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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青帆,韋家的大少爺!
帝都城赫赫有名的一位天才,其自身修為已經(jīng)到達(dá)化丹境。而韋家在帝都城也頗具勢力,楚痕背后的霖炎城將軍府在韋家的面前,完全不夠看。
“為什么告sù
我這些?”楚痕冷聲問道。
“你明天晚上要參加‘星銳爭鋒大會’?”梁逸鳴答非所問。
“參加如何?不參加又如何?”
梁逸鳴笑了笑,再次指著落月樓的方向,道,“那個身穿藍(lán)色衣服的名叫‘任沖’,是今年帝風(fēng)武府的新人王,通元境三階的修為,家族繼承的‘?dāng)z魂鎖’血脈界限,簡稱為‘魂鎖戰(zhàn)體’,縱然通元境四階的對手,亦能與之一較高下……”
此刻韋青帆,葉悠等幾個年輕男女已經(jīng)是走到落月樓的門口了。
里面的接待人員畢恭畢敬的出來迎接。
遠(yuǎn)遠(yuǎn)的看過去,那名叫‘任沖’的男子走在韋青帆的旁邊,掛著笑容的臉上盡顯傲然和怡然自得。
“這任沖天賦極高,實(shí)力了得,且跟韋青帆的關(guān)系極為要好。說他是今年整個帝都城的高等武府新人王也不為過,唯一能夠與之相比較的只有皇武學(xué)院的新人第一名,舒雪柔……”
“所以呢?”楚痕的目光回到梁逸鳴的身上。
“所以,你若是想活命的話,明天就最好別出現(xiàn)在‘君來閣’。韋青帆已經(jīng)授意任沖,一旦你明天參加星銳爭鋒大會的話,他會完成最后一步……”
最后一步?
楚痕眼皮一掀,一抹淡淡的冷意稍縱即逝。
“相信你還不知dào
當(dāng)初在霖炎城的時候,柳驍為什么要陷害你吧?”梁逸鳴道。
楚痕瞳孔一閃冷芒,卻是并未說話。
“是韋青帆授意的。”梁逸鳴接著道。
“哦?”楚痕俊眉輕皺,淡淡的回道,“那時候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韋青帆,切確的說,我從來就沒認(rèn)識過他。他為何要害我?”
“呵呵,你自己心里有答案的,何必要讓我明說出來呢!”梁逸鳴淡笑。
“是葉悠!”
“沒錯,韋青帆一直都在追求葉悠,而當(dāng)時的你是兩人中間的絆腳石。于是韋青帆讓柳驍上演了一出好戲。讓你名聲敗壞,前途盡毀,這樣葉大小姐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一腳踹開你,令你以后沒臉跟著她……”
……
楚痕笑了,笑的尤為諷刺。
既諷刺自己,又諷刺葉悠。
這就是真相嗎?
那天晚上自己無端被陷害,就是這個原因?
“那葉悠未免太看得起她自己了,只要她一句話,我楚痕還會賴著她不成?”
楚痕冷笑而又心寒,他對于葉悠充其量不過只是好感而已,又不是非賴著她不放手,更不是什么非她不要。
何必弄出這么多的花樣。
但轉(zhuǎn)念一想,這并非是韋青帆多此一舉,他的最終目的是要楚痕永遠(yuǎn)都無法翻身,徹徹底底的淪為殘廢。
試問是什么樣的深仇大恨,對方會這般坑害自己?
莫不是在那韋青帆的眼中,只要他自己樂意就夠了?
“韋青帆這個人,在帝都城幾乎是家喻戶曉的。他的性格非常的古怪,但凡得罪過他的人,或者他想對付的人……他不會直接下殺手,而是令對方嘗盡折磨,受盡打擊,等到整個人都徹底崩潰的時候,再來一記‘必殺’。至于后面發(fā)生的事情,就不必我多說了吧!你之所以被所有的高等武府拒之門外,全部都是韋青帆在幕后控zhì
。不過……”
梁逸鳴聲音一頓,饒有疑惑的說道,“我很奇怪一點(diǎn),你怎么還能活到現(xiàn)在?按照這件事的發(fā)展路線,你應(yīng)該沒有機(jī)會進(jìn)入天星武府才對。那韋青帆不應(yīng)該安排你橫尸街頭嗎?”
楚痕的眼神一寒。
還真他-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在梁逸鳴看來,既然韋青帆安排了明晚任沖解決掉楚痕,這就表示對方早有殺楚痕的決心。相比較而言,以韋青帆的性格,早就該動手了。
“我難道要告sù
你自己那天晚上被二十多個殺手追殺?”楚痕心中暗罵了一句。
旋即楚痕目光如炬的盯著梁逸鳴,說道的語氣陡然間低了幾分,“你怎么會知dào
這些?”
梁逸鳴怎會知dào
這些?
而且還知dào
的如此詳細(xì)?
接收到楚痕那充斥著懷疑的眼神,梁逸鳴不以為然的笑道,“昨天晚上,我無意中撞見韋青帆和任沖談?wù)撨@件事……”
“以你的修為能偷聽的了韋青帆說話而不被發(fā)xiàn
?”楚痕沉聲問道。
“呵呵,難道我要告sù
你,我的血脈界限擁有遠(yuǎn)程的探知能力不成……”
擁有遠(yuǎn)程探知能力的血脈界限?
楚痕眼中的懷疑漸漸的隱匿下去,從梁逸鳴的神情和眼神可以判定,對方并非在撒謊。但楚痕還有一事不明。
“為什么把這些事告sù
我?”
這個問題是楚痕所關(guān)心的。
以往在少宗學(xué)院的時候,兩人并沒有太大的交情,關(guān)系程度甚至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于情于理,梁逸鳴都用不著告sù
自己這些。
更何況,這事牽扯到了韋青帆這等不好惹的天才,對方就更不應(yīng)該攙和這事了。
“呵呵,我之所以告sù
你這些事,有兩個原因……”梁逸鳴的臉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這第一嘛,就是你我都來自霖炎城,實(shí)在看不下去你一步步的掉進(jìn)別人設(shè)計的陷進(jìn)里面。算是一種友善的提醒吧!”
梁逸鳴頓了頓,接著說道,“還有就是,我覺得楚兄你可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簡單,趁現(xiàn)在賣你個人情,未來說不定待你飛黃騰達(dá)了,我也能與之交好不是?當(dāng)然了,在那天到來之前,你需yào
保住性命才是……”
梁逸鳴卻是說的非常直接。
平時的他雖然是一副冷冷酷酷的樣子,但實(shí)則頭腦精明的很。當(dāng)初在霖炎城的時候,楚痕被震碎了九大武脈,并被廢掉了手腳筋脈……本以為這輩子算是完了,沒想到三個月后不僅恢復(fù)如初,而且實(shí)力大增。
要說在楚痕是個普通人,誰會相信?
再加上這這些時日在帝都城發(fā)生的種種事跡,故而,在梁逸鳴眼里,還是非常看好楚痕的。更何況,他只不過是把自己無意中知曉的內(nèi)幕告sù
了楚痕而已,這不過只是幾句話就能辦到的小事。
哪怕是因?yàn)閮扇斯餐瑏碜粤匮壮沁@個理由,梁逸鳴也能夠無條件的當(dāng)一回‘好人’。
“呵呵,你不會告sù
別人,是我把這件事告sù
你的吧!那我可就虧大了。”梁逸鳴半開玩笑的說道。
得知事情的原委,楚痕隨之站起身來,并轉(zhuǎn)身離開。
“你這個人情,我記住了……”
“對了!”沒等楚痕走出去幾步,梁逸鳴卻是提醒道,“葉瑤那個小姑娘也在帝風(fēng)武府,你不打算找個時間去見見她?”
葉瑤也來了?
楚痕頓住腳步,眉宇間涌出幾許詫異,“韋青帆讓她來的?”
“那倒不是,是葉瑤那小丫頭自己憑本事進(jìn)入帝風(fēng)武府的……”
梁逸鳴也站起身來,走到楚痕面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她對你這曾經(jīng)視為‘姐夫’的人,可是念念不忘。別問我是怎么知dào
的,今天下午的時候,那小姑娘在天星武府的門口猶豫了半個小時,最后還是沒敢進(jìn)去找你。”
楚痕皺了皺眉頭,眸中閃過一抹隱晦的情緒波動。
旋即沒有多說一句話,直接離開。
……
晚間時分。
楚痕獨(dú)自一人走在寬闊的街道之上。
不知怎么的,天空卻是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冰冷的雨水滴在臉上,有種莫名的涼意。當(dāng)?shù)弥虑榈恼嫦嘀螅蹆?nèi)心的情緒就像是那醞釀的火山巖漿。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實(shí)則狂怒如海嘯。
梁逸鳴并沒有說謊,至少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值得相信的。
這點(diǎn)楚痕可以確定。
楚痕抬起右手,瞳孔倒映著掌心中的一塊令牌。
令牌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在中央的位置刻畫著一輪‘烈陽’圖案。
這塊令牌是楚痕那天晚上遭遇殺手午夜襲殺之后,從為首的那名殺手身上搜出來的信物。而令牌上面的‘烈陽’圖案,卻是與之韋青帆衣服上面的標(biāo)志一模一樣。
事實(shí)如何?
答案顯而易見。
從霖炎城到帝都,這一系列發(fā)生在楚痕身上的事情,全是那韋青帆。而以前楚痕最信任的葉悠,亦有她一份。
憤nù
的火焰的就像是那掀起的海潮,升騰而起。
楚痕手臂上血管爆出,掌中的金色令牌硬生生的被捏的扭曲變形。冰冷的寒霜瞬間覆蓋了俊秀的面孔,少年的輪廓竟是變的有些狠厲。
明天晚上的‘星銳爭鋒大會’,非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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