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的年華,站在這雜草叢生的荒涼里。顯得有些不合時宜。寒淺陪著銀鈴找了一間被蜘蛛、蜘蛛網(wǎng)、老鼠和灰塵據(jù)為己有的荒廢老舊房子。
屋前屋后都有田地,銀鈴應(yīng)該是能自給自足的。有衣服穿,又是自由之身。附近的幾家居民應(yīng)該不會懷疑銀鈴是鎖魂奴。當(dāng)然,最主要是有衣服穿。即便懷疑,這樣能獲自由的鎖魂奴,他們大概也不愿意惹。因?yàn)檫@樣的鎖魂奴背后,多數(shù)都是貴族。
寒淺從包裹里拿出一個荷包,里面裝了20個神鷹幣。“你拿著以備不時之需。”
“奴婢不要,奴婢能養(yǎng)活自己。”銀鈴是個打獵的能手。
寒淺拉過她的手“萬一,房子主人回來,人家問你要點(diǎn)房費(fèi)呢?”以防萬一總是好的。
銀鈴想想,還是小姐想得周到。于是,明白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荷包雙手握緊在手里。今日以來,她是第二次手握神鷹幣的滋味,很美好。
“我想到辦法了就下山來,你就在這里好好呆著。哪里也不許去~”寒淺叮囑,也是命令。給了她神鷹幣,她擔(dān)心她像某些被愛情沖昏頭的女子,跑回郁家找自己那個渣男弟弟。
“銀鈴不敢!彼皖^答道。
寒淺走出這破舊的房子,朝著不遠(yuǎn)處的仙歌山,輕快的走去。這里的人大概不知道,仙歌山下原本是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靈氣的,就一點(diǎn)點(diǎn)。只是后來有了鎖魂奴塔。仙歌山上的靈氣就被結(jié)界關(guān)了。
20幾分鐘后,寒淺走進(jìn)了唯有仙閣學(xué)府的人才能入的仙歌山結(jié)界。關(guān)于仙閣,她有復(fù)制到一些原宿主的記憶,然而,只是一些。
抬頭看看這高聳入云的山,這得爬到什么時候?
她長吁了一口氣,看著蜿蜒崎嶇的小路。路上鋪著的稀疏幾片落葉,安靜的擺在那里。
仙閣上的師兄妹肯定都以為自己不會再回去了,姬墨說不定心里樂開了花。她樂觀的想;回去看到他們陰沉的臉,說不定,自己心情大好呢~
若真如了他們的意,自己還活個什么勁?
從進(jìn)入這片森林起,寒淺就決定,無論多苦多難,她一定要改變自己的命運(yùn)。她挺了挺腰,正準(zhǔn)備大步向前。這是,只聽路旁悉悉索索。
她嚇得渾身激靈。仔細(xì)一看,從凌亂的草叢里冒出來一只驢子。
徹底的松了一口氣,她就覺得有些不合理嘛。這么高的山,沒有修為的人若是爬上去,不得累死?怎么能把這種好事忘了呢?
上仙閣,是有接應(yīng)使的。
這驢子倒也自覺,站在比較矮的地方,寒淺輕松的就坐了上去。
驢子開始走在蜿蜒崎嶇的小山道上,沒有聲音。寒淺覺得它步履一點(diǎn)都不穩(wěn)健,好像有點(diǎn)搖晃,而且,她隱約還聞到了什么氣味。
走了一會,也沒什么意外的事情。寒淺開始被這搖搖晃晃的驢步,搖的開始有點(diǎn)困意了,她的眼睛不斷的闔住,她又下意識的抓住驢子,清醒一下張開眼睛。
也不知在山林里走了多久,寒淺只覺得搖晃的厲害。狠狠的一抓驢脖子上的毛,眼睛還沒來得及睜開,連人帶驢摔下了山…
原本無比寧靜的森林,被這滾落的聲音驚醒了。鴉雀亂飛…
一抹白色靜靜的躺在這森林里,如同森林里沉睡的精靈。森林里,迷霧漾漾,辨不清方向,偶有一束的陽光穿透迷霧,撫摸著林地。
白色旁邊的不遠(yuǎn)處,坐了一個身著灰色服飾白胡子的老頭。雙頰緋紅,白發(fā)上還有一朵黃花。像個孩子般沮喪的坐在那里。他看著眼前的這一抹白色,焦思皺眉。郁悶著…身體一動,還打了一個嗝。
寒淺迷糊睜開眼睛,滿眼都是繁茂的樹葉。身上疼…她動了動。
“姑娘,你沒事吧?”白胡子老頭連忙站起,去看那丫頭。
寒淺被他輕輕的扶了起來“啊,腳疼。”寒淺發(fā)現(xiàn)無法站立。
白胡子老頭連忙將她扶著靠到大樹邊坐下“很疼嗎?”他一邊說著,一邊退后兩步蹲下來。
寒淺這時察覺,她說怎么聞到什么味呢。原來是酒味…剛才這‘驢子’沒說話,她一時失察,激動得竟毫不猶豫的坐上去了。
“你喝酒了?”寒淺問道。
“嗯…沒…沒…
嗯~喝了點(diǎn)~”他吱吱嗚嗚不敢看寒淺的眼睛。
寒淺感覺這白胡子老頭并非害怕,而是一種看透世間之后的敬畏與謙遜。對于本職工作沒做好,他真的很抱歉。
她好像模糊的記得,這驢大仙可不是誰都馱的,他只負(fù)責(zé)馱姬墨的弟子。
“呲~”寒淺故意稍微夸張的一點(diǎn)的皺眉,從腳上傳來的痛也不至于像她臉上的表情那般嚴(yán)重。
花白頭上插著黃花的白胡子老頭,聽見寒淺這一聲音,連忙抬頭“很疼嗎?”他無比抱歉的問道。
寒淺咬著嘴唇,眼神可憐兮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驢仙爺爺郁悶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山花掉落“哎,幾十年沒誤過事了,今日,貪了兩杯尹熙熙那丫頭給的酒。結(jié)果就出事了。”他抱怨自己。
尹熙熙;尹氏家族尹孟定伯爵的女兒,天真活潑,調(diào)皮可愛。上上品高階靈根。靈根為7。平時最喜身著粉色服飾。
寒淺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淚珠子迅速的滾落。
“哎呀,你看我,喝酒喝糊涂了。我趕緊馱你上山,給你師父瞧瞧去吧~”看著眼前丫頭的眼淚,他著急的說道。
寒淺委屈的低著頭,搖了搖頭“師父他老人家一向都不疼我,肯定會責(zé)怪我不小心的!
老頭急的直撓他那一頭雪白凌亂的發(fā),站起來走了兩圈!澳窃趺崔k?”說完,他又半蹲下來,看著寒淺“好丫頭,你可千萬別告訴姬墨那小子這件事。否則,我老頭子要被他嘲笑多久?”
寒淺越發(fā)抽噎起來“可是,師父會罵我的~”
老頭也郁悶得雙手又撓了幾把他那凌亂不堪的頭發(fā),想想也是,平白讓一小丫頭因?yàn)樽约旱倪^失挨罵,好像有些過意不去。
“那…不然這樣。丫頭,你師父罵的話,你就當(dāng)是替我忍了;仡^,你要是有什么為難的,爺爺幫你,可好?”他誠摯的看著眼前的丫頭。
寒淺眼睛里閃光,笑著故作鎮(zhèn)定的點(diǎn)頭“嗯。”她等的就是這句話,自然就坡下驢。
“來,我馱你上去。”說完,驢仙爺爺變回了驢子。
寒淺陰謀得逞,得意的爬上了驢子。說不定,今天這跤摔值了。
她又不禁在心里苦笑,這哪里還真就是就坡下驢了呢?是看老爺爺單純,自己明顯就是‘碰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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