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盆眼珠子盯著,終歸不好,況且君謙也不怎么信那所謂一盆眼珠子的說法。
“我說,這不會是一群什么兇獸吧?會不會只要讓小蕊出來,它們就會主動認主,并且對小蕊馬首是瞻?”君謙是打著這種主意的。
如果真是這樣,他不管怎么樣都要叫小蕊出來的。
君狂頗為嫌棄地睨了他一眼,用關愛智障的眼神就這么看著:“你覺得呢?”
“我覺得幾率很大啊!”君謙齜著牙,笑得那個欠揍。
“那就打開看看唄!”秦筱一直光聽說一盆眼珠子眼珠子的,也沒見過究竟是個什么情況,被他們一說真是好奇得緊了。
君謙剛想答應,轉念一想,君狂不出面潑冷水,那指不定是指望他自己栽坑呢,剛想伸出去的手就又縮回來了:“我覺得吧,還是別打開的好。畢竟小妹還在后頭,萬一被嚇到了可不得了。”
“比起看到頭頂一大堆火滋鼠或者紫金冥蝠,個個還都瞪著你好像看到食物一樣的眼神來,你覺得有什么不同嗎?”君狂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不是吧……”君謙倒抽一口涼氣,“你是忽悠我呢?還是忽悠我呢?還是忽悠我呢!”
君狂也不愛理他,只是往秦筱身邊站了站。
他這一站,君謙果然看出一點門道:“靠!我就說一定有問題嘛,你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
“少貧!”君狂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要開不開,想開你就開,橫豎要不了你的命。”
“也對。”君謙走到門前,抬腳猛地踹了過去,直把門踹開好大一條縫。這一腳踹出去,他也不看結果如何,“嗖”的一聲就閃到君狂身后了。
君狂也只是一臉好笑,繼續(xù)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他,只等著里面的東西出來。
然,里面那些東西仿佛畏懼光線一般,原本巴巴地趴在門縫上的那堆眼珠子,竟然隱入黑暗之中。本來瞧著好似很想出來,如今來看倒是未必。
“這里面到底是什么啊?”秦筱禁不住好奇,扯了扯君狂的衣袖。
“真是一盆眼珠子,但是你小哥因為害怕,沒注意到究竟是什么。”君狂說,“不過,我不推薦你去看。”說話間,他便在君謙背后拍了一下,直一巴掌將人拍了出去,踉蹌兩步,將將夠把兩扇門徹底推開。
盡管君狂一再提醒,秦筱依舊控制不住那顆好奇心,探頭往門內(nèi)張望,只一眼,就被嚇得夠嗆:“啊——那、那是……”
“別看,別看。”君狂抬手遮住他的眼睛,給一臉懵逼向他們看過來的君謙遞了個眼色,搖了搖頭,君謙便也退了出來。經(jīng)了秦筱先前那一聲尖叫,他是真不敢去看了。
所謂的“可遠觀而不可褻玩”,這房間當仁不讓。
被周圍的氣氛渲染,連帶著先前那一盆眼珠子的膈應經(jīng)歷,君謙腔調(diào)也有些不穩(wěn)了:“里面……”
“是,里面是很多人,你看到的那些眼睛是他們的魂魄所化的厲鬼。”君狂說,“不過你不用擔心,他們的魂魄并不能離開那個房間,不然早就從門縫里跑出來了。”他著意往里看了一眼,看到的場景并沒怎么出乎預料。
外面雖然有綠色的門,但實際上這綠色并非油漆一類,也不是什么靈材,而是純粹的來自魂魄的幽光。內(nèi)里整個房間,幾乎完全被紫黑色的干涸血跡浸染,那些眼珠子的本尊,一個個正大頭朝下吊在空中,沒一個都大睜著雙眼,死不瞑目。
一個個毫無焦距的瞳孔,似乎都在朝向這個不大點的門縫,一雙雙下垂的手臂,都已枯瘦風干。這些倒吊著的人,全都是被人從手腕部割開一個小口子,就這樣倒吊著將全身的血放空,放空之后還一直吊著這里,也不知道多少年了。
幾乎每一具尸體,都風干得非常徹底,油脂已經(jīng)完全脫去,只留下皮、骨頭和薄薄的肌肉,看體型,全身女人。
“嘔!”在忍不住好奇看了一眼房間內(nèi)部之后,君謙非常沒志氣地瘋狂反胃,只覺得雙腿發(fā)軟。
君狂則一直在看,表情非常冷靜。他一直用手遮住秦筱的雙眼,而他的目光卻在這房間的沒一個物件上逡巡:“這房間里面有個澡盆,澡盆也不是原來的顏色了,看樣子有些人在這里玩過非常特殊的癖好。那些死的,看起來只是凡人,但是沒一個雖然沒有修為卻都有不錯的根骨,他們的身體根骨已經(jīng)被抽空了。”他理智而淡漠地說出他看到的結果,只是避開了對當時慘烈程度的想象。
“我靠!你怎么看得下去,還像沒事人似的!”君謙緩了緩。畢竟他這兩天也沒吃過什么東西,吐都沒得吐,這就是做修士的好處——起碼這種情況不會污染環(huán)境。
“沒什么!你多見兩次也見怪不怪了。”君狂的聲音依舊平穩(wěn),“這東西的現(xiàn)場,我都見過。”
說起來也不是多罕見的場面,只是有人能在王墓中專門尋一個空房間進行這種愛好,那就真的不敢恭維了。
將根骨極佳的少女倒吊起來,讓她們的雙手垂下,在兩只手腕動脈上各割開一個小口子,讓血液全部流出。不知道對方用的什么秘法,竟然能讓根骨也融在血液中,隨著血液一起流出。
而下方有一個浴桶,不算很大,只容一個人使用,但這浴桶里面一片干涸的血色,就連外面都有不少干涸變色的血跡,很顯然有人放出根骨上佳的少女的血,用來沐浴。
“看來是有個喪心病狂的魔修進了這里,他用這種方法吸收旁人的根骨強化自己,用少女的血沐浴,并且到死為止都不許她們閉眼。”君狂雖然并沒有任何不良反應,臉色卻黑了不止一分。
這是對翎族尊嚴的藐視,在象征著權威和神圣的王墓中滿足自己奇葩的嗜好,并且弄得滿屋子血腥,這明顯是對王墓的玷污。
最好別讓他知道是什么人所為,不然逮住了他非得打到對方灰飛煙滅魂魄散碎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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