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工頭突然說,然后看向張老頭:“你快說,鬼玉到底是什么來頭。吸人魂魄可是真的?”
張爺爺表情嚴(yán)肅:“自然是真的!你們年紀(jì)小,都不清楚。以前文縣旁的山里就是楚國的祭壇。我小的時候就偷偷跑去看過。做祭祀的時候,祭壇上都會擺出鬼玉做成的法陣!實話說,我從一生出來就能看見些不干凈的東西。體質(zhì)也比一般人敏感。所以那次,我看到那些被殺死的犧牲品的魂魄,一下子就被那鬼玉做成的陣給吸了進(jìn)去!”
這駭人的一幕仿佛又在張老頭的眼前顯現(xiàn),他還在驚魂未定。工頭有些摸不準(zhǔn),也出了身冷汗。
倒是文縣縣令無甚在意:“這些魑魅魍魎的事情向來口說無憑,而且,按張老頭所說。那鬼玉吸的也是死人的魂魄。我們都是大活人,也沒什么可懼怕的。要是連活人的魂魄都吸,那為何在旁的祭祀者毫發(fā)無損?這也說不過去吧。”
大家覺得縣太爺似乎說的確實也有些道理。然后看向張老頭,可他依然十分堅持。
“這鬼玉實在詭異,而且黑虎寨眾人死的蹊蹺,說不定就和這鬼玉有關(guān)。大家可別財迷心竅!”
被張老頭這么一說,黑虎寨山匪的死狀又歷歷在目了起來。
雙方各執(zhí)一詞,幾個大漢沒了主意,但看工頭作何打算。
“要不,我們再看看那第三個箱子里是什么?”
…………
然而此時,杜若和張無戎二人四處都尋不到易沙東的尸首。不僅如此,連爺爺也不見了。
他們二人在寨子里尋了半天,這下不僅少了張爺爺,連縣令、工頭并幾個常跟在工頭后面的壯丁也沒了蹤影。
先是黑虎寨眾人離奇自相殘殺,再是文縣的幾人失蹤。杜若只覺得這密林里越發(fā)的陰森可怖。
天色已晚,眾人從原先的狂喜里冷靜下來,也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但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晚了。幾個關(guān)鍵人物都離奇失蹤。群龍無首,不知作何打算。
慢慢太陽落到了山后,冷風(fēng)帶著寒氣,吹的人瑟瑟發(fā)抖。那些墻邊的彼岸花,卻像吸了新鮮的血一般,閃著詭異的紅光。妖艷美麗,卻又詭異瘆人。
黑虎寨山匪的尸體還躺在那里,在無聲的夜里,越發(fā)陰森可怖。
之前被死人嚇得發(fā)動七星連環(huán)弩的大漢說道:“要不…要不…咱們先回去吧。工頭和縣令他們有七星弩,肯定會沒事的。”
其他幾個膽小的也應(yīng)和,想要快點離開這地方。
人性最是自私自利,一人帶頭,剩下的就全都有了退意。
張無戎無比著急:“鄉(xiāng)親們,我的爺爺不見了。大家再找找吧!”
可并沒有人愿意留下。
“阿戎,你也別等了。這很快天就要黑,在山里過夜更不安全。明天白天再來尋就是。”
“是啊,你家爺爺應(yīng)該和縣老爺他們一道。肯定沒事的。”
說著,幾個人吆喝著就要離開。
這些只是安慰人的話并不能說服張無戎。他無比著急,倔強(qiáng)地站在原地不動。其他人也懶得管他,收拾了東西離開了黑虎寨。
唯有杜若陪在他身邊。
“別急,我陪你把爺爺找出來!”
張無戎感激地握住杜若的手,覺得杜若黑黝黝的臉滿是堅毅和勇敢,竟有不一樣的魅力。
張無戎覺得自己心動的有些不可思議,畢竟杜若真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女孩子,她的那張臉沒有一絲女子該有的溫婉。
但這感覺也很快過去,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辦。
杜若拉著張無戎回到黑虎寨的門口:“我覺得你爺爺和縣太爺他們的失蹤,一定和黑虎寨這幫人的死亡有一定關(guān)系。讓我們來先還原一下黑虎寨他們這邊的事情。”
正是月黑風(fēng)高夜,二人找來火把,站在黑虎寨的寨子大門前。兩個黑虎寨山匪的尸體還靜靜躺在草地上。
張無戎甚至都不敢靠近,但杜若就大著膽子舉著燈籠去看。然后扒了兩個山匪的衣服。
“誒…誒…誒…你一個姑娘家,知不知廉恥!”
“你閉嘴!吵死了!”
杜若當(dāng)做聽不見,繼續(xù)她手上的動作。舉起火把,看到了山匪身上打斗留下的傷痕。其中一人身上有一個清晰的青紫色拳頭印。
她將另一人的拳頭拿過來比對,正好吻合。
“你看,這兩個人確實是自相殘殺而死。到底是因為什么,他們兩個突然要把對方殺了呢?”
張無戎見杜若毫不懼怕,他一個男子漢,也只好硬著頭皮靠近。
“會不會,真的是分贓不均?”
杜若搖搖頭:“我覺得不像,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黑風(fēng)寨所有人,在死之前都是在各司其職的。這兩位,原先就是在把守大門。崗哨也有一位。廚房也有一位。其他都在聚義廳。如果分贓不均,不應(yīng)該是在什么財寶面前嗎?怎么會有兩個人,突然在站崗的時候,談起了分贓,然后還把對方給殺了呢?這很不合理。”
張無戎點點頭,這確實很不合常理:“對了,還有崗哨和廚房的兩位。他們可都似乎是自殺。為什么兇手要造成一類是互相殘殺,一類是自殺的樣子呢?”
杜若想了片刻,站了起來:“走,我們?nèi)タ纯磵徤谀俏弧!?br />
“好!”
跟在杜若身邊,張無戎也似乎膽子大了一些。
崗哨是用竹子制成的一個簡陋小塔樓。只有一個供一人上去的梯子可以上去。
“你在下面等我。”杜若鎮(zhèn)定自若,有著超越這個年紀(jì)的成熟。
張無戎只有點頭答應(yīng)的份。看著她踩著吱呀吱呀的梯子一步步往上。
“你小心些!”
杜若在上面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了個“嗯”,然后瘦小的身子一躍進(jìn)到了塔樓里。
沒一會,又踩著吱呀吱呀的梯子下來。
“怎么樣?有什么發(fā)現(xiàn)?”張無戎將她扶了下來,連忙問道。
杜若思考了片刻,然后又舉著火把繞著崗哨周圍看了一圈,說道:“你看,這上崗哨的路只有這梯子。而你剛才也看到了,爬上去就會有‘吱呀吱呀’的聲音,必然會引起上面的人注意。而且,我剛才對了傷口和死掉那人手上的刀,是吻合的。上面的空間不大,正好只能站一個人。若是一個輕功極好的人,他飛上去,再奪兵器,再殺死他,也不可能沒有打斗的痕跡。可上面干干凈凈,好像突然那人就想不開,抹了脖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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