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中年人明顯是意識到了什么,直接是走上前去,不管里面還在鼓搗什么東西出的聲音,右手就是快的“砰砰砰”的敲門,口中就是說到:“快快快,快將門打開,不然的話到時候犯人出了什么問題你們也休想逃脫得了處罰,雖然我知道這是巡撫大人要你們做的!”
聽到這話,里面的“鼓搗”聲音就是變得更大了起來,似乎在加開門,但是不知道這門怎么這么難開,而中年人此時還準備說什么,“咔嚓”一聲,那邊的門是終于開了。
此時的中年人已經(jīng)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將門大力一推,身形就是往里面奔去,而后方的兩個青年馬上是跟了上去,而外面的獄卒此時臉上的表情更加尷尬,不過在猶豫了一下之后,也是跟了上去,跑進之時還不忘提醒門后那人關門。
獄卒對這里是輕車熟路,而且前面有人一直在跑,他就是一路跟著,很快就是來到了這里最為深入的監(jiān)牢之前,卻是看到了一個奇怪的場景。
只見一名雙手被吊起,穿著囚衣的囚犯此時正掛在墻上,而在他的身體上到處都是鮮血與傷痕,囚服早已鮮紅,而整個人軟綿綿的吊在哪里,此時上氣不接下氣的,仿佛是下一刻一口氣接不上來就要死去。
而在這個囚犯對面正有著一個手持長鞭,但是卻并不是穿著獄卒或者官府的服飾,而是穿著一身平民衣服的魁梧男子,若是仔細看,就會現(xiàn)這個魁梧男子的面容正是固符的。
不過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這個場景之所以奇怪,卻是因為此時一名中年人正跪在監(jiān)牢的門欄之外,正是哪位大人,而英俊青年以及普通青年都是有些懵逼的站在了中年人身后,并沒有敢說什么或者做什么,只能是在哪里默默的站著。
此時手持長鞭的魁梧男子已經(jīng)是停下了“鞭打”,因為囚犯身上的傷痕大都是新的,看來就是此人剛剛給打上的,不過將這個囚犯打成這個樣子,這和死了都沒什么兩樣了。
“你怎么還要為這種人求情,難道他不該死?”手持長鞭的魁梧男子將手中的長鞭一捏,就是對著門欄之外的中年人如此說道,任誰都看得出魁梧男子的憤怒,不過可能是旁邊有人,也可能是因為魁梧男子已經(jīng)是累了,所以雖然手捏長鞭,但是魁梧男子并沒有繼續(xù)鞭打囚犯。
“萬萬使不得啊,巡撫大人!”中年人馬上是如此回答道,空中的話語明顯是在為旁邊那個已經(jīng)是被打得半死的囚犯求情。
魁梧男子正在喘著粗氣,臉也是轉(zhuǎn)過看著這邊,明顯是還有話要說,聽到中年人的話語后,魁梧男子就是繼續(xù)說道:“此人做得壞事實在太多,越法背理,不由人不怒。我沒打死他已經(jīng)是便宜他了,你還要為他求情?”
魁梧男子說出這些話后,轉(zhuǎn)頭看向那邊囚犯的眼神就是就是一凝,明顯是對于這種人痛恨至極。
不過此時“咚”的一聲響起,卻是那邊的中年人已經(jīng)是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讓周圍的人都是一愣,這樣也使得魁梧男子本來還要舉起的手中長鞭就是停了下來,并且往外面看去,卻是看到本來跪在地上的中年人居然在地上一磕頭。
“此地收復不到十年,之前官府失其道,民眾散志久已!”跪在地上的中年人并沒有將磕在地上的頭抬起,但是他的話語已經(jīng)是傳來,不過為了能夠?qū)⒃捳Z傳出,中年人并沒有將頭完全磕在地上。
說完之后,中年人再次在地上一磕,這才是將身體立起,看向那邊的魁梧男子,看到魁梧男子似乎有什么話想說,中年人已經(jīng)是搶先開口繼續(xù)說到:“按照道義,如果知道他的情況,只能憐憫他,不能生歡喜心!
頓了頓,中年人一臉認真的說到:“喜且不可,何況怒乎?”
對面的魁梧男子明顯是感覺到了什么不一樣的東西,但是又有些摸不清楚,不過他已經(jīng)是將氣喘順了,此時將手中的長鞭一扔,身形就是從哪監(jiān)牢之中往門口而來。
見到這個情況,中年人快的起身,并且伸手將牢門打開后,對著那邊的魁梧男子點頭哈腰,而后二人一句話都沒有說,魁梧男子就是在之前跟來的那個獄卒的帶領下往外走去,很快就是消失在了某個轉(zhuǎn)角,不見了蹤影。
此時的中年人才是將目光收回,看向里面的那個囚犯,口中就是輕輕一嘆,而英俊青年卻突然是上前一步來到中年人的身后,口中就是問道:“大人,你為何要為一個死囚求情,他犯了重罪,理應處死!”
“對啊,他是應該處死,但是卻不是這樣動私刑,這樣不對啊!”中年人一臉無奈的抬起頭看向天花板,就是如此的回答道。
“之前不是說了嗎,上失其道,哀矜勿喜喜且不可,而況怒乎?”此時普通青年的話語在旁邊響起,卻是普通青年往哪英俊青年看去。
英俊青年此時明顯無法理解,搖了搖頭后不在說話,反而是一臉不爽的站在哪里,仿佛是在生悶氣一般。
“特別是對朝廷官員,更是不對!”此時中年人明顯感覺到了英俊青年的情緒,所以如此的補充到,還回頭看了一眼英俊青年,不過當看到他那個模樣后,只是默默的搖了搖頭,就是往哪囚牢之中走去,似乎想要查看一下里面的囚犯到底怎么樣了。
“能夠維持安定的不是生殺大權,而是規(guī)矩!特別是當我們穿上那身官服的時候,我們就有太多,太多的東西被限制住了”普通青年并沒有跟著中年人走進那囚牢之中,反而是在英俊青年旁邊如此聲的說道,明顯是在提醒英俊青年什么。
英俊青年此時卻并沒有什么好臉色,看都沒有看那邊的普通青年一眼,而普通青年雖然有些無奈,但是對于這種“是非”都無法分清的人,他是并不想交流的,普通青年此時也是往哪囚牢之中走去,因為此時的中年人在哪里緊張的檢查著,普通青年想去幫一下忙。
可是普通青年剛剛進入囚牢之中,囚牢的門就是“砰”的一聲關上了,而周圍的一切都是變了,變亮了,普通青年就是轉(zhuǎn)頭往外看去。
一處極為光亮的空間之中,光亮緩緩減弱,但是露出的是周圍的一片白色,而在這片白色之中有著兩個人影,卻是兩名青年。
兩名青年對面而立,正是之前的普通青年與英俊青年,不過此時普通青年的模樣完全是“變回”了齊語的模樣,而英俊青年卻變得有些模糊,看上去像是燃燒的黑色能量一樣。
不過在二人之間有著一排柵欄阻擋著,二人正是隔著這柵欄相對著,若是再從遠一點的地方看就會現(xiàn),此時的齊語正站在一個牢籠之中,英俊青年則是站在牢籠之外,不過此時齊語臉上的表情極為的自然,而外面的英俊青年則是燃燒到模糊,和二人所處的“位置”有些不符。
“把自己限制住難道沒有不舒服嗎?不如出來和我一起放飛自我可好!”英俊青年右手極為“柔軟”的貼著欄桿摸下,口中就是如此說到,似乎對于齊語此時所在的牢籠有些意見,想要將齊語“放”出來。
站在里面的齊語臉上微微一笑,口中就是說道:“誰說這里面不能放飛自我!”說著話,齊語臉上的笑意更勝,接著說到:“我給自己的空間只有這么大,我想要的生活就是在這些限制之中,若能在此從心所欲而不逾規(guī),何不如此活一生呢?”
“都從心所欲了,何必拘泥于那么多細節(jié)呢?”英俊青年此時接著問道。
齊語此時雙手一拍,正好拍在他面前的牢籠柵欄之上,牢籠就是為之一顫,似乎形狀還變化了一點,只是這種變化很是細微,所以并沒有能夠從肉眼看出,而齊語已經(jīng)是接著說道:“從心所欲并不是為所欲為,那樣只會喪失自我,只有在有規(guī)矩的基礎上尋找心中所想,心中所愛以及生活的意義,才是符合道的,也只有這樣才能活出我,不然和一具尸體有什么區(qū)別,它們不過是隨心所欲的躺在地上罷了。”齊語一聳肩,臉上更是做出了無奈的表情。
不過馬上齊語就是補充的說道:“你說那些尸體像不像那些游手好閑卻整天幻想著財?shù)娜耍俊鳖D了頓,齊語嘴角笑意更甚的說到:“不對不對,尸體比他們還優(yōu)秀一些,至少它們不會給他人造成煩惱,不是嗎?”
英俊青年此時似乎沒有什么話語可以反駁,或者說此時的齊語根本是不理會英俊青年了,轉(zhuǎn)身在那個牢籠之中走動了起來,口中還喃喃的說著什么,仿佛是說著什么很有意思的事情,臉上時而思索,時而領悟,但是總是帶著某種笑意,讓人感覺到他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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