已經(jīng)胸有成竹,正在暗中實施,要不然早就回來了。總帥的性格我們都知dào
,憑他的韜略,我們滿洲光復(fù)軍一定能再次發(fā)展壯大!”于成龍拍拍張道仙的肩鼓勵他。
張道仙堅定地點點頭,表示贊許。于是二人就圍繞怎樣擴充兵員的問題,邊走邊嘮。
此時的太陽已有些暖意,走在空曠綿延的大山里,趟著腳下的皚皚白雪,已不感覺那么寒冷,心情也輕松了很多。
正月快出去了,山外來信,說肖軍長要回山,讓派人去接。于成龍聽到消息后喜出望外,決定親自下山迎接肖軍長。他把山上的事務(wù)交給張副軍長,囑咐一些事情,就獨自一人出山去接肖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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