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問什么。”
馮老病體未愈,此時又生生熬到了半夜,也有些到了極限。
雖然眼前放著的是他一向最喜歡的圍棋,可是他也有些提不起精神。
“你是想問我為什么叫清雨去尋找彼岸花的事,對嗎?”
馮老笑了笑,也從桌子上端起了一杯茶,湊到嘴邊輕輕的抿了抿,然后才有些感慨般的接著嘆道:
“清雨這孩子啊,和咱們都不一樣啊!”
“什么不一樣?我是想問您,為何要跟清雨說起彼岸花的事,為何要叫她去玉龍雪山那樣的地方找那勞什子彼岸花?”
鳳采兒一時有些沒明白馮老的意思。
她一向敬重馮老,也相信馮老不會做一些無緣無故的事情。
可是她想了半天,卻還是想不明白馮老此舉的用意。
彼岸花那是什么?那就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而已啊!
馮老為何會叫清雨去找什么彼岸花呢?
難不成是在自己昏迷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難不成他是想將清雨支走,不想叫清雨再繼續(xù)呆在飯?zhí)茫?br />
又或者他是想叫清雨在找不到彼岸花后,因為遭受打擊,所以順理成章的放棄修煉?
鳳采兒想了一下午,也想不出馮老的用意。
明明馮老平常看上去很喜歡清雨的,對清雨也很好,可是為何要在這件事上,將清雨推進火坑呢?
鳳采兒皺著眉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決定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柍鲎约盒哪恐械囊苫蟆?br />
“清雨是個很努力的孩子。她是一個最最正統(tǒng)的凌霄人,也是一個真正的修仙者。想我活了這么多年,向來只聽說‘環(huán)境改變?nèi)恕@樣的道理;卻還從沒有見過一個人在如此惡劣的環(huán)境中仍舊能清醒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馮老沉吟著長嘆了口氣:“清雨這丫頭,前途不可限量啊!”
“馮老…您,您是說?…”
聽馮老自顧自的說了這么多,鳳采兒也有些緩過味兒來了。
她有些驚異的睜大了眼睛,卻又很快苦笑著搖了搖頭:“馮老別說笑了,怎么可能呢?若這世上真的有彼岸花,那清雨或許還可以憑借這仙花重塑靈根。可是這世界上有哪來的什么彼岸花呢……”
鳳采兒一面搖頭苦笑著,一面輕瞟眼睛去看馮老的神情。
雖然自己已經(jīng)表現(xiàn)的像是在說一個笑話一般態(tài)度輕慢,可是馮老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笑意,仍舊是一本正經(jīng)到叫人心驚。
鳳采兒原先還滿滿的堅定,可是被馮老的表情那么一渲染,這個時候也難免有些開始懷疑了起來。
“不會吧!馮老?難道?你是說?…”
因為心中震驚太過,鳳采兒一時都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她一面覺得自己的猜測實在是十分荒誕,一面又忍不住去懷疑。
風(fēng)采兒呆呆的看著馮老,愣了足足好幾秒。
她緊張的吞了口口水,又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咕嘟咕嘟’灌了好幾口茶水,這才瞪大了眼睛看向馮老,猶猶豫豫的道:
“難道這彼岸花的傳說竟然是真的?”
“馮老,這話可不能亂說!您這么一搞,清雨可是全信了的!這傻姑娘,現(xiàn)在可在那冰天雪地里忍凍挨餓呢!”
看著鳳采兒那一臉震驚的表情,馮老也笑了。
“咱們修仙界當(dāng)年經(jīng)歷了數(shù)場浩劫,損傷慘重,險些滅絕。幸虧有兩位仙尊主持大局,建立了如今的四大門派,才有了九州大陸的今日。這兩位仙尊,你可知道是誰?”
鳳采兒不知這馮老好端端說著話,為何又說到了這兩位仙尊的頭上。
不過既然馮老發(fā)問,她即便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也條件反射般的回答:
“這兩位仙尊自然是長生子和文悠子兩位仙尊。若是沒有他們兩位,我們九州大陸的修仙界早就徹底落敗、一撅不起。說他們二位是九州大陸修仙界、是我們所有修仙者的恩人,也毫不過分。”
馮老的這個問題實在是太簡單。
擱到咱們現(xiàn)代社會來說,就像是問***是誰一樣,是個三歲孩子都會的問題。所以鳳采兒回答起來也是不假思索。
“可是,馮老?這彼岸花的事,又和兩位仙尊有什么關(guān)系?您為何要向我提起兩位仙尊?”
她條件反射般的回答完了問題,卻仍是不明白馮老的用意,只是又繼續(xù)皺著眉頭發(fā)問。
“那這兩位現(xiàn)如今仙尊又在何處呢?你可知道?”
馮老沒有理會鳳采兒的問題,反倒又反問了她一個別的問題。
話題進行到現(xiàn)在,鳳采兒也知曉這馮老定然是有什么了不得的話要說了。
她雖然仍舊不懂馮老的用意,卻也認(rèn)真的思考起馮老的問題來。
“當(dāng)年兩位仙尊建立起四大門派后,便也隨即隱居山林修煉。只是四大門派雖建立起來了,卻也因為朝廷的壓制,而一直發(fā)展得不好。修仙者們委屈求全,卻仍是不斷的受到朝廷的迫害。一直到后來九州大陸突然出現(xiàn)了魔人肆虐,朝廷不敵魔人兇殘,這才停止了對修仙者的打壓,反而轉(zhuǎn)頭向四大派求援。”
說起這話,鳳采兒的心中也不禁浮現(xiàn)起幾絲對于朝廷的鄙夷。
這群一心只知追權(quán)奪勢的豺狼,兩面三刀、趨炎附勢,前一秒還對人喊打喊殺,后一秒又馬上點頭哈腰,這樣的丑惡嘴臉,真是叫人不齒得很。
鳳采兒嘲諷的一笑,心里想到在雪山上瑟瑟發(fā)抖的李清雨,這才又調(diào)整了心情,繼續(xù)道:
“因為當(dāng)時九州大陸魔人肆虐,而修仙者們卻因為朝廷的迫害而人丁凋落,所以當(dāng)年長生子仙尊不得不已一己之力對抗整個魔人大軍。”
“傳言當(dāng)年長生子長老費勁靈氣將魔王成功的鳳印,終于遏制了魔人大軍的強大攻勢,可是他自己也因為靈力透支,而受了很重的傷,所以這么多年間,他一直躲在深山中療傷修養(yǎng),已經(jīng)很久沒有再現(xiàn)身過了。”
“而文悠子長老,自從當(dāng)年的人仙大戰(zhàn)后,便一直隱居山林,再從未出山過。”
“沒錯。你說的不錯。想來當(dāng)年在滄海閣,你學(xué)習(xí)得也很認(rèn)真。”
馮老贊許的笑了一下。
他見隨著‘滄海閣’這三個字一出口,鳳采兒的臉色便變得十分難看,便也不再多說,只是繼續(xù)解釋道:
“傳言文悠子長老之所以這么多年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過,是因為人仙大戰(zhàn)后,他便突破了化身期大圓滿,沒過多久,便成功飛升成仙了。”
“而他之所以成功飛升,靠得就是這傳說中的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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