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你的臉色怎么這樣差!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是不是在這次任務(wù)里受了傷了?”
任傲珊賭氣歸賭氣,可是她也不會跟大師兄真的生氣。
眼見著溫默塵面色虛弱,她連剛到手的游龍劍都顧不上了,忙不迭的湊到溫默塵身邊,緊緊的扶住他。
“沒有,最近有些太累了。”
溫默塵不愿意被任傲珊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樣。他狀若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眼角,伸了個懶腰,又大大的打了個呵欠,這才慢吞吞的解釋:
“這不是著急回仙閣嘛。這幾天一直在趕路,連著幾個晚上都沒怎么睡。現(xiàn)在還真有些困了,有點(diǎn)兒熬不住了。”
“困了?困你就去睡覺!”
任傲珊顯然相信了溫默塵的說辭,她憤憤然的將他的胳膊狠狠甩到一邊,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
“既然那么累,還一大早額便巴巴的守在山門那里。李清雨她又不是不會自己走!”
任傲珊一臉憤然的發(fā)過了脾氣,又有些悵然。
她一面哀嘆著,一面深深的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重新坐回到之前的大石頭上。
“大師兄,你這個人啊,對誰都好,就是對你自己不好!”
“唉~現(xiàn)在李清雨這么個麻煩精來了仙閣,受苦受累的不還是你?”
“原本仙閣上下的事務(wù)已經(jīng)夠叫你麻煩的了,以前我不知道,一直到這三年你不在,我才真切的體會出你的不容易來。原本便已經(jīng)夠難的了,現(xiàn)如今又多了個木頭腦袋的李清雨,你還要不要修煉了?你年紀(jì)也不小了,若是修為跟不上,面臨的結(jié)果是什么,難道你不知道?”
任傲珊這話說得不錯。
大家都知道,修仙者有了仙法修為,便可以延長生命、延緩衰老。就像是之前的馮老,他在仙閣的時候便已經(jīng)九十多歲了,卻因?yàn)橄煞`氣的原因,從外表上看起來只如二十多歲的少年。
但是仙法雖然神奇,卻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它會增加你的壽命,卻也沒辦法使你長生不死。
而你若想要一直保持比較年輕的狀態(tài),想要一直長生不死,沒有別的辦法,唯有一直不斷的繼續(xù)努力修煉。
在有限的生命里,不斷的修煉、不斷的提升自己的修為,從而獲得更多的生命,這就是修仙者與天爭命的過程。
而毫無疑問,這么多年來,作為仙閣的大師兄,溫默塵的的確確因?yàn)橄砷w上下各種繁瑣的事務(wù)耽誤了許多修煉的時間,也切實(shí)影響了他的修煉。
一想起這碼子事,任傲珊便覺得一陣頭疼。
自己這個大師兄,天生責(zé)任感爆棚。
他對誰都好,可是卻也太好了,只是拖累了自己,就像是一根熊熊燃燒著的蠟燭,燃燒了自己,照亮了被人,可是當(dāng)自己只剩下了一灘燭淚,又有誰會對你好呢?
別人不知大師兄的苦楚,任傲珊作為從小與溫默塵相依為命長大的師妹,卻不得不擔(dān)心。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看著任傲珊愁眉苦臉的樣子,溫默塵也輕輕的笑了。
“所以我才要你來幫我啊。我是仙閣的大師兄,你是仙閣的二師姐,仙閣就是我們的家,也是我們的命,我們自然要為了仙閣好。”
溫默塵溫柔的笑著,可是任傲珊卻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發(fā)酸。
她強(qiáng)忍著淚意,笑著抬起頭看向溫默塵:“幫你?為什么是幫你?你又能得了什么好?”
任傲珊緊緊的盯著溫默塵的臉,微微昂了昂脖子:
“好,我這就幫你。我這就去找?guī)煾担胰フ規(guī)熥稹N揖驼f是我任傲珊與那李清雨不合,讓師傅將那李清雨攆出仙閣去!總歸這仙閣有我沒她,有她沒我!”
“傲珊!”
溫默塵輕輕喚了聲任傲珊的名字,打斷了她的話。
他長長的嘆了口氣,便也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用那種溫潤的、仿佛清澈溫泉水一樣的目光,靜靜的看著任傲珊。
而任傲珊也睜大了眼睛,執(zhí)著的、不服輸?shù)呐c溫默塵對視。
兩個人的目光在思過崖幾千米的高空中的相遇,就像是崖下那翻滾不休的云層一般,漾起無盡的漣漪,最后卻也只以任傲珊的落敗告終。
任傲珊默默的移開目光,垂下眼眸。
她覺得自己的鼻子又是一陣酸澀。
這次她沒有忍住,眼眶里含著的淚到底是落了下來,在這秋末初冬的冷風(fēng)中,給臉頰帶來一陣冰涼的冷意。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幫助你的。我?guī)湍銕е钋逵辏也粫贋殡y她了。”
任傲珊回過身,抬起胳膊,發(fā)泄般的用袖子狠狠的抹了抹眼角兒的淚。
她的聲音悶悶的,就像是夏日雷雨天氣壓抑著的悶雷,可是溫默塵知道,這也是承諾。
是任傲珊這個一向心高氣傲的二師妹對自己的承諾。
思過崖峰上,溫默塵與任傲珊通過這一番的談話,終于達(dá)成了共識。而任傲珊,盡管不情不愿,卻也算是終于正式的接納了李清雨的加入。
而思過崖下,仙閣的正殿里,李清雨也正沉浸在歡喜和興奮中不可自拔。
“嘿嘿,三傻子,你可算到仙閣來了,現(xiàn)在咱們可算是又在一起啦!”
雖然明明早早便知道了這個消息,可是如今看著李清雨真正的背著行禮來了,鐘凌飛還是感到很高興。
“來了這么久,你咋還背著這大行李包子呢。來,趕緊放下來,先擱地上!等一會兒大師兄回來了,叫他給你安排個宿舍,到時候再抬過去。”
鐘凌飛一面伸手幫李清雨解著背后的大行禮包裹,一面笑著。他臉上的笑容是怎么都止不住。
“凌飛哥,我,我也高興!我這可高興了呢!我之前在飯?zhí)茫抢锸裁炊己茫艘埠茫墒俏疫是想你,想素素,想伍白山。”
李清雨也在笑著。她笑起來原本就好看,這樣真心實(shí)意的歡喜,更叫她的笑容就像是一朵緩緩盛開的曇花,不自覺便驚艷了鐘凌飛的眼。
“哈哈哈,這以后不就不用再想了嗎,以后咱們就是正個八經(jīng)的師兄妹了,以后咱們天天一起訓(xùn)練,一起休息,甭管干什么都在一起。就像在新弟子訓(xùn)練營時那樣,哈哈哈。”
鐘凌飛哈哈的笑著,將從李清雨解下來的行禮暫時堆放到墻角兒。
他放好了行禮,一抬頭,這才發(fā)現(xiàn)桌子邊兒的張起超和黃佳奇還在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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