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部軍區大院。
言歡來此已經一周了，每天都往花襲人家跑，逗弄兩個孩子的同時學著照顧他們，以便日后照顧自己的孩子時不會手忙腳亂。
兩個孩子長得不一樣，暫時也看不出來像誰，不過兩人的眼睛都很大，睫毛長長，又白又胖，好看得不得了。
這天晌午，蕭鳳琳同從北方老宅帶過來的傭人去菜場買菜。
花襲人和言歡在臥室看孩子。
突然，大的毫無征兆的哭了。
花襲人抱起孩子，彷若無人在場，撩起衣服喂母/乳。
言歡看過了好多次，還是無法適應這般豪放的花襲人，頓了一下，她說，“襲人啊，喂孩子什么感覺啊？”
花襲人促狹的笑，“那里還躺著一個，你可以試試啊。”
言歡：“......”
音落，另一個好似不滿一樣，哇哇大哭。
花襲人看了一眼在床上蹬腿大哭的小兒子，“好忙啊，我弄不過來，小歡，你幫我抱一下那個不省心的。”
言歡應聲，俯身準備抱他時，瞥見尿布濕了，“他尿了，估摸著不舒服才哭，我給他換個干凈的。”
花襲人望了下給小朝夕換尿布的言歡，打趣，“小歡，你這是要黏我們家了嗎，對我兒子也太好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你生的呢。”
她對弟弟們好不是很正常嗎？只是這往后稱呼上要怎么辦呢？真愁人！
言歡不想接上面的話，笑了一下轉移話題，“襲人，你生的時候又是什么感覺啊？”
“你自己生的時候就能體會到了，痛到沒有知覺，那感覺這輩子都忘不了。”
言歡瞪大眸子，“我膽小，你別嚇我。”
回到家的蕭鳳琳聽到二人之間的對話，笑道，“歡歡啊，別聽襲人瞎說，生孩子沒那么痛，到時候助產的醫生會教你，你只要按她說的做就行了。”
言歡不信，卻也沒有反駁，笑著應了一聲，“嗯。”
傍晚，俞繁回來，領了幾個戰士進屋。
言歡同幾人打了招呼后，瞥見他們手里的電線個電話機，問俞繁，“安裝電話的嗎？”
“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要是哪里不舒服了，就給我打電話。”
言歡覺得沒必要裝電話，“能有什么事啊，襲人住的近，我在家里扯嗓子大喊幾聲她聽得見。”
“過陣子媽就過來了，你現在肚子這么大，自然要謹慎一些。”
預產期前一個星期，董云春來了大院。
看了花襲人家的雙胞胎后，羨慕到眼紅，念叨著言歡生的孩子要是有那么好看她就心滿意足了。
言歡聽了一陣無語，她和俞繁的臉擺在這兒，就算是個丑的，又能丑到哪里去？除非基因突變了。
蕭鳳琳說出了言歡的心聲，“小歡長得這樣好看，孩子肯定俊。”
董云春笑看了眼言歡，把注意力又放到襁褓中的孩子身上，“也是。”
日落時分。
家中客廳，言歡嚷著肚子疼。
董云春正在廚房擇菜準備做飯，聽到聲音手都沒來得及洗，快步走到言歡旁邊，“是不是快生了啊？”
言歡疼的額頭冒汗，她還算鎮定，“我也不知道。”
董云春把手在圍裙上胡亂的擦了兩下，碎碎念，“虧我今天來了，若不然出了點閃失可怎么好，我這就給俞繁打電話。”
電話接通，董云春說了言歡的情況，話還沒講完，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聽著話筒傳來的忙音，她皺眉嘟囔，“這個臭小子，再急也得等我把話說完啊。”
言歡咬著微微蒼白的唇瓣，他肯定擔心極了，這兩天她肚子隱隱的犯疼，去醫院折騰了兩圈，醫生診斷是假性宮縮，不打緊。
俞繁卻上心，讓她住醫院里等著生，但軍區醫院和軍營距離比之大院還遠，他來回跑去醫院看她不方便，她沒有同意，早知道這么快又疼了，她真應該聽他的。
大概有十分鐘左右。
言歡有一種來姨媽側漏的感覺，“媽，我羊水可能破了？”
董云春急了，“什么？羊水破了？那等不了小繁回來了，我去襲人家一趟，鳳琳家司機在這兒，一會兒請他們幫忙送你去醫院。”
言歡點點頭，“嗯。”
蕭鳳琳一聽，二話不說便答應了，她問道，“云春啊，你給歡歡準備的生產的東西都收拾了嗎？”
“一早就收拾好了，我回屋去拿。”董云春說完便出了門。
蕭鳳琳看了眼董云春急匆匆的背影，她交待花襲人，“襲人啊，歡歡男人不在家，她們婆媳倆去醫院沒個人打幫手做什么都不方便，我跟著她們一起去醫院，你和青姨在家照顧好兩個孩子啊。”
花襲人沒有意見，“，好。”
言歡很快被送到醫院，剛做好登記，俞繁便來了。
董云春眼尖看到他，“小繁啊，你怎么知道我們在醫院？”
俞繁說，“我猜的。”他一眼看到滿頭大汗，臉色慘白，頭發濕到貼在兩頰的言歡，心疼得不得了，“小歡，是不是很疼啊。”
言歡還很有精神，她瞪了一眼俞繁，“你說呢。”她現在好后悔，要是知道生孩子這么疼，她才不要生。
言歡做了一番檢查便被安排進高級產房掛葡萄糖。
從天黑折騰到半夜還沒生，人從哼哼唧唧到痛哭流涕，心里把俞繁家祖宗八代咒罵了一遍。
董云春和蕭鳳琳心疼到兩眼淚濕，兩人看不下去一起出了產房。
言歡再一次痛叫后，俞繁沉著俊顏，他也再一次親自去找助產女醫生過來看言歡此時的情況，助產女醫生過來之后，又再一次當他面用手探言歡那處內檢，看得他想一巴掌拍死這個女軍醫，“我媳婦到底什么時候生？六七個小時的時間你弄了她幾次了？她怎么還生不下來？”
女軍醫戰戰兢兢，“宮/口還沒開到十指，還不能生。”
“什么時候開好？你還要再摸她幾次？”
女軍醫：“......”
言歡疼的受不了，“剖腹產，我要剖腹產！”
俞繁低眸看著在床上滾來滾去的言歡，彎腰拿毛巾替她擦汗猶豫著要不要讓她剖腹產，醫院剖腹產的人少，相對來說這方面的醫生也少，現在已經是深夜了，不知道是否還來得及安排人過來剖，他拿那雙冷眸掃女軍醫，“我媳婦說要剖腹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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