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幕遮默然不語,胡恪急了,居然直接對著他磕起頭來。“我方才感受到,先生身上有我胡國國師的氣息,國師神通廣大,想來先生也是這樣的。求求先生幫幫我!”
他將頭磕得“咚咚”響,直把蘇幕遮嚇了一跳。他連忙伸手去扶胡恪,“將軍請不必如此。”
狐卿冷眼看著地上的人,道:“小蘇,你不必管他。身為一國將軍,居然做出這樣用裝可憐來脅迫別人的事,真是羞恥。”
胡恪的動作一頓,一張剛毅的臉漲得通紅,心中的羞恥羞愧幾乎要將他淹沒。可即使是這樣,他也不肯從地上起來。他能感受到兄弟們的骸骨皆在那座山里,他能感受到他們的不甘他們的怨氣,卻無法化解這股怨氣,所以只能求助于這個氣息很特殊的人。
蘇幕遮讓狐卿不要再說了,面對這樣一位曾經保家衛國,血戰沙場的將軍,他心中不忍。最終道:“我會盡量幫你調查這件事,但是能不能成功,我也不能保證。”
“先生大義,多謝先生!”胡恪激動極了,又給蘇幕遮磕了三個響頭。
眼見著有人向教室里過來了,蘇幕遮忙道:“將軍你先躲躲,有人來了。”他心里著急,倒是忘記以胡恪現在這副模樣,別人也只會以為他在玩Cosplay。
胡恪也沒多想,穿戴著盔甲的身體立時消失,登時,頭盔,肩甲,腿甲等等部分就落了一地。蘇幕遮只好又蹲下身將其全部撿了起來。
狐卿無奈嘆氣,手一揮,那些被毀壞的桌椅立時恢復了原樣。幾乎在同時,四五個女生便推門走了進來。
“啊!”有人發出了一聲尖叫,蘇幕遮被嚇了一大跳,還以為被看出了什么端倪。下一秒,卻發現那幾個妹子激動地跑了過來,七嘴八舌地開頭,“你你你你你們,是大祭司和大妖?!”
蘇幕遮和狐卿一起點頭。
妹子們激動地一副快要昏厥的模樣,“我們居然能看到活的大祭司和大妖,真是三!生!有!幸!”
蘇幕遮&狐卿:“…………”不要說的他們好像已經死了一樣。
有妹子掏出了手機,充滿了希冀地看著他們,“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二位,可以一起合張影么?”
蘇幕遮被看得頭皮發麻,狐卿直接拒絕了,“不好意思,我們還有急事,下次再合照吧,再見。”
說著,他就拽著蘇幕遮一溜煙地跑掉了。留下那些妹子站在教室里面面相覷,十分失望。
一個妹子唉聲嘆氣地往椅子上坐去,哀嘆自己有緣見到男神卻無緣與男神相處。誰想到才一挨到椅面上,那椅子瞬間就碎成了渣渣,妹子反應不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差點沒摔成骨折!
于是,教室里又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咳咳,狐卿并沒有將那些桌椅修好,只是使了個障眼法讓它們看上去跟之前一樣。由此可見,障眼法是一個多么不靠譜的法術。及時對法術修煉有興趣的同學,最好也別修習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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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商量之后,蘇幕遮和狐卿直接回了動漫社,而盛玉等人,早已經在那里等著了。
見了兩人過來,動漫社的成員全部圍了上去,看著蘇幕遮手機的盔甲,紛紛問剛才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穿著盔甲的怪人又是誰。
蘇幕遮干咳了一聲,“其實剛剛那個是精神病病人,不知怎么摸到了更衣室里,還穿上了盔甲。不過他已經被精神病院的醫護人員帶走了,大家不必擔心。”
——將軍,委屈您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氣,有人上前,想把盔甲放回去,蘇幕遮卻縮回了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小王道:“王同學,這盔甲能不能借我一晚,我保證不會損壞它。”
小王有些為難,但轉念一想,若不是蘇幕遮和他哥哥,他家的這套盔甲恐怕直接就丟了,最后還是點頭同意了。只是叮囑蘇幕遮千萬要不要弄壞弄丟盔甲,蘇幕遮自然沒什么異議。
一場危急解除,大家的心情都變好了。盛玉挑著眉,難言得意地對蘇幕遮與狐卿道:“剛剛前八個比賽的隊伍已經出來了,我們的分數是最高的,而且高出第二名不少。若是不出什么意外的話,咱們肯定能拿到前三名的。”
蘇幕遮自然很高興,盛玉又提出所有人一起出去慶祝一番。不過蘇幕遮和狐卿都拒絕了,他們還要忙著調查胡恪拜托的事情,并沒有多余的時間可以浪費。
其他人都有些失望,不過也表示可以理解。于是,蘇幕遮和狐卿去卸了妝之后,就跟眾人道別,抱著盔甲離開了。
社員里有個男生很是焦急,他瞧著那兩人出了教室,一咬牙,趁其他人不注意,也偷偷摸摸地跟了上去。
“蘇同學,蘇同學,等一等!”
蘇幕遮停下腳步,發現那是動漫社的成員,便等他來到面前,問:“怎么了?”
男生的臉有些發紅,非常不好意思地從口袋里掏出一樣物什——就是之前他從盔甲里找到的——然后遞給蘇幕遮,“非常抱歉,之前我看它好玩,就悄悄把它拿走了。這是盔甲里的東西,麻煩蘇同學您幫我把它安上去吧。”
蘇幕遮接過那東西,神色一凜,“這東西,原來是安在哪里的?”
男生指著盔甲胸前的位置,答道:“就在這里,之前我看著好玩,就把它取下來了,是我的錯,還希望您不要告訴王同學,拜托了。”
蘇幕遮和狐卿對視了一眼,對那男生道:“好,我答應你。沒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
男生自然是千恩萬謝,之后便離去了。
蘇幕遮捏著手里小小的東西,詢問狐卿,“是那個東西么?”
狐卿仔細看了兩眼,一點頭,“是的。”
蘇幕遮看著那東西好一會兒,才道:“回去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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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記。
吃過午飯之后,蘇幕遮在網上請林夜把她錄制地比賽視頻給自己發了一份,然后將電腦讓給自家小徒弟,小姑娘便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蘇幕遮則帶著狐卿去了書房。
盔甲被劃在了書房房門邊的衣帽架上,而從盔甲里拿出的那小小的東西,則被放在了書桌上,一人一妖懷著研究的心情,面色嚴肅地觀察起它來。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這是符篆封印吧?”
狐卿見多識廣,當即肯定了蘇幕遮的說法,“沒錯。”
他抽出一張紙放在符篆封印下,然后伸出手指在那符篆封印上一按,底部的那個圖案便清晰的印在了紙上——比印泥還好用的有木有?
“這是什么字?”蘇幕遮瞇著眼仔細打量。像是小篆,可他還是辨認不出來。
“不,這不是字。”狐卿搖頭,“這其實是一個圖案。”
蘇幕遮抬頭看他,疑惑道:“圖案?”
“是的,這是兩千多年巫族所使用的一種圖案,”那個時候,狐卿已經出生了,所以對于這些非常清楚。他的手指繞著那個圖案打了個圈,“它是一種封印,不過也有其他的用途。”
“什么用途?”
狐卿卻沒有回答,而是目光深沉地看著那盔甲。蘇幕遮會意,拈了兩張符紙走過去,貼在了盔甲之上,暫時將胡恪的執念封印在了其中,以保證接下來的談話不讓他聽到。
“好了,你說吧。”蘇幕遮回到求桌邊,看著狐卿。
狐卿點了點那圖案,“胡恪將軍,有可能是被人暗算了。”
“這圖案的作用極其陰毒,不僅會讓人產生幻覺,致人死地。死后還要打散那人的魂魄,讓他無法轉世投胎。若不是胡恪將軍的執念,恐怕兩千年的那場陰謀,真的會無人知曉了。”
“而這場陰謀,極有可能就是讓他們的軍隊全軍覆沒的原因。”
蘇幕遮的目光沉重,這種話,的確不能讓胡恪將軍聽到。
“看來我們的任務,就是要查出當年的那場陰謀了。”蘇幕遮一張符紙扔在了桌上放著的那張白紙上,符紙很快立即帶著白紙一起燒盡了。
“我去網上查查是否有當年那場戰爭的歷史。”既然胡國是真真正正存在著的,那網上必定是有相關的記載的。
狐卿跟在蘇幕遮的身邊。給他打下手去了。
一人一妖出了書房,陸云已經將比賽的視頻看完了。此刻見了蘇幕遮,她的目光晶晶亮,毫不吝惜自己的夸獎,“師父你真是太太太太帥了!”
蘇幕遮揉了揉她的腦袋,“下次再有什么活動,一定帶你去。對了,上次那兩個女人沒有找你麻煩吧?”
陸云回憶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家師父說得是誰。她連忙搖頭,“沒有沒有,她們后來根本沒有出現。而且那件事本來是她們的錯,她們一點理都不占,怎么好意思來學校鬧呢?”
蘇幕遮心道那是你們白副校長的功勞,不過嘴上并沒有說什么,只是讓陸云自己寫作業去了。
陸云笑著點頭,“阿姨您問吧。”
周母便道,“為何您一來,就將那鬼魂給捉了起來,而蘇先生……他卻沒有做到……”對此她十分不解,甚至還懷疑蘇幕遮是否真的有能力。畢竟他可是怎么都沒有發現那鬼魂的藏身之地,偏偏這個姑娘一來,就把鬼魂給制服了。
看她不相信自家師父,陸云心中有些不高興,但是面上卻絲毫不顯。“這是因為我師父他太厲害了,那鬼魂感應到他身上的氣息,根本不敢出現。而我今天過來的時候,卻是聽我師父的吩咐,收斂了渾身的氣息。讓那鬼魂以為我只是個普通人。而后又用我師父的方法,激怒了那鬼魂,誘使它出現。可以說,今天的事情之所以能成功得這么順利,很大一部分都是我師父的功勞。若是二位還是不信的話,可以等周小姐醒來之后,親自問她。”
周母不說話了,周父倒是感興趣地問了一句,“我們當然是相信的,只是你們是用什么辦法將鬼魂引出來的?”
陸云:“…………”我可以拒絕回答么?那妥妥是黑歷史。
小黑蛇:“…………”噗哈哈哈哈哈哈!
周瑾的父母將基本情況全都弄清楚夠,對蘇幕遮兄妹倆愈發得感激,陸云接受到小黑蛇眼色之后,問,“之前,周小姐的脖子上,掛了一條飾品,是一只小小的玉墜。我能問一下,這玉墜是從何而來么?”
周母回答道,“那是我家從上上一代傳下來的。我母親把它送給我之后,我又在小謹十五歲生日的時候,把它送給了小謹。這玉墜有什么問題么?”
她往女兒的脖子上看了一眼,卻驚訝地大小那玉墜不見了,正要尋找。就聽到陸云說,“不必再找了,那玉墜在我們這里。實際上,那鬼魂一直就藏匿在這玉墜之中。而這玉墜也有蹊蹺,竟然隱匿了它的行蹤,讓我們無法找到。”
若不是今天把那鬼魂逼出來,他們一時半會還真的想不到這玉墜竟然有問題。一般來說,玉乃祥瑞之物,可以辟邪驅魔,根本不會讓鬼魂近身的。所以周瑾的這枚玉墜,有著很大的問題。
而聽到她說一家傳家寶有問題,周母想都沒想,就反駁道,“這不可能,我戴了它也有二十年了,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什么問題。”
周瑾的父親也在一邊點頭附和,“是啊,有一年我們去一處寺廟上香。還有一位大師稱贊過這玉墜,說它能夠庇佑我們。”
陸云皺起了眉毛,她當然是相信周瑾父母的說辭的。那么究竟是因為什么原因,使得這枚玉墜“變質”了呢。
“這玉墜現在真的有問題,我們暫時無法將它還給二位。這樣吧,等到明天,二位可以過來我師父家里,看我師父能不能分析出原因,將其凈化,然后再還給二位。”陸云并沒有把話說滿。畢竟世事無絕對,雖然師父坑了她,她卻不能當坑師父的徒弟。
周瑾的父母自然答應了下來,因為女兒身上發生的事,他們不敢再讓她處于危險的境地中了。
“那小謹,什么時候能醒?”周母問。
“晚上應該就能醒吧,畢竟把那鬼魂纏了這么久,也吸了周小姐身上不少的陽氣。周小姐就算醒了,還要在家里休息幾日才能完全回復。”陸云現在儼然已經是一個合格的渡靈師網站的“員工”了。
周母將她的話牢牢記在了心中,決定等女兒醒了之后,要燉湯好好給她補兩天。
所有的問題都交待清楚了,陸云和小黑蛇起身要告辭,周父周母自然是要送他們的。陸云把蘇記的地址告訴給他們之后,突然綻開了一個非常標準的笑容,“我們是不是可以把酬勞結一下了?”
“…………”周父周母點頭,人家幫了這么大的忙,是要給人家報酬的,這是應該都。
(之前蘇幕遮收的那些錢是符紙錢以及勞務費,跟小云收取地報酬并不相沖突。畢竟師徒倆就是靠這個吃飯的,總不能總是讓他們無償助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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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醫院之后,小黑蛇毫不猶豫地對陸云展開了嘲諷,“瞧你剛才那個樣子,真是個財迷。”
陸云再也忍不住,伸手去揪他還帶著嬰兒肥的腮幫子,“不收錢,你讓我跟我師父以后吃土喝西北風啊。這本就是我們的任務,完成任務之后難道不能獲得酬勞么?”
小黑蛇把腮幫子從她的魔爪里掙脫出來,不滿道,“說就說嘛,動什么手……哎,你那么去哪?”
陸云攔住了一輛出租車,“我要去找我師……我哥,拜拜啦小不點。”
小黑馬上跑過去擠上車,“我也要去!”
兩人趕到警局,在警員地帶領下,他們到了趙禮的辦公室里。蘇幕遮和白諾都在那里,顯然他們都知道事情已經解決了,神態都放松可很多。
陸云將瓶子講給了蘇幕遮,“師父,任務已經圓滿完成。”
蘇幕遮笑著接過,贊道,“小云這次做的很不錯。”
“還有我還有我。”小黑蛇變成的小男孩硬生生地擠開了陸云,連他家族長也不顧了。他站在蘇幕遮地面前,眨著星星眼,道,“小蘇哥哥,還有我,我今天也幫了很大的忙哦!小蘇哥哥,你還記得我么?”
蘇幕遮笑容愈大。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當然記得,小黑今天也很厲害,謝謝小黑了,”
小黑的臉蛋上頓時浮出兩團紅暈來,不過因為他皮膚黑,但也不怎么能看出來。他撲進了蘇幕遮的懷里,跟普通的人類小孩一樣撒起了嬌來——他最喜歡蘇幕遮身上的氣息了,那是最溫柔,最純凈的氣息,每每湊近,都讓他仿佛生出重歸母體的感覺。所以小黑對于蘇幕遮總是懷著深重的孺慕之情,這一點上,連白諾都無法相比的。
蘇幕遮也很喜歡這個小孩兒,倒也沒有推開他,而是放任他撒嬌。
只有陸云在一旁看得眼角直抽,心中腹誹——沒看出這小孩還是個兩面派,在師父面前乖的跟只小貓一樣。真應該讓師父看看,這小崽子平時跟她想出的時候,那樣子有多欠揍!
膩歪了一陣后,蘇幕遮等人坐在那,聽陸云講述那玉墜的奇異之處。聽罷。蘇幕遮打開了手中的瓶子,蔡文地魂魄迫不及待地沖出來,想要逃跑,卻被蘇幕遮用靈力牢牢地縛在瓶子的上方,動彈不得。
它此時的模樣十分猙獰,看著是一只巨大的蛇,卻有長著一張人臉。這讓圍觀的幾人中唯一的普通人——趙禮,看得十分不舒服。他沒怎么接觸過這些東西,即使再怎么做心里建設,但未免還是有心恐懼。
“放了我!快放了我!我要去找她,她是我的!”它張大嘴,不斷嘶吼著。
“找誰?你以為你有這個能力么?”蘇幕遮的態度很不屑,“既然捉住了你,你覺得我們還會放了你么?”
蔡文最是懼怕他,“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沒有做錯什么,一切都是因為我愛她!”
“你真可笑。借著愛的名義害人,你又什么資格說愛?”
聽到蘇幕遮否認他的感情,蔡文一雙眼睛變得通紅,“你知道什么!我對她是最深沉的愛,除了我,沒有人能夠配的上她!我為了她都能死,作為代價,她必須跟我在一起!”
陸云難以置信地看著它,“哥們,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說句難聽的,你的死是你造成的,怪不得別人。你又有什么資格讓人李城對你負責!你是不是太自戀了一點!”
蔡文認出她是對周瑾“表白”的哪個女孩兒,嫉妒沖昏了他的頭腦。他當即就要朝蘇幕遮撲上去,卻被悟性的屏障攔在原地。他瘋了一般嘶吼道,“賤\/人,你們都是賤\/人!她能跟那個男人在一起,能夠答應你,為什么不能接受我的愛!都是賤\/人!我告訴你們,她是我的,生前我得不到,死后我變成一條蛇也要纏著她,總有一天她會屬于我!我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做了那么多,為什么她不肯看我一眼!都是你們這些賤\/人勾引了她,只要殺了你們,她就是我的了……”
他不斷嘶吼著重復而毫無意義的話語,陸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對其他人攤手,“得,這種扭曲的三觀,根本聊不下去。”
蔡文的行為,完全就是愛而不得而報復社會啊。這種人不僅心理有問題,三觀更加有問題。
蘇幕遮嫌棄它太過于聒噪,揮揮手,將蔡文的魂魄重新收進了瓶子中。他看得出,蔡文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就算是他有心想要渡化它,估計也沒有可能成功了。
(這個故事的靈感來自于身邊的一個朋友。有個男生一直追求她,但是朋友不喜歡他,所以沒有同意。結果這個男生為了吸引朋友的注意力,做了一系列十分過激的行為,包括自殘。弄得我朋友都差點崩潰。結果身邊還有人說是我朋友的錯,說要是她答應了人家不是就沒這些事了。我:exome?感情這種事情是可以勉強的么?在感情這種事上,希望每個人都能理性對待。)
(其實作者菌的性別如何并不重要,反正不論是男是女都有人罵。還有,作者菌已經在找工作了,但還是會繼續堅持寫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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