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到言歡愣了一下，女老師叫蘇雨，她看著言歡先開口問道，“你是哪個班的學(xué)生？怎么坐在楚教授的桌子上？”說話的態(tài)度跟語氣不冷不熱。

    “老師你好，我叫言歡。”言歡心想，應(yīng)該是這個辦公室的老師吧，所以站起來便朝她打了個招呼，“我是跟著楚老師過來補習(xí)的。”

    蘇雨半信半疑的哦了一聲朝言歡點點頭，也明白了言歡補習(xí)的目的，“打算考哪個大學(xué)啊？”

    言歡應(yīng)聲看了一眼蘇雨，謙虛的說，“還不知道能不能考得上呢。”

    男教授叫做劉宏，他笑著說道，“楚教授帶過不少補習(xí)的學(xué)生都考上了。”那意思是言歡是能考上的。

    言歡朝劉宏笑笑沒吭聲，低頭翻看書本。

    劉宏和蘇雨兩人在辦公室里交流如何帶好班級的學(xué)生，言歡在一旁聽著，覺得這個時代的老師還是挺負責(zé)的。

    她們學(xué)校除了高三的老師忙碌之外，高一高二的老師基本還是很清閑的，下課都在刷手機玩電腦。

    不過這里的老師之所以這么負責(zé)認真，也有一小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們除了聽廣播或聽收音機之外也沒別的事情做了，只能在一起討論如何教好學(xué)生。

    中午楚南回來帶言歡吃飯路上問，“你一個人復(fù)習(xí)的怎么樣了？”他還真沒見過天資這么好的學(xué)生。

    “還行，楚老師你若是出題目我大多數(shù)應(yīng)該會做。”話不能說的太滿，言歡怕露餡引起他的懷疑，到時候解釋起來麻煩。

    楚南垂眸看她，不驕不躁是個好孩子，只是早早結(jié)婚，她是有多想不開才會在這樣的大好年華里選擇嫁人，“你和董阿姨家俞繁是從小訂的親事？”

    對于這件事她哪里清楚，言歡含糊的應(yīng)付了一句，便不吱聲了，楚南怕引起她誤會也沒有多問。

    到了食堂，言歡的出現(xiàn)成了同學(xué)們關(guān)注的焦點，但在她路過他們旁邊時，他們倒害羞的不敢看了，都低著頭吃自己的飯。

    言歡無語，他們還真是有夠矛盾的，不過現(xiàn)在的大學(xué)生年紀都不小了，看起來跟俞繁差不多大的比比皆是，打了飯跟著在楚南對面坐下。

    “吃的飽嗎？”楚南半垂著眼瞼看著言歡飯盒里少的可憐的飯菜，貓兒吃的都比她多吧！

    昨天看她吃的不少啊。

    言歡挑了下青菜，眸底閃過一陣嫌棄，這清水煮白菜也好意思拿出來給學(xué)生吃，“進了這個食堂看到這個菜我就飽了。”

    楚南：“……”

    看樣子還很挑食啊，不是大山里來的么？山里現(xiàn)在的日子比城里過的還好？

    吃完飯回到辦公室，辦公室的兩位老師劉宏和蘇雨都在，看到跟在楚南身邊的言歡，蘇雨打趣，“言歡啊，中午不休息嗎？這么想做楚教授的乖學(xué)生呢？”

    言歡腹誹，這個蘇雨說話的語氣很會讓人浮想聯(lián)翩啊，什么叫她這么想做楚教授的乖學(xué)生，面上卻笑著說，“蘇老師你不知道，我家以前住深山里，從小就沒機會上學(xué)，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一個參加高考的機會，自然是想努力抓緊時間學(xué)習(xí)啊，知識改變命運這個道理我還是懂一些的。”

    蘇雨沒想到言歡還能有這覺悟，同時亦想打探一下對方的家庭背景，“不錯，知識的確能改變命運，好好加油啊，到時候考到我們學(xué)校的話，很有可能成為楚教授真正的學(xué)生啊，還有言歡家是哪里的啊？怎么會認識咱們楚教授的呢。”

    言歡幾不可見的皺眉，這蘇雨三句話不離開她跟楚南，到底啥意思？還打聽她老底來了。

    “小歡，過來做題。”言歡和蘇雨說話間，楚南已經(jīng)寫好了題目。

    雖然言歡都會，但做起題目來還是極認真的，做題目前言歡錯開話題和蘇雨打了聲招呼，“老師我寫作業(yè)了啊。”

    蘇雨面色莫測的看了眼言歡應(yīng)聲。

    言歡做好題目后楚南檢查后不由得多夸了她兩句。

    言歡彎了彎唇角，“楚老師，你夸我我會驕傲的。”

    楚南不由得失笑，趁著午休又給她講了好多知識點，每次言歡的答案都能讓楚南滿意卻又讓他察覺不出她會。

    蘇雨看著二人，挑著眉稍道，“楚教授啊，還從來沒看過你這么高興過呢。”

    楚南斂住笑容，淡淡道，“遇到一個省心的學(xué)生自然是高興。”說話的神情，語氣都透著嚴肅。

    蘇雨訕訕的笑了一下，看了眼言歡，“看不出來言歡姑娘還挺得你心的。”

    言歡蹙眉，這個蘇雨一開始看著不錯，怎么對她跟楚南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話里有話呢，剛要反駁幾句。

    劉宏掃了眼楚南跟言歡，看著蘇雨笑笑說，“老師遇到聰明的學(xué)生自然得夸兩句。”

    下午上課鈴響之前沒幾分鐘，蘇雨跟楚南前后腳離開了辦公室。

    公室里只剩下言歡和劉宏，言歡跟這個中年教授也沒有交流，低頭認真的看自己的書。

    劉宏則不著痕跡的瞥了眼言歡，又看了蘇雨的位置，搖了搖頭。

    楚南下午課排的很滿，言歡坐到三點的時候在他桌臺上留了紙條先回家了。

    楚南下課后看著辦公桌上放著的紙條，字跡清秀漂亮，不由得勾了勾唇，還挺懂禮貌的，走了還知道給個交代。

    回到家，吃飯的時候董云春問她，“小歡，學(xué)習(xí)能跟得上嗎？有沒有信心考上大學(xué)？”

    “還行。”言歡說話向來留有余地，董云春聽她說可以，那便是很好。

    飯后，言歡收拾好碗筷，擦干凈桌椅回到房間給俞繁回了一封信，俞繁走后沒兩天言歡便收到了他的信，信紙上的字跡雖然有些潦草，卻很嚴謹，說了些部隊里日常訓(xùn)練的瑣事，期間往家里打過好幾次電話，大抵是問言歡怎么沒有回他的信，為了防止他亂想，言歡抽了這點時間給他回了一封。

    周六的時候俞勁年回來了，同時還帶了很多櫻桃。

    董云春看著擱在餐桌上的一大筐櫻桃，有些都爛掉了，些疼的說，“你怎么買了這么多的櫻桃啊，吃不完該浪費了。”

    “不是買的，是我跟人在山上摘的，可能在路上顛壞了一些。”俞勁年坐在客廳的椅子上喝著水，看了一眼董云春說。

    董云春把壞的櫻桃挑出來扔掉，同時又洗了一些送到樓上的書房給言歡和楚南。

    言歡正做著楚南給他出的英語題，董云春就推門進來了。

    “小歡，小南，歇會吧，來吃點櫻桃。”董云春把櫻桃擱在書桌上對言歡跟楚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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