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后,楊濤已然抬起的手指卻無論如何也按不下去了。
此時他的心情充滿了矛盾,有留戀、也有決絕。
“是我。”楊濤一臉淡然地說道,他最終還是狠不下心直接撇清跟對方的關(guān)系,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明知道這里的一切都是虛假的,但他卻發(fā)現(xiàn)每當(dāng)面對對方時,他總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這兩天劉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過的,每天都處于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中,甚至好幾次工作時間也會莫名其妙地陷入發(fā)呆的狀態(tài),甚至因此還沒銀行的副行長批評了一頓。
如果不是他二叔的關(guān)系,恐怕她現(xiàn)在早已被銀行給開除了。
今天,她依舊像前兩天一般嘗試給楊濤提供給他的聯(lián)系號碼打去電話,每次撥打這個電話時,她的心里總會充滿緊張跟期盼,只不過這種期盼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被絕望所取代。
她也曾想過楊濤給她的號碼會不會是假的,但她不愿意相信這是真的,他相信對方?jīng)]有接她的電話肯定是有原因的。
她也曾想過是不是暫時不要給對方打去電話,或許對方正在處理什么要緊的事情,自己這么做很有可能會影響到對方的工作,但每當(dāng)她摸起手機時,總是無法控制地將這個號碼一次又一次地?fù)艽虺鋈ァ?br />
她都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已經(jīng)給楊濤打去了多少個電話,她甚至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對方不接她電話。
所以當(dāng)她今天再次給對方打去電話,發(fā)現(xiàn)第一個電話竟然被莫名地掛斷時,她明顯的愣住了,但眼睛中卻煥發(fā)出一絲神采。
能掛斷她的電話,至少說明有人在使用這個電話,雖然她不清楚對方是不是楊濤。
在緊張中,她猶豫了良久,她害怕手機的另一頭萬一真的不是楊濤那該怎么辦,她突然變得有些不敢面對。
但經(jīng)過一番思想掙扎后,她最終還是鼓足了勇氣,再次將那個號碼撥打了出去。
她想過對方可能會再次不接她的電話,甚至想過對方會直接將她的電話掛斷。
只不過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真的接通了她的電話。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她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感覺自己的腦子突然一片空白。
在手機上的通話時間足足過去十多秒后,她才忐忑地問道:“你是楊濤嗎?”
“是我。”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傳來一聲熟悉而淡然的聲音,這讓劉妍不知為何感到一絲失落。
“濤,你這段時間過得還好嗎?”劉妍強顏歡笑地問道,握住手機的手不知道是因為緊張的緣故還是激動的緣故微微有些發(fā)抖。
“還行,有什么事嗎?”電話那頭的楊濤聲音很平淡,令劉妍感覺非常的陌生,她的眼睛不自覺的紅了起來,似乎為此感到傷心難過。
劉妍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內(nèi)心的憤怒,她咬牙輕聲說道:“濤,我想來北京找你。”
電話那頭突然沉默了,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劉妍以為對方突然掛機了。
“濤,你還在嗎?”劉妍忍不住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帶著一絲怨氣跟不滿。
“對不起,以后我們還是不要再聯(lián)系了。”楊濤嘆了口氣說道。
“為,為什么?”劉妍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
電話那頭再次陷入了沉默。
“為什么你要這么對我,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了嗎?”劉妍淚水瞬間流了下來,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激動地問道。
她不敢相信楊濤會如此對待她,曾經(jīng)的山盟海誓難道都忘了嗎?
想起這兩天里因為聯(lián)系不到對方,她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因為發(fā)呆被副行長批評,這一切的一切,讓她感動無比的委屈。
電話那頭的楊濤抱著腦袋蹲在走廊上,他此刻內(nèi)心充滿了矛盾,他不知道自己這么做到底是對是錯,只能不斷地告誡自己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只要能夠盡快將白楊殺死,他就能夠脫離這片苦海。
“濤,你是不是嫌棄我,嫌棄我的過去,嫌棄我的出身?”沒有聽到楊濤的回答,這讓劉妍更加的傷心絕望,她忍不住淚流滿面地質(zhì)問道。
在劉妍話音落下沒過多久,電話那頭終于傳來楊濤冷靜的可怕的聲音:“對,我們是不可能的,我父母已經(jīng)給我找了個對象,我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所以,以后我們就不要再聯(lián)系了。”
曾經(jīng),楊濤最痛恨別人說謊,但如今他卻不得不利用謊言來割斷他跟劉妍之間的感情,雖然這個結(jié)果讓他感到很痛苦很難接受,但他不得不這么做,他不希望因為一段虛假的記憶消磨了他對白楊的仇恨,只剩下最后兩世了,他絕不能在這個時候放棄。
“啪嗒!”劉妍在聽到楊濤的回答后,整個人都變得恍惚了起來,手機瞬間從她的手上脫離,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雖然沒有摔破,但卻掛斷了跟楊濤之間的通話。
她沒有去撿手機,整個人無神地望著窗外的景象,原本窗外一片明媚,不知何時天色變得陰暗了下來。
楊濤自然也從手機中聽到了劉妍手機落地后發(fā)出的碰撞聲,聽到手機中盲音傳來,這讓他不禁有些擔(dān)心,但最終他還是一咬牙將手機收起后,大步朝樓下走去。
“咦,小劉,你怎么待在這里?”正在劉妍發(fā)呆時,她的身后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只見在她身后出現(xiàn)了一名身穿銀行制服的女員工,那名女員工在看到掉落在地上的手機時,眼中不由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隨后又看到劉妍慌亂的擦了擦眼睛,這讓她瞬間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默默地將手機撿起,在劉妍轉(zhuǎn)過身來后,將手機遞還給她,并關(guān)心地問道:“失戀了?”
劉妍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但在想了片刻后,她還是點了點頭。
“是你主動提的分手嗎?”那名女員工好奇地問道。
劉妍苦笑著搖了搖頭。
看到劉妍搖頭,這讓那名女員工感到無比驚訝,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哦,天吶,小劉你長得這么漂亮,竟然還會有哪個男的舍得放棄你?”
“李姐,麻煩您稍后跟趙行長說聲,我身體不太舒服,想請半天假。”劉妍楚楚可憐地說道。
那位女員工猶豫了片刻,立馬點了點頭對劉妍說道:“恩,小劉你放心吧,而且你也別太難過,這世上好男人多得是,沒必要為了一個渣男傷心落淚,等你以后找到了真正愛你的人,你就會明白你現(xiàn)在如此傷心是多么的不值得了。”
劉妍苦笑著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隨后在更衣室取回自己的手提包就離開了銀行所在的大樓。
漫無目的地走在馬路上,劉妍一時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去哪里。
她不敢去見自己的奶奶,每次晚上去見奶奶她都非常擔(dān)心會被對方看出她身體上的異常。
“嘔~!”突然,她感到一陣惡心,頓時忍不住整個人趴在一旁的花壇里大吐特吐起來,但吐了半天卻什么都沒有吐出來。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一時忍不住竟然就這樣趴在花壇邊上放聲大哭起來。
哭著哭著,突然她不由一愣,因為她發(fā)現(xiàn)在自己的腳下有一張廣告宣傳紙。
看到那張宣傳紙上寫著“無痛人流”幾個字,這讓她忍不住好奇地將它撿了起來。
定波城迎朋客棧內(nèi),白楊四仰八叉地躺在一張柔軟舒適的大床上。
迎著清晨的陽光,他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起,發(fā)現(xiàn)身邊的床榻上正趴著一名女子。
仔細一瞧,發(fā)現(xiàn)那名女子正是昨晚伺候他入睡,并給他講什么睡前小故事的漂亮侍女。
他沒想到這里的侍女竟然如此敬業(yè),昨晚在他入睡后都沒有離開,而是直接睡在了邊上,雖然沒能進一步發(fā)生他所期盼的事情,但他還是覺得這一百兩銀票花的確實挺值。
或許是被他的動作驚醒,只見侍女朦朧地睜開雙眼,用手揉了揉,隨后連忙從床榻旁站起,輕柔地問候道:“公子,您醒了。”
聽到對方的聲音,白楊恍惚間差點將對方誤認(rèn)成小雨。
在侍女的伺候下,他很快就穿戴好衣服,隨后對方給他打了盆溫水,讓他梳洗。
這種無微不至的服務(wù),甚至在地球上都難得一見。
迎朋客棧的規(guī)模非常大,不但客房數(shù)量眾多,甚至還擁有屬于自己的酒樓,幾乎占據(jù)了定波城中心城區(qū)的一大片繁華的地段。
在洗漱過后,白楊就離開了客房,打算前往最前方的酒樓二樓享用早餐。
原本他以為服侍他的那名侍女在他離開房間后就會結(jié)束服務(wù),沒想到竟然跟著他一同來到了酒樓二樓,似乎打算繼續(xù)服侍他享用早餐。
“這服務(wù)也太周到了吧!”白楊簡直驚呆了。
不過他想了想,笑著對那名漂亮女子說道:“姑娘,如若不嫌棄就陪在下一同用餐吧。”
那名侍女在猶豫了片刻后,笑著點了點頭,隨后就直接端坐在白楊邊上的座位上。
“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芳名?”白楊禮貌地問道。
“小女子名叫珍珍。”漂亮侍女笑著回道。
“珍珍?好名字。”白楊點了點頭夸贊道。
珍珍笑了笑,沒有說話。
雖然天色尚早,但在酒樓中吃早餐的人卻不少,有富人打扮的商賈、有武者打扮的豪杰也有文人打扮的讀書人。
說實話,白楊原以為這定波城處于煞藍教的勢力范圍之內(nèi),又是煞藍教的起源地,即使不是一番混亂的景象,至少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不過當(dāng)他來到這里,并住了一夜后,才吃驚的發(fā)現(xiàn),原來他之前的想法是多么的錯誤,這定波城不但不混亂不破敗,甚至無論是規(guī)模還是繁華程度都要比他之前所見過的居安城跟灃水城強得多。
原本他來到這定波城主要是為了找到煞藍教總壇的位置,從而尋找小雨的下落,但當(dāng)他見識了定波城繁華的景象后,倒是讓他對這煞藍教也不禁生出了一絲好奇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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