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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姬昌開口發(fā)出了輕微的聲音。
“父王,”我抓住他的手,“我在這!”
眼見姬昌逐漸清醒,眾人都松了一口氣。不過在他們投向我的羨慕的目光中,我卻感覺出一絲嫉妒和恨意。
姬昌醒來的消息迅速傳到寢殿之外。候在殿外的王子和臣僚紛紛要求覲見。但是考慮到姬昌病后虛弱,姬旦只讓他們派了幾個代表進來。
見姬昌已無大礙,殿中眾人紛紛撤出。只留太姒、姬發(fā)等人陪護。我也與其他人先行告退。
出得王宮別院,我把姜尚拽進我的公主府。“師叔,究竟怎么回事?這么多人圍在那里,是準備聽遺言的嗎?”
姜尚一把捂住我的嘴,“你這小家伙,可真敢胡說!”
我們坐在客廳之中,姜尚向我一五一十講述了半年以來發(fā)生的事情。
原來年初,姬發(fā)組織開會討論出兵北黎之事。姬昌依照姬旦等人的建議,讓虢叔主持占卜儀式。
結(jié)果如何自然可想而知。遂以天時未到,暫緩出兵。但此事無疑是姬昌的一塊心病。
原計劃再經(jīng)過一年的積蓄,待周國兵強馬壯之時,一舉拿下北黎,以報三世之仇。卻不料入春以來,周原連續(xù)發(fā)生災荒饑饉。不僅周原,連周圍的許多諸侯國都有大量的平民和奴隸逃亡。
雖然依靠嚴厲的“有亡荒閱”之法,抓回了很大一部分逃跑的奴隸,但仍然有相當多的人逃入函谷關(guān)以東的中原地區(qū)以及北黎等地。導致勞動力大量損失。這不僅會對周國東進大計產(chǎn)生影響,而且相當于變相資助了自己的對手。
這一切對姬昌伐黎報仇的愿望造成了毀滅的打擊。而朝中王子們的爭斗愈演愈烈。最后都需要姬昌親自擺平。姬昌過度操勞之下,終至心力交瘁,一病不起。
“眼下重要的,”姜尚說道,“是聞仲會不會借此機會,鼓動商王出兵,犯我周原。”
我不以為然,“我們這里災荒,朝歌那里就沒有事么?”
姜尚笑笑,“朝歌那邊或許也有,或許沒有。但想必不像我們這里這么嚴重。要不師侄你跑去看看。”
我撅著嘴,“我又沒有腿,用什么跑?我才不去。”
隨著姬昌日漸好轉(zhuǎn),一切都恢復了平靜。女子分院中的學員也都被召回正常繼續(xù)學業(yè)。
半月之后,姬昌已經(jīng)能在宮人的攙扶之下在宮苑之中活動。他似乎已經(jīng)想開,不再關(guān)注政務,而將朝政全部交給太子姬發(fā)和姬鮮、姬旦兄弟處理。
這一天,姬昌與太姒夫婦泛舟池上。專門召我和玉羅還有楊嬋跟隨。邑姜和兩位小王子和大姬小公主也都在船中陪同。只見邑姜腆著個大肚子,依然規(guī)規(guī)矩矩正襟危坐。已經(jīng)滿兩歲的姬誦和一歲多的姬誕還有十五歲的大姬在爺爺奶奶面前也都顯得十分規(guī)規(guī)矩矩。
姬昌望著湖面,若有所思。
“哪吒,”他轉(zhuǎn)頭問我,“冬天你向為父告假上山修煉,功夫可有長進?”
我笑笑,“還可以吧!”
“那可否向為父展示一二?”
“啊?”我有些不大情愿,“父王,兒臣此次上山,修習的皆是攻防之術(shù),不太適合于單人表演。況且兒臣沒有雙腿,表演不會好看的!”
“沒有關(guān)系啊!”楊嬋突然冒出一句。當她看到大家的目光都轉(zhuǎn)向了她,似乎才察覺到自己的失禮。于是拱手,“陛下,臣女楊嬋愿在此向公主討教,以為陛下助興。”
我當即瞪了楊嬋一眼。楊嬋則面露挑釁的笑意。
姬昌聽了,微微一笑。“哪吒,楊嬋老師,你們就在此切磋一下吧!”
我和楊嬋從女子分院中過來,都只在體服外穿了一件紗衣。于是馬上把紗衣一脫,飛上了半空。
楊嬋右手一晃,手中立時出現(xiàn)一把閃著光暈的長劍。我則亮出火尖槍和風火輪。楊嬋并無停頓,持劍直接向我刺來。我則舉槍相還。
她的攻勢迅猛,我不得不采取守勢。因手中沒有玉虛之劍,她短我長,這對我來說相當不利。我不斷后撤,想拉開與楊嬋的距離。這家伙卻步步緊逼,始終與我保持近戰(zhàn)的距離,還時常跑到我身后偷襲。
這nm是不是有意讓我在周王面前出丑?如果在戰(zhàn)場之上,我絕對不會這么狼狽。肯定會把乾坤圈、混天綾什么的都用上。可是眼下,楊嬋卻只有一把劍,卻弄得我無計可施。
而對于楊嬋的劍法,我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奇怪感覺。而那劍身外的一層光暈,則顯示它并非劍的本體。
十多個回合之后,楊嬋總算是放過了我,主動撤出,在空中向我拱手。“公主妹妹武功超群,楊嬋自愧不如。”
嗤!這家伙,還得便宜賣乖。
于是我也還禮,“姐姐過獎!”
待我們落回到船上。從姬昌開始,幾乎每個人都對我夸贊一番,甚至剛會說話不久的小王子姬誕也不例外。對于楊嬋則只是象征性的夸獎兩句。弄得我云里霧里一般。我的表現(xiàn)有那么出色么?或許是因為我是個殘廢吧。他們把這個做為一個加分項。
那邊,楊嬋剛剛穿好紗衣。我突然注意到她的右手手指上有一枚戒指。咦?
我猝不及防抓住她的右手。楊嬋一驚,“院長!”但大庭廣眾之下,卻又不好馬上收回。
我仔細看了楊嬋手上的戒指。沒錯!那正是一枚玉虛劍戒。
“你是玉虛內(nèi)院弟子?”我輕聲問。
“啊!”楊嬋尷尬地點了點頭。
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如果楊嬋是玉虛內(nèi)院弟子,那她的師傅又是誰?為什么不與我以師姐妹相稱?莫非她入門較晚,不愿稱我為姐?
也許就是這樣呢。于是我沒再提此事。
回到女子分院,我與楊嬋、玉羅繼續(xù)我們的教學。玉羅雖然也已懷有兩個月的身孕,但依舊在照常工作。
又過了一個月,姬昌再一次把我叫去。
姬昌看來恢復得不錯,精神矍鑠,身體硬朗,除了比發(fā)病前消瘦了許多,整體狀態(tài)比去年還要好。
“哪吒,”他開口言道:“為父想回西岐住一段時間。我兒愿不愿意陪本王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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