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讓他們跟著。”君狂看了看飛雪、飛霜兩姐妹,“這些人,不是隸屬同一組別的吧?”
“不是。”沒等兩姐妹確認,雷聿搶先開口,“基本上每一個人的面貌我都記得,大概這些人都是相互之間擁有競爭關系的。”
照這樣看來,合作隊伍,大概也就是派了一個人為代表,來看看熱鬧。
這樣的話,就不必擔心后方起火。
“周圍就只有那么點人,似乎他們并沒有埋伏。”兩姐妹的結論,也證實了雷聿的說法。
“但是……萬一他們陸續趕來……”饅頭和花卷覺得還是警惕為上,最好是能夠憑借優勢,威嚇一下。
君狂當然能看出他們在擔憂什么,于是笑說:“那就要看你們的反應能力了。”
“……”饅頭和花卷對視一眼,覺得鴨梨山大。
面對著前有狼后有虎的形勢,青煞虬倒是不慌不忙,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
“我看他們好像挺焦慮的,要么你幫他們一把?”君狂挑眉看了青煞虬一眼。
“那也行。”青煞虬掩嘴嬌笑著看向君狂,“誰叫你是我的主人呢?”
君狂也笑了:“還沒定契呢。”
“你們倆,讓開點。”青煞虬用一只手將饅頭和花卷分開,輕飄飄地抬眼看了一眼后方眾人。
她目光所及,被目光掃到的家伙,均是一副如癡如醉的表情——不論男女。
“好個男女通吃!”君謙倒抽一口涼氣。
“我看你不是一直對她很有興趣,不然你也過去試試?”君狂好笑地看了君謙一眼,“你說話小點聲,不然驚動了那頭地獄犼,我就先把你丟過去給它當口糧。”
君謙皺了皺鼻子,剜了君狂一眼,又用委屈的表情往秦筱面前湊。
“君謙哥哥,你這招用多了,我已經麻木了。”秦筱毫不客氣地送了他一對衛生球。這人也是,平常耍寶就算了,這都已經是臨陣,就算沒他什么事,也不至于這么放松吧。
飛雪、飛霜兩姐妹也用不贊同的眼光看著君謙。
“我這不是看你們太緊張了,調節一下氣氛?”君謙不無可惜地聳了聳肩。‘看來沒人領情啊。’
“你這正經了才多久,就又開始了……”包子也是一陣語結。要說君狂耍寶,那確實是挺有意思的,但也沒見臨陣的時候這么個玩法的;只能說這位是慣會鬧妖了,畢竟還有個曾為魔修大能的黑歷史在呢。
君謙對眾人明顯的嫌棄毫不在意,笑瞇瞇地站在隊伍中間,很享受被眾人重點保護的感覺。
“行了。這就上吧。”熾焰獅虎獸不耐煩地扒著地面,“回去以后,我也要個好聽點的名字。那什么煙兒、雙兒、環兒的,真心好聽。”
“那叫你虎妞。”君謙一屁股就坐在熾焰獅虎獸背上,“虎妞,咱們走!”
熾焰獅虎獸背上一抖,就把君謙給丟下來:“你大爺的虎妞,我是個爺們!”
“知道你純爺……”
“們”字沒能說出口,因為君謙連續的高聲談話,已經引起了地獄犼的主意。只見它目光掃向眾人,轉瞬間已經到了君狂面前。
君狂抬手,抵住地獄犼正欲下壓的手掌。他背挺得筆直,膝蓋沒有一點彎曲,臉上也是一副輕松表情,可冰層就有些承受不住被君狂卸掉的力量,開始出現裂紋。
“師兄!”雷聿似乎想起了什么,“傳說,入口處本是一片湖水,只因冰層太厚,甚至有玄修在此動手都沒有被鑿穿,才會被誤認為是一片冰原。”聞言,君狂垂眸看了看腳下,微微頷首:“你們散開一些。”他一個用力,便將低于犼的大掌推了回去,使得后者一個踉蹌,而他也趁勢從已經裂紋的冰面上離開。
地獄犼一擊不成,見君狂后退兩步,便追了過來。
它身為冰原入口的看守,所要做的,就是把所有趁夜造訪冰原的人,都驅逐出去,直到人已經退回冰原的邊界。只要有一人沒有退回邊界,他就會繼續追擊。
只是它畢竟只是一頭靈獸,至多說是兇獸恰當些。見君狂等人躲歸躲,但陣型不亂,進退節奏也相當統一,便知道他們是有備而來。
和君狂對了一招,他也發現這個不起眼的人類,沒有使用什么攻擊法門,單純的力氣便比他還大,早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危機意識。它還在跑動,追逐著君狂等人,卻并不是為了驅逐……
這家伙似乎專盯著君狂打,幾次明明青煞虬就在它面前,它卻絲毫不在意,有意追逐比較遠一些的君狂,似乎對他非常感興趣。
身為兇獸的本能,就是戰斗,它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下意識地追逐能夠跟它勢均力敵的強手,追求戰斗的快感。
地獄犼沒有察覺,不代表君狂沒有察覺。
“你們先走。”君狂揚聲說,“趁著它目標放在我身上,你們可以直接繞進去。”
“主上!”青云道人擔憂地看了君狂一眼。
“師兄!不可!”已經轉身準備躲閃的雷聿,停下腳步。
君狂腳步頓了頓,抗下地獄犼兩只前爪的攻擊:“它只是想找個人打架,我們這么多人打它一個,對它太不尊重了。”說著,他使勁兒給秦筱丟眼色。
“我們走吧。你們也看出來了,他們兩個蠻力湊在一起玩得挺歡。”秦筱攤手,帶頭向內走,“包子、花卷、饅頭跟上。”
“是!”三靈獸齊齊應聲。他們是很擔心君狂會不會受傷,卻也知道最了解君狂的人應當是秦筱;連他們家主子都不擔心,他們的擔心完全就是多余的。
有的時候,留在戰場范圍內,并不一定能幫上什么忙,反而很有可能成為拖后腿的隊友。
秦筱離開,君謙必然是要跟上的。見君謙和熾焰獅虎獸也離開,青煞虬對其他人說:“你們先走,我在這防備著,別讓其他人偷襲了主人。”
“那就麻煩青煞小姐了。”樊珞笑盈盈地看了青煞虬一眼。
青煞虬冷不丁打了個寒戰,總覺得樊珞這一眼別有深意,看得他身上發毛。不是沒被人盯視過,她修煉魅惑一道本就享受別人矚目她的感覺,可樊珞這一眼,其中的意思不少,唯獨沒有艷羨,所以她才會覺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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