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念聚法修煉的藥物有了,修煉的運功方法也早爛熟于心,一切都準備就緒。
假如自己的猜測沒錯,加上功法真的能夠提升精神屬性,那今晚便將會是他邁向天階的第一步。
而就在恭冰嘗試修煉念聚法的時候,讓我們暫時轉換一下視野,把畫面切換到別的地方。
威林頓,圖特蘭的國都,和綠鎮相隔千里。
在綠鎮這種人口不過數十萬的小城鎮,只要過了晚上十一點,除了諸如酒吧街這類地方,在其余的街道上行走的路人,不會比晚上出來溜達的野狗更多。
這里的居民都有早睡早起的好習慣。
而在一國之都的威林頓市里,別說晚上十一點了,凌晨零點才是人們真正夜生活的開始。
在這座巨大無比的城市中,比肩繼踵似的摩天大樓仿佛拔地而起,又如同一個個偉岸的巨人,默默佇立在大地上。
林立的高樓燈火璀璨,如同夜空中的星星一閃一閃。
車輛在縱橫交錯的街道中川流不息,像一道道拖著炫目色彩的流星,交織幻化成在穹頂之上橫跨天際的銀河。
熱鬧非凡,生機勃勃,這是一座不夜城。
在這座不夜城的一角,在一間窗簾緊閉的房間里,有一個金色長發的胖子正坐在黑色靠背的轉椅上,他面前的桌子上正擺滿了攤開的書籍和報紙。
透過臺燈淡藍色的光線可以看到,光這間臥室就有四五十平方米大小,四周除了衣柜以外都是書柜和架子,上面擺滿了一排排的書籍,而在墻壁更高的位置則張貼著不少的海報。
室外的喧囂被厚厚的玻璃和窗簾阻隔,在別無他人的臥室里,只有從耳機里響起的音樂聲,嗡嗡嗡嗡,如同夢中人的低語。
此時金發胖子神情嚴肅,正一動不動地盯著桌子上的書籍報紙。
通過那些被攤開的書籍可以看出,上門的圖畫要比文字多得多,顯然都是些漫畫書。
不過這些漫畫的色彩陰暗,構圖壓抑,一看就知道不是些會讓人看著愉悅的內容。
胖子習慣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目光在漫畫和報紙兩者之間來回移動,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實正要發生,印證著他心中的猜測。
因此,他臉上的嚴肅越發濃重,隨之而來的便是一團團如烏云一般的擔憂,籠罩在他的面前。
他抬頭朝桌子上的一個相框看去,相框中是一張兩個年輕男子的合影,一個身材高挑,溫和親切,一個圓潤豐滿,笑容燦爛。
“這些都是巧合嗎?”
“可是又為什么會如此巧合?”
“或許是自己嚇自己,我不該這么緊張的,可是……”
胖子看著照片中的合影,一個人自言自語道。
良久,胖子終于做出了決定,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后,掀開桌子上的漫畫報紙,拿起被掩埋的手機并立刻撥打了出去。
這時,那些被掀起的報紙漫畫啪的一聲落在了木地板上,而壓在最上方的漫畫恰好露出了最后一頁。
最后一頁里有兩張圖畫。
第一張圖畫里一片黑暗,一個頭戴鴨舌帽的人影正站在逆光之中,面目模糊,只有一雙白色的眼睛格外清晰,正死死地盯著你。
第二張圖畫中是一片猩紅,一個穿著綠色連衣裙的女子正仰躺在血泊之中,她雙目無神,一動不動,腦門處則有一道橫向的裂痕,正慢慢向外流淌著鮮血,和她身下的猩紅匯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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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某城市的一角,一條深巷的盡頭有間燈光昏暗的酒吧。
這間酒吧低調無比,連門面入口都毫不起眼,可對許多知情的人來說,這里卻是一個不成文的禁區。
這里,許多人敬而遠之,許多人怒目而視,但更多的人卻對此心生向往。
裝飾尋常的酒吧大廳不過兩百多平米,光線要比一般酒吧要昏暗一些。
沒有震耳欲聾的音樂,也沒有放浪形骸的顧客,更沒有穿著暴露的女性穿梭其中。
雖然安靜,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只有二十來張小圓桌的大廳中,不過三四個客人在自斟自飲,小聲地交談著什么。
越過大廳和后面的包廂,酒吧深處有一間密室,密室的墻上有一道通往地底下的鐵門。
這時,有兩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正無聊地守在門口。
其中,皮膚較黑的一個大漢開口朝身邊的同伴問道:“哎,虎頭啊,我說現在距離年終也沒幾天了,老大這次怎么會突然發出召喚,把下面幾個區的領頭都叫了回來啊?我們黑日幫年底聚會難道要提前了嗎?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誰知道呢,或許有什么大買賣吧。”被稱作虎頭的大漢光著脖子,胸口紋了一只老虎的頭顱,顯得異常兇狠,他一邊把玩著手槍,一邊漫不經心地回道。
“不知道?呵呵,那跟你說啊,我就知道是為了什么。”黑漢壓低著聲音,笑聲中則流露出得意。
相當了解同伴性格的虎頭斜了對方一眼,也不接話,他知道對方肯定會自顧自地說下去。
果不其然,不到兩秒的功夫,黑漢的聲音便再次傳來。
“前天在酒吧里,我看到老大在黑四號跟一個西裝男碰面,那人給了老大一個手提箱,約莫這個大小。”黑漢邊說邊比劃了一下:“看老大謹慎的模樣,那手提箱肯定非常重要,我猜啊,今晚的會議肯定和這個手提箱脫不了關系。”
黑漢見虎頭一聲不吭,仍在低頭把玩著手槍,也不著惱繼續說道。
“你猜猜那個西裝男是什么人?我其實也不知道,不過我猜他是......”黑漢伸出手指朝上指了指。
“你的意思是......”看到黑漢的手勢,虎頭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是那些有魔鬼血脈的......”
“嘿嘿,沒錯,就是那些流淌著魔鬼血脈的異能者,不過,他們通常喜歡自稱為覺醒者。”
“那這次......”虎頭剛想說些什么,突然瞄到了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啊,血手大哥您...您來啦!”看清來人是誰后,虎頭和黑漢仿佛在屁股下裝了彈簧,一下子從椅子上蹦起來站直,并大聲朝對方問好。
來人身材高挑健壯,紅色襯衫黑色長褲,外面披著一件黑色的長風衣,半張臉被長發擋住。
“人都到齊了嗎?”血手掃了兩人一眼。
“到...到齊了!都到齊了!老大也已經在下面等著,就差大哥您一個了。”黑漢獻媚地回答道。
虎頭也在一旁拼命點著頭附和,同時還伸手將密室的鐵門打開。
血手點了點頭,直接越過他們朝鐵門后走去,不過就在和他們擦肩而過時,血手停了下來。
“老大把你們安排在這里這里是為了守好大門,而不是讓你們閑聊嚼舌頭的,明白嗎?或許你們是覺得舌頭閑得發慌?”血手輕輕留下一句話,便頭也不回走了進去。
“是是是,我們明白了。”兩人臉色刷的一下全白,忙不迭地朝門洞拼命彎腰鞠躬,生怕對方將警告付諸于行動。
血手的身影已經消失鐵門后的通道中,但兩人依然久久地保持著鞠躬的姿勢。
作為黑日幫的老人,他們深知這位大哥的性格。
性情古怪,喜怒無常,而且還殺人如麻,即便是同為幫會的兄弟,只要對方看不過眼也不會放過,根本不顧手足之情。
人如其名,血手血手,沾滿鮮血的雙手,不是真名勝似真名,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堆砌出它的威名,其代表的含義更加不言而喻。
通道的盡頭是同樣是一間密室,當血手跨門而入時,里面已經坐滿了人。
一張長桌放在房間正中央,十來個男女圍坐在桌子四周,他們神態不一穿著各異,一看就知道不是些什么善男信女。
他們原本鄭三三兩兩地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可當看到血手從通道中走進來后,都不約而同閉上了嘴巴。
氣氛如同被突然堵住的氣閥,房間里頓時變得壓抑了起來,可以很輕易地看得出來,他們對血手都非常忌憚。
“哈哈哈,血手你又遲到了,我們都等了你好一陣子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把爽朗的聲音在密室一端響起,像利劍般劃破了讓人壓抑的氣氛。
說話的男子五十來歲的模樣,下身一條西裝褲,上身一件普通的白色襯衫,因為男子的肌肉異常發達,白色襯衫都被他撐得緊緊繃繃,仿佛隨時都會被撐破開來。
他一頭灰白色的短發看起來非常精神,臉上有些歲月留下的痕跡,而最引入注意的則是他的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眼珠里綻放著殘忍的血光,讓人不寒而栗。
“抱歉了熊老大,剛剛被人耽誤了點時間,不過都已經處理好了。”血手神色平靜地回答。
“威爾斧幫?”
血手點了點頭。
“到了就好,那些都是小事,過來過來,趕緊過來這邊坐。”被稱為熊老大的中年男子點了點頭,指著自己左手邊的空椅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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