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還在淅瀝瀝的下著,花織和纖月的心情很糟,兩個一直內心光明的大學生的生活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場綁架案,讓二人都難以平靜,尤其是陷入危險的人還是花織自己有些心動的人的妹妹。
兩人在經過了難眠的一夜后,決定到靈隱寺拜一拜。踏入寺院之后,一種信仰的力量似乎漸漸撫平了昨日的緊張和不安。呼吸著周圍新鮮潮濕的空氣,壓抑的心情緩解了很多,花織拿出手機,斟酌了好多字句,刪刪改改無數次之后,終于給葉輕眠發(fā)去了一條很長的安慰信息,隨后好像如釋重負一樣將手機揣回兜里。
就在花織意識游離的時候,旁邊的纖月驚訝的輕咦了一聲,拉回了她的思緒。
“怎么了?”花織問道。
“你看那邊的那個女生,長得好漂亮。”順著纖月手指的方向,花織看到了一個讓人眼前一亮的女子,一身看似隨意的鵝黃色大衣本該平平淡淡,穿在她身上卻好像尤為合適,一頭亮眼的金黃色長卷發(fā)隨意的批下,看起來十分自然。一張平靜的臉上詮釋著近乎完美的容顏,有著冰冷,嫵媚,高貴,危險的誘人氣息。一雙細長的高跟鞋在石板上緩緩的踏出噠噠噠的響聲。
女子似乎并無具體目標,只是在這寺院里隨意的走著。女子身后一個看起來年紀只有十六七歲的短發(fā)女生,一臉冰冷的撐起一把純白色的雨傘為其遮擋著零星的雨滴。
花織和纖月看了那個女子很久,直到她消失在視野中。纖月似乎對自己如此失態(tài)的表現(xiàn)很不滿,哼哼了幾聲,“我們好好打扮一下的話,絕對不比她差啦,尤其我們家小花織。”
“別亂說,我哪有那個人好看。”
“你看你穿的多學生化呀,你是清純路線。但是要是好好搭配一下,絕對不比任何人差。”
“你到底是來拜佛的還是選美啊。”花織白了纖月一眼,挽住她的胳膊往前走。
“反正看著不舒服。”
“別傲嬌了,可怕的女人的嫉妒心哎。”
“你到底向著哪邊說話啊!”
花織纖月走走停停,最終跨入了大雄寶殿,兩人發(fā)現(xiàn)剛才私下里激烈討論的那個女子正虔誠的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默默的閉著眼睛低聲說著什么。而她旁邊那個一臉冷漠的少女安靜的站在她身后一言不發(fā)。
花織看了那女子一眼,便走到她旁邊的蒲團上跪拜。纖月似乎對這個漂亮的女子十分不感興趣,留下花織一個人,自己走出了大殿。
花織并不是佛教徒,但中華歷史數千年的文化底蘊,讓寺院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讓人在無助彷徨的時候可以依靠。花織祈禱著葉輕紗能夠化險為夷,平平安安的歸來,但是很快,祈愿的畫面中卻出現(xiàn)了葉輕眠的影子,這讓她心跳開始加速,臉上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
要不要祈禱能跟他發(fā)生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呢?花織有些害羞,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想著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自己還不了解他,這樣好嗎?理智和羞澀束縛著她的行動,但心里的期待和感性的愿望卻出賣了她。花織覺得心里癢癢的,好像再也沒辦法將那個只見過幾次的男生忘記了。
不知道在佛前跪了多久,直到花織覺得佛祖會厭煩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才匆匆起身,可是膝蓋突然不受力,花織整個人向一旁歪倒。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摔倒的時候,一雙手準確的將她扶住。
“你沒事吧?”一個女聲傳來,是那個花織和纖月討論過的那個漂亮女子。
“沒事沒事,可能跪久了。謝謝你。”花織十分不好意思的說道。
“看你一臉甜蜜,在求愛情嗎?”
“有這么明顯嗎?”花織很詫異,難道剛才表現(xiàn)的真這么花癡,外人都能看出來嗎?想到這里,花織更加不好意思了,覺得十分丟臉。
身邊的那個女子噗嗤一聲笑出來,“第一次看見你這么羞澀的女生。大膽點,沒事的,這很正常。”
“我們才認識不久…”花織低著頭,好像犯了錯誤一樣小聲說道。
“一見鐘情?很難得啊。”
“不著急,還有的是時間,有些事情還要仔細想清楚。”花織緊張的說了一句,馬上轉移話題道,“姐姐你是來求什么的?”
“求時間。”
“時間?”花織感覺一陣莫名其妙,感覺對面的美女姐姐講的太懸了。
“是啊,求我還有足夠的時間,能活到追上我心愛的人。”
“你…”花織語塞了,是絕癥嗎?這么一想,突然覺得她好可憐。心中有些好奇,但也不敢多問。而且,花織從對方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冷意,就像暗處的毒蛇。
“相遇即有緣,我叫佘璇。”說著,佘璇優(yōu)雅的伸出一只手。花織連忙握住,并告訴佘璇自己的名字。
“佘璇姐,看你的樣子不像南方人吧?”
聽到花織的問題,佘璇點點頭,“我是特地到杭州找人的,至少也要趁還活著,見他最后一面。”
“他在哪?為什么不來陪你呢?”
“他還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一定會在意。”
好可憐,嘴上雖然沒有直接說,但是花織心里卻在為這個剛認識不久的陌生人感到悲哀,生命無多,同時心系之人又不能伴之左右,生命的盡頭孤零零的在這陌生的城市等待愛情,怎凄美一詞了得?之前心里的那種抗拒的感覺也慢慢淡化了。
“這個小妹妹是...?”花織見佘璇身后的小姑娘一直冷冷站著,靜默不語,不禁好奇道。
“是我妹妹,一起出來玩一玩。”佘璇說的很自然,但花織卻并不相信。花織知道自己社會經驗不足,有時候很天真,但還不傻。
雖然沒有過多的觀察,但那個小姑娘的冰冷的眼神和堪比死侍的氣質,根本不是一個普通鄰家小女孩應該有的。如果一定要說出一個感覺,那么花織覺得這個小姑娘像是一柄未出竅的利劍,藏鋒,待血,時刻準備戰(zhàn)斗。
“金秀什。”那個冷漠小姑娘對花織點點頭,報上了自己的名字。不過這態(tài)度讓花織蠻尷尬的,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好奇怪的名字,你是韓國人嗎?”花織問道,但卻沒得到金秀什的回應,讓花織感覺更尷尬。
“我這妹妹有些自閉,并不是針對你。”佘璇及時的為金秀什開脫道。
“杭州我很熟悉的,要不要帶你們到有名的地方轉一轉?”花織準備離開了,但還是十分客氣的問了一聲,想來對方也會婉言拒絕。這兩個人真的太奇怪了,雖然有些可憐佘璇,但花織覺得還是不要跟這兩個人扯上關系為好。
果然,佘璇簡單的客套了幾句,借口還有其他事情,并沒有承下花織的邀請。之后又沒營養(yǎng)的聊了幾句,三人便各自離開了。
跟佘璇兩人分開之后,花織在四周轉了一圈,并沒有看見纖月,拿出手機想打電話問問,卻神不知鬼不覺的撥通了葉輕眠的電話,電話很快被接聽。
“你在哪啊?”花織有些埋怨的說道,暗自生氣纖月亂跑。
“我…在家呀。”突然聽到這么一個問題,還帶著些許幽怨的語氣,讓葉輕眠很詫異。
聽到對面出現(xiàn)男聲,花織大驚,纖月身邊有男人?!直到她確認了自己撥錯了電話之后才苦惱的接受了現(xiàn)實。
“喂?花織?能聽到么?”
“啊…能…額我就是想問問,輕紗那邊有消息了沒?”
“還沒有。”
“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是啊,不過這心還是懸著,始終放心不下。”
“一定會好的,你也別太擔心了,我在靈隱寺呢,剛有求佛祖保佑輕紗。”
兩個人在電話里聊了很多,平時不怎么多言的花織好像換了一個人,不斷的安慰著葉輕眠,讓他安心。半個小時之后,花織掛掉了電話,轉身時卻迎來了纖月的白眼,“我等了你二十多分鐘了!重色輕友。”
“葉輕紗的事情你也知道啊,出了這么大的事,我怎么也要安慰一下他啊!”花織辯解道。
“借口!”
“不是。”
花織和纖月互相吵吵鬧鬧的同時,寺院另一處安靜的角落里,佘璇兩人的組合卻冷清許多,只有手機傳來一聲聲微弱的提示音,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
“璇姐,已經半個小時了。”
“也許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佘璇嘆了口氣。
“男生很少會打這么久的電話吧,會不會是…”金秀什沒有說完,但是她知道佘璇會明白她的意思。
果然,聽到秀什的話,佘璇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嘴角閃過一絲狠辣的冷笑,“希望不會真的有那么一個不開眼的女生吧。”
佘璇拿著手機,看著一直未能接通的葉輕眠的電話,終于放棄了,對金秀什吩咐道,“去紫金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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