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蕭最近心情很不美妙,非常不美妙,明明自己看中要狠狠欺負(fù)的人最近接二連三都出事,太讓人窩火了,自己想收拾人怎么就那么難呢。
先是皇帝狩獵四皇子負(fù)責(zé)安全卻有刺客出現(xiàn),若不是五皇子拼命護(hù)著,怕是老皇帝的小命就歸西了。緊接著二皇子的人所管的兵司庫又出了問題,后面又有糧倉失火,江南洪澇災(zāi)害,江北瘟疫,餓殍遍野,總之整個(gè)朝野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涉事官員貶的貶,流放的流放,抄家的抄家,反正就沒怎么消停,南蕭卻也樂的輕松,這樣一輪下來,京城的權(quán)利必定會有一次大規(guī)模的洗牌,不用說肯定是對五皇子有利的,以前還真是小瞧了這個(gè)人。
罷了罷了,不用出手就不出手,看戲也好,樂的輕松。
這天南蕭百無聊賴的在園子里散步的時(shí)候又收到了沈溫言的信,想到那個(gè)小沒良心的,南蕭難得露出笑意。
“南蕭,近來可好?”
坐在亭子里拆開信封的南蕭看到這句話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嫌棄的笑。明明一個(gè)人跑去快活了,瘋瘋癲癲的性子還非得文鄒鄒的問句好,想想都肉麻。
“我來到了南蠻,吃了心心念念的各種美食,也在雨天去有青石板的小巷走了走,可是近來,這里的一切都開始變質(zhì)。”
“我不知你京中境況如何,我只知道這里日日有人因?yàn)槌圆坏綎|西餓死,也日日有人因?yàn)槲烈卟∷溃孟駨那暗姆睒s都是一場泡影。”
“你有你自己想做的事,你有自己想幫的人,可是他們是無辜的,我每天見證者一個(gè)個(gè)人絕望的死去,老人,婦女,小孩,從一開始難以接受到現(xiàn)在,我還是做不到冷眼旁觀,我做不到的事情,你可以,我相信你可以。”
“一將功成萬骨枯,為了走上那個(gè)位置可以不顧一切踩著那么多人的未寒的尸骨的人真的值得你那樣喜歡嗎?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我知道有些事情光憑眼睛看是不夠的,還要用心體會,去除你對他曾經(jīng)偏執(zhí)的愛客觀的看看他,看看他是不是一個(gè)真正值得你愛的人。”
讀到這里,南蕭手上青筋暴起,眼神也冷冽了許多,她那么喜歡的人,憑什么讓別人置喙,那怕是她鳳小七也不行。思及此,南蕭恨恨的將信紙扔在地上頭也不回的離去。
竹歆見壯不敢多話只是匆匆撿起了地上的信揣起來緊緊的跟上。兩個(gè)主子很少鬧別扭的,這次信里到底寫了什么讓主子這般生氣。
…………………
夜里南蕭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下午的時(shí)候是氣急了,可是想想,那小妮子說的句句都對,只是自己不愿意接受罷了,可是要讓她怎么接受,一邊是自己愛了幾千年的人,一邊是赤裸裸的放在眼前的事實(shí)。
南蕭恨恨的將被子踹下了床,真是煩,以前那么多年什么事都沒有,偏偏貪玩這一世來了凡間以后出了這么多糟心事,甚至讓她有些懷疑自己幾千年來苦苦守著的人是不是值得。
在第無數(shù)次翻來覆去以后,南蕭從床上爬起來掌了燈走向書桌前,下午的時(shí)候她看到竹歆將信放在桌上了,雖然讓人很氣,可還是想看看還說了什么。
“我們都會有被蒙蔽雙眼的時(shí)候,這個(gè)世間有太多我們預(yù)料不到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做的時(shí)候不妨問問自己的心,我們都是小魔王,仙界人人聞風(fēng)喪膽,可是平心而論,我們只是蠻橫了些,卻從來不曾害人性命,如今……”
“罷了,我言至于此,且行且珍惜。很快,我們還會再見。”
放下信紙,南蕭的心久久無法平靜,她曾在仙界為非作歹人人懼怕,卻真正沒做過壞事,只是惡作劇而已,害人性命的事,她從來沒想過,可沒想過又怎樣,如今的這一切還不都是自己造成的。
“竹歆,讓朱管家去書房,蘭歆替我更衣。”望著一片漆黑的窗外,南蕭嘆了口氣。
南蕭到書房的時(shí)候朱管家已經(jīng)等著了,不過滿眼的惺忪和抵制不住的疲態(tài)還是被南蕭盡收眼底。
“主子,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嗎?若是急我連夜去辦。”見南蕭進(jìn)了門,朱管家急忙福樂福身子道。
“沒什么緊要的,打聽些事情。”南蕭坐在一旁的躺椅上,說不出的慵懶,主管家見狀又將本就低著的頭低了再低。
“近日聽說南蠻災(zāi)害嚴(yán)重?”
“是有這回事,江南洪災(zāi),江北瘟疫,大人小孩死傷無數(shù),如今朝廷也拿不出那么多銀子賑災(zāi),只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就連京城外最近都多了許多災(zāi)民,不過您放心,不會影響我們的,皇上已經(jīng)下了圣旨禁止災(zāi)民入城…………”朱管家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南蕭的思緒卻早已飄的很遠(yuǎn),原來都是真的,原來那么多人…………
原來鳳小七說的沒錯,她和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心腸狠辣的人有什么差距?夠了,一切都夠了!她不會讓這一切繼續(xù)下去的。
翌日一早,南蕭就去了五皇子府,自從談妥統(tǒng)一戰(zhàn)線以后五皇子對她更客氣了些,只是客氣中摻雜了一些南蕭看不懂的東西。
“停手吧,那些人是無辜的。”一進(jìn)書房,南蕭見只有五皇子一人在便冷著一張臉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刺客,失火,江南水患遲遲不能得到治理,江北瘟疫之下死傷無數(shù),讓我猜猜,這里頭有你多少手筆?”南蕭滿臉諷刺盡現(xiàn)。
“你還真是高估我,我哪來這么大本事?”
“呵,真當(dāng)我什么都不知道嗎,我只是沒有插手,但并不代表我就瞎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立刻停止,然后補(bǔ)救,不要傷及無辜。”
“嗤……”五皇子看都不看盛怒的南蕭反而毫不在意的跪坐在了一旁的岸幾旁。
“既然你這么高估我,那就是我做的又如何?你以為我想站上那個(gè)位置容易?你以為走到現(xiàn)在還有退路嗎?婦人之仁罷了,大清早找我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好了,我聽到了,慢走不送。”
南蕭死死的盯著淡定從容的品著茶的五皇子,片刻后緊握的拳頭反而松了下來,淡淡道:“我再問一次,你收不收手?”
“憑什么?你一介婦人,憑什么?”
“我助你,三月之內(nèi)你必成太子,以后的那個(gè)位置也必定是你的,但前提是現(xiàn)在的爛攤子你都得收好,明天開始我會讓你看到我的誠意。”南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五皇子,眼眸中包含著太多太多的東西,可是五皇子,如今的他眼里只有皇位,哪里看的到其他。
“還有,從這件事以后,你我,再無瓜葛。”說出這句話以后南蕭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她怕,怕他看到眼眶里打轉(zhuǎn)的淚水,怕他看到眼里曾經(jīng)的留戀和眷戀。
她真的好想家,想哥哥,想父王,想母后,想仙界的一草一木,她那么深愛的人,為何如今會變成一個(gè)如此不擇手段的人,就連接近她的時(shí)候都是充滿了算計(jì)了利用。
罷了,只當(dāng)自己做了一場夢,夢醒了身旁還是父王母后,夢醒了自己還是不可一世的仙界霸王,此事完后,她想回家了。
南蕭離開以后,周先生從暗格里走了出來,眼神晦暗不明的看著五皇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先生怎么看?”五皇子示意周先生坐以后遞過一杯茶。
“那女子,我算過一卦,她的身世我根本看不清,而且不屬于凡間,她看你的眼神里包含太多了,我總覺得她在透過你看別人,或者這也是她愿意被我們接近的原因。”周先生看著一旁依舊云淡風(fēng)輕的五皇子徐徐說道。
周先生善卜卦,基本有九成的可信度,能這么講定然八九不離十,可是她到底在透過自己看誰呢,五皇子覺得自己的腦子很亂,似乎能想到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抓不住。
“那依先生所言呢?”
“按她說的做,她不會讓我們失望的。”周先生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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