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子都要求見,一些好事的行人也覺得有意思,竟慢慢靠過來看熱鬧。
侍衛(wèi)們不知如何處理,領(lǐng)頭的弓著身,上了馬車,等待昱王爺?shù)氖鞠隆?br />
“讓小倩姑娘上來。”里面的男子說與侍衛(wèi)聽,沒一會就出來將文小倩帶了進(jìn)去。
麗菁飛了個白眼給剛才那個攔住她們的侍衛(wèi),似是在說:“看吧,我們家姑娘可是你可以攔的,你就等著受罰吧!”
那侍衛(wèi)冷哼一聲不想理她。
文小倩一顆心都撲在那人身上,哪會有心思管麗菁他們的瑣事。急急往馬車上去了。
婉瀅自知她現(xiàn)在與昱王爺?shù)年P(guān)系比不上小倩和他親厚,但見了小倩先被叫了進(jìn)去而她只能被攔在外邊,心里也是無比的焦灼。
待得文小倩入內(nèi),先是安靜了一會,后來竟聽得慕容昱說道。
“胡鬧,文縣現(xiàn)在疫病兇險,你一個弱女子過去能頂什么用?快回去吧。”
小倩的聲音也不依不饒:“王爺獨(dú)自去那兇險之地,小倩在盛京肯定會茶飯不思,若能在王爺身邊不求能幫上什么忙,只要看到王爺,也心定些。再說王爺必定還是需要個人伺候起居,您就當(dāng)我是個粗使丫頭,小倩什么苦都愿意吃!還望王爺成全!”
小倩一番話說的懇切,對慕容昱的一片拳拳之心、殷殷之情也是昭然若揭。
婉瀅心下感嘆,小倩怎么喜歡上了慕容昱這樣眠花宿柳的浪蕩公子,還用情這樣深。文縣現(xiàn)在如此危險,倒是希望慕容昱不要答應(yīng)。
沒過一會,小倩神色暗淡地下了車,想是并沒有如她所愿。麗菁忙迎了上去,不再趾高氣昂,將小倩扶進(jìn)了小轎。
婉瀅更加心焦,連小倩都不能行,自己只和慕容昱一面之緣,豈不是更加難說。但無論如何,一定要試上一試!
一個侍衛(wèi)將婉瀅領(lǐng)了上去,婉瀅心中忐忑,她沒想到慕容昱竟然愿意見她。
上得馬車,進(jìn)得寬敞華麗的車內(nèi)。里面有一軟蹋,再加一只黑木案幾。上邊擺著藍(lán)釉青瓷茶壺茶杯,再加一盤時興水果。車內(nèi)一個眉目清秀的婢女低垂著腦袋,舉著個精巧團(tuán)扇為慕容昱一刻不停地扇著。
出去公干還這般享受,若不是有求與他,看到這樣的婉瀅都不會正眼瞧他。心里想到,文縣那么多人還在水深火熱之中,這些為官者卻在魚肉百姓,更加莫名心痛。
但是面上未顯出分毫,禮數(shù)周全地跪伏下來。
在慕容昱冷冷地問過后,杜若開門見山地說明來意。
慕容昱冷哼一聲:“你憑什么覺得,本王會幫你?”
婉瀅繼續(xù)低著頭,跪著,若是沒有準(zhǔn)備她怎么會來求見慕容昱?
慕容昱是整個事件的最高決策者。常言道,擒賊先擒王,婉瀅一定要拿下!
婉瀅深吸一口氣,用不大但是堅定的語氣,緩緩說道:“因為奴家知道,如何才能阻止控制疫情。”
慕容昱知道婉瀅并不是一個簡單女子,心想她肯定有些見識。
不過他也是有備而來,當(dāng)初得知文縣瘟疫,他第一時間派親信去調(diào)查,已經(jīng)基本判定瘟疫只發(fā)生在文縣。他毫不猶豫地利用自己的職權(quán)封鎖文縣,然后請命父皇。隨后也順理成章地,太醫(yī)院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他還通過自己的資源,召集了些頗有實力的民間大夫。很快,這批醫(yī)者們將會帶著他準(zhǔn)備好的藥材前來。他還做了最壞的打算,若是真的疫病無法醫(yī)治,他就一把火將文縣縣城燒成灰燼。
現(xiàn)在,既然這個十三歲的小丫頭說她也有辦法,不妨聽她說說。
他玩味地看著婉瀅,掛了絲淺笑:“哦?那你說說,是什么辦法?”
婉瀅搜腸刮肚,將所記下的所有控制疫病的法子講于他聽:
首先,集結(jié)太醫(yī)院和民間的醫(yī)生,迅速前往疫區(qū),尋找醫(yī)治之法。
第二,設(shè)置隔離區(qū),將已經(jīng)感染疫癥的病人與未感染的健康著隔離開來,以免疫情擴(kuò)散。
第三,管理水源和食物,確保所有人喝的都是干凈并煮沸的水,而食物也必須是新鮮干凈的,經(jīng)過烹飪熟的。
第四,妥善安葬死者,尸體一律火化。
婉瀅將學(xué)校里教的這些全都背了出來,她甚至還說了一兩種傳染病的癥狀和醫(yī)治方法,分別是張仲景的《傷寒論》上記載的法子來醫(yī)治傷寒以及華佗用青嫩茵陳蒿草治療流行性“黃膽病”的療法。
慕容昱的眼神越聽越是玩味。婉瀅有些所說,他是知道的,但竟然還有一些是他沒想到的。這個丫頭果然有意思。
他突然雙眼一瞇,眼睛里一絲狡猾透了出來。婉瀅看著有些背脊發(fā)涼,不知這只狐貍又有什么鬼主意。
慕容昱故作高深地說:“你若想隨本王去文縣也不是不可,只是你說什么做什么都必須聽本王的,不可按自己意愿行事。你當(dāng)所知,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若你不能做到,本王絕不會帶你去。”
婉瀅聽他竟然答應(yīng)要帶她去,興奮不已,忙磕了三個頭,感激萬分地說道:“自然!奴家定會聽從王爺吩咐,王爺叫奴家往東,奴家絕不敢往西!”
但婉瀅心里想的確是,若出了盛京去了文縣,她一定再尋機(jī)會去水月庵將徐媽安置妥當(dāng)。
她正盤算著,那玩世不恭的聲音帶著些譏笑響了起來:“那你給我把衣服脫了。”
此話一出,不僅是婉瀅,就連旁邊一直悶頭不語扇著扇子的婢女也驚訝了。這么直白的下流話,慕容昱怎么張口就說出來了?
婉瀅氣的咬牙切齒,可想到自己還依仗他去文縣救徐媽,再加上剛剛還保證會對他言聽計從,這可如何是好?
“只需脫了外衣。”那個不正經(jīng)的聲音,帶著嘲笑,又說道。
雖是外衣,但在一個男子面前寬衣解帶,著實不成體統(tǒng)。婉瀅雖穿越而來相較于一般女子思想更為開放,但也知道這絕對有傷風(fēng)化。她心里已經(jīng)將慕容昱罵了一萬遍,但是無法,只好咬牙解了衣衫。
她又想到自己八歲那年,還叫杜若的時候,在瑤池仙樂會就被他占了便宜。不由地飛了一抹紅霞在臉上。
慕容昱見了,也輕笑了一聲,婉瀅益發(fā)羞地抬不起頭。
好不容易羞怯怯地脫掉了外衣,慕容昱竟叫那婢女也將外衣脫了。
婢女無法,也只得將外衣脫掉。
“好了,你兩將衣服換了穿。婉瀅,若想跟本王進(jìn)文縣,你就只能以我婢女的身份。明白了嗎?”
慕容昱的壞笑毫不掩藏地掛在臉上。婉瀅恨不得跳上去將面前的茶水潑在他那副得意的嘴臉上。但她終按捺住氣憤和羞澀,又拜了下去。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
“是,王爺,奴婢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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