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回答你可以，但你要先告訴我，為什么我的毒對你沒有用！”凌素素抬眼，絲毫沒打算避開君狂的目光。
“我從一開始就不覺得會有用。”一滴毒液低落在地上，君狂擼起袖子，將手伸到她面前，“看清楚了嗎？”
君狂整條手臂上遍布著細密的金色鱗片，毒液沾到鱗片上便順著鱗片滑落，根本沒機會靠近君狂的皮膚，當然也沒可能對君狂造成半點威脅。
有如此堅實的防守，也無怪君狂遇到什么暗器都敢用袖子去卷。
看到君狂的手臂，凌素素反而冷靜了：“我一直覺得你不是那么好對付的，沒想到以我的實力根本沒有勝算。”
“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我想知道的東西，你知道多少就告訴我多少吧。”君狂垂眸看著她，“我這個人很懶，不想那么麻煩，搜你的魂！”
“你難道就不擔心我有意拖延，等我弟弟帶一幫援手過來？！”凌素素輕笑一聲。
“你……沒有援手。”君狂在心里嘆了口氣，“等人來救的，不會是你這樣的眼神。”
凌素素先前的失態，給了君狂一個很好的提示，即使后來她找回了不卑不亢的態度，已經暴露的情況也無法掩蓋。
當然，不止神態動作，君狂甚至還從她的攻擊方式中讀到了這樣的信息。
凌素素一反常態沒有與他們纏斗，甚至沒有耍什么花樣，這本就是很惹人生疑的。她要么就是完全沒有底氣，只能將殺手锏用在這里；要么就是在此處設了埋伏，在撂倒他以后還有后手。
照目前的情況看，應當屬于前者。
得出這樣的結論，并不足以讓君狂對她放松警惕。
畢竟這女人實在太過詭計多端，且精通暗殺一道，行蹤詭秘很難捕捉，在沒有確定絕對安全的情況下，君狂不打算讓秦筱等人出來犯險。凌素素奈何不了他，那是鐵板釘釘的事，但其他人可就不一樣了。
至今，北門另外三人都沒有半點聯絡，這更讓君狂覺得多了一些古怪。
“我跟你有血海深仇，你仔細想想你做過什么！”凌素素咬牙切齒地說，那眼神還真像如果有點機會，就一定要把君狂生吞活剝了一樣。
君狂自以為跟她沒多大過節，她和弟弟混進千山學院不過是為了完成任務，而君狂擊退他不過是防衛反擊，他相信凌素素還沒到那種只認利不認命的程度，因此大概不是因為任務失敗在記恨。
看凌素素的表現，眼里充滿了絕望和不甘，難道……
“你弟弟呢？！”君狂沉聲問。
“我弟弟？你還好意思問他在哪？！”凌素素一雙大眼瞪得滾圓，通紅著眼眶瞪著君狂，“如果不是你，我如今怎么會孤立無援！如果不是你，我怎么落得在學院地位不保，就連下級任務都要艱難完成！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需要來神凰遺跡。”
她之所以在這里，就是為了向君狂復仇。
情緒過于激動，她有些語無倫次，胸口也不停地起伏，很顯然并不適應這樣激動的情緒。暗殺一道最注重心態平和，只有平和才不容易泄露氣息，才能提升完成任務的成功率。
凌素素反常的表現，幾乎讓君狂肯定，她弟弟一定出了什么問題。
“我先前是傷了你和你弟弟不錯，但也是無奈為之，誰讓你們不懂得知難而退！”君狂冷哼一聲，“不管是站在千山學院的立場上還是作為兄長的立場，那場入門試我都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造次。”
“所以，你就殺了我弟弟！”
聞言，君狂心下一凜，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震驚：“這不可能！”
“可不可能暫且不說，你難道覺得我在說謊？”凌素素逼近君狂，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我凌素素，不會騙人。”
“你的名字不就是假的？！”
“那是因為我本來沒有名字，這已經是我最經常用的名字了，在沅峰學院里也是登記這個名字，我說我叫凌素素有什么不對嗎？”她說話的口氣很急，聲調也有些拔高，幾乎是用吼的說完這段話，“沒錯，我是零號，我和我弟弟都是被殺手宗門買過來培養成殺手的人，那又怎么樣。難不成你以為我們還有選擇的余地嗎？！”
君狂被吼得一愣，足有好幾息時間，他才嘆了口氣：“你別激動，坐下把事情都說給我聽聽。”
凌素素抬眼看了愛他，深吸了一口氣，拼盡全力找回只之前平和的狀態，只是眼眶里倔強著不肯流下的淚水，暴露了她的感傷：“好吧，我想我大概也活不過今天了，你不如把你的弟妹也叫過來一起聽聽。”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君狂猶豫了一瞬，旋即微微頷首。
他傳音給秦筱和君謙，讓他們考慮要不要出面。不多時秦筱和君謙就出現了，站在他們身后的還有包子、花卷、饅頭。
凌素素似乎一眼就看透了三靈獸的身份，驚訝地看了秦筱一眼：“你是怎么把靈獸放出來的？難不成你們跟神凰遺跡有什么淵源？！
“我們并沒有你想象得那么幸運，他們三個也是通過入門卷軸進入的。”秦筱微微一笑。
“千山學院好大的手筆，不把卷軸給其他精銳學員，竟然給了三只化形的靈獸。”凌素素自嘲一笑，“我讓他們讓出一張卷軸給我弟弟，他們都不肯。”
“我就不是很明白了，你一會兒說你弟弟不在了，一會兒又說你弟弟要進神凰遺跡，究竟是幾個意思！”君謙狠狠地皺了皺眉，覺得凌素素是在滿嘴跑火車，他人雖在隨身洞府內，外面說話的聲音卻也聽得一清二楚。
凌素素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苦澀，她自嘲一笑：“我明白你想說什么。如你所見，如果我弟弟還活著，他還是學院的精銳，沅峰學院為了讓我們配合發揮出最大的戰力，不可能不給他一份入門卷軸的，我說這話沒錯吧？”
“沒錯。”這一點君謙不得不承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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