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學院,阿爾曼的單身公寓里,馬休斯正皺著眉頭,小心翼翼地給阿爾曼拆著纏在臉上的紗布。一股類似動物大便的氣味從紗布的縫隙間透出來,熏得馬休斯幾乎吐了。
終于,紗布拆完了,露出阿爾曼的臉,臉上糊滿了黑乎乎的爛草一樣的東西,就是這個東西散發著讓人難忍的臭味。馬休斯強忍著惡心,將阿爾曼臉上的藥草清理干凈,至此阿爾曼才把鼻孔中塞著的破布取下,松了一口氣。
“老大,我們好像被騙了!”馬休斯看著阿爾曼那張仍舊有些豬頭的臉說。
“什么!”阿爾曼連忙找出一面鏡子,對著一照,看著自己被藥草泡的有些發白的豬頭臉,氣得將鏡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原來阿爾曼昨天帶上頭盔出了學院,本來準bèi
去診所找個擅長外傷的醫生,給自己診治一下,雖然想要很快痊愈是不可能的,但只要腫脹盡快消除,自己就可以去拜見父親,即使臉上有一些淤青,也可以解釋是訓liàn
時不小心受的傷。誰知出了學院沒多遠,就在路邊碰到一個擺攤義診的老人,老人號稱世外高人,旁邊一個小孩扛著一面大旗,〖三五*中文網
M.35zww上面寫著“專治各種疑難雜癥、內傷外傷”。阿爾曼本來是不信的,他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和馬休斯站在旁邊觀察了一會兒,一些受了外傷或外傷未愈的市民見是義診,不收錢,便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上前就診,那老人真是不含糊,他略施身手,流血的馬上止血,淤青的皮膚馬上恢復原狀,結痂的馬上痂落,皮膚上連個痕跡都沒有,就診的市民紛紛道謝,有的甚至主動掏錢給老人,老人卻堅決不收。這一下,讓本來不信的阿爾曼變得半信半疑起來。
阿爾曼見老人長相清奇、穿著怪異,倒是頗有些世外高人的樣子,便決定試一試,說不定真的遇到了高人,藥到傷愈,下午就可以去見老爹了。他摘下自己的頭盔,走上前去,結果他的豬頭臉把扛旗的孩子嚇了一跳。老人倒是見怪不怪,替阿爾曼檢查了一番,說:“年輕人,你得罪了什么仇家,一群人把你打成這樣。”
阿爾曼見老人只憑傷勢就看出是一群人把自己打傷的,愈加信了。連忙問老人:“老先生,我這個傷不難治吧?”
老人點點頭又搖搖頭。
阿爾曼看著糊涂,又問:“老先生,你點頭又搖頭是什么意思?”
“點頭是可以治。”
“那么搖頭哪?”阿爾曼迫切地問。
老人捋著胡須,神情似乎頗有些為難。
“老先生,有什么為難之處嗎?不用猶豫,請盡管說。”
“是這樣小兄弟,老夫我半生隱居,專研醫術,這次來巨石城是受一朋友所托,為他醫治一位貴人,順便做一些義診,舉手之勞,只為行善,不求金錢。只是小兄弟的傷,恐怕非舉手之勞能治啊。”
聽老人這么一說,阿爾曼也反應過來了,老人這是不想給自己免費治病啊!
“老先生,如果能讓我臉上的傷立kè
痊愈,一點治療費用我還是愿意掏的。”
“小兄弟,你理解錯了,不是治療費用的事。你的傷原也無大礙,只要修養個三五日,自然會消腫,再過個十天半月也就差不多痊愈了,縱然留點淤痕,也無大礙。只是小兄弟想必很急,除非敷以藥物,否則無法一天內讓你的臉傷痊愈。”
“難道老先生沒有攜帶藥物?”阿爾曼不由緊張地問。
“那倒不是,藥我帶了,由于使用了很珍貴的藥材,所以只有兩副,本來準bèi
用于治療那貴人的,不過既然和小兄弟有緣,就送你一副吧。”
老人既無奈又很仗義的忍痛讓藥,讓阿爾曼既感動又難為情。
老人喚過在旁邊扛著旗子的小孩,讓小孩把放在后面的一個藥箱拿了過來,老人打開藥箱,從里面拿出一個袋子遞給阿爾曼。
“年輕人,這藥草可是我的獨家秘方所配,使用時會有一些異味,拿去吧,只要堅持敷上一天一夜,保證你的臉傷恢復如初。”
阿爾曼剛準bèi
接過袋子,旁邊那個小孩突然喊道:“爺爺,這藥光是用料都要十幾個金幣,你就這么送人啦?”說完,一雙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阿爾曼。
阿爾曼被這雙大眼睛注視著,忽然有種搶劫了人家財物的感覺。
“老先生,小朋友說得對,這藥我不能白拿,至少要給個成本。”
說完就要掏口袋拿錢,結果發xiàn
自己一身盔甲,哪有地方裝錢。忙讓馬休斯幫忙墊上,馬休斯把全身翻了個遍,也只找出五個金幣幾個銀幣,顯然不夠小孩所說的十幾個金幣的成本價。阿爾曼埋怨了馬休斯幾句,怪他明知自己出來看病卻不多帶點錢,但他自己也清楚,自己如果去診所看個外傷,估計連一個金幣也花不完。
阿爾曼滿懷歉意的準bèi
將所有錢幣都交給老人,老人還是堅決不收,但是旁邊那小孩卻把一雙小手伸了過來,阿爾曼順勢把錢幣放到了小孩手中。
結果就是這一動,小孩看到了掛在阿爾曼腰間的佩劍,不禁叫道:“好漂亮的一把劍!”
老人一聽小孩的話,頓時怒不可遏,跳了起來,照著小孩的后腦就是一巴掌。
“要什么佩劍?要什么佩劍?”
小孩被打得嗷嗷大哭,老人則在旁邊怒其不爭地罵著:“你這沒見過的世面的小兔崽子,一出來就給你爺爺我丟人,我一生清譽都要毀到你手里了。”
阿爾曼本來被老頭的動作嚇了一跳,心想這什么情況?總不會因為小孩收了自己幾個金幣就開打吧。后來聽到老頭說話,才明白原來那小孩看上自己腰間的佩劍了。不過也對,自己的金幣不夠,正好用佩劍頂。
佩劍一般分兩種,第一種是軍隊里軍官佩戴的,象征著軍官的級別,外觀簡單,可以作為兵器使用,第二種是貴族佩戴的,象征著貴族的身份,屬于裝飾劍,設計上更注重美觀,與其說是兵器還不如說是一個藝術品。
阿爾曼腰間的佩劍就屬于第二種,和他的全身盔甲是一套的。為了顯得美觀,劍鞘和劍柄上做了很多裝飾,正是因為這種效果吸引了小孩的注意。
阿爾曼突然有點后悔穿這套盔甲出來,因為那把佩劍至少也值十個金幣,再加上之前的五個金幣,這副藥簡直是天價啊。
只是事到如今,也沒有退路。旁邊一老一少,這一打一鬧、一哭一罵頓時吸引了一群人在四周圍觀!很快了解了事情經過的人看他的眼神都蘊含著責備和嘲諷的意味,甚至幾個中年婦女已經用手對他指指點點了。這讓阿爾曼十分尷尬,為了盡快結束這種局面,阿爾曼極不情愿地一邊拉開老人,一邊摘下佩劍遞給了小孩。老人雖然嘴里仍舊在罵,但并沒有阻攔阿爾曼。小孩一接到佩劍,立kè
高興的眉開眼笑笑,不在理他爺爺,蹦跳地跑到一邊研究手中的劍去了。
花費了如此代價,使得阿爾曼心理有些小郁悶,唯一感到平衡點的是,老人胸脯拍得砰砰響地保證,藥草敷完肯定藥到病除。只要藥草有效,那么阿爾曼的劍就沒白送,錢也沒白花,雖然貴點,但一分價錢一分貨嘛,神奇的藥草當然要標榜高昂的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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