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繁把行李放好后囑咐言歡,“小歡,我要去爹媽那里一趟,你留在這不要同陌生人說話知道嗎?”
言歡彎了下唇角,覺得俞繁的姿態很像老爸叮囑女兒,乖巧的點頭應聲,“知道了。”
俞繁走后,言歡打量了下四周,車上的人很多,她們這個隔斷的六個睡鋪都有人占。
側過頭看向窗外,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經變暗,站臺上方的白熾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車廂外寥寥幾人正步履匆匆的提著行李趕車。
透過車窗的玻璃倒影,言歡看見了俞繁,立馬轉回頭驚訝的問,“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你一個人在這不放心!庇岱碧岵阶叩窖詺g身旁坐下,俞勁年和董云春的鋪位與他們只距離四五個隔斷間,他剛到那便被他們倆給趕了回來,說是車上人多照顧言歡要緊。
兩人正說著話的時候,列車員走進車廂吹了聲哨子,本來還有些嘈雜的車廂立馬便安靜了下來,列車員讓大家坐回自己的位置,列車馬上就要開動了,在列車開動期間不得把頭和手伸出窗外。
言歡這才注意到這綠皮的窗子是可以打開的。
列車員說了一通注意事項就離開了,此時的火車也已經緩緩駛離車站。
火車的?奎c很多,幾乎每隔兩三個小時便?恳淮,晚上睡覺的時候因為車廂里下車上車的旅客換了一批又一批,列車員的哨音弄出來的動靜吵的言歡睡的并不安穩。
白天聽隔斷間里的人聊天或者看他們打牌,時間也算容易打發,而且俞勁年和董云春兩人時不時會過來一趟同言歡講會兒話。
反而是俞繁,兩人雖然在同一處,但他的話很少,一般也就是過來問她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之類的。
火車是在第三天早上到達的J省,車子到站后有司機開車來接,等車子開到省委家屬院的獨棟小二樓時,言歡才知道俞勁年在J省是當官的,司機是他的秘書。
言歡不由得多看了俞繁兩眼,沒想到這家伙這么有背景。
房子內寬敞明亮,客廳的家具泛著古典的紅,茶幾上放著一臺有線電話,這還是言歡來到這個時代第一次看到通訊設備。言歡天馬行空的想著用這個電話能不能打通她的手機……
“小歡,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別拘謹啊!倍拼号卵詺g不適應,一進家門就拉著言歡的手輕拍安撫。
俞勁年在一旁附和,“小歡,你要是缺什么盡管跟你媽說,不要見外,俞繁要是欺負你,你告訴爹,爹幫你治他。”
俞繁:“……”他應該不是親生的,小歡才是他們親閨女。
“知道的爹媽,不過俞繁不會欺負我。”言歡彎著眉眼朝俞繁笑笑。
“好了,坐了這么久的車,趕緊上樓歇著吧,等周末有空媽帶你去百貨商場逛逛!倍拼赫泻糁岱睅а詺g上樓休息。
俞繁的房間不大不小,墻壁刷的粉白,擺設很簡單,一張床一個衣柜和一張小書桌一把椅子,桌臺上干干凈凈的什么也沒有,反倒是桌肚子里放滿了疊摞整齊的書籍。
“有熱水嗎?我想洗個澡!被疖嚿瞎┧蛔,簡單的洗漱都不能滿足,更不要提洗澡了,言歡覺得她從小到大都沒有這兩天邋遢。
“沒有,你稍等一下我去燒。”俞繁放下行李出門,走到門外退一步輕輕的帶上了房門,但并沒有關嚴。
言歡把行李打開,將里面未穿過的衣服都拿出來用衣架撐好掛在衣柜里,換下來衣物的放到書桌旁的凳子上,紅著臉把俞繁的貼身衣物折好放到衣柜折衣區的擱板上。
收拾好東西見俞繁還沒回來,便走到桌子旁伸手從桌肚子抽一本薄薄的書隨意的翻著。
書的名字叫弦上的夢,言歡打開一看覺得還蠻好看的,低著頭一頁一頁的翻,連俞繁什么時候回來的她都沒注意。
俞繁燒好水過來喊言歡,到了門口處剛要出聲,透過門縫見她在看書便收住了聲,掀著眼皮把視線落在她身上,她看的很入神,翻頁的速度不快不慢,這個樣子的她顯然是識字的,但她為何騙他說不識字,這讓他不能理解。
言歡很快翻完了手上的書,放到一邊,撇了撇嘴,“寫的跟真的一樣。”
“差不多就是真的!庇岱泵鏌o表情的走了進來,看著言歡的眼神帶著一絲銳利。
言歡嚇了一跳,抬著眸子看向已經走到跟前的俞繁,又猛的低下了頭。
該死的,她到了這里便放松了警惕,完全忘了她對俞繁說過她不識字這回事,現在要不要繼續裝傻?
“你識字,看的懂是嗎?”俞繁聲音微冷,一副老干部批評下屬的姿態。
言歡不敢去看他,半晌,聲音像蚊子一樣小,“嗯!
“到了什么程度?這次不許說謊騙我知道嗎!庇岱贝寡劭此聡樦矝]敢用力訓。
“我……”言歡糾結了半天頂不住他散發在她周身的威壓小聲道,“考個大學應該沒有問題!
俞繁:“……”我信了你的邪!我是讓你說實話不是讓你吹牛!
言歡焦灼的抓著腕上翠綠的玉鐲,不敢跟他對視,心想他如果繼續問下去她就跟他說實話,俞繁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也不忍心難為她了,瞥了眼四周發現行李不見了,想著應該是她給收拾了,不由得心頭一軟。
就在言歡受不了頭頂那灼熱的視線快破功的時候俞繁放軟聲音道,“水燒好了!
“哦!毖詺g低著頭走到柜子里拿了碎花裙準備出去,突然想起來不知道衛生間在哪個位置,只得抬著眼皮看了一眼俞繁,兩人視線一碰上,言歡立馬瞥開眼睛,“洗澡的地方在哪里?”
“樓梯下面的門打開便是!庇岱币娝荒樞奶摰臉幼,有些無語。
識字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瞞著他做什么?他只是想教育她以后不能隨便撒謊而已。
言歡洗好澡躊躇著上樓,心里忐忑俞繁是不是在懷疑她什么。
推開門見俞繁斜著腿躺在床上,裝作沒看見他一樣,拿著他在言家換下來沒來得及洗的衣服去了衛生間。
俞繁用余光看著言歡的一舉一動,不由得勾了勾唇角,只是揭穿她識字的謊言,她有必要這么心虛嗎?還幫他洗衣服,是要討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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