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童話一樣,明知道魔術是假的,但人們還是樂死不疲的受騙。
果不其然,廣龍感到自己的褲襠開始發脹。他一驚,大為尷尬,雙手緊緊擋住,但其勢不可擋大有隨時脹開的趨勢。他紅著臉轉過身要看看是什么作怪。
哈哈哈,美女顯然已經樂不可支了,廣龍窘的想鉆進地里。
褲子還沒脫下。啪,美女打一響指。緊接著嘩啦啦的有東西從廣龍褲管里流出來,竟是數不清的硬幣,散落一地圍在他腳邊。
廣龍仍保持雙手捂襠的動作,驚恐的看著她。她是怎么做到的?
美女收斂笑意,滿意的點頭,“嗯,你的誠意不錯,不過我們女人并不看重你多有錢。所以......”
廣龍呆立著不敢說什么,只待她把自己的節目演完,天知道她還會變出什么來折騰自己。
美女又拿出之前打著心結的紅線來,拎著一頭,另一邊垂下來。她的手掌憑空竄出火焰,引燃紅線。但見火光順著紅線快速向上燃燒,就在燒到美女纖手的瞬間,她手一抖,快到令人難以置信,根本無法捕捉。廣龍甚至感到她的手原本沒動,只是他以為動了。
她手里拿的早已變成了嬌艷的紅玫瑰。
美女嘴角一揚,盡顯嫵媚,“我們更需要浪漫。”
此時廣龍頓感失望。美女的魔術固然精彩,漸漸沒了興趣,“別拖延時間了,你是想困住我吧。”
美女的表情突然變得冷漠。只見她不動聲色的拿出一副撲克,洗了洗。
廣龍制止道:“哦,不不,不需要再變魔術了。”
美女媚笑道:“好久沒和龍哥玩牌了,不知有沒有長進。”
玩牌?平白無故的玩什么牌。妃南還生死未卜呢。而且你會變牌,自己橫豎都是個死。廣龍本來想拒絕,可看著她熱切的眼神,尤其周圍無法逾越的鏡陣不免打起退堂鼓。
美女道:“不知道你還記的規則嗎?”
廣龍略帶自嘲的笑道:“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又怎會......”
美女委屈的眼睛里隱含淚光,“是嗎,你不記得我。”
廣龍不知所措,忙解釋:“對不起,我也不想失憶的。”
美女又恢復之前自信的笑容,向廣龍伸出手,“你好,我是凱特?喵喵,你可以叫喵喵。”
啊,原來她叫做喵喵。
重新認識后,廣龍提議道:“不管是斗地主還是扎金花,就算跑得快。什么玩法隨你挑,我奉陪到底。”
喵喵笑道:“你的這些玩法我可不會,是你新學的嗎?還是按我的規矩。每人先隨意抽一張牌作底牌,然后依次摸牌。”
廣龍不禁撓撓頭,琢磨不透是什么玩法。
喵喵把頭一揚,開始快速的洗牌,牌在她手里像是施了魔法,聽話的舞出各種形狀,在光影夢幻中絢爛無比。又要變魔術嗎。不過如此近距離的觀看還是頭一次,真看的眼花繚亂。舞在空中的紙牌之間,廣龍看見喵喵冷艷又帶著輕視的神情,眼睛里含著自信,不過他看了卻透著無限地殺機。
喵喵將牌玩的像是她身體的一部分,翻牌、倒牌、切牌都是那么游刃有余。簡直和電影里演的一樣。她變花樣般甩出四張牌,是四張8。廣龍驚奇地看著她,要是比變魔術,他甘拜下風。
喵喵含笑的依次放回牌,重新打亂順序,紙牌又開始在她手中絢麗的舞蹈。
牌舞了一陣,不知被洗了N遍,但見紙牌落地手一劃,自然地排列組合。喵喵席地而坐,左手攤開朗聲說道:“請!”
面前的紙牌一定被動了手腳。廣龍不知道是先拿來洗洗耍個花活,還是隨便抽張牌。像她那種耍法廣龍是不會,未免在人面前露怯;至于要不要摸牌,卻猜不透獨眼龍究竟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廣龍當下不敢輕舉妄動,也客氣道:“還是你先。”
喵喵不說話,順手抽出一張牌。她右手兩指一夾,伸過頭頂亮了下牌,既不看廣龍也不看牌,表情里露出說不盡的瀟灑和狂妄。喵喵抬頭盯著廣龍輕松的說:“這就是我的底牌,該你了。”
廣龍看見她的牌面立即震驚了,并肯定她一定出老千,不然不會摸出這張牌。亮出你的底牌,他又想起那句話。
他腦袋上不由自主沁出汗來,想起剛才演技是否太過,竟被她反過來將了一軍,難怪她反應如此輕松。廣龍呆呆的不知如何應對,看來又得拼回了。
喵喵手中的牌是黑桃8。
她的底牌是黑桃8,圣使的底牌是幾呢?
喵喵在故意試自己嗎,不是失憶嘛,難道她懷疑圣使的身份?
底牌這樣重要,他們看的比生命還珍貴,又怎會輕易忘記呢。幸虧廣龍先讓她,不然也不知道她會來這一招。他還以為喵喵挺有情趣的,陪他玩玩牌,誰知是故意在套自己的底。
剛才喵喵請他先手,他斷不會像喵喵舞出花活,若隨意摸出不能代表自己的牌,豈不是當場露餡。
喵喵亮底牌的方式倒也獨特,只可惜他不會變魔術,別說背著牌選了,就是明牌也選不出啊。
圣使的牌面應當比他們都大,但總不會是大王吧,依老王的脾氣最初還混不到那種地位。
把手中的底牌放下,喵喵開始玩弄手中的鞭子。好像等廣龍難堪然后鞭笞他。喵喵雙手有節奏的拉拽著鞭子,冷冷的道:“你不會挑不出吧。”
這家伙是在恐嚇嗎?如果挑不出或挑錯了,是不是要被活活抽死。想想美女還挺重口味的廣龍竟然有點沖動,不過他一定沒什么心情。
廣龍陪笑道:“嘿嘿,好久沒玩了,手不免有些生疏。”他想背面選張牌一定死定了,還是明牌容易。
果然喵喵道:“看來你還未領悟技巧,那就翻過來選一張吧,看你有什么話說。”她這是給廣龍最后一次機會。
喵喵洗好牌,用一只手將牌轉成扇形,牌面對著廣龍。“好好看,屬于你自己的牌。”
黑桃,廣龍努力看著黑桃的牌,它們都集中在一邊,從A到K。天知道哪張屬于圣使?
喵喵把牌合在一起分成兩摞,雙手交叉洗牌,“現在,你看到了什么?”
牌洗的很快,在光影交錯間廣龍只模糊的看到一些黑桃的牌。說也奇怪,為什么看不到別的花色的牌。廣龍知道喵喵又在表演魔術了。
“注意咯。”喵喵手法極快,突然將洗好的牌扔向空中。天上隨即被紙牌覆蓋。
廣龍好不容易跟上她的節奏,卻看到色彩斑斕的紙片天女散花般輕盈落下。紙片,沒錯是紙片。她扔上去的明明是普通的紙牌,下來的卻是彩色的紙片。
再一看地上,黑桃牌明面的散落著。
廣龍故作鎮定,尋找屬于圣使的底牌,其實心里已經有了答案。自己賭一把吧。廣龍摸出一張,亮給喵喵,也亮給老王。他同樣故作灑脫淡定的道:“這就是我的底牌,還繼續玩嗎?我奉陪。”
“看來你的失憶癥沒那么嚴重,歡迎回家。”
黑桃A!廣龍的底牌。
果然和老王愛玩的捉黑尖有關,黑尖在地方上的叫法是黑桃A,就是圣使的底牌。幸虧他了解老王的愛好,度過了眼前的考驗。
廣龍漸漸掌握現有的脈絡,他只是流落在一個地形復雜的山洞里,混進了莫名其妙的集團。情況似乎并不樂觀,圣使的身份在各個勢力中利用價值極大。而且妃南現在還下落不明。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估計沒那么糟,他可是身份顯赫的圣使。當務之急是妃南的安全。
“想死我了。”喵喵輕輕張開雙臂,剛邁了一步腳一軟整個人就癱坐在地上。廣龍趕緊扶起來。
喵喵軟在廣龍懷里,像極了溫順的小貓,和剛才的表現簡直天淵之別。她說出的話都是吳儂軟語,“我早知道你來了。都怪那個病夫子,有意拆散我們,特地擺的八卦鏡陣挑戰你。沒想到你會闖進來,不過進來容易出去難。我已經被困多日了。”
病夫子是他作品里的人物,也被老王收編進集團里?
“哦,你說鏡陣是他的杰作?”這愛管閑事的病夫子,陣里的人影也是他吧。他深諳鏡陣結構,一定是他帶走妃南。
廣龍故作深情的安慰:“別擔心,我能走進來一樣能出去。只是害你在此擔驚受怕,委屈你了。”看著喵喵犯花癡的眼神,他有點無可奈何。
世間虛無,在億年玄冰和萬丈陽光下,廣龍和喵喵相互依偎著,排解偌大的空間里小小的孤獨。廣龍圣使的身份誤打誤撞,居然成就一段奇遇。
喵喵終于在廣龍懷里滿意的笑了。
被一只發情的貓抱住,廣龍僵直的無法動彈。最近是撞桃花運了,小華、喵喵對他都是青睞有加。老王公然安排美色勾引他,挑戰他的底限,也不怕他犯錯誤嗎?
廣龍心里卻暗暗地咒罵,自己要把握分寸,不會中了老王的圈套。若被美色沖昏頭腦,掉入老王設置的情境,自己的作品算徹底沒戲了。
為了打破尷尬,廣龍傻笑道:“啊,我們是不是應該干點什么?”是該想辦法攻破鏡陣了。
喵喵眼波含笑,會意道:“想不到你還心急。”說著,開始在廣龍面前寬衣解帶,竟不避嫌。她本就衣著單薄,很快皮衣解下,上半身已然失守。
廣龍看傻了,也不用如此快吧。又在變魔術嗎?
他急忙阻止,“哦,NO NO。你誤會了。”廣龍顯然比她更緊張,臉都紅了,“我沒心情做那個,我可沒那么隨便。”他怕自己真禁不起誘惑做點出格的事,總覺得背后老王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喵喵不解,疑惑的開始穿衣服。
她穿衣服的間隙,廣龍看見冰柱下有喵喵的撲克牌。他找到自己的底牌,偷偷揣在兜里,以便備用。
在逃離倒霉的山洞前,黑桃A是廣龍的新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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