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點兒家中。
星稀被放行后終于和白點兒見面了,朱顏沒有進家門,而是在車里開啟了監(jiān)控看著房間內(nèi)女兒和星稀的畫面。
“星稀!你怎么來了?葉輕眠有沒有事?”白點兒驚喜的抓住星稀的胳膊。
“有沒有事?”星稀沒反應(yīng)過來白點兒在說什么。
“昨天他回去了嗎?他還好嗎?傷的重不重?”
“什么?你們昨天見面了?!”星稀大驚。
同時,在車里的朱顏也恨恨的哼了一聲,昨天劍太輕說那三個暴徒去找葉輕眠的時候,朱顏還有些將信將疑,她后來只確認了穹頂餐廳里祁惜出現(xiàn)過,而昨晚所有的監(jiān)控記錄都被破壞了,所以朱顏直到這時,才在女兒嘴里確認了葉輕眠也出現(xiàn)了的事實。
“你沒見過他嗎?”看到星稀的表情,白點兒失望了。
“我”星稀突然覺得腦子有些混亂了,“昨天那個長孫漣兒也在嗎?”
“嗯。”白點兒失落的答應(yīng)了一聲,又開始擔心起來。
星稀是跟葉輕眠去過未來劇場里另一個空間的,也清楚他或許已經(jīng)不是他了,“這么說他應(yīng)該不是特地約你見面的吧?”
白點兒看了一下星稀,很詫異他竟然猜中了,“嗯,我是跟蹤長孫漣兒和祁惜去的穹頂餐廳,祁惜一定是聽我媽說了葉輕眠的事,才故意去找他麻煩的。”
家門外的車里,朱顏被白點兒氣的氣息都亂了,“真是女兒不由娘,沒證實的破事都往我身上安!”
“對了,你今天來找我有什么事嗎?”白點兒問道。
星稀點點頭,顯得非常嚴肅。
星稀在幾天前被人撞暈送回學校后,就一直在糾結(jié)葉輕眠的事。他也聽說了關(guān)于空軌被劫持,起源博物館被撞的一些事情,但除了震驚之外也并沒有過多關(guān)注,因為這件事對他的沖擊遠遠不及那群自稱來另一個世界的人。
可是今天早上,當星稀看到阿里爾監(jiān)獄越獄者的照片時,卻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未來劇場里見過這個人,正是跟葉輕眠一起的一個男子。
所以星稀很快聯(lián)想到了被劫持著撞擊了大宇通信塔的空軌,或許也是葉輕眠的人所為。新聞?wù)f大宇通信塔能被撞擊成功,唯一的原因就是作為大宇小公主的白點兒正在那輛空軌上,所以星稀幾乎可以斷定,一定是葉輕眠有意安排的。
“哦,聽說你前幾天被劫持了,我就是想問問,你會坐上那輛空軌,是不是因為葉輕眠?”
“你什么意思?”白點兒有些狐疑的看著星稀,總覺得他話里有話。
“你先告訴我。”
“他那天約我見面,我不想驚動家人,所以自己偷偷離開校園去做空軌的。”
“見面地點是不是坐你當時選擇的空軌是最合適的?”
“算是吧,直達。有什么問題?你到底想問什么啊?”
星稀有些苦惱的搓了搓臉,果然被自己猜中了,白點兒會出現(xiàn)在那輛空軌上不是偶然,而那兩個劫匪也絕對是自己那天見過的人。
他不懂那些人說的什么記憶,什么未來,什么游戲,不過在他看來,葉輕眠始終是自己的朋友,但是他卻突然變得讓自己不認識了。
星稀覺得自己要找個機會跟葉輕眠好好的談一談,他覺得對方現(xiàn)在做的都是不對的,如果他的記憶里真的有自己,就一定不會漠視自己的規(guī)勸吧?
而且星稀覺得有必要囑咐白點兒暫時不要跟葉輕眠見面,他很擔心白點兒再次被利用,也不希望好朋友一錯再錯。
不過星稀卻突然想起了剛才白點兒所說的另一件事,“你剛才說,昨晚你只是跟蹤長孫漣兒和祁惜去的穹頂餐廳。那么實際上,葉輕眠是約的祁惜嗎?”
“怎么可能,肯定是祁惜要挾葉輕眠去的!”
“另一個陣營的么”星稀喃喃道,他在未來劇場幾乎見過了葉輕眠身邊的所有人,即使幾個沒露面的,也絕對沒有祁惜這個人的。所以根據(jù)他零零碎碎聽到的信息,可以得出祁惜應(yīng)該是他們提起過的另一個敵對團體。
“你說什么陣營?”
“白點兒我這次來就是想告訴你,最近先不要和葉輕眠見面了。還有那個祁惜,你也不要見面了,可能不是好人。”
“祁惜當然不是什么好人!葉輕眠昨天被打的滿身都是傷,也不知道祁惜現(xiàn)在怎么樣了。”白點兒說著說著就要哭了。
聽到葉輕眠受傷了,星稀也心里一緊,非常擔心,同時對祁惜的警惕和無名的厭惡也瞬間騰升。
祁惜如果在這里,聽到白點兒的話,恐怕心態(tài)會炸裂,因為昨天的真相是他和另外三個能力者被狠狠的壓制,距離萬劫不復也只有一步半步的距離。可是現(xiàn)在大魔王葉輕眠卻在別人眼里成為了受害者,而帶著白點兒逃命的自己卻變成了惡人。
“你別擔心,我去看看葉輕眠,看看他傷的重不重。”星稀說道。
“你知道他在哪?!”白點兒瞪大了眼睛盯著星稀,一顆心全系在了星稀的下一句話上。
“我我可能吧,我也不確定。”
“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星稀想也沒想就直接拒絕了,“那地方你不能去。”
“為什么?!”
“因為你就是不能去。”星稀實在是想不出怎么應(yīng)對白點兒的質(zhì)疑,他只是覺得白點兒不應(yīng)該面對那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也很擔新白點兒知道是葉輕眠讓人劫持她。“我是說,那個地方你進不去。”
“我進不去?什么地方?星稀你跟我說清楚吧,要不然我會一直瞎想的,我昨晚幾乎都沒睡過,一閉上眼睛就是葉輕眠滿身傷的畫面。”
“我真不能帶你去”
“那我不去行了吧?你起碼告訴我一下他到底在哪讓我安心,我聯(lián)系過學校了,他這幾天都沒在,我實在受不了了。”白點兒緊緊的抓著星稀的胳膊,眼淚連串的往下掉。
星稀猶豫了半天,終于還是沒忍住,“我只是說大概,或許,他會在那。但是要去的話,是絕對找不到他的。”
“我知道,你快說。”
“他在未來劇場。”
白點兒聽到后,立即就要向外跑,不過被星稀一把拉住了。
“你答應(yīng)過我不去找他我才告訴你的。”星稀背靠著房門,阻止白點兒出去,“我替你去看,保證有什么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你,但是你暫時不能離開。”
“為什么?!憑什么?”
“因為葉輕眠的身份現(xiàn)在沒你想的那么簡單了!”星稀大聲喊道,不過剛出口就后悔了,“總之你別問了,我肯定是希望你們都好的,所以絕對不會害你們,你安心等我消息吧。就算你去了,沒有特殊的辦法,也見不到葉輕眠的。”
白點兒家門口,朱顏反復琢磨了星稀的話,覺得他應(yīng)該沒有說謊,看來他確實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這個星稀一離開,就給我控制住。”朱顏說道。
“是。”老管家點頭。
“另外以未來劇場為中心的兩條街周圍都給我全天候監(jiān)控,所有在這個范圍內(nèi)進入和發(fā)出的信息流我也需要全部的記錄。”
“是。”
“祁惜再查查,這幾天的通訊和出入的場所,見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我也想知道一下。”
“可是祁公子”
“我不管,如果被天梭集團發(fā)現(xiàn)了,讓他們來聯(lián)系我。”
“是。”
“今天的事情,跟李將軍同步一下,讓他的人也重點關(guān)注下未來劇場。”
“是。”老管家有些不解,“既然要通知李將軍,那我們自己去監(jiān)視未來劇場及其周邊的行動還有必要嗎?”
“為什么沒有?昨天在提到葉輕眠的時候,李武極并沒有對這個名字感到陌生,似乎也不意外。”朱顏謹慎的做出了自己的判斷,“他們認識。所以我不敢全信他。”
“是。”
朱顏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顯得更加疲憊了,“上次讓你調(diào)查的葉輕眠的信息,確認是全部了嗎?”
“應(yīng)該沒有遺漏了,不過看樣子,他似乎還有別的秘密,但是隱藏的很深,連我們都沒挖掘出來。”老管家說道,“資料顯示葉輕眠及其身邊的人,都和李將軍是絕對沒有過任何接觸的,所以他們既然能認識,就肯定說明葉輕眠這個人不簡單。”
“葉輕眠的事我們后面再說吧。你先找個時間,把白點兒送走。最近紅傘市有點亂,讓她出去散散心,先離這攤渾水遠一點。”朱顏吩咐道。
老管家點點頭,建議道,“南極冰原的科考隊,幾天后會在青土市發(fā)布第一次關(guān)于剛剛發(fā)現(xiàn)的遠古生物最初的報告會,不如讓小姐去青土市轉(zhuǎn)轉(zhuǎn)?”
“也好,你去做吧。”
投票廳。
本已離開的李宅樹去而復返,臉上帶著難掩的憂慮,看起來他也知道了最初在南極冰原被發(fā)現(xiàn)的新聞了。
“你怎么回來了?上學要遲到了吧。”葉輕眠調(diào)侃道。
“最初被發(fā)現(xiàn)了。”
“哦,我知道了。”
“上次輪回游戲的時候,光球有講過,病毒最初就是在南極冰原冰層融化后發(fā)現(xiàn)的。”
“嗯,我記得。你應(yīng)該早就知道這個世界的結(jié)局了,所以你到底想說什么?”葉輕眠問道。
“那支科考隊,應(yīng)該都是就是病毒最初的攜帶體。”李宅樹眼中閃出一抹冷光,“能不能想辦法讓他們回不來?”
“有什么意義呢?”葉輕眠嘆了口氣,“這個世界終究是要崩塌的,它存在的極限,就是輪回能量賦予它的30天而已。”
“在睡夢中死去,總比在在痛苦中掙扎著死去要好吧?讓這個世界平靜的度過最后的日子不好么?”李宅樹說道。
葉輕眠搖搖頭,“你應(yīng)該知道,蘇漫城和夜崎三楚一直在循環(huán)世界研究它。病毒最初一旦啟動,就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阻止。就算那只科考隊回不來,病毒最初也會通過其它方式換毀滅這個世界。它是終結(jié)一個文明的程序,就算是監(jiān)察者都無法拯救。”
“監(jiān)察者做不到,但是不代表你做不到吧?”李宅樹執(zhí)拗的說著,擔憂并且期待的看著葉輕眠。
葉輕眠剛要開口,李宅樹卻搶先補充道,“我知道的,上一場輪回游戲的世界,它還活著,被你吞掉了,就在循環(huán)世界里。”
葉輕眠拍了拍李宅樹的肩膀,“離最初的爆發(fā)還有幾天,你多陪陪家里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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