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前輩,它叫什么名字?”龍淵輕撫著船身對齊星州詢問道。
“霜露。”齊星州用滿是愛憐的眼睛看著木船,似乎那纏綿的溫度要將木船點燃一般,“你覺得它怎么樣?”
“能有赤星五重的級別,而且在這個級別中也屬精品的存在。”龍淵手指摩擦著霜露上煉器所留下的紋路,認真的說道。
“嗯,不錯。”齊星州向龍淵投來了贊賞的目光,在他看來霜露能跟隨明主倒也不算辱沒了它,“霜露是我早年時期所制作的,它陪伴我已有四十余載,當年游歷東靈很多時候都是靠的它。”
“晚輩自當多加愛惜。”
龍淵從齊星州的話語中聽出了不含一絲虛假的不舍之情,于是連忙表態。
“你能有這心就好,霜露交到你手上我也就放心了,它也可以再次在碎葉水中馳騁,總好過跟著我這老家伙繼續蒙塵。”齊星州出神的望著霜露,清亮的雙眼變得有些朦朧,似是在追憶霜露和他年輕時的過往,時而感傷,時而高興,久久不能自拔。
不知過了多久,齊星州終于回過神來,帶著些許歉意的自嘲道:“年紀大了就是有些多愁善感,讓你們看笑話了。”
“前輩說的哪里話,如此真性情,不正是我輩學習的榜樣嗎?”龍淵小小拍了一記齊星州的馬屁。
“時間也不早了,你們也趕緊上路吧!”齊星州抬頭看了看已日上三竿的太陽,然后又掏出一個木匣交到龍淵手中囑咐道:“這里面有霜露的使用方法,你在路上自己好好研究一下。還有不要忘了你我之間的約定,修煉不要懈怠,早日達到赤星巔峰。”
“晚輩謹記教誨。”
龍淵拱手抱拳道。
“好了,你們去吧,也祝你們一帆風順。”齊星州擺了擺手讓龍淵等人盡快啟程。
嘩——
在眾人合力下,霜露終于下到水中,掀起陣陣漣漪,以霜露為中心白色開始向四周蔓延擴散,蕩漾的水波紋霎時間被定格,絢爛的陽光照在晶瑩剔透的冰晶上,就像銀子般地閃爍著光芒,耀得人眼睛發花。
眾人如癡如醉的看著宛如藝術品一般的冰晶河面,都不忍心打破這份絕美的畫面。
“都愣著干嘛,上船呀!”龍淵招呼道。
老張等人看著龍淵,又看了看水中的霜露,一時間都有些猶豫,身子不斷往后縮。
他們的表現讓龍淵無奈的搖搖頭,苦笑一聲邁步上前,腳尖輕輕點在冰面之上。
咔嚓!
冰面應聲而碎,順著龍淵腳尖所踩的位置,裂紋不斷向四周擴散形成蛛網狀,相互密集的交織在一起,完整的冰面被分割成大小不一的冰塊,接著又變成游離的冰渣,最后化作肉眼不可見的冰屑,帶著閃爍悄無聲息的融入到碎葉水中。
隨著冰面的消失,老張等人的猶豫也逐漸消退,在龍淵的帶領下眾人魚腸貫之的登上霜露。看著他們虛掂著腳跟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生怕將霜露弄壞弄臟,龍淵的嘴角也是忍不住的抽搐。
“請前輩留步。”
龍淵一聲告別后,霜露緩緩駛離岸邊,順著河水向遠方飄去,身后拽著長長的水痕。
……
“師父,您真的把霜露送給那小子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帶路的壯漢來到了齊星州的身后,看著自己師父遠眺龍淵快要消失的背影,忍不住出聲問道。
“糊涂,霜露不過是一件外物,又怎能太過留戀!”
齊星州轉過身看著壯漢恨鐵不成鋼的教訓道。
“可是霜露跟隨師傅您多年,就這樣送給一個外人……”壯漢有些不岔的說道,可是當他看到齊星州的表情后,他縮了縮脖子,沒敢繼續往下說。
“子郎,你知道為什么你跟隨為師十年有余,可至今還沒有找到自己的道,跨過坎命劫成就赤星嗎?”齊星州凝視著壯漢,眼神中充斥著失望,“就是因為你的格局太小,眼界太短!”
說到這里齊星州的心中忍不住浮現出一道瘦弱的身影,從遠至近,從朦朧到清晰,正是方才與他告別的龍淵。
齊星州暗嘆:如此良田美玉,吾卻與他無緣,真謂悲呼!
“弟子愚鈍!”
壯漢羞愧道。
“還有一年多的時間,折羅漫山脈中的那個遺跡就要再次開啟了,那可是開創煉器道祖師公輸老祖羽化成仙后留下的傳道福地,到時各方勢力都會派人前來搶奪,為師在這里隱居多年也正是為了公輸老祖的傳道福地。和這份大機緣相比,小小的霜露又算得了什么呢?”
齊星州望著折羅漫山脈悠悠說道。
當年他發現這個遺跡時,就有心想去探索尋得一份機緣,可后來他發現這個遺跡只允許赤星級以下的天命師進入,于是他便隱居于此廣收門徒,代他進入遺跡尋機緣。
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折羅漫山脈有一座公輸老祖傳道福地的消息不脛而走,東靈大陸的許多家族,勢力都派出了杰出后輩或是弟子前來搶奪。
齊星州之前幾次也陸陸續續的派出過門內弟子前去遺跡,可這些人一去便沒有再回來,到現在他身邊也就只剩下還沒有達到赤星級的壯漢一人。
“那小子真的有師傅您說的那么厲害?”壯漢子郎有些不信。
“莫要小瞧了天下人,正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特別是天命師更是不能用年齡來衡量。”齊星州語重心長的對壯漢子朗告誡道。
“那小子修煉的是什么道?難道也是煉器道不成?”壯漢子郎有些疑惑向齊星州問道。
“看不出。”
“看不出?”
壯漢子郎跳腳道。
“這有什么好稀奇的,天道包羅萬象,偶爾碰到些認不出來的道,也很正常,不用在那里大驚小怪!”齊星州頓了頓,然后繼續道:“光是我已知他就已經修煉了三道,其中就包括鍛體道,死道以及煉器道。”
“三,三道!”
壯漢子郎驚訝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齊星州默不作聲的點點頭,只是他并沒有告訴壯漢子郎,他在龍淵的玄氣中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齊星州推測龍淵修煉的道有可能遠遠不止三道那么簡單。
只不過他為了顧及自己這個徒弟的自尊心,才沒有將這個想法告知壯漢子郎。
可這依然給壯漢子郎心靈上帶來了不小的沖擊,他結結巴巴道:“他好像才十一二三吧?”
齊星州負手立于河岸邊上,欣賞著碎葉水從折羅漫山脈奔流而下的壯美奇景,心中道:子郎啊,你或許會感到不公,可這方天地又何時公平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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