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龍是無法體會歐陽菊受歡迎的心理,他往往是男人們的眼中釘。可他偏偏不成家,在外招搖過市。他不是生理有問題,就是自視過高、專注于玩弄感情。
曼陀羅見姐妹們春~心蕩漾,嫵媚道:“若是平時,我自然請各位公子參加。不過只怕你們吃酒是假,事關風月是真。我看門的姐妹無人回報,想來有意外。”她叫來幾個女子,派去山口查看。
人在做天在看,終究要露出狐貍尾巴了。廣龍看不到歐陽梅的臉,想必心中慌亂,尋思怎么逃跑呢。他尚未開口說話,恐怕是壓制自己的暴脾氣。
歐陽竹想著為兄弟開脫:“姐、姐姐,其實是......”
歐陽菊阻止三哥,說道:“須彌山頂月正濃,暢談風月豈不妙哉!都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光明正大有何不可?”
這求偶的說辭也夠冠冕堂皇的。老四的終身大事不成問題,有得挑了。老三就難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誰會喜歡笨嘴拙舌的。
自信的維奧萊特沒把男人放在眼里,不屑地對他們說:“歐陽四兄弟也算是男人中精品,不過起些梅蘭竹菊就想參加,未免可笑。我們的花名都是有意義的。比如曼陀羅姐姐,有著顛沛流離的愛,是以不再相信男人,遠離愛情。”
老處~女還有一段心酸的愛情故事,難怪對男人有成見。
歐陽蘭點點頭說:“適才多有得罪,是我們唐突了。然而我們的名字豈非沒有意義?梅之堅忍孤傲、蘭之高雅淡泊、竹之虛心正直、菊之俊才高潔,哪個不是寓意非凡。”
廣龍不得不佩服歐陽家起名字的學問,他們兄弟是完全按照自己的屬性成長的。
他們唇槍舌戰,不動手也不急眼,是要把歐陽梅憋死的節奏。廣龍無心聽他們扯皮,只關心賈思敏是否在山頂的某處。還有最里面的山洞沒有調查,正好去搜索一番。他和長風打個手勢,獨自離開。曼陀羅尚未接納男人的加入,不方便帶長風他們進來。
姐妹們都被男人吸引,只當廣龍返回座位。他順利進入山洞,只當是是累了去休息。
幽暗的山洞不大,足以容納四、五人睡覺。在最里的一面墻上,即是傳說中的肉~膜。廣龍用手摸索很快找到,因為那柔軟的膜是有溫度的。
彈丸之地的山洞不可能藏人,肉~膜后要是有空間的話倒是可以。難道賈思敏困在里面。
肉~膜明顯突出,表面呈粗糙褶皺狀,縫隙里生有絨毛,既柔軟又富有彈~性。膜是溫熱的,像是活物。廣龍懷疑這個洞口是被罕見的真菌組織結合而成,類似太歲,長年累月形成穩固的整體。想要破壞它,除非用尖銳之物。
可惜廣龍的異龍刀被繳了,不然或許能切開肉~膜。任憑他怎么推都推不動。他氣惱地對它拳打腳踢,肉~膜隨即發出悶響,變形后反彈回來。廣龍大叫著敏的名字,無人回答。
一通發泄后,廣龍坐在地上思考。須彌山頂再沒有可以隱藏的地方,賈思敏是否在這里?而肉~膜的傳說由來已久,無人攻破,如果是用刀劍能劈開的話早就不復存在。但是肉~膜是被人故意封住洞口的,和邊上的石壁有明顯區別,里面肯定隱藏了什么。
廣龍想到小蘭的弓箭威力不小,何不找她幫忙。這時,被震動的肉~膜活了過來,開始流水般的移動。他大喜,是老天被自己的真情所感動,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可是波浪式蠕動的肉~膜沒有打開,反倒說話了:“茉莉姐姐,還沒找到你的朋友嗎?”
廣龍心里發毛,這才是打開肉~膜的正確方式?敢情是聲控門要回答問題的。他欲言又止。不對,是肉~膜后有人,聽聲音似曾相識。知道茉莉花名的都是芳菲宴的姐妹,此時聚在洞外,只有一人遠離塵囂,那就是索莫納斯。
廣龍一問果然是她。現在她仙女的身份確鑿,不然怎么會穿過傳說中的肉~膜,不服不行。這哪里是肉~膜,分明是隔開塵世的結界。既然她在里面,何不問問洞中情況。
廣龍不關心索莫納斯是如何進去的,她未必肯說。廣龍在意的是有什么,賈思敏在里面嗎。滿懷期待著,希望她給自己驚喜。
然而索莫納斯輕嘆一聲,表示里面沒有賈思敏。她問廣龍在峭壁的洞窟里可有收獲。
廣龍失望地索然無趣,一股腦說了和小華的事,反正她是無所不能仙女,幫著解惑也好。關于和敏的感情故事也簡要說了,廣龍壓抑胸中太久,無人訴說,一路尋找的艱辛誰人能懂。只恨沒有酒相伴,說到動情時根本沒想著去洞外拿酒。
說出來心里痛快多了。廣龍一時語失,也不知仙女是否厭煩,而且他意識到自己是女人扮相,道出和女人的情感來。索莫納斯不會認為他是女同吧?
索莫納斯隔著墻壁傾聽,先是驚訝,然后輕輕對廣龍說:“原來是癡情的漢子,難怪那么有力。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公子的愛情令我敬佩。我相信你會找到她,有好的結果。”
廣龍貼在肉~膜上,企圖離仙女更近些,沾上好運氣:“如果連仙女妹妹你都不幫我,真是走投無路了。”
索莫納斯咯咯地笑了:“我并非仙女,只是塵世間漂浮的幽靈。我的意中人要是能翻山越嶺的找我,死也甘心了。公子煩躁,不如靜心聽我彈奏一曲,以釋心懷。”
廣龍一驚,只道她是凄美的女鬼,隨即知道是開玩笑。
琴聲說來就來,纏~綿反側引人遐想。溫柔的弦音讓廣龍躁動的心慢慢趨于平靜,他的思緒也隨之蔓延。
廣龍來新世界時間不短了,敏的消息一無所知,真的沒緣分嗎,沒有機會和欽慕的女神發展一段純潔的友誼。是否該放手了。洞外明明有挑不完的美女,有傾心于他的小蘭、雛玲,他不會選擇嗎?不,他想他做不到,不可能很快從最初的情愫里抽離,沒心沒肺地投入另一段感情。在內心深處,那是極不負責任的。對她們也不公平。
都是廣龍的一廂情愿,說不定賈思敏是在刻意回避。
一旦踏入新世界,走進黑桃黨,廣龍尋找的歷程勢必跌宕起伏。
索莫納斯演奏過程中,肉~膜和地面跟著顫動,奇了,她的天籟之聲還能觸發共鳴?
直到曲終,廣龍的思念還在伴著音符隨風飄遠,像是帶著他傳到賈思敏的耳朵,捎去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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