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陸一瑤起了個早,商楊被她拉著一起去了陸府,陸一瑤把劉家的事給陸芳齡,讓陸芳齡久久懸著的心放下了。
告別了陸芳齡,陸一瑤和商楊一道準備回客棧,“我們什么時候離開榕城呢?”
“在過一段時間吧!我在這邊還有一點事,而且你剛剛打開氣穴,還需要穩定一段時間。”商楊說著。
“哦~”陸一瑤點點頭,“你要做什么呢?感覺這幾天你都很忙的樣子!”
“我......”商楊的話還沒有說完,陸一瑤突然尖叫了一聲,“啊!”
“怎么了?”商楊擔心地問到。
“有人在扯我的裙子!”陸一瑤低頭看見一只沾滿鮮血的手緊緊捏著自己的裙角,商楊也看見了。
那是一只蒼白纖細的手,瘦弱的像雞爪一樣。陸一瑤低頭就看見一個蓬頭垢面的女孩兒。
“救......救救我!”女孩的聲音氣若游絲,仿佛下一秒就會斷氣的樣子。
“姑娘,你怎么了?”陸一瑤蹲下,關心地問到,用手親親地拂開蓋在她臉上的頭發,突然就被驚到了,“商......商楊,你快過來看!”
陸一瑤捂著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發出尖叫,天!誰這么殘忍對待一個女孩子。
那個女孩兒的臉上全是傷口,整張臉血肉模糊還沾著灰塵,根本就看不出她原來的模樣。
商楊扶著陸一瑤,“別怕!”
給陸一瑤一個安心的眼神,商楊過去將女孩兒抱起,“先去找大夫,她傷的太重了!”
陸一瑤點點頭,因為回去的時候兩個人走的偏僻的巷子,這個時候又是早上,一路上基本沒什么人。
“這個樣子太引人注目了,我先抱她回客棧,你去找大夫!”商楊看了一下懷中的女孩兒,皺著眉頭說道,“她的身份未可知,還是小心謹慎一點為好!”
“嗯嗯,你先回去吧!我找了大夫馬上就過來!标懸滑廃c點頭。
提起裙擺,就開始跑,她記得這邊附近就有一個醫館。
陸一瑤跑過去的時候,醫館里正好沒有病人,幾個年輕的學徒正收拾著藥材,看見陸一瑤過來就上前問到,“小姐有什么事嗎?”
陸一瑤喘著粗氣,“我……我找大夫!”
“您是有哪里不舒服嗎?”
“不……不是我!”陸一瑤搖搖頭,“是……是別人!”
“您別急!睂W徒安撫著陸一瑤,“那病人呢?”
“人受了嚴重的傷,不方便,你快告訴我大夫在哪里?”緩過氣來,陸一瑤著急地拉著小學徒,“大夫呢?”
“你別著急,我馬上進去叫。”小學徒從陸一瑤手中掙扎開,跑進里面,“師傅,外面有人找您。”
“誒!來了。”一個年老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
一會兒一個蓄著山羊胡子的老頭從里面出來。
“大夫,快跟我去救人!”陸一瑤急忙說道。
“誒!您等等,順義去拿我的出診箱過來。”
“好,師傅!”
等老大夫把一切都準備好了,陸一瑤就準備拉著大夫往客棧跑,老大夫急忙說道,“姑娘,您等等,我這一把老骨頭的,先不說等您拉著我跑過去都幾時了,再者我老人家也經不起這么摧殘,這有馬車,來的快些!”
“是是是!”陸一瑤扶著老大夫進了馬車里,這一著急就急糊涂了,犯傻!
“你給我說說這病人怎么了?”馬車上,大夫問陸一瑤。
被提問的陸一瑤愣了一下,她也不知道。恐皇悄枪媚锟雌饋碚娴膫暮苤兀拔乙膊惶宄,好像有點……失血過多,身上還有嚴重的外傷!
“這樣啊!”老大夫用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須。
陸一瑤拉著老大夫上了樓,商楊在房間外面等著她們。
“我把她放在你的房間里的!”再開房間有點來不及,又是一個女孩子,所以放在陸一瑤的房間里比較合適。
“大夫,您這邊請!”把老大夫引進陸一瑤住的那間客房里,“您快給她看看!”
“就來!”老大夫把藥箱放在床邊的柜子上,拿出藥枕墊在女孩兒的手下,卻看見手腕上被割開的刀痕,“這姑娘的手腕被割開過?”
“我們也不知道,是剛剛那會兒在路上碰見的。”
“唉!”老大夫嘆了一口氣,“兩位真是菩薩心腸!
“她怎么樣?”
“這姑娘的脈象極其微弱,老夫也只能盡力一試!崩洗蠓驌u搖頭,“我先看看她的外傷!
“大夫,她臉上……有傷!标懸滑幪嵝训健
老大夫湊上去看了一下,看見的卻是一片血肉模糊,血腥味充斥在鼻尖,“天!老夫行醫這么多年,沒見過有人臉上有如此重的傷,這傷口明顯是多次刀割、鞭笞造成的,一個小姑娘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
陸一瑤搖搖頭,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多么大的深仇怨恨?
“我只能開一些外敷和內服的藥,只是這姑娘的臉絕對是保不住了!”大夫搖搖頭,嘆息一聲。
“大夫,您先等等。”站在一邊的商楊開口道,“一瑤,我和這位大夫在外面等一下,你看看那姑娘身上還有傷口沒?”
“公子考慮的果然周到!崩洗蠓螯c點頭,退了出來。
陸一瑤在里面小心地解開女子身上的衣服,看見她白色的里衣被血染紅,身上估計也有傷。
陸一瑤解開衣服,看見她傷痕累累的身體忍不住哭了,怎么會這么慘忍,陸一瑤完全想象不出來她到底遭遇了什么。
她身上不僅有鞭傷,刀痕,有的地方還被剜掉一大塊肉。
傷口的邊緣泛白,像是被水跑過一樣,鮮血不斷地涌出,陸一瑤都不敢碰她了。
擦掉眼淚,陸一瑤輕輕地給她穿好衣服,哽咽著叫了一聲,“你們進來吧!”
“怎么樣?”
陸一瑤抽噎了一下,“她……她身上也有很多傷口,沒有愈合還在流血,像是被潑了鹽水!”
商楊沉默,老大夫也不知道說什么了。
“我開個方子給你們,你們誰跟我去去拿藥?也不知道這姑娘能不能撐過去,唉!”老大夫感嘆。
“謝謝大夫!”商楊跟在老大夫后面。
陸一瑤待在客棧里,叫小二打了熱水上來,簡單地給這個女孩兒進行了清洗,要不然很容易感染。
商楊拿了藥回來后,陸一瑤仔細地給她敷藥,內服的藥則是由商楊自己去樓下煎的。
等一切都收拾好,都已經是半下午了,兩個人簡單地吃了點飯,陸一瑤就守在床邊看著她,商楊則是去縣衙那邊報了案,做了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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