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芫朝床上看去,那些小玩意都散亂地放在枕頭上。
“這幾日銀子緊,你要是病著了,我可沒錢請大夫!”霍尊淡淡地說了句,轉過頭繼續看書。
她走到床前,將那些小玩意兒往自己睡的地方挪了挪,掖著被子側躺到床邊上,繼續擺弄著。
那個小茶壺除了造型別致帶些香氣外,并無其他特點,很快就被她丟在頭頂。
其他幾個樂器倒是不錯,雖從未接觸過,但對喜歡古典樂器的她而言,萬變不離其中,很快便找到了門道。
香醇的氣息不斷涌入腦海,沒多久她便覺得腦子里空蕩蕩的,身體也漸漸地發生著變化。
她覺得身子有點飄,卻又時不時感到燥熱。
像似喝醉了,又不完全像。
夏芫扶了下額頭,正好看到銅鏡中二人的倒影。
倒影中,她臉色通紅,霍尊筆直的坐在她身后,認真地看著書。
身體的燥熱還在加重,她感到自己像火爐上的茶水,不斷的翻滾、沸騰、蒸發,恨不得一口氣扎進冰窖里。
“霍尊,我好像病了!”
他眼睛依然盯在書上,似乎過了很丟才冷冷地飄出二個字:“是嗎?”
“好像是發燒了!”
“發騷?”他冷笑了聲,“那里騷?”
萬蟻噬心的她并未聽清他的話,也絲毫未意識到古代里并沒有“發燒”這個詞眼。
身體如著火一般,她恨不得立即找塊寒冰抱在懷里。
“我真的發燒了,臉都是燙的!”
“那里騷了?”他諷刺的看了她一眼,一根手指戲謔性的從她臉上滑過,“這里?還是這里?”
對方的手冰涼如玉,落在她燥熱的身體上如沙漠里的一股甘泉水,讓她忍不住想要挽住。
“嗯!”她輕哼了聲,將那根手指緊緊地摁在臉上。
他眼底露出一抹嘲諷,猛地將自己手指抽開,俯身側臥在她身旁。
身體的滾燙,腦子里的脹痛,讓她開始有些神志不清。
恍惚中,一個冰涼的東西落在她眉心,然后劃過鼻尖落在她唇瓣上。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抓,沿著那根手指很快摸到了一個冰涼的大手,本能的抱住它,貼在臉上。
霍尊看著她,俊美的臉上風卷云涌:“有沒有覺得舒服些?”
“嗯!”
那只冰涼的大手就像給她滾燙的身體找了個宣泄口,她如抓著救命稻草一樣緊緊地抓住它,沿著自己滾燙的臉頰滑動著。
滑到唇邊時,她似乎尋到了一股寒流。
心頭一喜,她輕輕地吻了起來。
滾燙的臉頰和薄唇貼上對方冰冷的手掌,她腦中恍恍惚惚地閃過了夏日里清涼可口的冰淇淋。
抓緊那根手指放在口里猛吸了下,她用力地啃了下去。
霍尊眉心一擰,陰沉的臉上殺氣浮動,聲音因憤怒也猛地提高了幾分:“年紀不大,本事倒是不!”
夏芫猛地睜開眼,看清他臉上翻滾的怒氣和沖騰的殺意時,瞬間清醒了一半。
頭頂上的香氣依然縈繞著,她臉上一怔,一下子想到了那個茶壺。
他臉上勾起一抹邪笑,玩味性的在她滾燙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一個“疼”字還未出口,對方冰涼的舌頭就頂上了她的嗓子眼。
疼痛和羞怒立即將她席卷,她連忙扭頭躲開,奮力地從他身下逃離。
他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諷刺道:“勾引我大半天,這點就受不了了?”
“我沒有!”
“沒有?還以為你不想呢,原來這么急!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想要?”他說著,再次覆上了她的唇。
夏芫奮力掙扎,但雙手被對方死死的扣著。
在他靈舌又一次沖進她口腔時,她拼盡全力地咬了下去。
“噢!”
一聲悶響,霍尊迅速從她身上起開。
感到嘴里一陣腥甜,夏芫坐起身用手在唇瓣上摸了把,手背上竟是殷紅的血跡。
抬起頭,她看到霍尊的唇角上正流著鮮血。
夏芫心里一驚,不由慌亂起來——她竟然咬爛了他的舌頭。
“滾!”
他憤怒地看著她,混著嘴里的血漬厲聲喝道。
“不用你說,我滾,馬上就滾!”
已經夠丟人了,不滾難道還等著被他繼續羞辱嗎?
她滑下床,光著腳丫子跌跌撞撞地逃出寢室。
出了寢室,夏芫氣憤地走向白冰、玉暖的房間,使出全身的力氣朝門上踹了幾腳。
屋里燭光亮起,出來開門的是玉暖。
啪——
幾乎在玉暖打開門的那一瞬,怒火中燒的她一巴掌狠狠地打在這丫鬟臉上。
玉暖捂著臉驚訝地看著她,響亮的巴掌聲讓白冰立即爬出被窩。
“怎么回事?”白冰驚訝地看著她們。
夏芫羞惱地問道:“那個茶壺是怎么回事?”
看她臉色通紅,身上帶著淡淡的香氣,玉暖迅速反應過來,將她拉進屋子。
“你跟少爺還沒圓方吧?”
“管你屁事?”
她氣急之下,一個“屁”字罵的極其響亮。
白冰看到這里,迅速從床上爬起,幾步上前守在門口。
玉暖拉著她在桌前坐下,平靜地說:“少夫人,你若是不解氣,再打奴婢幾巴掌,奴婢也絕無怨言!”
夏芫眼底血紅,對著她怒聲問道:“你以為這樣說,我就不打你了?”
“霍少爺?”
白冰的聲音突然從門口響起,急促而響亮。
夏芫剛剛揮起的手臂僵在空中,回頭一看門緊關著,除了白冰緊緊地盯著她,那里還有半點人影。
“呵,你們二個配合的還真是默契!”她看著這二人,氣的咬牙切齒。
白冰沒好氣地指責道:“暖香壺是你們樂儀府配的東西,難道你不知道它的用法?”
夏芫腦子里一懵,她自己的東西?
玉暖想了想,輕鎖著眉心說:“暖香壺遇水催情,遇熱催眠。想必是她沒用過,不知道吧!”
“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不該怪在我們頭上!”白冰氣憤地接道。
夏芫被這二人盯的有些不安,低下頭將桌上的茶杯緊緊地攥在手里。
玉暖挨著她坐在桌前,柔聲笑道:“少夫人年紀尚小,發生這種事情惱羞成怒也是自然。不妨細說一遍,奴婢也好幫你解圍!”
挨了一耳光還能春光燦爛地對著她笑,她越看越覺得這個黑無常不簡單。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她不敢想象霍尊會怎么羞辱她。
為了保命,也只好紅著臉,將剛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遍。
“看來是被他算計了!他早看出那茶壺有問題,所以才將它放在你透著濕氣的頭發前。明日我去向他請罪,說我知道你們尚未圓房,買了把暖香壺送給你,你并不知道它的作用!”玉暖輕笑著安慰說。
白冰不屑朝玉暖看了眼,挖苦道:“這么臭的屎盆子,你可真會往自己頭上扣!”
“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不管誰出事,三人都會丟了性命;羰细缸觾搓幒荻纠,日后一定要小心!”
次日清晨,玉暖早早去向霍尊請罪。
霍尊雖對此事過往不咎,但面對夏芫時目光冷如寒冰,刺得她渾身不適。
“有什么了不起的,明日就是擎天王府的壽宴,我看你還怎么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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