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的轉輪如何反轉,請拭目以待。
寂靜的夜,靈魂快車在廣龍的操控下平穩的行駛。街上沒車暢通無阻,他也開的愈加得心應手。
第三輪了,廣龍身邊的矮男突然宣布道:“現在游戲升級。”他看著廣龍道,“游戲過程中,如果我發現你的時速低于100邁,其他人就有危險。”
所有人都是面色一變,那眼神分明是擔心廣龍能否處理。在原有基礎上廣龍直接決定了其他人的命運。
矮男話鋒一轉:“當然了,你也可以不顧別人的死活,采取比較穩妥的策略。最后,你就成了唯一的自由人。”
的確很誘人,問題是廣龍能不顧他們的死活,獨自求存嗎。細想之下,為些不相干的人放棄生的希望,有點太傻。
空氣里的氣氛緊張起來,大家都在屏氣凝神中開始了游戲。廣龍心無旁鷲,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將車很快開到100邁。他很難做到一心二用,開車的同時早忘記是不是可以想法制服身邊的矮男。也許他從心底就認為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各人依次擲骰子,最近的金老太沒有把握機會,并未擲得想要的點數,反而離終點漸行漸遠。
臨近終點,人們碰在一起的幾率大大增加,真心話和大冒險開始輪番轟炸。廣龍專心開車,沒有留心身后的情形,就連擲骰子也是矮男代勞。
目的地不明,廣龍任性而為的挑大道前行。但快速轉彎可不是鬧著玩的,足以造成側翻。安全起見,每次拐彎時他不得不降下車速。饒是如此,強大的離心力還是甩得他們偏向一邊,惹得身后直罵娘。自己都免不了倒吸冷氣。好在矮男并未注意這類細節。
觀眾矮男正看的不亦樂乎。
后面游戲正嗨,身邊的矮男靠過來,廣龍以為他在查看車速。他低聲細語:“圣使大人,我可是來救你的!”
圣使!矮男居然知道廣龍是圣使身份的事!
廣龍怔怔的說不出話來,車速差點降下來。他究竟是什么人,知道黑桃黨的事。他出現在靈魂快車是來救人,廣龍像遇到危險的樣子嗎?
矮男悄悄扒~開他的上衣,只見堅實的胸口上紋著顯眼的黑桃。他果然是黑桃黨人。
黑桃黨真是無孔不入,身邊到處都是。
廣龍確定之前的一切不是電視真人秀了,自己也暫時安全。現在矮男劫持了快車,而且手上有槍。如果廣龍想救其他乘客,必須和他套近乎,然后借機行~事。
“啊,你們來了多少人。我怎么對你沒印象?”廣龍不知道他在集團里什么地位。
矮男一愣,憨笑道:“我這類小嘍啰您自然不認識,賤名不提也罷。我們來了兩輛車,為了你的安全我先上來偵查。”他立即變得警覺起來。
他們的對話相當小心,后面應該沒聽見。
矮男關切的問:“圣使,你的失憶癥還沒好啊?”
廣龍苦笑著搖搖頭。這扮演圣使的差事要到什么時候。
原來矮男讓廣龍開車是別有用心,故意支開他們。那游戲還有什么意義?他真要大開殺戒嗎?以黑桃黨的作風完全可能。廣龍不禁擔心起身后并不熟悉的人們。
不知不覺中,第四輪游戲開始了。眾人都在終點位置徘徊。這時隨骰子擲出,自由人誕生了:竟是之前默默無聞的金老!廣龍心中釋然,能救一個是一個,將車穩穩停在路邊。
眾人唏噓不已,都對金老的好運氣表示祝賀。既然自由人已定,那其他人?人們緊張的看著矮男,神經緊繃。
矮男肯定的宣布道:“嗯,老頭。你運氣不錯,可以走了。”說完將槍指著剩余的人。
金老依依不舍的牽著金老太的手,斬釘截鐵地道:“我不走,我要和老伴兒生死與共。一個人活著有何意義,她會孤單害怕的。”
金老太熱淚盈眶,與金老熱情相擁。眾人無不真情流露,紛紛用眼神指責矮男:你當真對老人下得去手?
矮男倒是無所謂的嘴臉:“感人啊,那我成全你們。剩下的人呢,沒人愿意走?”
廣龍明知道自己是安全的,卻不能道出實情。無形中,他和矮男組成了同一陣營。別人也沒人愿意站出來受盡譴責,皆是滿不在乎的表情。
矮男樂了:“還有人愿意爭著赴死,我頭回見識。誰先來?”
一品蘭出面質疑道:“你不能言而無信!自由人沒出現前,我們必須是安全的。”這擺明了是緩兵之計啊,他們沒人自私的出來逃命,矮男你就不能如愿以償的結束他們生命。
矮男看廣龍一眼,不知心中所想。他點頭道:“有道理,那我們再做個小游戲?”
又是游戲,你不是來救人嗎?還真有雅興。眾人也興趣寥寥,玩到底也沒人愿意獨活。
矮男解釋道:“游戲很簡單,一把定輸贏!”他撿起骰子,“擲骰子,點數最小的人就是自由人。”
2點小,就是最后的自由人。
“再給你們個福利。”矮男笑著說,“自由人人數不限,都擲出最小點數都放走你們。不過只有一次機會哦。”
自由人的幾率增大了。
眾人注視下,大家投擲關乎命運的幸運點數:朝鸞6點、金老2點、金老太9點、老賴4點、美九5點、一品蘭2點。結果出現,金老和一品蘭安全了。
可是,金老依然不愿獨活;一品蘭也不想丟下自己的快車。
輪到廣龍擲骰子時,矮男發話道:“有結果了,除了廣龍,你們都不能活著離開!”
此話一出,下面嘩然。“他們明明擲出了2點。”“廣龍還沒擲骰子呢,為什么是他?”“他能擲出比2小的點數?”
矮男制止道:“安靜!”他對廣龍十分客氣地說:“拿出來吧,你的牌。”
廣龍恍然大悟,想不到他在這等著呢。在眾人疑惑聲中,廣龍緩緩拿出自己的底牌:黑桃A。
矮男笑道:“沒問題了吧?1點最小。”
朝鸞起了爭議:“這也算,不是以骰子為準嗎?”其他人的表情也很類似,似乎不知道黑桃黨的事。唯獨有一人的表情是震驚的,而且她的手還在細微的顫抖,廣龍從前面看的很清楚。是一品蘭。
一品蘭用顫抖的聲音道:“黑桃黨的圣使,果然是你!沒想到你跑出來了,還出現在我的車上。”這顫抖不是因為懼怕,相反而是一種咬牙切齒的恨。
廣龍想起來了,之前她看自己也是愣了一下,表現的很驚訝。難道那時她就認出了廣龍,錯當成圣使。
認錯就認錯吧,反正廣龍是騎虎難下了。圣使的名聲肯定不好,以后免不了處處樹敵。
一品蘭有些興奮道:“黑桃黨,最最邪惡的黑暗集團。今天讓我有幸碰到你,無論如何都會將你繩之以法,你跑不了。”
矮男聽著她侮辱黑桃黨的言論,相當刺耳,冷不防扇了她一巴掌,惡狠狠道:“不得無禮!你知道什么,我們才是光明的。”
一品蘭不畏不亢,仍抬起頭瞪著矮男,而后狠狠看著廣龍,像惡狼鎖定了到手的獵物。矮男欲再次動手,廣龍立即制止。這種硬骨頭的女人是打不倒的。
一品蘭并沒有領會廣龍的意圖,他是有心救你們的。可她的眼神相當怨恨。廣龍是招誰惹誰了,當真有苦說不出。
局勢對快車里的乘客并沒有好轉,之前的悍匪又多了個幫兇。本來有一個獲得自由的權利,現在完全破滅了。
朝鸞諷刺道:“呵,說什么我們是演戲。原來在演戲的是你啊,真看不出來。”
廣龍也佩服起自己的想象力來,原來這不是現場直播的真人秀,僅僅是他一廂情愿的妄想罷了。其實一切解釋都是合理的:快車四角的攝像頭或許只是監控;老賴和美九演繹的騷~擾事件的確具有迷惑性,但是事后揭露了,僅是他們夫妻尋求刺激的游戲;淡定的朝鸞也不是說他境界很高,可能是對外界漠不關心;矮男的突然出現也不是臨時加戲,他與老賴的沖突和劫持快車,都和廣龍有關。
廣龍敲打著自己秀逗的腦袋,有時一念之差,意思完全變了。
最后的疑問,外面的黑車哪去了?沒跟來嗎。
當廣龍查看攝像頭時,離他最近的朝鸞迅速攬住廣龍的脖子。廣龍嚇得激靈,再一掙無法松脫,廣龍明白他的意圖,于是放棄抵抗。
朝鸞威脅道:“別動!圣使是吧,雖然你們口中的集團我不明白,但是你的地位貌似很重要的樣子。也許只有你能救得了我們。”
“你倒是蠻聰明的。”廣龍贊許道,同時心中琢磨,要想保證乘客安全,只能把自己當擋箭牌。廣龍和他們無冤無仇,想必朝鸞也不會把他怎么樣。至于一品蘭,事后會解釋清楚。
矮男想要沖上來,但是廣龍被牽制,而且完全擋在朝鸞身前,連瞄準開槍的部位都找不到。朝鸞很有經驗,清楚矮男想要救人但是又怕傷了他。
朝鸞對矮男微笑道:“很好,就站在那里別動,為了你們圣使安全。現在形勢似乎逆轉了。”
矮男咬牙道:“哼,我勸你別傷害他,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朝鸞全不理會,開始發號施令:“你們誰去繳了他的槍。”
老賴響應,搶過手槍指向了矮男。
矮男怒不可遏,但是苦于廣龍受制衡,定在原地不敢動。他只能在氣勢上繼續施壓:“你們已經得罪了黑桃黨,這輩子會麻煩不斷。”
朝鸞冷笑:“有你們圣使墊背,還怕個什么。”他招呼一品蘭,“美女,可以開車了。旅途還沒結束呢。”
一品蘭回到座位,快車繼續行駛。兩輛黑車也悄悄的跟上來,寸步不離的監視快車。
朝鸞低聲對廣龍道:“對不起了,圣使。為了大家安全,只能委屈你了。”
廣龍回應道:“如果可以幫助你們,樂意之極。”
朝鸞相當滿意:“真是懂禮貌的紳士。”但手卻不放松,依然控制著廣龍。
在車廂中間,老賴用槍指著矮男。再看矮男如被釘上般不動聲色,臉上悄無聲息地冒著汗。
可能他在擔心廣龍的安危,或者他怕老賴會公報私仇,怕手一哆嗦容易擦槍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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