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文化氛圍，會產生不同人吧！新加坡不也跟我們不同。但是滬市還是有比較多地方，會讓你感覺像大員島。”方洢水說道。

    “其實，我覺得，只要出大員島，就有不同的風格。大陸非常大，也不可能每一個地方，都保持同樣的風格吧？只是，符合人舒服的標準是一致的。吃喝拉撒睡，安全的標準都能夠達到，就是一個好地方了。”

    或許林木森對大陸了解的太少，一直以來只有課本介紹的那些地點，現在大陸逐漸民主化，應該地理課本介紹的東西，一出現就發生過時。

    其實，不親自在某個地方，可能不能親自體會那個地方當下的狀況。

    就連大陸人本身，都會出現想當然爾的想法。

    何況，林木森這個當地人。

    或許這個充滿變動，并且充滿人的大國，你一輩子都別想真正認識它。

    只要出了生活圈，就是一個全新的地方。

    方洢水開始做一些基本的介紹。

    “我們降落的地方叫浦東國際機場，如果要到市中心坐大巴要一個半小時，如果坐捷運，他們叫地鐵，一個半小時可以到虹橋機場。一個小時可以到市中心……”

    “這么久，一個小時可以滬尾一直坐到信義區了吧？不對，妳說這個地方，有六千平方公里，那就比大員島的平地都多了，如果是圓形來計算，也等于天龍市到苗栗了。但是從天龍火車站開到苗栗，大概要一個半小時。

    妳說的是從邊邊開到市中心，應該也差不多吧！但是他們捷運……地鐵不是應該……算了，不想了，我頭腦一片混亂了。

    其實，這樣比來比起干嘛，我的家鄉，我當然希望滬市能夠變好。

    現在大陸生產的電器，已經不錯了，不像以前非常容易壞，雖然便宜，但是真的不好用，讓人不太敢買。就是價格也變貴了。

    不對，我們現在想要買不是大陸生產的家電都很困難，除了大員島規定不準進口的東西以外，似乎很多大陸貨。

    不過，糧食，還是美國的便宜。

    奶制品，有名的還是紐西蘭或者澳洲的，牛肉也是澳洲和美國的。

    好像，大陸食品進口很少啊？”

    方洢水摸摸額頭，心想，林木森恐怕現在才開始用腦子，但是他腦子里的東西，跳動太大了。回答起來很困難。

    有些東西，她不見得有關注。

    林木森既然關注到這一點，干脆讓他們去尋找答案。

    大陸對方洢水來說，就像一個很大的謎團一樣，掀開謎團，看到自己的判斷成真，或者出現誤差，都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方洢水不理林木森剛才的問題，順著自己的思路說下去：

    “不能這樣比，他們同地鐵的地方，比我們長多了。

    他們每一站的距離也大多了。

    站于站之間的距離，就有大員島天龍市，三站的間距。

    走路就要一個小時。

    所以他們每一站的距離比我們捷運站遙遠多了。

    在我們大員島天龍市的捷運站，十五分到二十分鐘，就可以走到一個捷運站，所以有時候，遇到分段點，價錢有落差的時候，我會省錢走到前一站去坐車。

    距離近的結果，捷運的車子，時速就快不起來。

    因為一小段距離就要停車。除了過淡水河能夠比較加速，其他速度更根本上不去。”

    雖然方洢水沒有回答林木森的問題，但是林木森聽話還是比較認真的。

    除了地理課本那一點東西，還有報紙偶爾出現的搞笑版報導，剛好讓他看到以外，他以前根本沒有想過要來這個地方發展，也就沒有關注新聞。

    他是關注自己生活的好男人，生活以外，他不會費力出查找，然后當談話的資本。

    “妳的意思是說，他們的地下鐵走的還比我們的捷運還快？”

    林木森倒是覺得無所謂，在捷運里又不會塞車，只要不是尖峰時刻做車，都能夠舒舒服服的。

    “沒有辦法，滬市的面積非常的大，所以他們目前的地鐵，開通的線路，四通八達，已經有十幾線。甚至開通到蘇州去了。”

    林木森覺得，一個六千三百多平方公里的地方，恐怕十幾條線，都沒有辦法讓城市每個人都利用到捷運。

    方洢水還是，那里實際上的人口更多。想一想，那個地方的捷運該有多可怕。

    “蘇州不是距離滬市還有蠻長的一段距離嗎？”

    林木森印象中，這兩個地方的距離，就像是天龍市跟府城市的差距。

    地鐵應該是城市里的交通方式。

    “我發現我講錯了，我不該說是蘇州，應該說是在江蘇。江蘇的昆山，現在已經連接地鐵了。昆山非常接近上海。”

    林木森聽了不禁乍舌，但是他首先想到的那樣地鐵不是很多人嗎？

    這樣的大城市，開車絕對不是一個好選擇。

    漫畫里對東京都的故事，沒有少提過大都市的擁擠。東京都跟滬市也差不多大了。

    “這樣我們搭地鐵，會非常的不舒服吧？

    我們不如搭計程車，或者機場大巴。反正又不是我們開車，堵就堵吧！”

    林木森現在覺得他沒有差這點錢。

    “我們到達的時間是下午一、兩點，到浦東國際機場，那里是首發站，基本上坐不到位置，只要位置站的好就沒有問題了。

    這個時間，不會擁擠到走不動路。

    如果是上下班時間，勸你最好不要搭滬市地鐵。”

    “滬市的戶籍人口，二千四百萬人，那么實際上到底多少人住？妳好像說過，大陸人不能隨便移動，要有暫住證，要不然會被遣返。”

    暫住證又是林木森不了解的東西。方洢水說，其實他們到一個地方，居住三天以上也要暫住證。

    “滬市的戶籍制度非常的奇怪，很多人想要遷移戶籍不容易，如果沒有戶籍，想要買房也不容易。

    跟我們買房以后，能夠把戶籍遷到你買的房子里是不同的。

    所以你說這個地方估計有多少人，其實是沒有意義的。

    暫住證我也不太了解，不知道是不是只要到滬市申請，就會給一個。

    還是有更多限制，被發現就會被遣返。

    很多人雖然沒有上海的戶籍，但是偷偷的在上海工作。

    如果說這里附近人口有多少，我估計整個大滬市都會區，應該會有三億人左右。”

    “那么是不是這么多人口，都擁有大員島的消費力了呢？”

    身為一個來視察的人，這個地方適不適合太商店開餐飲店，首先他想到的就是消費力，這個地方如果消費力真的達到。光是在滬市，就可以開非常多家的快餐店以及咖啡店了。

    “這個地區的有錢人，比我們大員島全部的人都還多呢！

    而且，如果以生活費來說，他們的房租比我們天龍市便宜，吃的，如果不叫外賣，不上豪華酒店，那么也比我們便宜，菜價只有我們不到一半。

    對天龍市人負擔最重的車資，他們更是連一半都不到。

    房價，倒是跟天龍市差不多。

    相對起來，而且我們可以逃出天龍市買房居住，但是滬市那么大，怎么逃，而且，他們戶口在滬市本身，似乎就代表著一種地位。

    但是很多老上海人，他們光是靠著房價上漲，就一輩子不愁吃不愁穿。

    還能夠到處吃吃喝喝。

    對于想買房的人來說，他們的消費力，可能會比較低，但是對于沒有買房壓力的人，不要說你的快餐和咖啡店，天天上豪華餐館都可以。

    大員島可沒有這么多有錢人。

    在大陸地區，你必須適應一種狀況，他們所有的環境都不是均值的，其實這個情況跟我們大員島其實也差不多。

    只不過他們的落差就比較大，所以有些地方熱鬧，有些地方不熱鬧，甚至很大一個城市區域都沒有商店存在。

    不像我們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吃的。買生活日用品的距離，不會超過你摩托車能夠到達的距離。

    就算是在鄉下，也有小七、全家、萊爾富能夠處理各種事物，也有提款機。

    他們的城鄉差距，會讓你懷疑，你是不是在同一個國家。

    他們街頭的店面，面積很多只有十平方米，店面非常小。

    賣的東西也簡單。重復性大。

    他們網絡消費非常盛行，或許周邊商品不夠齊全，讓網絡商品的運費也不貴。

    加上他們人力便宜。

    網絡行銷比大員島發達更多。

    現在他們電子支付，也大大超越了大員島的習慣。

    我們一般菜市場，不可能用電子支付。

    電子支付流行的也太多種類，不容易統合。

    但是在大陸，一個小攤販，甚至是獨立的個人，都能夠透過微〇和支〇寶消費。

    這讓街頭店面更不容易生存了。

    就算是快餐，很多人都要叫外賣。

    你知道嗎，他們這里，有專門人在做外賣生意。

    不是便當店自己送。

    一個便當就能夠送。

    不像我們，便當店叫便當，不是限制在九百塊以上才送，就是限制十個便當才送。

    而且送餐時間還有限制。

    他們的快餐雖然貴一點，但是沒有限制時間，沒有限制數量。

    不過，我發現，他們的水煎包的物價比我們大員島貴多了。

    水煎包號稱我們大員島最貧民的食品。

    但是在大陸，水煎包有我們兩倍貴。

    即使是小商店做事，你還要防著一些地痞流氓來收錢。不過，這樣的事情，比較容易發生在小地方，還有針對外鄉人。

    大陸對外鄉人的欺負，好像是一種習慣。

    有些大店面的人往往都有些政府關系，所以你們如果想要進來，就必須趁早搞定這里的一些人際關系。

    你和董武最大的問題就是，在大陸完全沒有任何的關系。

    不要說沒有大陸關系，大員島商人關系都沒有。

    可是如果跟這個地方的大員島商人弄熟悉了，有時候可能會受到一點拖累。

    大員島商人，最喜歡坑自己人，出來做生意，很多人就變壞了。

    或者說，把本性發揮出來了。

    或許是受了苦，在這個地方，沒有人會幫他們吧！他們自能靠自己。

    本能的就不再相信別人，也懂得為自己謀取利益了。

    董武希望我們兩個在這個地方找親人，其實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希望我們的親戚能夠讓我們依靠。

    大陸的親戚，牽扯起來，人數都很龐大。

    如果他們可以依靠，那么我們的店，就能夠跟他們真心合作。

    如果不能依靠，那就看看狀況，該幫的幫，該閃人的閃人。”

    方洢水說出很多聽起來有些危言聳聽的話。

    這么多話，都在告訴林木森，在大陸的生意不好做。

    人的關系最重要。

    人和則天和。

    “我們不能簡單一點，開店做生意就好了嗎？該交的稅，我們就交，該服從的規定，我們服從，頂多請一個律師，搞定法律相關事情。

    這樣還會有事嗎？”

    到現在，林木森對人情社會還是認知粗淺。

    如果林木森沒有靈氣壺空間，提供了無可取代的產品，他又沒有借貸之類的問題。

    在大員島他也沒有辦法這么順利就把生意做起來。

    商場如戰場，在大陸，只不過讓你的生意，多幾個需要考慮的地方。

    林木森一直認為，只要依照規則辦事，就不會有人來找麻煩了。

    即使想找麻煩，也無從找起。

    他認為依照規則來辦事，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并不認為這是特別的。

    但是聽到方洢水，隱隱約約所說的話，這個地方單純的做生意，還必須搞定很多的關系，才能夠平平安安的做生意。

    如果你想要單純做生意，其實也不是不可以，那真的是要看運氣。

    大陸不是沒有政治清明的地方，不是沒有秉公做事的公務員。

    因為如果沒有人際關系在這里的話，人家就能夠依照慣例，把你卡住。

    現在，大部分的城市，還沒有真正的做到一流的服務。

    或許人家看到你的店面位置好，就會想要辦法在好你的位置。

    而想要占有你的位置，他就會出動他的人際關系，所以這時候就必須做人際關系的比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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