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跟著校長到操場,大一新生們已經(jīng)集合完畢。
校長例行講話,結(jié)束之前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言歡,敘述她跳級和在哈佛留學的經(jīng)歷以及現(xiàn)在被學校返聘為教授之事。
校長音落,講臺下一片抽氣聲,新生們各個交頭接耳,討論著言歡。
校長的聲音隨著廣播傳遍校園各個角落。
李倩以及沈麗麗內(nèi)心一陣感慨萬千,回首同住一個屋檐的時光,那時她們根本不會想到言歡會有這般成就。
她們一直認為言歡只是個會讀書,什么也不懂的姑娘,然而事實截然相反。
她開的店,她們以前譏諷不屑,可現(xiàn)在偶爾會從店門口經(jīng)過,較之以往,店鋪擴大了一倍還多,生意也更紅火了。
若是當初,她們好好跟她相處該多好,即便得不到好處,也能沾沾光啊。
言歡站在講臺,微笑著同在場的學生們打招呼。
臺下熱烈的掌聲不斷。
學生們悄悄討論著她:
“她就是小狀元?長得好俊啊,感覺她年紀還沒有我大,她是打娘胎就開始念書認字了嗎?”
“校長不是說了,人家跳級了啊,大一只讀了一年。”
“話雖如此,但令人無法相信啊,畢竟她看起來好小,我猜她不滿二十,她也要能了。”
“人不可貌相,有的人就顯年輕,看著是個妙齡姑娘,事實已經(jīng)過了而立之年,我猜她實際年齡是三十。”
“……”
言歡發(fā)言完畢,在新生們好奇,探究,打量的目光中走下講臺,直接到馮東老教授的辦公室報到。
跟著馮東教授后面聽了幾節(jié)課,看了他的教案,學到些他授課經(jīng)驗。
中午抱著書本回原來的學生宿舍,打掃衛(wèi)生,收拾床鋪,雖然回家住,但是午休還是得在這兒。
原本校長讓她住校教職工宿舍,但花襲人休學養(yǎng)胎去了,她若是再走,這個宿舍便會被重新分配,屆時花襲人回來可能會跟旁人擠集體宿舍,而宿舍里有孩子的室友比比皆是,被好事者發(fā)現(xiàn)花襲人生了孩子,少不了要在背后嚼舌根子,畢竟花襲人結(jié)婚因為校規(guī)的原因沒幾個人知道。
如果澄清的話,還要牽扯到蕭源,他身份又不宜公開,只能先瞞住,拿到畢業(yè)證再說。
馮東的課不多,下午三點半,馮東的課結(jié)束,言歡回宿舍放教案,準備先去糕點店逛一圈,之后再回家。
背著單肩包出宿舍樓,還沒走兩步,被宿管阿姨叫住,“小狀元,先別走,你過來一下。”
言歡停住腳步,回頭,“阿姨,喊我什么事啊?”
宿管阿姨拿了一個本子遞給言歡,“你原本不該住這里,現(xiàn)在住下,要填一下檔案。”
言歡哦了一聲,將檔案填好,“阿姨,好了,我可以走了嗎?”
宿管阿姨笑瞇瞇,“可以,對了,小狀元,我差點忘了跟你說了,你之前住的宿舍,一個叫做柳茹的同志,她前兩天來了我這里,指名要找你,我說你不在,她說過兩天在來,讓我看到你跟你說一聲。”
言歡微瞇雙眸,柳茹找她做什么?尋仇嗎?“謝謝阿姨,我知道了。”
出宿舍,言歡到校門口等公交車的空檔,偶遇楚南。
互相打了招呼,楚南笑問,“小歡,身份轉(zhuǎn)變還習慣嗎?”
言歡點點頭,“還行啊。”她挺適應的,做老師的感覺很好,站在講臺上教導旁人,心中頗感自豪。
楚南隨口問,“俞繁回軍營了?”
言歡應,“昨天一早就回去了,楚老師,我結(jié)婚那天你去教堂觀禮了嗎?吃飯的時候怎么沒見著你啊。”她還準備給他敬酒呢,轉(zhuǎn)了一圈沒看到人。
楚南眸子微微一閃,眼底有一種說不清道明的情緒,他嘴角勾著一抹淺笑,“去了啊,觀禮后學校該有事情需要我處理,儀式結(jié)束方才離開。”
兩人正說這話,公交車來了,言歡忙道,“楚老師,有空聊啊,我先走了,再見。”
楚南朝她揮了一下手,看著她上公交車才走。
言歡到糕點店查了一下賬目便離開了。
回到政委大院,俞勁年和董云春不在,今天周末,他們?nèi)ツ膬毫耍糠畔掳蛷d歇了一會兒,進廚房提著菜籃子去菜場買菜。
剛出大院門口,便遇到言衛(wèi)國推著腳踏車,車把兒上掛著兩條魚,朝她這個方向走過來。
言歡驚訝,“二叔,你怎么來了,給我送魚吃嗎?”
言衛(wèi)國把魚遞給言歡,“是啊,昨天我去河邊下紗籠,今天去提,里頭有不少魚蝦,挑了兩條青魚給你送過來。”
言歡沒接,“二叔,我要去買菜,你跟我一道也買一些,回頭我在拿魚。”
言衛(wèi)國笑看了言歡一眼,他之前還懷疑她不是他侄女,最近相處,她還是她啊,以前就愛省事,現(xiàn)在亦是,就拿這件事說,明明家離得這樣近,把魚放回去在出來買菜不行?還非讓他跟著跑一趟,“好,總歸家里也沒有買菜,在這邊買一樣。”
到菜市場逛了一圈,言歡買好了蔬菜和肉,順帶給言衛(wèi)國買了一份。
言衛(wèi)國阻撓幾次,拗不過言歡,只好接受,他憂心,“小歡啊,你在這兒有給我們整房子,又給你的兩個弟弟找學校念,你在婆家會不會難做啊?”
言歡笑了笑,“怎么會難做啊,房子是我買的,弟弟們上學也是我托的人,爹媽又沒做什么,他們有何好說的。”她只是讓俞勁年幫她找塊地而已。
在言衛(wèi)國看來,言歡年紀小,卻能左右逢源,還是因為有婆家撐門面,所以辦起事來才方便,她這么同他講,估計是不想讓他有心里負擔,真懂事啊,他哥嫂若是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大院門口。
言歡請言衛(wèi)國到家里坐一會兒,喝杯茶再走。
言衛(wèi)國擺手,“不了,小歡,天色不早了,你回吧,有空去家里給你弟弟們補補課啊,他們剛轉(zhuǎn)到這兒上學,說跟不上學習,因為這我都打他們好幾次了,你腦袋瓜這么好使,把書都念到外國了,怎么他們都笨的豬一樣啊,簡單的字都認不全,看著我就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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