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白楊吃驚地喊道。
“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那名瘋女人大喊大叫道,兩只臟手在空中不斷地擺動。
原來這名瘋女人正是趙河的老婆,只不過不知是因為趙河的死對她造成了極大的打擊,還是沒能拿到那一萬銀票懸賞所以得了失心瘋,總之此時她已經(jīng)成了一名瘋子。
似乎被這里的動靜給驚動,從一旁的糧米店中走出一老頭,那老頭看到白楊后也是一愣,隨后對他問道:“后生是外地來的?”
白楊點了點頭。
只見老頭左右觀望一番后,連忙對他招了招手說道:“后生不要站在門外,快進來。”
白楊知道對方在害怕什么,不過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邀請他進入店中,這讓他不由感慨這世上好人還是挺多的。
他沒有推遲,在看了大喊大叫的趙河夫人一眼后,就跟著老頭走進了店中。
老頭帶著白楊走進后院,只見后院中除了一名老婦人外,還有一對年輕的子女。
他的家人看到他突然帶了一名陌生男子進來,都感到非常驚訝,甚至老婦人眼中還有一絲埋怨的神色。
“后生,我不知道你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不過現(xiàn)在小鎮(zhèn)里并不安全,你最好待在這里,暫時不要在外面到處亂跑。”老頭說道。
白楊有些吃驚,不過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說道:“老丈,謝謝您的好意,不過我不能一直待在這里,其實我是來這里找人的。”
老頭皺著眉頭看了白楊一眼,顯然對于白楊如此不聽勸感到反感,但他還是勸說道:“后生,聽老夫一聲勸,如果你想找什么人,我可以幫你去找,但現(xiàn)在大白天的最好不要在街上瞎逛,要不然你后悔都會來不及。”
“老頭子,人家后生的事情,你瞎管什么,我們大兒子被抓了,你怎么不去想想怎么才能夠把他救出來?”老婦人走過來不滿地說道。
“老婆子,你知道什么,大牛我會想辦法去救的,但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人家后生被抓了壯丁。”老頭子義憤填膺地說道。
白楊沒想到這老頭的品性這么好,自己大兒子被抓了,竟然還會如此關(guān)心自己的事情,這讓他有些感動,忍不住問道:“老丈,您的兒子也被抓走了嗎?”
老丈嘆了口氣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已經(jīng)被抓走三天多了,也不知道這小子受了多少苦。”
“您知道他現(xiàn)在在青山鎮(zhèn)東谷口還是西谷口?”白楊問道。
“后生,你問這個做什么?”老頭不解地問道。
白楊想了想說道:“我的朋友也被抓了,如果有可能我打算將老丈您的兒子一同救出來。”
聽白楊這么一說,老丈跟他的夫人不由眼睛一亮,甚至連他們的那對小兒女也一臉激動地走了過來。
“后山,哦,少俠,您說的可是真的?”老頭激動地問答。
“我不敢保證能把人救出來,但我會盡可能的試一試,不過您總得告訴我您兒子的具體位置跟長相吧。”白楊說道。
老頭點了點頭,他知道白楊應(yīng)該不會騙他,畢竟沒有這個必要,而且無論白楊能否把人救出來,他都要賭上一把,要不然他擔(dān)心自己的兒子會死在青山鎮(zhèn)。
“少俠,不行,這實在是太危險了,我不能讓你去涉險。”老頭想了想連忙搖頭說道。
“老丈您放心,我會量力而行的,而且我的朋友也被抓了,我肯定要想辦法將他救出來的,救一個是救,就兩個也是救,對我來說沒有太大的區(qū)別。”白楊說道。
他說的簡單,但如果真的去救人,一個人跟兩個人的難度自然是不一樣的。
不過老頭子可不知道這一點,他還滿心以為白楊說的很有道理,于是將他兒子的位置、姓名以及大致相貌跟白楊描述了一邊。
至于老頭為何會知道他兒子的位置,自然是因為他年紀(jì)大,那些仙宗弟子懶得去管他,他倒是可以前往青山鎮(zhèn)探望自己的家人,只不過只能遠遠的看,連說上話的機會都沒有,這也是為何他會如此擔(dān)心自己兒子的原因所在了。
雖然老頭把他兒子的相貌說的很抽象,但對白楊來說足夠了,至少他不需要盲目地去尋找,再說有對方小兒子做參考,讓他也能夠大致想象出對方大兒子的相貌來。
時間很快就到了中午,雖然白楊肚子并不餓,但老頭跟他的家人熱情邀請他一同吃飯,實在是盛情難卻,他只能坐下一起用餐。
雖然老頭開著一家糧米店,但伙食并不豐盛,幾乎都以蔬菜為主,很少能夠看到肉食。
“少俠,招待不周,還請諒解。”老頭跟他的家人都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說道。
“沒事,其實我剛用過早餐,現(xiàn)在并不是很餓。”白楊笑著說道,他說的也不算是假話,雖然不是早餐,但卻是中餐,這還不到兩個小時又吃中餐,他自然還不餓。
但老頭卻以為白楊這是推脫之詞,奈何實在是拿不出好酒好菜,只能默不作聲。
“對了老丈,隔壁的客棧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楊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其實他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但一直找不到機會。
“少俠莫非是打算找個地方借宿?”老頭反問道。
白楊愣了片刻,連忙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本想找個客棧借宿,但不知為何這家小雨客棧卻未開門,難不成這家客棧晚上才開門嗎?”
卻見老頭放下飯碗一臉嘆息地說道:“這倒不是,少俠這是有所不知啊,十來天前我們鎮(zhèn)的鄉(xiāng)候帶著一群鄉(xiāng)兵沖進了這家客棧,將這家客棧的掌柜的給殺死了。”
白楊心里不由咯噔一下,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連忙焦急地問道:“這鄉(xiāng)候為何要殺死這家客棧的掌柜?”
老頭突然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神色,說道:“說來也可笑,那掌柜的老婆不知道是不是跟鄉(xiāng)候勾搭上了,竟然帶著鄉(xiāng)候去殺自己的丈夫,也真是天下奇聞了。”
白楊不由一愣,驚愕地問道:“啊,老丈您的意思是掌柜的老婆帶著鄉(xiāng)候殺了客棧的掌柜?”
老頭點了點頭確認(rèn)道:“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反正小鎮(zhèn)里的人都是這么說的,不過那掌柜的老婆長得三大五粗的,老夫也有些不解為何這錢鄉(xiāng)候竟然會好這一口。”
白楊關(guān)心的不是那錢鄉(xiāng)候是不是真的跟趙河的老婆勾搭上了,而是如果趙河死了,那小雨又去哪了?
“老丈,當(dāng)時那位錢鄉(xiāng)候還有沒有從客棧里抓走什么人?”白楊皺眉問道。
老頭搖了搖頭說道:“這到?jīng)]有,當(dāng)時客棧里走出來一名女俠,將錢鄉(xiāng)候的人殺的人仰馬翻,錢鄉(xiāng)候也灰頭土臉的逃走了。”
“女俠?”白楊的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小雨的身姿,連忙問道:“老丈,那名女俠是不是穿著一件粉紅色的衣裙,還有手上是不是拿著一把金色的長弓,容貌非常的漂亮?”
老頭不由一愣,驚訝地問道:“咦,少俠,你怎么知道的?”
白楊沒有回答老頭的問題,而是焦急地問道:“老丈,不知后來那名女俠去哪了?”
他沒想到當(dāng)時小雨真的在這座客棧中,只不過不知為何竟然會發(fā)生這樣的變故,這讓他不禁感慨天意弄人。
“莫非那女俠是少俠你要找的朋友?”老丈反問道。
白楊苦笑著點了點頭。
“少俠,您別擔(dān)心,當(dāng)時女俠抱著她的女伴乘著馬車已經(jīng)離開曲河鎮(zhèn)了。”老丈看到他臉上的表情,還以為他在擔(dān)心自己同伴的安危,于是連忙安慰道。
聽到老丈的話,這讓白楊不由松了口氣,他想了想又問道:“老丈,不知我那朋友是往什么方向走的?”
老丈想了想說道:“那位女俠當(dāng)時乘著馬車往西離去,往西十公里外就是江州城,想來應(yīng)該去江州城了吧。”
雖然白楊很想立馬趕往江州城尋找小雨,但最終還是暫時壓下了這種心思。
既然答應(yīng)過老丈要救出對方的大兒子,他自然不能食言,更何況那名鄉(xiāng)候帶人殺死了趙河,這個仇他不能不報。
至于趙河的夫人,這種女人他是不打算管了,無論對方是不是勾搭上了那名錢鄉(xiāng)候,至少客棧的變故是對方造成的,他沒有去找對方算賬已經(jīng)非常仁至義盡了。
一下午白楊都都在米糧店的后院中,當(dāng)然,他也不是什么事都沒做,至少他通過星空圖找到那位錢鄉(xiāng)候以及老丈的兒子王大牛的具體位置,甚至他的意識還專門跑到江北城逛了一圈,只不過江北城實在是太大,一個下午他愣是沒能找到絲毫小雨的蹤跡。
“小雨身上有我給的一萬兩銀票,想來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不會出事才對。”白楊自我安慰道。
隨著夜幕降臨,白楊告別了糧店王掌柜朝著村外趕去。
來到村口后,他立馬躲進了樹林中,隨后意念一動重新回到了糧店隔壁的客棧院子里。
雖然客棧后院的尸體早已被人拉走,但地面依舊血紅一片,充斥著一股腐敗的氣息。
白楊很難想象當(dāng)時小雨面臨的是怎樣的局面,但按理說以小雨的性格不太可能會胡亂殺人才是,或許是那些鄉(xiāng)兵將她逼上絕路了吧!他忍不住暗自猜測到。
“對了,中午的時候,糧店掌柜說當(dāng)時小雨是抱著一名女伴離去的,顯然那名女伴極有可能就是趙翠兒,只不過趙翠兒難道受傷了嗎,為何需要小雨抱著她離去?”白楊忍不住皺眉嘀咕道。
雖然他對趙翠兒的感情不如小雨來的強烈,但這小丫頭的一股機靈勁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無論如何,他自然也不希望對方出什么事。
但現(xiàn)在他在這里多想也無意義,只能寄希望兩個小丫頭吉人自有天相,讓他盡快將他們找到了。
他悄悄將客棧中的一切打量了一番,隨后隨便找了個房間走了進去。
房間里床鋪、被子一應(yīng)俱全,只不過無論是桌子上還是地面上都留下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白楊也不嫌臟,直接在房間里找了塊干布,將椅子稍稍擦拭了一番,隨后就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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